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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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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抛出的“诱饵”如同在滚油中滴入冷水，瞬间引发了剧烈的反应，匿名材料提交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各种隐秘的渠道便开始暗流涌动。
首先察觉到不对的是周磊，他冲进陆延的办公室，脸色凝重：“陆哥，杜三爷那边有动静了！他原本预定今晚飞往东南亚的航班突然取消，名下几个核心产业的负责人开始频繁联系，像是在统一口径，而且，我们监控到‘黑蝎’那个据点的人员进出更加频繁，似乎在销毁东西！”
陆延和沈知衡对视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冰冷的锐利。
“他们内部开始慌了。”陆延走到白板前，在杜三爷和“黑蝎”的名字上画了个圈，“省厅和纪检那边应该已经有所动作，至少施加了足够压力，断了杜三爷轻易跑路的可能，他现在要么想办法自保，要么……就得处理掉最直接的威胁。”
“黑蝎。”沈知衡接话，语气肯定，“杜三爷现在最想封住的，就是‘黑蝎’的嘴。”
话音刚落，陆延的加密手机响了，是老K打来的。
“陆律师，大鱼咬钩了！”老K的声音带着兴奋，“我们监听到杜三爷一个秘密号码，刚刚联系了‘黑蝎’，让他立刻去城北废弃的第三纺织厂仓库‘处理一批货’！语气很急，带着灭口的意味！”
“第三纺织厂仓库……”陆延立刻在地图上定位，“那里偏僻，适合动手，看来杜三爷是打算清理门户了。”
“这是个机会！”沈知衡立刻说道，“我们必须赶在杜三爷的人之前控制住‘黑蝎’！他是连接杜三爷和十年前旧案最直接的人证！”
“没错。”陆延眼神锐利，快速做出部署，“周磊，立刻把我们掌握的‘黑蝎’位置和杜三爷可能灭口的情报，同步给我信任的那位警官，让他安排可靠人手，立刻前往第三纺织厂仓库布控抓人！记住，要活的‘黑蝎’！”
“明白！”周磊立刻转身去办。
陆延又看向沈知衡：“你也通知你那边信任的官方渠道，双线并进，确保行动万无一失，防止杜三爷在系统内最后挣扎。”
沈知衡点头，立刻拿出手机联系。
部署完一切，办公室里暂时陷入一种暴风雨前的寂静，计划已经启动，能否成功，就看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陆延走到沈知衡身边，看着他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创可贴，伸手轻轻碰了碰：“害怕吗？”
沈知衡抬起眼，摇了摇头，目光清亮而坚定：“证据链已经清晰，真相就在眼前。没什么可怕的。”他顿了顿，看向陆延，“倒是你，这次把杜三爷逼到绝路，他可能会……”
“可能会疯狂反扑？”陆延接过他的话，无所谓地笑了笑，“让他来，我等着。”他握住沈知衡的手，指尖缠绕，语气低沉而认真，“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自己，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这句带着霸道宣告的话，让沈知衡心头微颤，他没有抽回手，反而轻轻回握了一下：“你也是。”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陆延眼底漾开真实的笑意，他低头，在沈知衡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两人坐在沙发上，靠得很近，却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通过交握的手，传递着彼此的支持和力量。
几个小时后，深夜时分，陆延的手机终于再次响起，是那位警官打来的。
“陆律师，人抓到了！”警官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兴奋，“在‘黑蝎’准备对几个可能是知情人灭口的时候，我们的人及时赶到，把他当场按住！他反抗很激烈，打伤了我们两个弟兄，但总算拿下了！现在正在押送回市局的路上！”
“太好了！”陆延猛地站起身，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开口了吗？”
“还没，这家伙嘴硬得很，不过，我们在现场还找到了他还没来得及销毁的一部加密手机和部分现金，正在加紧破解。”
“好！辛苦了！务必确保他的安全，防止杜三爷狗急跳墙灭口！”陆延叮嘱道。
“放心，我们已经做了周密安排。”
挂断电话，陆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沈知衡，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黑蝎’落网了！”
沈知衡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知道，最关键的一步，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撬开‘黑蝎’的嘴，让他指认杜三爷，并交代十年前篡改物证、陷害林建国的全部经过。”沈知衡冷静地分析道。
“嗯。”陆延点头，眼神深邃，“还有他背后可能存在的，那个杜三爷口中的‘真正老板’。”
就在这时，周磊又匆匆进来，脸色有些奇怪：“陆哥，刚收到消息，杜三爷……自首了。”
“自首？”陆延和沈知衡都愣住了。这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对，就在‘黑蝎’被抓后不到半小时，杜三爷在律师的陪同下，主动到市局投案，声称对旗下企业管理不善负有责任，但否认参与任何违法犯罪活动，尤其否认指使‘黑蝎’杀人灭口。”周磊汇报道。
陆延冷笑一声：“丢车保帅？还是以退为进？他这是看‘黑蝎’落网，知道躲不过去了，想把自己摘出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黑蝎’身上？”
“很有可能。”沈知衡蹙眉，“他自首，反而能争取主动，干扰侦查视线，而且，没有‘黑蝎’的直接指证，仅凭目前的间接证据，很难定他的重罪。”
“那就让‘黑蝎’开口！”陆延语气斩钉截铁，“只要‘黑蝎’扛不住，指认杜三爷，杜三爷这出自首的戏码就唱不下去了！”
他看向沈知衡，眼神交汇，默契再生。
“审讯‘黑蝎’，是关键。”沈知衡道。
“我需要你的帮助，沈检察官。”陆延看着他，“你精通审讯技巧，对案件细节了如指掌，我们一起去，打垮他的心理防线。”
沈知衡没有任何犹豫：“好。”
收网的序曲已经奏响，最关键的审讯即将开始，杜三爷的自首无疑给案件增添了变数，但也将最终对决的舞台，搬到了明处。
陆延和沈知衡都知道，接下来与“黑蝎”的正面交锋，将决定这场持续了十年、牵扯了无数人命运的正义之战，能否迎来最终的胜利，他们必须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