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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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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批改试卷的速度很快，才一天半所以的科目分数就出来了，连排名表都出来了。
慕昭看着贴在公告栏上的排名表，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年级第二！
他立马去看年级第一是谁。数字一后面的名字是——祁渊！慕昭顺着排名看向总分。
祁渊：739
慕昭：738
这就意味着他要任由祁渊处置一周了，他有点不服气，毕竟就差一分，一分啊，还差一分就可以超过他了啊！
看到总分后慕昭心态有点崩溃了，他转身离开，刚好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没事儿吧，看见是祁渊后，慕昭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祁渊笑眯眯的看着慕昭说：“怎么，小木头，怎么脸都气红了呢？”
慕昭没好气的说：“愿赌服输。”
祁渊闻言低头一笑，伸手在慕昭的头上揉了揉，指尖擦过他泛红的耳尖：“我瞧你这样子，气鼓鼓的，倒像是我欺负你了似的。”
慕昭将他的手拍开，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说：“本来就是你赢了，我只是愿赌服输罢了，难不成还要我与你道歉？”
“道谢到不必，”祁渊缓步逼近，目光落在慕昭身上，他凑到慕昭耳朵旁，低笑一声说：“今晚陪我。”
今晚陪我！慕昭听到这句话后站在原地不动了，啥玩意儿？？？今晚陪他？这是什么变态发言？！
祁渊见慕昭的反应，轻笑一声，带着点撩拨的音调慢悠悠的说：“咋？陪我吃饭也不愿意？慕大少爷架子真重呢。”
“你有病啊？！”他一巴掌拍在祁渊的胸膛上，“话不知道一次性说完吗！”
祁渊被他拍得胸膛微震，他非但没恼，反而抓住慕昭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指腹摩擦着他白皙的腕间的皮肤，低笑出声：“怎么就炸了呢？慕大少爷的脾气怎么这么烈呢？”
慕昭试图挣开他的手，但挣不开，脸瞬间通红，正要开口怼回去，余光却瞥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那些人的目光停留在他俩的身上，还夹杂着细碎的议论声。
“啊！莫名的感觉有点CP感！！！”
“你看他俩又在互掐。”
“我去我去，遇事不决，先拍为敬！”
一旁的宋裴等人也退的远远的看着戏，宋裴摇了摇头，对沈夏眠说：“哎！又是经典的互掐小剧场，其实……”
他话音未落，沈夏眠就打断说：“你还别说，他俩有点CP感，你看一个是看似不学无术，整天吊儿郎当的校霸，一个是嘴毒加容易炸毛但学习好的一批的学霸，”
她咳了咳，补充道，“虽然这次考试比祁渊低了一分，但人家平常挺聪明的，嗯对。”
宋裴闻言，立刻凑到沈夏眠身旁，压低声音接话：“ 哎你还别说，乍一看，是挺有Cp向的，上次篮球赛祁渊把慕昭护在身后挡球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嗑到了！”
两人是真不嫌事大，越聊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在两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慕昭猛地将头转了过来，脸黑的像锅底，瞪着二人说：“你俩挺闲啊，要不要我给你们找点事干？！”
宋裴和沈夏眠吓的瞬间闭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死了死了，触霉头了”的惊恐。
慕昭骂完，余怒未消地剜了眼还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祁渊，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脚步又快又重，像是要把地面踩出坑来。
祁渊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眼里藏不住笑，抬脚跟了上去，在经过宋裴和沈夏眠时，轻飘飘的丢下一句：“下次再乱磕，游戏就不带你们了。”
两人眨了眨眼，等祁渊走远后，沈夏眠戳了戳宋裴的胳膊，说：“这两人，哎，没救喽。”
宋裴猛地点头：“哎，这就是口是心非的霸总和他的炸毛小少爷吧！”
刘渂轩和林芷念站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听着他们说着……
另一边，祁渊几步就追上了慕昭，他伸手拽着慕昭的手腕：“走这么快干嘛？怎么生气了？”
慕昭用力甩他的手，没甩开，更气了：“关你屁事啊！放手！不要碰我！”
祁渊没但没放手，还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凑到他耳边，语气带着戏谑：“咋？跟你哥我有CP感不是一件好事吗。”
“我觉得看得上你的应该是眼瞎了！”慕昭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与他对视。
说是对视，倒不如说，一个仰头说话，一个低头说话，这身高差——差太多了！
祁渊见他气鼓鼓的样子，低笑出声：“行行行，别人眼瞎，不过……你哥我长得是真帅啊！”
