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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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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就随便找个理由，他就非要让我跟着一起去项目部，他是不是有病！
下班后的盛翰趴在床上刷着手机，忽然又想起来下午的“安排”，顿时觉得手里的短剧都看不下去了。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一声郁闷的哀嚎。
我就那么随口一提“在想垚光项目的细节”，他就精准捕捉到了？还立刻安排我跟着去实地考察？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正常霸总不是应该日理万机，谁记得一个小助理随口扯的淡？！
他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弄出办公室，找个由头带在身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盛翰自己先打了个寒颤。不可能吧？图什么啊？图我吐槽功力深厚？图我随时可能因为系统任务而崩溃的精神状态？如果都不是的话，那宁奕珩绝对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公报私仇！不对，我跟他又没私仇……
他翻了个身，瞪着天花板，开始掰着手指头细数宁奕珩的“罪状”：
第一，强迫症晚期！咖啡差0.1度都不行！
第二，喜怒无常！今天要冰的明天要热的，‘适中’是个什么鬼？！
第三，观察力变态！我手背上那么一丁点印子他是怎么看见的？！
第四，行为诡异！亲自给下属涂药膏？！这正常吗？！这合理吗？！
第五，也就是最离谱的一点——揪着不放！我就随口一提‘垚光’项目，他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了！
他是不是闲得慌？！宁氏集团要倒闭了吗？让他一个总裁天天盯着我一个小助理的一言一行？！
盛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宁奕珩对他的关注，已经明显超出了正常上司对得力下属的范畴。那种审视的、探究的，甚至带着点……玩味（？）的眼神，总让他觉得自己像实验室里被观察的小白鼠。
难道……他真的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这个念头让盛翰打了个冷颤，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比如……发现了我不是原装货，想把我抓起来切片研究？！
【叮！宿主请冷静，系统绑定期间，您的灵魂与身体融合完美，不会被当前世界科技水平检测出异常。】
那他就是单纯的性格扭曲？心理变态？盛翰更绝望了，这有比较好吗？！
他重新瘫回床上，用枕头捂住脸。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意味着他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那个“垚光”项目考察，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不行！ 盛翰一个鲤鱼打挺又坐了起来，眼神里燃起一丝倔强的火光。我不能坐以待毙！就算他是崩坏霸总，我也要挣扎一下！
他拿起手机，开始疯狂搜索：
《如何与性格古怪的上司相处》
《商务出差注意事项》
《应对突发状况的一百种方法》
甚至还包括——《霸道总裁爱上我》、《病娇霸总，爱她如命》等霸总小说精选片段（试图从反向角度理解霸总脑回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盛翰咬着牙，为了那20积分！更为了我的尊严（以及不穿小蜜蜂玩偶装）！这次出差，我拼了！
只是，看着搜索页面上那些“壁咚”、“强吻”、“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等经典桥段，盛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更加没底了。
这狗总裁的崩坏方向……应该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叮——检测到新行程安排：陪同宁奕珩进行“垚光”项目实地考察。任务要求：确保行程顺利，并应对霸总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状况”。任务成功，奖励积分：20，任务失败，需要一边穿着小蜜蜂玩偶装，一边跳最近很火的《刀马》并且在各大短视频平台持续热门15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盛翰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他盯着眼前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系统面板，那几个字——“各大短视频平台持续热门15天”——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了他的眼球，直抵灵魂深处。
持……续……热……门……15……天……
这已经不是社会性死亡了！这是把他挫骨扬灰，然后把骨灰撒向互联网的每一个角落，让全国人民，不，是全球网友，连续半个月欣赏他穿着小蜜蜂玩偶装跳《刀马》的“英姿”！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时的场景：#宁氏总裁特助魔性舞蹈#、#惊！精英男背后竟是沙雕蜜蜂#、#这蜜蜂成精了#……各种tag层出不穷，他会成为现象级笑料，被做成表情包，被二次创作，永载互联网史册！别说回原世界了，他在这个世界都没脸做人了！
