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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天赋怪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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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来得又快又狠。
清言依旧我行我素，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看小说，考前连临时抱佛脚都懒得抱。
反正按上次成绩分考场，他退步到二十多名，被扔进了九号考场，和一群同样摆烂的选手大眼瞪小眼。
顾思寒毫无悬念稳坐一号考场，宋时序和冷秋林在六号，邪恶四人组集体霸占四号考场，而谢知南——光荣跻身十二号考场，也就是传说中的“睡神聚集地”，也可能会有一些不睡觉的…吧？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
清言拿到卷子，扫了一眼作文题目，撇撇嘴，提笔就写。
对他来说，语文考试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阅读题随便扯点似是而非的“作者情感”，作文更是信手拈来，但是它更偏向于写景然后写一点情感，写事真的是很不熟练。
写完作文，他抬头看了眼挂钟，还有四十分钟。
“啧，无聊。”
他打了个哈欠，把卷子往旁边一推，胳膊一枕，直接趴桌上睡觉。监考老师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假装没看见。
——毕竟，这位在语文考试时睡觉已经是常态了，几乎很多老师都知道。
30分钟休息时间秘密会议即将开始了。
考完语文有半小时休息时间，走廊上瞬间炸开了锅，特别多人，长得高的只能看到一堆人头，所有人都在疯狂对答案。
清言单手插兜，慢悠悠晃到一号考场门口，一眼就看到顾思寒靠在栏杆边等他。
“考得怎么样？”顾思寒问。
清言耸耸肩：“还行吧，作文写了个有一点偏风景的题材，阅卷老师应该会边骂边给高分。”
顾思寒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真是……”
清言拍开他的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道：“别动手动脚的，暴露了怎么办？”
顾思寒挑眉：“怕什么？”
清言瞪他：“校规第十条——禁止早恋。”
顾思寒：“校规还禁止上课睡觉呢，你遵守了？”
清言：“你……”
无法反驳。
趁着周围没人，清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摊在手心里。
顾思寒低头一看——
一个掌心大小的黑色小机器，外壳贴满了动漫贴纸，整体设计简约又带点酷酷的ins风（一种低饱和风格）。
“这是什么？”顾思寒好奇地问。
清言得意地晃了晃：“我自己做的AI，芯片里录了我的声音和性格数据，能自由聊天。”
顾思寒一愣：“……你自己做的？”
清言点头：“嗯，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会无聊。”
顾思寒盯着那个小机器，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他把“自己”送给了他。
他接过AI，指尖轻轻摩挲着外壳，低声道：“……我很喜欢。”
清言耳根一热，别过脸：“……喜欢就行，我可做了一个多月。”
两人趁着休息时间去厕所放水，路上清言突然问：“你语文考得怎么样？”
顾思寒：“还行，但阅读理解错了两道。”
清言挑眉：“哪两道？”
顾思寒：“‘作者借杨柳表达了怎样的思想感情’和‘文中画线句子的深层含义’。”
清言噗嗤一笑：“这你都能错？杨柳明显是暗示着离别以及思想感情，画线句子不就是装深沉吗？”
顾思寒：“……”
——这就是天赋怪的碾压吗？
隔天，成绩火速出炉，老师还挺勤劳的。
清言窝在沙发上刷手机查分，顾思寒凑过来看——
语文：138
数学：28
政治：92
历史：53
……
总分：672
别的科目将近满分。
顾思寒盯着那个“138”，瞳孔地震：“……你语文怎么考的？”
清言懒洋洋地啃着苹果：“随便考的啊。”
顾思寒：“……”
——这就是上课睡觉看小说还能考138的怪物吗？
再看其他人的成绩——
顾思寒是全校第一，总分723，语文132。
邪恶四人组：全员前十，温韵寒数学满分，王玥物理炸裂，阮汝和蓉嫣文科稳如老狗，一直在前五徘徊。
谢知南：402分，班级二十多名，本人表示“已经很满意了”。
清言看着自己的排名从二十多蹦回前十名，满意地点点头：“还行，没白考。”
顾思寒无奈：“你数学28……”
清言理直气壮：“我又不靠数学吃饭。”
顾思寒：“……”
无法反驳×2。
晚上，两人靠在阳台上吹风，清言突然说：“其实我知道自己脾气差，情绪不稳定，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顾思寒侧头看他：“所以呢？”
清言抿了抿唇：“……所以，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顾思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低声道：“你是我在混沌青春里，唯一能确定的答案。”
清言一愣，耳尖瞬间红了。
顾思寒轻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回去补数学。”
清言：“……”
——浪漫不过三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