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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曼塔梦 ...
清晨的阳光依旧轻轻唤醒大地,带来一丝春色,在冬雪里化开,为那春暖花开的春天踮起脚尖。
知约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不知是魇着了还是犯了拗,裹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拱,哼哼唧唧地闹着就一定要去西城那头吃碗馄饨。
西城离这边很远,穿过大半个城区,单趟打车费就要三百多港币,够买上好几碗那家的馄饨。
难秋坐在床边,看床上鼓起来的那团被子——像只缩成球的小猫,
连带着枕头都被卷得歪歪斜斜。他用手戳了戳,指尖触到的布料下是温热的软肉,
见那团“小鼓包”只是往他手的方向蹭了蹭,才伸手一把将人连被子带腰揽进怀里。
那枕头上还带着他的泪珠
“怎么突然想吃馄饨?”
难秋把怀里“鼓包”的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额前碎发被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抬手刮了刮对方的鼻梁。
知约的鼻梁生得清挺,是那种很标准的、带着少年气的高鼻梁,从小到大他最骄傲自己的鼻子了
即使待在暖烘烘的屋里,鼻尖也泛着点被魇着后的薄红,像沾了雪的樱花瓣,透着股可怜的粉嫩。
“我想吃。”
声音黏糊糊的,又小又软,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没睡醒的鼻音,还裹着点委屈的哭腔,像被抢了糖的小孩。
难秋手臂收得更紧,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鼻尖抵着他的发顶,能闻到洗发水残留的淡淡雪松味。
“又想起什么了?”
知约没应声,只是埋在他颈窝里的脑袋轻轻晃了晃,身体却明显开始发颤
明明房间里开了地暖,恒温24度,他露在外面的手腕却凉得像刚从雪地里捞出来。
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挂在纤长的睫毛尖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眼尾和眼下都泛着一片可怜的红,连眼尾那颗小痣都像是浸了水。
知约的童年从来不是暖色调的,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被抛弃的恐慌,像刻在骨子里的烙印,每一次回想,都像钝刀子在心上反复割着,密密麻麻地疼。
难秋没再追问,只是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指腹顺着发丝的方向慢慢摩挲,动作轻得像在碰易碎的珍宝。
“带你去,别哭了。”
见怀里的人还是没动,只是攥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难秋干脆弯腰,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和后背,将人打横抱起来,往衣帽间走。
今天知约难得没有细心搭配,只穿了件宽大的灰色卫衣,衣摆长长地垂到大腿,下面搭着条膝盖处破洞的牛仔裤,破洞边缘能隐约看见里面浅肤色的光腿神器,衬得小腿细得像一折就断。
一身装扮简单又舒服,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因为少年清瘦的骨架,透着股干净又单薄的好看。
难秋替他把围巾、手套塞进包里,又检查了一遍手机和钱包,才牵着还没完全缓过神的知约出了门。
刚推开门,凛冽的寒风就灌了进来,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似的,两人却正好撞上刚停下的出租车,
省了在雪地里等车的功夫。
今天没叫家里的专车——司机王叔有事请假了,他们便在路边拦了辆普通出租车。
难秋赶紧拉起知约的手,他的手暖烘烘的,将知约冰凉的手整个裹在掌心,半推半扶地把人塞进后座。
小家伙好像还没从梦魇里完全回神,靠在车窗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窗外飞逝的雪景,
身体微微蜷缩着,肩膀收得小小的,侧脸线条柔和又脆弱,透着股让人想把他护在怀里的楚楚可怜。
难秋没打扰他,只是侧着身静静看着,见他被风吹乱的碎发贴在脸颊上,伸手轻轻将那缕头发勾到他耳后,
指腹不经意擦过他微凉的耳垂。
知约就那样睁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一直微微颤抖着,
直到车子突然一点颠簸,那憋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眼泪划过脸颊,混着脸上,有些刺痛,连带着心里也泛起一阵阵酸涩,堵得发慌。
可即使哭了,他的脸依旧好看,眼尾泛红,鼻尖微肿,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更添了几分动人。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知约没坐稳,脑袋差点撞上前面的座椅背,下一秒就被难秋伸过来的手臂一把捞进怀里,紧紧护在胸前。
“不好意思啊,目的地到了,没伤到吧?”司机一脸歉意地回头。
难秋连眼都没往司机那边抬,只是低头确认知约没事,轻轻摇了摇头,
付了钱就牵着人下了车,全程注意力都黏在身边的人身上。
目的地是条老巷子,路不好走,积雪堆得快到脚踝,两旁老旧房屋的房檐上挂着长长的冰锥,
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难秋干脆脱了鞋套,任由积雪渗进裤脚,冻得小腿发麻也不在意,
只是弯腰将知约打横抱起,脚步稳稳地踩着积雪往巷子里走,生怕雪沫沾到他裤脚。
知约的脑袋紧紧贴着难秋的肩膀,鼻尖蹭着他羽绒服上的绒毛,温热的呼吸洒在他颈侧
这样被他抱着走,他早就习惯了。
埋在颈窝里的脑袋动了动,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轻轻问:
“哥,你真的会陪我一辈子吗?不会像爸爸妈妈一样,丢下我就走了吗?”
