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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玩开心，飞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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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中悄然流逝，转眼间，考试日就这么到来。
因为打算五一出去玩，盛喻南和齐成陆在做下决定后回来就第一时间告诉了段敏和孟家华他们的计划。
段敏和孟家华倒是没有异议甚至鼓励他们多和朋友们出去玩。
对于两人的教育理念而言，少年人的青春不应该完全是被困在繁琐的学习当中。
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多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聊天时顺便聊到了五中，才知道五中和六中的学习安排很是相像，两所学校这两天都有月考。
周四清晨，天色微熹。盛喻南难得没有赖床，闹钟一响他就起来了。
昨晚他睡得还不错，不像刚来这边就要面对考试带来的压力。任务并不重，早早地复习完他便休息了。
走出房间，齐成陆已经坐在餐桌边吃早餐了。段敏今天特意起了个早给他俩做了营养均衡的早餐，有牛奶、鸡蛋、包子、油条……
“南南，小陆，考试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段敏看着两个孩子，眼里满是温柔和鼓励。
“别担心，”孟家华笑着拍了拍他俩的肩：“俩孩子的实力我们还不知道吗？好好考！考完就解放了！”
一听“解放”两个字盛喻南就美得不行，连带着坐下来都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放心吧爸妈，没问题！”
又聊了几句，段敏和孟家华便进去收拾准备去学校了。
盛喻南正要伸手拿鸡蛋，一只拿着剥好的鸡蛋的手突然出现在盛喻南的视野里。
扭头看去，旁边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表情。感受到盛喻南的目光，齐成陆也看向他，抬了一下手。
明白他的意思，盛喻南脸上笑容更灿烂了，接过齐成陆递过来的鸡蛋：“谢谢嗷！你吃好了吗？等我一下我吃很快。”
说罢就开始快速把鸡蛋往嘴里塞，那架势齐成陆都怕他噎着。
果不其然，因为吃太快，盛喻南噎着了。
齐成陆赶忙开了盒牛奶递给他：“急什么?慢慢吃，我等你。”
盛喻南接过牛奶吸了一大口把嘴里的东西顺下去：“不早说。”
对于他喜欢“倒打一耙”的作风，齐成陆已经习惯了，无奈地笑了笑：“对不起。”
“你看看你看看，”盛喻南叹了一口气扭动板凳凑过去，把手搁桌上双臂交叠侧过头看着他：“干嘛抱歉啊，又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我对你的测试！你不应该说对不起知道吗？你应该说……”
因为隔得太近，阳光洒在脸上，齐成陆能清楚地看到盛喻南脸上的小绒毛。齐成陆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想。
这人一乐就开始神经质。
齐成陆赶忙打断他，说道：“我应该说，你再不吃，我们真的，会迟到。”
“我靠，”盛喻南赶紧收势，偏回去抓紧吃早餐：“不早说”
齐成陆：“……”
*
走进教室，二班考试前的氛围依旧是那个样子，不算特紧张也不算特轻松。
大多数人都坐在座位上，或是低头看书或是最后临时抱佛脚背点公式。
刚坐下，林子瑾便抓着书扭过头来，盛喻南还以为他要问问题，正要伸手接过书，就见林子瑾莫名其妙地坐着蹦了两下：“好紧张好紧张！”
“……”盛喻南被逗笑了，扯了扯嘴角：“你跳大神啊？”
“跳大神能多加点分吗？”林子瑾真诚地问。
“不能够。”盛喻南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不实际的念头。
宋扬皱着眉看着林子瑾，说：“以前更重要的考试咋没见你那么慌啊？”
“你懂啥，”林子瑾叹了口气，说：“这关乎五一狂欢好吗？万一中途发成绩我可不想我爸妈突然打来电话臭骂我一顿……”
盛喻南边拿林静前几天整理好发下来的易考诗句出来边看向齐成陆问他：“教务处不至于那么der吧？”
齐成陆停在手里演算题目的动作，带着“你又发明了什么新词语”地神情疑惑看向他：“der，是什么意思？”
“嗯，”盛喻南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道：“可以理解为欠揍狗欠儿的意思。”
“咋不der，”宋扬明白了“der”的意思，立马接过话去：“不der就不会突然上晚自习了。”
齐成陆赞同地点了点头：“挺der。”
林子瑾欲哭无泪：“必须der好吧。”
好吧。
盛喻南想，那确实挺der。
*
因为要考试，早自习不上，时间给他们把教室里的桌子排成考试的规格模式，多余地搬出去堆在教室门口。
堆在桌子上的书也要找地方放好。
等整理好，便是去往自己的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好等待考试。
按照上次的名次，盛喻南这次的位置是一考场第二个座位，齐成陆的后面。
盛喻南觉得莫名其妙好笑，伸手扯了扯齐成陆的衣服，前面的人如愿转过头来。
对上齐成陆询问的目光，盛喻南开口：“给我抄抄。”
齐成陆眯了眯眼，问：“真抄假抄。”
盛喻南回答：“假抄。”
齐成陆：“……”真是又爱又恨。
第一场考语文。
