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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冰岛旅游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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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最近沉迷冰岛。
他蜷缩在沙发里，指尖划着手机屏幕，冰岛的黑沙滩、极光怪陆离的极光、冒着白雾的蓝湖温泉——每一帧都美得像梦境。他忍不住截了张极光的照片，顺手发到了他们的群聊里。
【高二（3）班·邪恶の茶话会】
清言：[图片] 这地方绝了。
谢知南：？你要去吗？
冷秋林：做梦呢，签证你有吗？
清言还没来得及回复，身后就传来顾思寒的声音：“吃饭了。”
他回头，顾思寒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咖喱饭从厨房走出来，目光扫过他的手机屏幕，顿了顿：“想去冰岛？”
清言点点头，随口道：“嗯，我还有签证呢。”
顾思寒挑眉：“你什么时候办的？”
清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眨了眨眼：“去年我妈去年带我去欧洲玩的时候顺便办的，还没过期，但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
顾思寒没说话，只是把咖喱饭推到他面前，然后拿起手机敲了几下。
清言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他低头一看——
顾思寒：[图片]
点开，是一张电子机票。
目的地：冰岛。
日期：明天。
乘客：清言、顾思寒。
清言猛地抬头，差点把筷子扔出去：“……你买的？！”
顾思寒淡定地喝了口温水：“嗯，刚买的。”
清言张了张嘴，突然又蔫儿了：“……太贵了，要不我还你吧。”
顾思寒瞥他一眼：“那你就好好学习，以后赚钱还我。”
清言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他，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哥哥最好！”
顾思寒：“……”
……这谁顶得住。
第二天，两人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清言兴奋得像个第一次春游的小学生，扒着玻璃窗戶看停机坪上的飞机，其实是因为太无聊了还要在这儿等三十多分钟。
顾思寒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人拽回来：“别乱跑。”
清言“哦”了一声，乖乖跟在他身后，但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登机后，清言靠在窗边，看着云层慢慢下坠，突然小声说：“……我第一次和喜欢的人一起旅行。”
顾思寒转头看他：“嗯？”
清言耳根一热，假装看窗外：“没什么。”
顾思寒轻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冰岛的天气冷得清言直打哆嗦，但他还是兴奋地踩着黑沙滩跑来跑去，弯腰捡了几块光滑的火山石，献宝似的捧给顾思寒看。
顾思寒替他裹紧围巾：“别感冒了。”
清言笑嘻嘻地凑近：“哥哥，快帮我拍照！太丑了我可打你。”
顾思寒无奈，举起手机对准他。
镜头里的清言站在黑色沙滩与灰白色海浪的交界处，身后是嶙峋的玄武岩，风吹乱他的棕发，他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像是整个冰岛最明亮的光。
顾思寒按下快门
清言是他在北大西洋暖流里，唯一想私藏的极光。
晚上，两人住在靠近温泉的一家小旅馆里。
清言趴在床上翻看今天拍的照片，打算调几个滤镜，然后发朋友圈，顾思寒坐在窗边看书，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两人，窗外是冰岛静谧的夜。
清言突然抬头：“顾思寒。”
“嗯？”
“……我们这样算在一起了吗？”
顾思寒合上书，看向他：“你觉得呢？”
清言抿了抿唇，小声说：“……算是吧。”
顾思寒笑了，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嗯，算。”
清言眨了眨眼，突然有点恍惚。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生，更没想过会这么自然地确认关系。
但顾思寒的眼神太温柔，让他忍不住相信——
这个人，会对他好，虽然不确定是多久，当然有人对他好，他已经很开心了。
夜里，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清言缩在顾思寒怀里，鼻尖蹭到他的衣领，小声道：“……哥哥，你心跳好快哦。”
顾思寒“嗯”了一声，手臂收紧了些。
清言仰头看他，眨了眨眼忽然问：“……不亲一下吗？”
顾思寒喉结滚动，声音低哑：“我们是未成年。”
清言撇嘴：“……好吧。”
顾思寒无奈，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碰：“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清言闭上眼睛，嘴角却悄悄上扬。
——等十八岁那天，一定要吻到他说不出话。
一句也说不出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