难秋脚步顿了一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小家伙今早闹着要来吃馄饨,根本不是馋了,是昨晚做了被抛弃的噩梦。
“不会,”
他低头,额头抵着知约的发顶,
“爸爸妈妈也没有抛弃你,等你再长大点就懂了。”
“我已经17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是小大人了,我能懂的。”
知约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倔强地抿着唇。
难秋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低头在他微凉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宠溺
“在哥这里,你永远不用做大人。哥不会走,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
知约乖乖地仰头看着他,能清楚地看到他鼻尖沾着的丝丝细雪,黑色的绒帽上也落了点点雪花,像撒了把碎糖。
难秋心里一软,手臂微微用力,将人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紧了,
几乎是将他整个人都架在了自己身上,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的巷口,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嚓”声,
像雪块从房檐上掉落,却带着相机快门的质感。巷子深处的阴影里,一双仿佛淬了毒的眼睛,正透过墙缝的缝隙,
死死地盯着他们,目光像毒蛇的信子,黏在两人相贴的身上,带着冰冷的恨意。
馄饨店里却和外面的冷冽截然不同,依旧坐满了人,热气腾腾的白雾从各个碗里冒出来。
在不大的空间里氤氲着,连空气里都飘着馄饨汤的鲜香。
守在灶台前的大娘,脸上因为常年被热气熏着,透着健康的红晕,嘴角一直勾着笑。
头上戴着顶红色的绒线帽,帽子顶上还缀着个圆滚滚的红绒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娇俏又亲切。
馄饨店依旧是记忆里的样子,小小的一间,摆着四五张桌子,人挤人却不显得乱,反而十分热闹,
熟客们互相笑着打招呼,这么多年,从没在这里见过争吵。
大娘性子最是热情,眼尖得很,刚看见两人站在门口,立马就放下手里的汤勺,笑着迎了上来。
“哎哟,是你们俩小子!”
虽然两家隔得远,但大娘打两人初中时就把他们当亲儿子疼。
知道他们父母走得早,没人照顾,逢年过节总给他们塞饺子,平日里也总留着热乎饭,
就连前几年店里生意最差、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也没断过给他们俩的生活费,
还偷偷帮他们交了高中的学费,从不让他们知道。
知约一看见大娘,脸上的委屈瞬间散了大半,眼睛亮了亮,立马就笑了,
在难秋怀里挣了挣,想下来扑过去,像仿佛回到了温柔乡的鸟
“大娘!要两碗馄饨,和以前一样,都是二两的!”
知约穿着软乎乎的运动鞋,哒哒哒地跑进店里,鞋底蹭过地面的声音都透着欢快,
难秋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在柜台前站了一会儿,看着墙上贴了十几年的旧菜单,才缓缓开口:“虾仁,二两。”
短短四个字。语气平淡,大娘却一下就听懂了——知约爱吃纯肉馅的,汤里一定要加多多的葱花,
难秋却总爱点虾仁玉米馅的,
十几年没变过——她立马往后厨喊了一嗓子:“哎,我的好儿来了,虾仁玉米二两馄饨,多放两个!”
喊完又转过身,看着一个雀跃一个温柔的两人,笑着摆了摆手
“愣着干啥呀?走,去里面坐,就去你俩以前常坐的那个小角落,旁边的烤炉我早就点上了,暖和着呢!”