小雕！！！！！！！！！！ 盛翰在房间内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凄厉、最崩溃的呐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我？！你这是要让我遗臭万年啊！不对，是遗笑万年！比遗臭万年还可怕！系统杀人了！！！救命！！！
【宿主，请不要激动。高风险高回报，这次任务成功有20积分呢！而且，系统这也是为了帮助您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展现您……呃……多才多艺的一面？嘿嘿！】
系统的电子音试图卖萌，但在盛翰听来简直是恶魔的低语。
20积分？！就算给我200积分也弥补不了我精神上的创伤！多才多艺个鬼！我这叫被迫营业！是黑历史！是人生的污点！ 盛翰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脑子里这个破系统揪出来暴打一顿。
他抓起枕头狠狠捶了几下，仿佛那是系统和宁奕珩的合体。
发泄了一通后，他喘着粗气瘫坐在地板上，眼神空洞。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和这个终极惩罚相比，宁奕珩那点崩坏行为简直可以说是“温和”了。
但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强烈的、源自生命最底层求生欲的不甘，混合着对那套小蜜蜂玩偶装的巨大恐惧，如同岩浆般从他心底喷涌而出！
盛翰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眼睛布满血丝，像是不小心走火入魔的修士。TMD不就是确保行程顺利吗？！不就是应对突发状况吗？！老子跟他拼了！！！他冲到书桌前，用力过猛差点把椅子带倒。打开电脑，建立一个名为《垚光项目·生死簿》的加密文档，写了一会，盛翰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还是电击吧！小雕，还是电击吧！扣积分也行，扣200！哪怕回收道具也行！他几乎是哭着在讨价还价，那密封玩偶服和《刀马》是另外的价钱！是灵魂层面的打击！不能这么算！
【叮！惩罚机制一旦生成，无法更改哦亲~，顺便说一下哦，说击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哦！】系统的声音依旧‘甜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残酷，【而且，电击体验（中级）或扣除200积分的选项，需要积分达到350积分之后才能解锁呢。宿主当前积分：214。请努力做任务哦！】
说击不说……我@#￥%……&！盛翰被这突如其来的“文明用语提醒”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你一个破系统还管起这个来了？！重点是那个吗？！重点是我宁愿被电成霹雳贝贝也不想当网红蜜蜂啊！
还350积分才能解锁？他现在才214！这中间136积分的差距，意味着他至少还要成功完成几十个类似“泡咖啡”、“送文件”的日常任务，或者再经历几次像“公司团建”、“垚光项目”这样的大型考验，而且绝对不能失败，才能攒够资格换个“温和”点的死法？！
这根本就是一条绝路！
盛翰瘫在地板上，眼神放空，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扔进油锅前还在被要求保持微笑的咸鱼。完了，连换个惩罚方式都是一种奢望……
但俗话说得好，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很显然，现在的盛翰在变态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猛地坐起身，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火焰。行！系统你够狠！宁奕珩你够坑！既然退路都被堵死了，那老子就跟你们杠上了！
他再一次重新打开那个名为《垚光项目·生死簿》的文档，在最顶端用加粗闪烁的红色字体打上一行大字：
【郑重声明：本人盛翰，与蜜蜂玩偶服及《刀马》舞蹈不共戴天！此次任务，有它没我，有我没它！必胜！！！】
他开始以近乎疯魔的状态完善他的“作战计划”：
物资准备清单扩充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从便携加湿器（防止霸总嗓子不舒服）到静音耳塞（防止霸总被噪音干扰），从各种型号的充电线到当地所有医院的急诊地图……
话术库丰富得堪比外交部发言稿：针对任何可能的专业提问、闲聊、甚至莫名其妙的哲学探讨，他都准备了至少三种不同角度、不同深度的回答模板。
应急预案细致到了头发丝：包括但不限于“霸总鞋带开了怎么办”（备好便携鞋擦甚至新鞋带）、“霸总突然想喂鸽子怎么办”（随身携带一小包无盐面包屑）……
他甚至开始研究宁奕珩的微表情（通过回忆和有限的几次接触），试图提前预判这位爷的心情变化，从而将“突发状况”扼杀在摇篮里。
不就是当二十四孝全能助理吗？！老子拼了！盛翰一边往行李箱里塞进第五包不同种类的常备药，一边恶狠狠地想，等老子攒够500积分回家那天，一定站在宁氏大楼顶上对着下面喊：宁奕珩！老子不伺候了！
他想象着那个场景：蓝天白云，他迎风而立，对着脚下渺小的宁氏帝国和那个更渺小的（在他想象中）宁奕珩，发出积压已久的怒吼！光是脑补一下，就感觉胸中的浊气散了不少。
