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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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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他说他是陆延的合法丈夫。
42.
如果我说我要死了，陆延会后悔吗？
天黑请闭眼，神主啊请把我的记忆还给我，我快要不认识镜子里的我了，这个人太陌生，勾不出回忆。
我搭上我的肩，刚刚温存过气息被冷风淹没，哥，离开的那一年你究竟做了什么?我以为我早丧失了哭泣的能力，接连不断的药片麻痹神经，行动力也变得延缓。陆延偶尔拿出私藏的画让我笑笑，一个笑一幅画，对我是不亏的买卖。敲门渐渐变成拍门，我冲了把脸，对着镜子甩手，“陆厌，学聪明点，学乖点，你是个成年人。”
单人病房隔开门外的吵架声，两个吵房产的人还没争出胜负，陆延就无情的把门关上。白皙的手不适合水果刀，在削完最后一个苹果后这人不闹腾了。陆延不主动张嘴，我没力气说话，陌生人般相处了两天他就不来了。
“别让他乱跑……看好他，别让他跑丢了……”
我偏头对向窗户，陆延要走了，听声音门外的是方明山。走了才好，那位吃醋生气了遭殃的还是我，我就是行走的出气包，谁都能跺一脚，出出气。
方明山脸上一股病态，脸颊上的热气还没消，他对上我探究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陆先生，您放心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哦。
我再次合眼从天明“睡”到天黑，玉米粥放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热了几次，粥一直是温的。方明山斜坐在椅子睡睡着了，我按了呼叫铃对赶来的护士说他发烧了需要休息。
方明山走了，又没走。新来的助理姓张，资历比方助老几年，更讨陆延欢心。我不是故意找茬的人，他们都是拿钱给陆延做事的人为难他们也没用。我讨厌的人是陆延，他搞同性恋我嫌他恶心。
这也有好几年了，恶心程度只升不减，忍着恶心让陆延上我的日子结束了，我也算退休了。祝陆延压抑恶念，和沈江青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我如愿出院并得到大笔的钱，沈江青认为我成年了，再住在陆延家不合适。
确实，谢谢嫂子放我自由。我礼貌鞠躬，背着我的画离开。每半个小时左右我看次手机，陆延怎么还没给我发消息，我记得我离开时房间已经开始冒烟了。
算了算了，我都走了还操心人家家事，真是没边界感，得改。
离家……陆延家的感觉有点奇妙，闭眼都会走的路竟有种新鲜的感觉，花店门前的小黑板上写着“蝴蝶兰九折”，这个月份是蝴蝶兰花期的尾巴，买点好了。
又顺道买了花瓶。
新家还没见过，据了之然所说是处好地方，重要的是那是我的房产，是了之然精挑细选出来的送我的成年礼，送给陆厌的独一份的礼物。没有其他人参与的独属于我的东西，是我的资产，我的…
我得做两手打算，凭我对陆延的了解，报复他是件长期且劳累的过程。陆延渗透在我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一剥离有段时间玩的，啊，精彩的游戏开始了!好开心！好开心！
家政阿姨很贴心，浴室放着干净的内裤，回去让了之然给她加工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我开始严查监视器，没用的东西通通扔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我没搜到的地方放了东西，上上下下搬了好几趟磨得天都掉墙皮，黑黢黢的一片。这两层小别墅是不错，美中不足的是两栋房子间间隙很大，还种了绿植遮掩，少了点活人味。
暖房火锅安排在第二天中午，了之然喊的人在家里做饭，师傅下手没轻没重，辣的我缓了好半天。截容因为一点小事和我们掰了，来吃饭的就了之然一个，有点空虚，少了些人。
不重要，以后人会更少的，了之然迟早要离我而去，他是陆延的探子，是敌人。
双方试探的日子结束。
43.
学了一辈子的画画稍微有那么点用处，摸爬滚打可算找到家有门路的纹身店，掏空积蓄认师傅，我有了正式的工作。“拜师期间没有工资，包吃不包住，”老虎抖抖烟斜着看向我，“行就点头。”
行！我惯会给人当小弟，答应的爽快。
老虎画的画偏向日式传统，他想开阔生意让我摸索写实风，给我找了几个人练手。老虎长得凶神恶煞，办事却是个细心的，“喏，这几个随便画，欠老子几千块钱一直不还，弄疼了弄丑了也不用管。”
“你大胆搞就行。”老虎眯着眼吸烟，透过玻璃盯着巷子外来往的行人。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冲还在给客人上色的阿里招招手，对着我吩咐道，“看好家，别被偷家了。”
对着欠债人一号我把他的脸画在欠债人二号背上，二号没暴露在太阳下的皮肤白的透彻，一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要羡慕老一，一会我在你脸上画你最拿的出手的东西。用颜料画画是件简单事，纹身的机器我就有点不太会用了，原本看得出是人的老二痛的面目全非，原谅我，神主大人，我不是故意伤人的。神主圣光照耀大地，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很想在他脖子上来一刀。
恶魔变不了天使，陆延改不了吃屎。
老二肩上有兔子刺青，理智不允许我对他友善，我总要对年幼的我做点好事。
44.
带着兔头面罩的男人逼近，似乎下一秒就要穿透屏幕，男人身后案板上的人还在叫，“啪”，屏幕暗了。
我从棉被里探出头，看到陆延掀开被子冲过去扑到他怀里，“哥，我今天有听话哦。”
“嗯，”他托着我的屁股走，陆延走的稳稳的，身上很香，他又偷喷妈妈的香水了。
爸爸还没回来，陆延把我放到儿童餐椅喂我吃意面，番茄意面他不让我自己吃，他说会把衣服弄脏不好洗。
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下一口又来了，我尽量张嘴，嘴里藏着的面一股脑吐出来。
陆延该生气了，我抓起掉在桌子上的面往嘴里放，大声咀嚼向陆延证明我有在好好吃饭。但好像没有用，哥哥不理我了。扒光衣服把我丢澡盆里涮涮用毛巾裹住就把我扔床上，我侧身滚到另一边眼巴巴望着陆延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晚陪我睡觉。
陆延比我大六岁，我三岁他就是…就是1，2，3……9，我哥九岁了！我伸着九个手指给陆延看，“哥，你九岁了！”
“傻子。”
我撇撇嘴，“傻子是骂人的，不能说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