试卷发下来，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的沙沙声。
盛喻南大致浏览了一下，觉得不算难，他沉静下心来，开始答题。
写到古诗文默写时，他爽了。考的那几句，刚好考前齐成陆和他梳理时复习到了。
完美。
上午的考试结束，宋扬林子瑾已在教学楼楼下等着盛喻南和齐成陆一起去食堂吃饭。
到了食堂打好饭，林子瑾也想压抑住对答案的冲动，但是周围老传来别人对答案的声音，他无意间听到了一个与自己对不上的答案。
他赶紧慌张地问他们：“最后一道选择题你们选的啥啊？”
闻言，盛喻南说了自己的答案，宋扬一拍大腿：“哎！我也是这个！”
再看向齐成陆，齐成陆把夹着的菜放进嘴里，点了点头。
“我去，”林晟墨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人瞎对答案，吓死我了。”
吃完饭走出食堂，学校的广播每天中午都会放一首抒情的英文曲。
英文曲结束，突然一道突兀且充满惊吓的歌从广播里放出回荡在校园。
“考试啊~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下辈子，我想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节奏和声音都太突兀，给毫无准备没反应过来的人都吓了一跳。
全校人都带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广播。
林子瑾摇了摇头：“都疯了。”
下午的数学是重头戏，试卷难度比平时练习要大一些，尤其是最后两道压轴题，题型新颖，计算复杂。
盛喻南做到后面时，也有点搞定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齐成陆给他讲过的类似解题思路，一步步推导。
当终于解出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二问时，考试结束的铃声也恰好响起。
他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打完了一场硬仗。
交完卷，教室里立马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
“最后那道题是人做的吗？我连题目都没看懂！”
“完了，这次数学要考不如意了！”
“出题老师是不是跟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当然林子瑾也不例外，几人一见面，林子瑾就哭丧这一张脸：“滚啊数学！我和你不共戴天！”
宋扬也丧这一张脸：“我感觉我也凉了……”
盛喻南拍了拍他们的肩，安慰地说：“没事，考完一科就丢开一科。大家都觉得难，水涨船高。”
齐成陆也在旁边轻轻“嗯”了一声。
这时，学校的广播突然传来一首悲凉风格的歌。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全校人都沉默。
林子瑾看着广播的方向，咬牙切齿：“今天广播站负责人是谁啊，蛮der的！”
宋扬点头，道：“我也觉得。”
*
周五的理综和英语就没那么折磨人了，难度不高，相对顺利。
当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整个高二年级都集体松了一口气，巨大的欢呼声甚至穿透了墙壁，在各个走廊回荡。
“解放了——！”
“五一快乐！”
“晚自习什么的都去见鬼吧！至少这四天！
“终于考完了，”宋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如释重负：“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迎接我们的五一之旅！”
林子瑾也活过来了，兴奋地搓着手：“对对对！旅游！我可以暂时把成绩忘掉了！”
盛喻南笑着看向齐成陆，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考得不错？”
齐成陆看着他明亮的笑容，眼底也染上暖意，点了点头。
“那就行，”盛喻南心情大好：“那就各回各家了！第二天火车站见！”
“行！”
回到家里，段敏和孟家华已经做好了丰盛的饭菜迎接他俩，算是给他们考后放松，也祝他们旅途愉快。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饭桌上，段敏关心地问：“换洗衣服、洗漱用品、充电器、身份证……都别忘了。”
“放心吧妈，我都检查好几遍了。”盛喻南嘴里塞着红烧肉，含糊不清地说。
齐成陆也点了点头：“阿姨，我们都，收拾好了。”
孟家华笑着给两个孩子夹菜：“出去玩注意安全，互相照应着点。钱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们点。”
“够了够了，”盛喻南连忙说：“包够的爸，放心吧！。”
“那就好，玩得开心点。”孟家华说道。
晚上，群聊里果不其然地沸腾起来。
林子瑾：
明天路上要吃的零食我都买好了！大家不用准备零食！
陈飞：
兄弟有我的份吗？
林子瑾：
管够好吧！
宋扬：
靠，我都有点激动地睡不着觉了。
顾明：
@宋扬 养精蓄锐！我们这边也OK准时启程，到时候XX市见！
刘书易：
@全体成员 玩开心，飞起来！
后面是几个人默契地跟队形，盛喻南发完，还担心齐成陆嫌幼稚不会发。
但没想到，齐成陆也在后面默默地跟了队形，盛喻南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远处漆黑夜里的路灯，心里充满了对明天开始的旅程的无限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