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我给你的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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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劲特别大，紧紧箍着南迦手腕，勒得发红。
他一路拽着南迦拽到了七彩缤纷的房子后，“他们的家”前。
俞海生停下脚，手没松开，侧头看南迦，示意人开门。南迦笑了，一路的汗与泪不叫狼狈，和此时此刻对方的理所当然一样，都隐隐让他兴奋起来。
咔啦、吱呀，然后是咚。
俞海生把他抵在门上吻，直到嘴唇红得不能再红了，他才退开一点定定看向面前人，然后轻轻亲下额头，埋进对方肩颈深呼吸。
南迦被用力抱紧，他……了，但只是一下一下拍怀里人后背，“我在呢，我在呢。”
一直等到细微的颤音放缓，南迦还在抚摸他后颈，轻柔且舒适。他们密不可分，南迦知道他也……了。
那双湿漉漉的眼说：“我想……。”
挑眉，没第一时间回应。也不是不行，至少亲耳听到没想象中那么排斥。
南迦：“下次吧。”是温柔的语气，是笑意的眸子。
开心。好开心。他只是故意调情地提一提，不是真的一定要做上面那个。也不是不想做，对他来说无所谓，只要对象是南迦，他什么都可以。
他开心是因为他现在知道，南迦也是这么想的。
——并非形式。一种完全的占有，没有隔阂也再无分离。
他笑着，南迦才一路……
（此处省略2k字）
俞海生反问：“你……（省略）
南迦一顿，他看见俞海生盯着自己的耳朵。
黑暗中那眼睛好亮，泪水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怎么的。
“当然……啊，”南迦笑笑，边慢慢…他边低头吻掉眼泪，“（ ）。”
说完，好看的眼睛就皱了，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南迦看着他，……，“别难过，小鱼，你这样，我……。”
以前是看他哭会疼，现在怎么连看他笑也会疼了？
“你晾我那么多年，……都算便宜你。”俞海生……
（省略）
谁说被纳入者一定被动？什么……，太多年的欲和念参杂着爱无处发泄，现在他要做那个骑马的人，主动权在自己手上。他不想停，马也不能停。
他继续……
（……）
动作不停的。
（……）
他走神地想，凹凸两个字太……。又想，也太温馨。
凹与凸，仿佛天生就该合为一体，完全对称，正相匹配，没有谁会计较多一分或少一分，他们只想不分离，因为本就该是这样的才对。
眼前的人也是，同体同岁，他是他自己的，他也是我的。
于是南迦…他，……，想念他的名字，又怕真念出来会把眼泪也带出来。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喊了句，哥。
“……你喊我什么？”
“哥，”南迦喊他，又…了几下，“哥。”
俞海生：“……。”
“怎么了吗，哥？”
“……你别那么叫我。”
“啊，不喜欢吗，我看好多人都这么称呼对方的。”
“……你又不知道到底谁大。”
“你大，你大。”模糊语义，笑着亲了口继续…。
“不喜欢还是不习惯？那我叫你什么嘛，小鱼……？老婆……？还是老公？”
南迦找到了乐趣，每换个称呼就感觉下面的人更…一点，自己也…，但故意臊他，“喜欢老公？”
“喜欢老公这个称呼”还是“喜欢的对象是老公”。又玩文字游戏。
俞海生叹口气，又舒服又无奈。无奈是因为明知这些，他依然心甘情愿被他打趣，这样鲜活的南迦他八年没见过了。紧接着他想，怎么有人能同时带给他性/yu、爱意、心疼和占有欲？
也所以，生理上早该X了还忍着，忍住了好像可以延长时间，但又忍不住了。
矛盾，一切如同14年的第一面未曾改变。让人皱眉，让人好奇，让人被吸引，放不下也不能放下。
俞海生朦胧地对他说：“我爱你。”
他们一齐…了。里面和外面都是。
在一声声称呼的末尾，南迦还是喊他小鱼。
小鱼。小鱼。小俞。
听者不会听出来的，说者念完自己笑了。南迦柔软地看向身边的人，好听的名字，多么美，多么自由，他才是那个想去哪里都可以的人。
所以念他的名字，我就也能跟着去往世界任何地方。
他搂住俞海生，四肢肆意延伸，挂在俞海生身上，低头轻轻蹭了蹭。
“怎么了，”俞海生接住人，抬手抚摸头顶，享受着被爱人体重覆盖的快乐。
南迦懒懒回：“觉得你太好了，怎么办。不想放你走了。”
下面的人动作停了，撑起上半身，满眼不可置信的惊怒，“你还要我走……？我这次来了就没想过回去，你赶我我也不走。你放我进了这个门，是你自己这么做的，有能耐你给我抬出去，否则别做梦了。大不了我就给你锁起来，咱俩谁都别出去，烂在这里好了，你看着办……”
“欸……”南迦笑着给人拉回来躺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又觉得好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潜质呢。”
“现在发现也来不及了，”俞海生没好气，“以后别和我提要分开这种话，我不接受。”
坏了，这人不像鱼了。南迦亲他一口，“这么凶？”
“怎么？”
“不怎么，”南迦双手叠在下巴上，趴在俞海生旁边，又伸手玩弄那只毛毡猫，故作为难叹口长气，“觉得你不像鱼了。”
俞海生看过来，“我也觉得你不像猫了。”
“那像什么？”
“像……”
俞海生想想，“像羊，就那种，西方神话里的羊。看着无害，实际坏透了。”
南迦挑眉，“我是羊，你是什么？”
“牧羊犬呗，”说者他拽过胸前游来游去的那只手，狠狠咬了一口，“专门治你。”
“嘶……”他收回，右手中指根一圈凹/凸有致的齿痕。