大娘的话又暖又亲切,像温水一样,在两人耳边慢慢化开,熨帖着心里的褶皱。
以前他们的初中离这里近,每天放学都来,点一碗馄饨分着吃,然后就挤在烤炉旁边写作业,
时间长了,大娘就特意在烤炉旁边留了个位置,专给他们俩。
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样子
小桌子被擦得干干净净,烤炉里的炭火正旺,连放在桌边的小凳子,都是他们以前坐过的那两个。
知约坐下来,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桌子边缘的小缺口。
那是他以前不小心用铅笔刀划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中学时的点点滴滴,像老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慢慢回放。
那时放学铃一响,两人就背着书包往这里跑,常常只点一碗馄饨,头凑着头,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
吃完就挤在烤炉旁边写作业,知约的练习册放在左边,难秋的卷子摊在右边,烤炉的热气烘得两人脸颊发烫。
作业写完了,知约要在大娘的监督下,对着墙角的空瓶子练基本功,大娘知道知约想上世界上最大的舞台。
大娘总怕他放弃梦想了,逼着他搬腿、压肩;
难秋则要被大娘逼着多写两套数学卷子,谁让他偏科偏得厉害,大娘总说
“多写点题,将来才能考个好大学,才能好好照顾约约。”
只有等两人都完成了“任务”,大娘才会笑着给他们10分钟的打闹时间。
冬天的时候,他们就跑到巷口的雪地里堆雪球,你砸我一下,我扔你一脸,最后总是难秋故意输,让知约把雪球塞进他脖子里,冻得他直咧嘴,却笑得开心;
夏天的时候,就蹲在店门口的草丛里捉虫子,晚上天热睡不着,还会偷偷跑出来找萤火虫,每次都要到后半夜才回来,总能被起夜的大娘抓个正着,免不了被骂两句,却还是笑得像偷了糖的贼;
春天的时候,跑到郊外的油麦花田里玩躲猫猫,金黄色的花田一望无际,风一吹,花穗蹭着脸颊,痒得很,每次顶着一堆花瓣回来,都被大娘拿扫把追着打;
秋天的时候,去巷尾的果园里偷摘橘子,每次刚摘两个,就会被果园的老爷爷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回来,送到大娘面前,最后还是大娘笑着赔了钱,才饶了他们。不管是偷果子还是晚归,每一次受罚,难秋都拦在他前面。
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大娘的鸡毛掸子从来没落在过知约身上,都打在了难秋的手心,可难秋从来没喊过疼。
事后还会笑着揉他的头,看着知约眼眶红红的样子
“没事,哥不疼。”
知约想到这些,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里又暖又酸,不过现在大娘也打不动他们了,太果园的老爷爷也早已钻进了一个小盒子里,不见了。
抬起脚,用运动鞋的鞋尖轻轻踢了踢难秋的小腿。
难秋一开始没理他,只是把腿往里收了收,故意逗他;
知约不服气,仗着自己腿长,探出半个身子去踢,刚伸到一半,就被难秋伸手一把拽住了脚踝。
知约没防备,重心一下就歪了,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赶紧扶住桌子,
飞快地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才转过头,一脸“怨恨”地瞪着难秋,脸颊却偷偷红了。
难秋装作没看见他的小眼神,慢悠悠地起身,去柜台拿知约爱吃的醋,嘴角却一直勾着。
刚回来,就见大娘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走过来,碗里的馄饨鼓鼓囊囊,飘着翠绿的葱花
难秋赶紧接过来,却故意将两碗都端到自己面前,摆明了要逼知约凑过来吃。
知约还在为刚才被拽脚踝的事生气,凑过去坐下,故意把自己的碗往旁边偏了偏,斜着身子吃,不去看难秋。
他刚吹凉一个馄饨,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下一秒,难秋的大手掌就伸了过来,隔着薄薄的卫衣,
拦在他的腰肢上,手指还悄悄从羽绒服的下摆钻了进去,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腹,掌心的温度烫得他一僵。
知约浑身僵了一瞬,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带着脖颈都泛了层薄红
“你神经病!”