慕昭不想理他，挣开祁渊的手，甩下一句“懒得理你”，转身就往教室走。蓝白校服的背影绷得笔直，步子迈得又快又急，连校服外套的拉链都没拉好，被风掀起一角。
祁渊站在原地，指尖摩挲着刚才攥着慕昭手腕的触感，目光追着那道校服背影，直到拐进走廊不见，才低笑一声，指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小木头的脾气一如既往啊。”
一整个上午，慕昭都心不在焉的，像似在想些什么。
祁渊见慕昭心不在焉，便撑着下巴看着他。
他一直看着慕昭，看得慕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慕昭愣是没有往祁渊这边看，可耳尖却红得快要透出来。
课间慕昭因昨晚没睡好，就趴在座子上补觉。
教室里闹哄哄的，后排男生的鞋在地下磨出刺耳的响声，全班的女生则笑嘻嘻的聊着八卦。
他将头埋进臂弯里，眼皮掀了又掀，原本就没睡够的脑袋被吵得发胀，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睡意，愣是被这喧闹撵得没了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就跟打鼓似的。
他磨了磨牙，往胳膊里缩了缩脑袋，想把那些声音隔绝在外，可刚闭上眼睛，耳边就传来了游戏的声音“风暴龙王降临，决战开始”。
慕昭懒得理这些，头也没抬的接着睡，好不容易睡着了，耳边又传来了几声“ Dodlike”“ Legendary ”“victory”“Ace”。
系统声音结束后，紧接着就是祁渊的呐喊声：“哦耶~赢了赢了又赢了，十连胜了……”
他话音未落，慕昭便抬起头，用满是杀意的眼神看着他。
“教室不是你家，也不是网吧，”慕昭声音并不大，但带着冷冷的腔调，“要不然给老子闭着嘴玩，要不然我就扇你一巴掌，自己选一个。”
情愿看着慕昭这凶神恶煞的眼神，还有这冷冷的腔调，怂兮兮的将手机揣回兜里，小声嘀咕着：“不就玩个游戏吗，至于吗……”
慕昭困的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了，重新趴回桌上补觉。
祁渊撇了撇嘴，再也不敢作妖了，只能百般无聊的拿笔戳纸，回想起刚刚的高光时刻。
下午第三节课——自习课。
自习课的教室，安静得只剩下笔尖滑过纸张的沙沙声。
祁渊趴在桌子上发着呆，但余光总忍不住往旁边的慕昭身上看。
沐朝侧身趴在桌上，半边脸埋在臂弯里，眼尾还泛出淡淡的红色，看样子真的是困极了。
祁渊盯着他那截露在外面的手，皮肤十分的白皙，腕骨轻轻凸起。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想碰又不敢，指尖在半空中僵了半天，最后只能悻悻收回，转而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火柴人。
画着画着他又觉得没意思，干脆把笔一丢，胳膊肘往两人的课桌缝里一杵。
他歪着脑袋，就这么近距离的盯着慕昭睡颜。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慕昭的脸上。冷白的皮肤被光揉得透亮，连鼻翼侧的细小微绒都镀了层浅金，下颌线的弧度在光影里半明半暗，那抹白倒像是被阳光浸软了，褪去了几分冷意，添了点少年人的温软。
祁渊就这么看着入神了，连自己呼吸放轻了都没有察觉。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慕昭的睫毛突然动了动，跟着眼皮掀开一条缝，黑沉沉的眸子，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直直撞进祁渊眼里。
祁渊像是被抓包的小偷，猛地往后一缩，脑袋磕在椅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不忘强装阵地，拿起笔低头假装写作业，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写作业呢，写作业呢……”
慕昭没说话，只是撑着胳膊，坐直身子，只是在祁渊那本画满涂鸦的草稿本上点了两下，语气带着点懒散：“祁渊，你戳了半节课的纸，是想把桌子戳穿？”
祁渊手一顿，抬头上对慕昭似笑非笑的眼神，耳根渐渐泛红，梗着脖子反驳道：“关你啥事儿，我乐意，你管得着？”
“自习课，安静。”慕昭挑眉，伸手把他手里的笔抽走，随手扔到自己这边。
祁渊看着空空的手心，又转头看向暮昭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鼓鼓地瞪着他，却又不敢真的抢回来，只能在心里腹诽：长得这么可爱，人畜无害，结果是个凶神恶煞的小气鬼！
铃声响起——下课了。
这是下午第三节课的下课铃，走廊里瞬间涌来熙熙攘攘的喧闹声，桌椅挪动的吱呀声混着学生们的笑闹声，撞得人耳膜发颤。
祁渊刚把被慕昭抢走的笔偷偷摸回来，指尖还没攥热乎，就见苏晴抱着一摞教案，踩着高跟鞋“嗒嗒”走进了教室，原本吵吵嚷嚷的教室霎时像被按了静音键，连窗外聒噪的蝉鸣都显得格外清晰。
“耽误大家最后一节课几分钟，说点事。”苏晴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放，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先是强调了放学回家的安全性，又强调班级的纪律问题，末了还指着墙角的垃圾桶，皱着眉说班级卫生整改要落实到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十来分钟，才摆摆手松了口，“行了，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写作业吧，放学前把数学练习册收上来，课代表记好名字。”