“你干嘛去！”
俞海生坐起，打开床头灯下了床，“去买菜，家里什么都没有——给你套根链子，省得你跑了。”
俞海生穿好衣服，背对着床沉默了会儿，像要说什么。
灯光发出细微白噪音。
南迦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我不会走的。”
对面人胳膊抬起到肩膀，动了动。
“我等你回来。”
“……嗯。”
说完他就出门了，房间里又只剩下南迦一个。
太静了，南迦有些烦躁，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想来这里。家不该是这种静的，至少他不喜欢这样。
白噪音刺耳，像黑洞，悄无声息吞掉刚才的味道和热，除了散落一地的衣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股子恐慌直到俞海生提了五大兜菜堆满冰箱，并且在打开冰箱后简单消了个毒，转身到厨房让菜板叮叮叮时才消失。
开放式厨房和卧室打通，十米多的距离，俞海生背对着他点燃气，烧水，切菜，擀面。厨房灯是昏黄的，南迦伸手盖住那处光源，光勾勒他的手，衬着未消的齿痕，一圈毛茸茸的金边。
“干嘛呢，穿衣服过来吃饭。”
南迦回过神，啪嗒啪嗒坐在桌前。
“你……算了，”俞海生从那根手工衣架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南迦身上，“也不怕感冒。”
南迦还是没说话，只是怔愣地看向桌子。
俞海生就介绍：“附近能买到的青菜只有这些了，看你嘴角有小口子，多喝点这个。”
说着他盛了碗汤挪过去，“类似胡辣汤的做法，但材料不一样，我觉得口感是你喜欢的，尝尝？”
南迦低头喝了口，酸酸辣辣的，但不像以前在加德满都喝过的那么刺鼻，有些黏稠，糊状质地。又暖又舒服。
他闭上眼。
俞海生也没看他，自顾自继续道：“这个是丝瓜和猪肉馅的饺子，放心，肉放得多……你不是之前想吃春饼吗，我简单炒了几道菜——将就吃吧，饺子我刻意少放了盐，就着一起吃，和春饼差不多，不然碳水太多了。吃吧，都饿了。”
一口气尽量平缓输出完，他们在沉默里进食，只有碗筷碰撞声和咀嚼声，温馨宁静得张牙舞爪。顶灯没开，只有床头灯和厨房灯两处的暗光，有一定距离，明明灭灭的，像老人手上的皱纹。
他们在光与影里流泪。
俞海生起身，从厨房拎出一个礼盒，解开丝带，里面是一个奶油蛋糕。他把托盘摆在中间，剩下的蜡烛和送的生日帽收起。
收到一半，南迦开口：“你点吧。”
“什么？”
“那个，”南迦看向蜡烛，“点吧。”
他在俞海生审视自己的目光中解释：“我也会变的，小鱼，我也有时候会觉得节日一类的庆祝方式蛮不错的。但你生日也不是今天？”
这都三月份了。
“嗯。”
俞海生象征性点了根插在蛋糕正中间，劣质蜡烛散发柴火味。是一圈圈盘旋上升着白色凸起，细瘦蜡烛主体是玫粉色的那种。
“我想把今天当做结婚纪念日。”
陈述句。南迦抬眼看他。
俞海生：“就当帮帮我，帮我忘掉之前好不好？”
——忘掉多年前那个离别夜，你给我的结婚仪式。然后用新的，重新许愿好不好？
“这次打死我也不走了，你烦我或者赶我我都不走，我赖上你了，”俞海生揉揉眼睛，“你也得给我个定心丸，不然太不公平了南迦。”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个灰褐色真皮小盒，在南迦眼前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琥珀戒指。
他牵起南迦的手，替他戴上，戒指与齿痕吻合，盖在上面。
“我觉得钻一类的和你不搭，松石蜜蜡你大概也不缺。这枚戒指是我在巴黎一个跳蚤市场淘到的，一眼相中，觉得和你……很像。”
舒展手指，一根指节那么大的，什么岁月在里面沉淀，僵成了一块透着光的琥珀。
“以后我还会给你买好多好多的戒指，其他的也会买，”他握着南迦的手，看向人眼底，“如果你今天收下了它，以后就只能戴我给你的戒指了，还有其他，都只能戴我给你的。”
握着手的力度轻轻，一挣就能开。
南迦挣开。
俞海生瞳孔微张。
紧接着一根食指挑开俞海生嘴巴，往里伸，“再留一个，这里，用点力。”
反应过来，面前人再也不怕他疼，狠狠在指根咬出一圈血。吐出，是第二枚完美的戒指。
南迦盯着自己的手，红色和黄色戒指紧邻，蜡烛一摇一摇的，他心想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明明只是一个环，怎么就有种真的彻彻底底属于彼此的感觉。
他觉得鼻子好痛。那股劣质蜡烛带来的焚烧味道和寺庙的长明灯很像，也和巴格马蒂河前的火把很像，但多了甜味。
太甜了，甜得不禁让他反问童话故事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是怎么死的。
他注视着烛火。火焰轮廓圆润可爱，它还在滴汗呢。和浇了油的祭祀不一样，一点也不奇形怪状，一点也不锐利可怖，一点也不遥远。
烛光里的俞海生呢，像妈妈，像爸爸，像阿曼，像杜杜，像家。
眼前的蜡烛烧完了，心里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冒出来燃烧，烧到四肢百骸，不然指尖那一点怎会跟着灼痛。
也没那么痛，是伸进什么温热的巢般安心。
同时也有什么漆黑的，它们在河畔看他。
南迦笑了，“你说得对。”
“什么我说得对？”
“告别啊，”南迦起身弯腰吻他，“明天陪我去趟巴格马蒂河吧，男朋友……不，老公。”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我给你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