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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棉花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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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3）班的数学课一如既往地催眠。
清言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藏在课桌下，指尖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他今天刚收到新买的小说，包装都没拆就塞进了书包，现在正看得入迷。
顾思寒坐在他旁边，余光瞥见他的小动作，微微挑眉——这家伙居然在数学课上看原耽？
清言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视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小说，嘴角时不时上扬，显然是被小说情节甜到了。看了二十分钟，他心满意足地把书合上，塞回书包里，然后直接趴下睡觉。
顾思寒：“……”
第二节课是语文，清言迷迷糊糊被铃声吵醒，揉了揉眼睛，从书包里翻出作业本，开始狂补昨晚没写的作业。
笔尖在纸上唰唰唰地划了二十分钟，他终于写完最后一题，长舒一口气，把作业往旁边一推，又趴了回去。
这一觉睡得有点沉，直到下课铃响，他才猛地抬起头，眼神迷茫，脸颊上还压出了一道红印。
顾思寒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睡懵了？”
清言迟钝地眨了眨眼，慢半拍地“嗯”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今天下雨，大课间不用做操，班里难得悠闲。
小鱼干今天也没提前来教室，清言乐得清闲，继续趴在桌上补觉。
顾思寒没打扰他，只是悄悄拿出手机，对着他睡着的侧脸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若无其事地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拍完照，他还伸手轻轻捏了一下清言的脸——软乎乎的，手感不错。
清言皱了皱眉，但没醒，只是无意识地往臂弯里蹭了蹭。
另一边，谢知南正埋头狂补作业，邪恶四人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八卦，冷秋林和宋时序则在偷偷传纸条，谁都没注意到顾思寒的小动作。
十几分钟后，清言终于醒了，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顾思寒侧头看他：“你很喜欢在课上看小说？”
清言点了点头：“嗯，你转来之前，我每天都看。”
顾思寒：“今天看的什么？”
清言眼睛一亮，刚想分享，又突然警惕地眯起眼：“……你问这个干嘛？”
顾思寒笑了一下，没回答，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酸奶，递给他：“给。”
清言瞬间忘了刚才的警惕，接过酸奶，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
班里的人见清言醒了，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聊八卦。
谢知南补完作业，也凑过来加入话题：“你们听说了吗？隔壁班有人表白被教导主任抓了！”
冷秋林：“真的假的？谁啊？”
邪恶四人组之一：“我知道！是那个篮球队的，据说他写了十页情书！”
清言咬着酸奶吸管，听得津津有味，顾思寒则靠在椅背上，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聊得正嗨，上课铃响了，众人哀嚎一声，不情不愿地回到座位。
这节是英语课，清言难得没睡觉，因为英语老师——被学生们亲切称为“善良小胖”——是全校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
她讲课生动有趣，讲二十分钟知识点，剩下二十分钟基本都在和学生闲聊，时不时还会带零食分给大家，讲着讲着单词就能绕到地理上去，疑似地理课体验卡。
今天她正讲到一半，话题突然拐到了“学生时代的趣事”，全班立刻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分享起来。
趁着教室闹哄哄的，顾思寒轻轻碰了碰清言的手臂。
清言：“？”
顾思寒压低声音：“低头。”
清言疑惑，但还是乖乖低下头。
顾思寒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十厘米左右的棉花娃娃，悄悄塞到他手里。
清言低头一看，瞬间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个定制的小棉花娃娃，圆滚滚的脸，软乎乎的身子，甚至还穿着一件迷你鲨鱼睡衣！更让他惊喜的是，娃娃居然有骨架，可以稳稳地坐在桌子上。
清言表示：“！！！”
他一把抱住娃娃，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星，小声惊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顾思寒轻笑：“猜的。”
清言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娃娃，一会儿让它“坐”在课本上，一会儿又捏捏它的小手，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顾思寒看着他，眼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虽然定制一个棉花娃娃并不贵，但对清言来说，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专门准备这样的礼物他是很开心的。
他偷偷瞄了顾思寒一眼，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涨涨的。
英语老师还在讲台上笑着分享她学生时代的趣事，教室里充满欢声笑语，而清言低头看着手里的小娃娃，忽然觉得——
今天真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