这句暗骂声音不大,气鼓鼓的,像小猫炸毛,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话音刚落就被店里的喧闹声盖了过去,没人注意到这小角落的动静。
难秋笑了笑:“是。”
知约顿时没了脾气,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憋了半天,脸更红了,却更气了,瞪着难秋的眼神都带了点水汽。
火气还没完全上来,下一秒,难秋就伸手将他往自己怀里拉了拉,让他几乎靠在自己身上
“约约,如果换做别人碰你,你早就躲远了,哪里会生气?你只有对我,才会这样闹脾气,对吧?哎,果然……”
知约瞬间炸毛了,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听着他这明晃晃的“茶言茶语”,气得想捶他
“滚一边去。”
“好啊,”
难秋却不慌,慢悠悠地说
“你不生气了,我就滚到一边去,不碰你了。”
知约咬了咬下唇,憋了半天,只好勉强压下火气,语气放软了些,带着点不情愿:“好,我不生气。”
难秋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拿起自己碗里的馄饨塞进嘴里,虾仁的弹牙、玉米的绵软脆甜,混着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慢慢化开,是他吃了十几年的味道。
而他们刚才的打情骂俏、耳鬓厮磨,都被角落里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和架在那里、镜头对准他们的相机,
一一记录了下来。阴影里的人,心里的仇恨早已生根发芽,
可看着那两人亲密的模样,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仇恨的土壤上,疯狂地抽枝长叶,又痛又痒。
知约吃了一半馄饨,喝了口温热的汤,看着碗里还剩下的三四个馄饨,顿时有些头大
他的胃口一直小,平时吃二两刚好,今天大娘又多放了两个,实在吃不下了。
虽然大娘做的馄饨依旧好吃,鲜得他想把舌头吞下去,可大娘总怕他吃不饱,
每次都偷偷多放两个,他的胃就那么大,只能刚好吃完二两的量。
他偷偷转头看向难秋,难秋的碗早就空了,连汤都喝得差不多了,浅棕色的汤面上飘着几根葱花,对方正拿着勺子,慢悠悠地喝着最后一点汤。
知约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将自己的羽绒服拉链往下拉了点,伸手穿过两人衣服的缝隙,轻轻勾了勾难秋的手指,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声音压得很低,像蚊子哼
“哥,我吃不下了。”
生怕被厨房里的大娘听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难秋轻轻挑了挑眉
“吃掉。”
知约皱着眉头摇头
“哥,我真的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得往下塞,”难秋的语气硬了点,却没真的生气,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多吃点才能长肉。”
他其实是想趁着这次机会逼一逼知约——每次看着知约瘦得像根山柴,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心里就发慌,总想让他多吃点,长点肉。
知约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小嘴撅得能挂个油瓶儿,手里拿着勺子,
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碗里的馄饨,就是不吃。
难秋也不喝汤了,放下勺子,就那样看着他闹小脾气,眼神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这次我不帮你哦。再不吃我就喊大娘过来收碗了”
知约听到这话,鼻子一酸,更难受了,却还是搅动了一下碗里的馄饨,勉强张开嘴,吃了一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被迫进食的小仓鼠。
原本鲜香的馄饨,这会吃在嘴里却感觉有些腻,咽下去的时候都觉得费劲,勉强吞下一个,
喉咙里像卡了东西,难受得很,仿佛刚才吞下去的不是馄饨,是刀片。
刚吞下,他就转头看向难秋,眼睛睁得大大的,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一眨一眨地望着他,仿佛在说
“哥,你就帮我吃点呗”。
难秋被他这眼神弄得没了办法,只好伸手,隔着卫衣摸了摸他的小腹——确实鼓了一块,是真的饱了
确定他不是故意闹脾气,才无奈地笑了笑,将他的碗拉到自己面前
“下不为例。”
知约立马高兴了,眼睛亮闪闪的,像得了糖的小孩,出店门的时候,还紧紧伸出小拇指,勾住了难秋的小拇指,
难秋故意想分开,却被他勾得更紧了,小拇指上的力道带着点倔强。
知约光顾着看前面的雪景,没看见身后的难秋,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眼神里的爱意浓得快要溢出来——这样也好,
让他死死牵着,总比哪天不小心,把人弄丢了好,他这辈子,都不能没有知约。
又是一声轻响,“咔嚓——”,
这幸福美满的一幕被再次定格,
可这照片一旦落入刚才那双眼的主人手里,这温暖的画面,就可能变成将他们推入深渊的利刃。
家一直都在那,随时都可以回,但知约眼中,他的家永远都在他的身后,有哥哥的地方就是家。
他永远都是向后一转就能扑到温柔乡里的——乖宝宝。
我写完才发现,好像香港不会下雪[求求你了],求放过,大家当个段子看得了,不要当真啊,毕竟写小说不是写纪录片,肉馅多加葱花是我爱吃的[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我也特别喜欢拿铅笔刮桌子边,喜欢写作业的时候,旁边有一个滋滋的火炉,感觉这张我有点过分了怎么给你们看了6000字?哈哈哈哈忘记注意了[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并不是很霸道,也很好相处,只是有时候说话会比较直,骂人的时候比较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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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曼塔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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