苏晴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
教室里就飘起细碎的笔尖摩挲纸张的声响，却没人敢大声说话，毕竟苏晴的脚步声总在走廊里忽远忽近。
祁渊捏着笔写了两行数学题，眼皮就忍不住往旁边瞟，见慕昭正低头写物理卷子，侧脸的线条清隽，睫毛垂着像扇小扇子，他心头发痒，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慕昭的胳膊，压着嗓子道：“小木头，记得愿赌服输哦。”
慕昭的笔尖顿了顿，墨水滴在卷子上晕开一小团，他侧头看祁渊，眼尾挑着点笑意，声音压得低低的：“怎么，祁小少爷想提什么要求？”
“当然是去吃火锅，”祁渊眼睛瞬间亮了，像揣了颗小太阳，又怕慕昭嫌麻烦拒绝，赶紧补了句，“叫上沈夏眠他们一起吧，人多热闹，就咱俩的话，也太无聊了吧。”
慕昭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看了两秒，没应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转过去写试卷了。
祁渊立刻喜滋滋地掏出手机，在宿舍群里发了条消息，沈夏眠秒回一个流口水的表情包，林芷念跟着发了句“我要吃番茄锅底”，宋裴和刘渂轩更是直接刷屏“火锅局冲！”，几个人偷偷在桌下比了个OK的手势，心照不宣地盼着放学铃响。
放学的铃声像是带着魔力，刚一响起，祁渊就麻利地把练习册往书包里一塞，拉链都没拉好，就拽着慕昭的胳膊往校门口冲，沈夏眠几人拎着书包跟在后面，说说笑笑的，惹得路过的同学频频侧目。
几人熟门熟路地拐进巷子里的那家老火锅店，选了个靠窗的包厢，祁渊抢着拿菜单，唰唰点了一大堆毛肚、黄喉、肥牛，慕昭坐在旁边，伸手把他点的三份脑花划掉一份，淡声道：“吃多了腻。”祁渊鼓着嘴想反驳，对上慕昭似笑非笑的眼神，又蔫蔫地把菜单递了回去，心里却腹诽：明明是你自己想吃，还找借口。
红汤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红油翻滚着裹着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沈夏眠夹起一片肥牛涮进红汤里，抬头冲祁渊挤眉弄眼：“祁渊，你跟慕昭打赌输了啥？还能让他陪吃火锅，待遇够高啊。”祁渊刚塞了口毛肚，被呛得咳了两声，慕昭立刻递过一杯酸梅汤，拍着他的背顺气，淡淡瞥了沈夏眠一眼：“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林芷念舀了勺番茄汤，笑着打圆场：“别逗祁渊了，他脸皮薄。”宋裴却凑过来，指着慕昭碗里的菜：“慕昭你也太双标了，我们要你涮菜你就装没听见，祁渊一抬手你就立马递过去，偏心也太明显了吧。”刘渂轩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慕哥你这重色轻友的毛病得改改！”
慕昭没搭理他们，只是把剥好的虾滑放进祁渊碗里，祁渊红着脸瞪了宋裴一眼：“你们羡慕也没用，他乐意对我好！”说完还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惹得众人一阵哄笑，包厢里的热闹快把屋顶掀翻。
祁渊吃得鼻尖冒汗，额前的碎发都沾了点汗珠，他夹起一块毛肚在锅里七上八下涮了涮，刚塞进嘴里，慕昭的纸巾就递到了他嘴角，轻轻擦去沾着的辣椒油。祁渊愣了愣，耳根瞬间红透，却没躲开，只是扒拉着碗里的肥牛，假装不在意地嚼着。
一顿火锅吃了快两个小时，散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街边的路灯亮起暖黄的光，把几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慕昭先把林芷念送回家，又绕路送了沈夏眠他们，最后走到公交站送祁渊，看着祁渊上了公交车，才转身走向对面的站台，等自己要坐的夜班公交。
晚风带着点凉意，慕昭靠在公交站牌上，看着来往的车辆，没一会儿公交就来了，他刷卡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里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晚归的上班族，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报站的声音偶尔响起。
回到家时，玄关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客厅里还亮着灯，慕昭的姐姐慕婷正窝在沙发上追剧，见他进来，抬了抬眼：“哟，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呢？”
慕昭换了鞋，解释道：“和朋友在外面吃了顿饭。”
厨房的门开了，林楚婷端着一盘水果走出来，把果盘放在茶几上，拉着慕昭看了看：“怎么吃这么晚？脸都有点红，是不是吃辣了？赶紧吃块西瓜解解辣。”慕群宜从书房出来：“累了吧，快去休息吧，别把自己累着了。”
“知道了爸。”慕昭拿起一块西瓜咬了口，甜丝丝的汁水漫开，倦意却更浓了。
他走到卧室，把书包往书桌旁一扔，连外套都没脱，就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他嘴角浅浅的笑意上，他阖上眼，脑海里还晃着祁渊吃火锅时红扑扑的脸蛋，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稳，沉沉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