对！就是这样！ 他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收拾行李箱拉链的动作都带着一股悲壮的决绝。现在的忍辱负重，都是为了将来的潇洒离去！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叮！检测到宿主立下远大志向，系统深感欣慰！温馨提示：当前积分214/500，回家之路尚需努力！请专注于眼前任务，避免提前畅想未来导致乐极生悲哦~】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股看透一切的“慈祥”。
……要你管！ 盛翰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我这是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懂不懂啊！
睡觉之前，他拿出手机，又检查了一遍刚才做好的《垚光项目·生死簿》，以及他为自己设置的、充满“激励”的锁屏文字：
【记住！失败的代价是成为网红蜜蜂！】
这行字像一道符咒，瞬间让他打了个激灵，所有杂念一扫而空，只剩下最纯粹的求生欲。
宁奕珩，你放马过来吧！ 他在心里默念，这次，我准备好了！（至少套装和舞蹈准备好了！）
一想到未来几天可能要和这位心思难测、行为崩坏的霸总朝夕相处，单独出差，盛翰就感觉前途一片黑暗。这简直是把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亲手送到了那只看似慵懒、实则爪子锋利的大猫面前！
小雕！盛翰悲愤交加，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也有个什么‘观察炮灰助理异常行为’的系统任务啊？！不然他干嘛老盯着我不放？！
【叮！系统检测中……未在目标人物宁奕珩身上发现类似系统绑定痕迹。请宿主不要过度解读，专心完成现有任务，避免小蜜蜂玩偶装和《刀马》的终极惩罚哦！】
……我专心你个锤子！盛翰绝望地闭上眼睛。我现在只觉得，他比那个失败惩罚还要可怕！
而此时在家的宁奕珩，莫名地觉得后背有点发凉，他抬眼看了看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是他的错觉吗？温度显示正常。
他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冰球在杯壁上撞击出清脆的声响，却没能驱散那丝突如其来的、微妙的不适感。那感觉……不像是物理上的寒冷，更像是一种被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下狠狠“惦记”上了的感觉。
他的脑海中几乎是立刻浮现出盛翰那张脸——时而恭敬，时而隐忍，偶尔在走神时流露出与职场精英人设截然不同的生动表情，下午被他涂药时更是紧张得耳根通红……
宁奕珩晃了晃酒杯，深邃的眼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
他这个小助理，此刻在做什么？
是在为那个随口扯出的“垚光项目”焦头烂额地补课？还是在因为下午那番“亲自上药”的举动而胡思乱想？或者……正在因为他临时增加的行程安排而跳脚？
无论是哪种，似乎都……很有趣。
想到盛翰可能正因为自己随手布下的“棋子”而陷入某种兵荒马乱的状态，宁奕珩心底那点莫名的凉意竟奇异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愉悦的期待感。他甚至能想象出对方此刻可能正对着行李箱，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他，一边又不得不认命地往里面塞进各种可能用上的物品，那张脸上一定写满了“悲愤”与“不得不从”。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看来，这次临时起意加入的“垚光项目”考察，确实是个不错的决定。他很好奇，当把他那个总是试图用职业面具隐藏真实情绪的小助理，从熟悉的办公室环境剥离出来，放置在一个相对陌生的“战场”上，对方会展现出怎样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也许，他该考虑给这次出差，增加一点……额外的“变量”？比如，一个更加紧凑、更容易出现“突发状况”的行程？
这个念头让宁奕珩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他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条信息，对初步的考察行程做了些许“微调”——将原定轻松的半天机动时间取消，替换成了一个需要徒步一段距离才能抵达的、位于项目地后山的观景台考察。美其名曰：更全面地评估周边环境价值。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拿起书，却发现自己有些难以集中精神。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盛翰那双时而充满求生欲，时而写满崩溃，时而又因某种决心而亮得惊人的眼睛。
这双眼睛，比他书里任何精妙的论述，都比会议室里任何复杂的报表，都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一种陌生的、近乎狩猎般的兴奋感，在他沉稳的心跳间隙悄然滋生。他开始觉得，这次出差的意义，或许早已超越了“垚光项目”本身。
他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走向卧室。
明天，很快就会到来。他很期待，看到那只被自己无形之手拨弄了心弦，不得不全力应对的小助理，会如何“表演”。
这一次，他不仅是观察者，更是这场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无声博弈的……主导者。游戏，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