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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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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里，宾客们正沿着铺着猩红地毯的过道缓缓流动，前往今天的舞厅，只有两个人没动，苏铂翼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与金召隔着一个窄窄的通道，和一把搭着外套的歪斜着的椅子。
“大帅不是很满意你最近的表现，所以让我来帮你抬抬价格，你不会介意吧？”
金召终于看向他，眼神冰冷：“你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苏铂翼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眼神几乎是贪婪的。
“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金银玲的人，果然，你一眼都没有看过来。”他的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无限靠近那件掉了胸花的外套，“你觉得他与阿泽，会投缘吗？”
“苏铂翼，”金召忽然叫他的名字，语气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但也没有任何温度，“别再搞什么小动作，他不是章泽，也不是任何一个别的什么人。”
金召起身，射灯从他头顶直直的照射下来，将面前站立的人削成一道锐利的黑，五官隐在光晕后面看不清楚，只有轮廓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今天的事，看在多年同窗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往后你要是再敢牵扯他，我保证不会轻轻揭过。”
“同窗？”苏铂翼仰头看着他，一如过去数不尽的时光，良久后他苦笑一声，重新靠回椅子上，“你我之间，终究也只剩下同窗二字。”
金召拢了拢衣服，起身离开。
“你下个月要去铜陵？”
离去的背影顿了一下，金召侧头，虽然看不到，但苏铂翼知道他的眉头一定已经皱起来了。
“我没有调查你，只是在他的抽屉里看到了你的名字。”苏铂翼说，“看在同窗的份上，提醒一句。”
脚尖转了过来，堪堪避开地上那朵被踩坏了的马蹄莲：“你不用做这些，我不会领情。”一阵掺了白花的皂香从身侧掠了过去，刚才还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已经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你做的任何选择，都只用对自己负责就好。”
金召离开了，没再给过他任何一个眼神，苏铂翼仰头，眼球在刺目的光晕里转了几圈，才把那阵翻腾的涩意压下去。
我不会领情，你做的任何选择，都只用对自己负责就好。
会场外的花园里，四个人已经打的难舍难分，章泽死死的抱着方子良的腰，而尚一边也在短短几分钟里被乔喜风揍的找不着北。
“你他妈还跟我下上战书了，还他妈提条件？”乔喜风的拳头很硬，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尚一边不知道散打是个什么打法，只知道脑子快让他锤爆了，眼前一阵一阵的闪白光，乔喜风咬着牙，狠狠的给他来了几拳，又摁在地上揍了一阵，到后来连章泽都后悔了，差点忍不住喊苏铂翼。
方子良大骂：“你们他妈的疯了吗？！这么打有什么意义！非让人揍死才过瘾？！”
章泽的手指松了松，很快又抱了上去：“闭嘴！让他们自己解决！”
方子良用胳膊肘击打章泽的肚子，像打在柔韧的牛皮鼓上一样，章泽凭着蛮力把他压到身下，眼睛看向尚一边，他的后背抵着潮湿地砖，指节因用力泛白，拳头带着风砸在他身上，他根本躲不过去。
占据上风的人已经完全亢奋，越打越收不住手，眼睛都要充血了，耳朵边上只有尚一边忍痛的闷哼声。
“骗子！杀人犯！！今天要是弄不死你我就不姓乔！”乔喜风叫骂着，铆足了劲又捶出一拳，可奇异的是这一次尚一边居然没有躲，他连眼睛没没有眨一下。
乔喜风的耳朵忽然闷了一下。
一瞬间的茫然后是天旋地转的晕眩，尚一边的手指从他后颈的某个穴位上落了下来，眼睁睁看着乔喜风的瞳孔颤了几下。
尚一呸掉嘴里的血沫子，翻身把乔喜风压制在身下，藏在手里的那块石头狠狠按在乔喜风的手背上，不是砸，是用棱角卡住他指缝间的骨头。
乔喜风吃痛，晕眩感已经潮退而去，尚一边顺着他想要抽手的动作用膝盖顶住他的腰眼，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对方口鼻，把所有力气都灌在“按”和“捂”两个动作里。
他没学过招式，只知道风池穴关联脑部供血，垂直深按会阻断血管和神经导致晕眩，捂住口鼻就会呼吸不畅，手被卡着就出不了拳。
乔喜风的胳膊了垂下去，尚一边还保持着抵腰捂嘴的姿势，后背全是冷汗，直到方子良把他从乔喜风身上掀了下去，这才发现自己攥着石头的手都要抽筋了。
乔喜风缓了一阵就醒过来了，开始剧烈的呛咳，干呕，方子良脱力，一屁股坐在地上，章泽也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扶着膝盖直喘气。
四个人狼狈极了，一点贵公子的样子都没有了，像从泥窝里滚出来的难民。
“你他妈……咳咳……你他妈作弊！”乔喜风骂道，尚一边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把那块石头扔在他手边：“……知、知识改变命运，再说也没说不让用辅助，谁让你自己不捡的。”
乔喜风爬起来，用脚踹他：“起来，这局不算，我们再来。”
尚一边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眼睛肿着，脸上也青紫一片。
“谁……谁他妈跟你重来，你还给这搞上三局两胜了，赶紧的，开你的条件。”
方子良拦住乔喜风，怕他真的给尚一边再来两下子，眼下已经不好收场了，给金召看见尚一边被人揍成这样，骨肉亲情都得断了。
“给他吧，一块破玉，你们要闹成什么样子才像话？”
乔喜风转头，看见方子良满身的泥巴，头发也乱了，一向文雅的脸上狼狈不堪，他皱眉，上上下下的检查方子良：“你怎么样，吃亏了没？”
他只顾着揍尚一边了，没看见那边也打成这样。
方子良摇头：“我们没打，就在地上滚了几圈。”他看了一眼明显跟自己不在一个年龄段的章泽，没想到他年龄不大，一身蛮劲。
“我在乡下的时候，一个人可以撂倒一只小牛犊，摁你还不跟玩儿似的！”章泽走过去，把尚一边扶起来站着跟两人对峙，不然总显得气势矮了一截：“赢了就是赢了，你别耍赖毛，赶紧开你的条件，那块玉我们要定了。”
他们这边虽然是赢了，但被打的惨了点，对方虽然输了，但整体看上去相对体面，最起码脏多伤少，反正谁也不比谁强多少，谁也不比谁服气。
听到动静的人这才慌乱的赶了过来，夜色深沉，又都挂了彩，一时竟没人认出在花园打架的这几位到底是何方神圣，站在阴影里的人也没有现在过去认领他们的勇气。
金银玲一脚跺在她哥的皮鞋上，转身走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