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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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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凌星澜坐在和自己老房子一样大的桌子面前，看着亚瑟、埃利诺父女俩用着刀叉优雅的吃着早饭，自己却什么也吃不下。
“不吃些东西吗？”坐在自己对面的埃利诺，看着连叉都没动过的凌星澜，想到对方不是西方人：“是不是不习惯用叉？需要帮你换成……其它餐具吗？”
“不用。”凌星澜拿起叉子，象征性为自己切了块面包。
“是因为昨晚的噩梦？”埃利诺微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凌星澜顺势点头，绝对不是因为这菜看上去就难吃——为什么还有血肠：“为什么我会和你在同一张床上？”这会儿也说不清那原本到底是谁的床了。
埃利诺头更低了。从可以滴血的耳朵判断，她或许比谁都清楚。
“你不记得了？”亚瑟看自家女儿不想说，很‘好心’的做了嘴替：“她昨晚喝醉了，抱着你死活不撒手，就是要和你睡……我寻思你不是那种禽兽……额，不是，我的意思是……”
“信任？”凌星澜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在对方越描越黑的语言下，忍不住开口。
“是的，总之你就住进她房间了。”亚瑟通过喝咖啡来掩盖尴尬。
“哦。”凌星澜点点头，没有透露半分情绪：“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中午，”亚瑟看上去有些尴尬：“他们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我也要去。”埃利诺立刻说道。
“你不要去。”亚瑟想都没想就是反对。
而凌星澜在一旁听着父女二人的争吵，心里却一直在思考昨晚那个女人。
从对话中推出，自己和亚瑟做的交易是真实发生的。但为什么埃利诺也会喝酒？而且应该是和我们一起喝的……
记忆到底是从哪一段开始出错的？
“你会骑马吗？”另一边，埃利诺最后还是妥协了。
“不会。”凌星澜摇摇头，自己这个是真的没有学过，但的确有必要学一学。
“那我会先给你找个教练。”亚瑟看了眼自家女儿：“我会让骑士团先出发，你和教练在路上一边学习一边赶路，后面和他们会合。”
“我来教你吧。”埃利诺眼睛里闪着光，看了看凌星澜，又看了看亚瑟：“去战区的路和我去学院正好顺路。可以吗父王？”
“当然，”亚瑟结束了早餐，走到女儿身旁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可是我们这最厉害的骑手。”
埃利诺略显骄傲的抬起头。
“以及。”亚瑟若有所思看着凌星澜的一身旧衣，虽然父女二人都不是那种拘小节的人，但让一个人穿着……洗褪色的魔法袍，总感觉有些寒酸：“你的武器或许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但至少，让我们送你一件衣服吧。”
凌星澜此时正在研究地图，随口答应了一声，发现所谓的学院坐落在两大王国的交界处，然后战区前线要通过西南方的森林，前往一片沙漠……稍微计算计算，大概要晚对方一两天到，希望他们这段时间宁可当个打酱油的，也别做个拖油瓶的。
“走吗？”看着凌星澜结束了早饭，埃利诺也换上了一身灵巧的布甲，“你吃的好少啊。”
“对于魔法师而言，这样足够了。”凌星澜拉了拉袍子，盖住腰间的剑，睁眼说瞎话。
不过对方怎么感觉对自己那么上心？
“你不用收拾行李吗？”凌星澜看着对方和自己一样‘两袖清风’，可对方好歹也是个皇女啊。
“但我同样也是个战士。”埃利诺仿佛知道凌星澜想要说些什么：“走吧，我带你去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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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马场，或者说位于绿荆马场，位于奥古斯都的最西南面，有通过一条通往雨水森林的小路，可以通过这条路直接到达二人的目的地。
埃利诺为了教学，特意穿了高筒马靴和黑外套，将领子最上面的扣子扣紧，像一位等待陪着伴侣策马奔腾的少年骑士。
“星澜，”埃利诺手上牵着一匹有些年级的红马，向后方喊道：“没好吗？”
“好了。”凌星澜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淡，但身体却很拘谨。
原因无它，埃利诺不懂魔法师审美，就拿了一套最受帝国女魔法师欢迎的衣服——一件侧开叉的紫金色星空长袍，风一吹就能露出整条左腿，加上服装师又拿了一条黑色尼龙袜……
总之，看上去不像是能上战场的样子。
凌星澜或许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说帝国的魔法师战斗力那么低了，就这服装上战场，和没穿有什么区别，靠美貌美死对方？
“上马吧。”埃利诺将马身上所有的行囊解下，踩着马镫，向凌星澜伸出右手。意思很明确。
凌星澜将武器挂在马身旁，牵上埃利诺的手。
好嫩啊，不像是个战士，果然年轻就好。十八上下的凌星澜忽然感叹，然后轻轻一跳，借着埃利诺的帮助，稳稳坐在马背上。
“啊！”夸下的马忽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上半身猛地一起，凌星澜来不及反应，直接砸在埃利诺的胸口。
“没事，”埃利诺下意识抱住凌星澜的腰，“古铜乖，这是我的人。听话。”
被称为古铜的马很快被安抚好，但很明显还是不太情愿。
“走吧，放轻松。”埃利诺左手挽着缰绳，右手扶着凌星澜的手：“慢慢来，不要怕。”
腾腾腾，马匹开始缓缓向前踱步。
“很好，加速。”
马匹开始奔跑。
“你很不错，别紧张啊？”
以初学者而言，凌星澜的天赋强的可怕，哪怕埃利诺完全松手，凌星澜也能安全驾驶。
但是……由于身高原因，埃利诺不得不踮起脚，用下巴抵着自己的肩膀才能看得到前方。而这样……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说话，都能带动风拂过自己敏感的脖子……很奇怪。
但不讨厌。
凌星澜失神想到，忽然希望路可以长一点。多和对方呆一会。
毕竟，这一别，或许就见不到了。凌星澜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表面依旧维持冰山的人设。
到了吗？
埃利诺让凌星澜稳稳停下，轻轻翻身下马：“星澜，我去学校了。”
“再见。”凌星澜看着不远处的学院大门，零零散散可以看到‘断刃城’几个字。
“再见，等一等，不要动。”埃利诺忽然坏笑，像个孩子般踩上马镫，在凌星澜脸庞忽然留下一个轻轻的吻，然后立刻不回头的朝学院跑去。
留下满脸迷茫的凌星澜：“啊？”
她亲我了？这是礼节吗？不是吧！
马忽然发疯，把背上的人摔到地下，向她身上刨土。一脸看死女婿的样子。
“干嘛？”凌星澜看了眼怀表。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这个时候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喜欢别人呢？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喜欢呢？
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