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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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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前没有搞清楚‘百牲噬月’是什么意思,但凌星澜还是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毕竟怀表上可是多了一个月的时间。
整整一个月啊,从来没有感到自己的时间是如此的丰富。
因此,凌星澜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皇女多次想要开口,却看着自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欲言又止。
“你的怀表可以让我看看吗?”快出监狱了,埃利诺忽然正色问道:“不是不信任你,但我必须知道是什么让那位兽人失去理智。”
埃利诺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同时想到了三个应对方法,如果迫不得已她必须使用武力。
“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东西。”凌星澜没多想,就直接把怀表抛给埃利诺:“我来这就是找她的。”
埃利诺打开怀表,典型的哥特风格,看样子是个家族历史悠久的贵族,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异常……难道兽人的叛乱竟然和某个贵族有关?我们之中有内鬼?
凌星澜则是双手抱胸,嘴角微翘——她看不出什么东西,这块钟表的异常只对自己有效。毕竟之前那塞莱斯特——那三人中最好忽悠的试验过。
“你师傅叫什么名字?或许我认识她?”想了想,埃利诺还是再上车时把怀表还给凌星澜,同时关心道。
“西芙娜·斯特拉。”凌星澜想着反正自家师傅应该不是什么通缉犯,说也无妨。万一有希望呢?
但可惜,一个皇女和四个新手骑士都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可能是某个已经没落的贵族吧。”埃利诺想了想,努力回忆脑海里帝国,或者是领国的主要家族:“我们会去后可以问问宫里的人。”
“嗯。”凌星澜则在观察面前的无人,红发骑士在嘲笑自己的师傅,被埃利诺制止了;主教和治疗师在大谈贵族的高贵,没空搭理自己;而魔法师则看了自己一眼,又嫌弃的扭过头,好像自己污染她的眼睛似的。
那家伙提示过自己要留意她。凌星澜看着木桌上早已凉了的茶水,拿起一饮而下。有必要提醒埃利诺吗?不了,先静观其变吧。
不过,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怎么了,喉咙难受?”埃利诺发现凌星澜忽然间接性咳嗽,担心道:“需不需要艾莉安娜帮你看看?”
“不需要。”这位治疗师叫这个啊,凌星澜指了指自己的法杖:这个暗示应该已经够了。
“不是那着个法杖就可以当魔法师的。”莉桑德拉的语气里满是嘲讽:“魔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
“别这么说。”埃利诺捂着额头,肉眼可见的无奈:“她会瞬发魔法,但很明显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还算有些魔法天赋。”莉桑德拉终于正眼瞧上了自己,真的是‘大喜过望’。
然而凌星澜正打算听听正规的魔法是怎么样的,等到的却是:
“像你这样来自灰色地带的人不会明白,巴拉巴拉……魔法可是需要咏唱的,你用肠子都能想明白……巴拉巴拉,只有极少数人可以做到无咏唱……”
听了一大堆嘲讽的话,凌星澜只知道正常的魔法施展都是有严格的咒语和手势,所以常用的都是短小方便的魔杖,而长长的法杖只有大魔法师会用——比如她。
而无视咏唱则需要极强的天赋和努力,但显然,莉桑德拉不具有,也不觉得自己具有。
回望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习经历,和师傅一天天的不着调,凌星澜认为自己可能也不具备。
但……看着正在教育手下懂得礼貌的埃利诺,凌星澜微微笑着叹气,反正不碍事,就凑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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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首都的时候,太阳快要落山了。
凌星澜也第一次见到瓦勒琉斯首都——奥古斯都。
不同于东方的龙京,这里的宫殿更喜欢用石头,而非木头与瓦片。最耀眼的建筑并非位于中央,而是偏右后方的高塔,上面竟然用纯金覆盖,在日光底下闪闪发光,亮瞎别人的眼睛——好在现在是夕阳,还能勉强直视它。
“那里是皇帝……帝王的寝室,还是议事厅?”凌星澜指着那座发光的小太阳。
“不,那里是教堂。”埃利诺解散了骑士团的四人,拎着凌星澜往城堡内走,“是圣光教的主教堂,我们信仰圣光教,或者说瓦勒琉斯便是圣光的后人。”
这倒是,就连路边的酒馆都挂着“圣光教”的旗帜。
“在这里,神权竟然真的可以凌驾于君权至上?”凌星澜默默念叨着,声音虽小却还是让埃利诺听见了。
“并没有,只是他们说应该这样。”埃利诺对此也是摆摆手、耸耸肩:“虽然并不明白他们的审美,但他们好歹每次帝国遇到危机,都会身先士卒。所以这点要求我们还是满足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审美把自家教堂建成别人无法直视的样子?
凌星澜眯着眼睛,不再想它。毕竟槽点太多。不知道该如何下嘴吐槽了。
很快,在晚饭的桌旁,凌星澜见到了瓦勒琉斯的帝王、埃利诺的父亲——亚瑟·艾瑟芙蕾德。
那是一位留着工整的胡子,一头淡黄色的短发,看着很是精神。一身红色的衣服很是考究,给他一身的贵气。
“就是你小子救了我女儿?”然而,这位一开口就打破了人的刻板印象:“小子不错嘛,看上去就是个能成大事的!”
虽然脑海里仿佛有几万头羊驼奔驰而过,但在见过黑色的天使、金条变的荠菜,这个仿佛……好吧,还是接受不了。
“长得也挺不错的,就是太瘦了,来多吃一些。”亚瑟让人在凌星澜面前摆了一碟又一碟的肉菜,举着酒杯:“成年了吗?陪我喝一杯吗?”
瓦勒琉斯十六岁成年,但凌星澜决定拒绝:“不了,我是来找我的师傅——西芙娜·斯特拉的。”
如果没有埃利诺问起怀表的事情,凌星澜可能还需要周旋两句,但竟然有中间人,索性开门见山,反正看这位帝王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
“等等,你说的是谁?”亚瑟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听到某个名字。
“西芙娜·斯特拉。”凌星澜挺直腰板,看样子对方一定知道什么:“如果她给我看的是真颜,那应该是黑色长发,看上去慵慵懒懒,和我一样使用杖剑……”
“那肯定就是她。”亚瑟在听到‘杖剑’时就猛地点头:“除了她……现在还有你,没人会同时使用杖剑。”
“她在哪?”凌星澜忽然看到了阳光。
“不知道,我们最后一次知道她的消息时五年前。”亚瑟的话让凌星澜心凉了大半。
不过,五年前不也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师傅的时候嘛?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凌星澜想着多知道一些线索也好。
或许是因为对方救了自己女儿,也可能是因为是她的徒弟,亚瑟并没有刻意保留些什么:“她是我们的‘梅林’。”
梅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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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视角放到很远之外的地方,一处的军营里。
灰色长发的女子,坐在主位上,一手拿着红酒,一边看着手下的人——或者说兽人们,在争吵该如何处置战败的俘虏。
有人建议全杀了,就有人建议全放了,或者杀一部分的奴隶一部分的……
“好了,别忘了这次是谁带领我们打胜仗的。”一个老虎兽人一脸崇拜的看着主位上的人:“罗斯大人,您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些罪恶的人类?”
“平民百姓全部放了,留着种田打铁,方便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女人迷了一口红酒,用懒散的语言说出残酷的话:“至于那些不干活又没用的贵族……
“全部sha了吧。做成肉饼给将士们解恨。”
看着手下兽人不断喊好,女子独自离开。
这美酒,还真是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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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书信:
致LL:
一切安好,惜南风甚急,莫要‘月亮’知此事。
落款:M.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