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最好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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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越气，小爪子挥舞着：“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剥削我！克扣我甜点！但他对澈澈多好啊！”
“摸头！让澈澈靠肩膀！还让澈澈在他休息室睡觉！”
“现在呢？疏远！客气！还搞什么儿子干爹的奇怪计划！他到底想干嘛啊？！”
温小棠（Q版）大眼睛死死盯着陆景深，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答案：“你们昨天到底聊了什么？”
陆景深顿了一下，选择性的忽略了去问顾言是不是喜欢温小棠的情节。
“他说，想让我帮你找找变回来的方法。”
温小棠（Q版）瞬间瞪大了眼睛！变回来？！
顾扒皮让陆冰块帮她找变回来的方法？！
原来顾扒皮打的是这个主意？！
巨大的震惊过后，感动和愧疚涌上心头。
她错怪顾扒皮了！
他虽然剥削她、压榨她、用债务威胁她，但关键时刻他还是想着她的！
然而，这股感动还没持续三秒，就被陆景深接下来的话砸得粉碎。
“顺便，他跟我聊了点别的。”
温小棠（Q版）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聊什么了？”
陆景深想起顾言那番关于责任、关于未来、关于林澈的沉重抉择，还有那句带着苦涩希冀的“当干爹”……
他最终只选择了最表层、也是温小棠（Q版）最关心的部分，言简意赅地复述：“他说，林澈的事他不管了。”
“不管了？！”
温小棠（Q版）的声调瞬间拔高：“什么叫不管了？！他凭什么不管？！他怎么能不管？！”
陆景深似乎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眉头微蹙：“他说，林澈的人生剧本，得他自己慢慢写，慢慢挑。他不该也不适合插手太多。”
“什么叫不该插手？！什么叫慢慢挑？！”温小棠（Q版）彻底炸了。
“顾扒皮这个懦夫！胆小鬼！他明明就……就……”她“就”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把“喜欢澈澈”四个字说出来，毕竟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八卦”推测。
但她百分百确定！顾扒皮对澈澈绝对不一样！
他那眼神！那动作！那占有欲！瞎子都看得出来！
“他就是在找借口！”温小棠（Q版）悲愤地控诉，“他肯定是觉得……”
“觉得跟澈澈在一起太难了！”
“要面对那些老头子！要扛责任！所以他退缩了！他想当逃兵！还想把你拖下水！让你当什么伯伯！他自己去当什么干爹！”
“他这是要把澈澈推出去！推给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老婆孩子！他混蛋！”
陆景深听着她机关枪似的控诉，看着那张因为激动而泛红的小脸，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
少女叉着腰挡在他面前呵斥霸凌者，气鼓鼓地把奶糖塞进他手里，还有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凶狠的咬痕和带着哭腔的宣言——“你是我的！”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是在为林澈考虑。”
陆景深的声音低沉平缓。
“昨天下午在片场，我跟他谈过。”
温小棠（Q版）立刻竖起小耳朵！
“我其实能感觉出来顾言和林澈之间的氛围不对劲，我问了顾言。”
“他和林澈，一个是顾家继承人，一个是林家独子。责任比山重，路不好走。他准备怎么办？”
温小棠（Q版）的小眉头皱了起来。
责任？路不好走？这跟疏远澈澈有什么关系？
“他说，”陆景深目光重新落回温小棠（Q版）身上：“林澈值得最好的、最光明坦荡的路。有鲜花掌声，有世俗认可，有妻贤子孝，儿孙满堂。”
“妻贤子孝？儿孙满堂？”温小棠（Q版）重复着这几个字，小脑袋瓜里瞬间将昨天晚上听到的“儿子”、“干爹”和此刻陆景深的话串联了起来！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中成型！
“所以……”
她的小奶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顾扒皮他……”
“他打算把澈澈推出去？！然后自己当澈澈儿子的干爹？！在旁边看着澈澈娶妻生子？！他是不是有病啊？！”
她的小爪子激动地拍打着桌面：“澈澈明明那么喜欢他！他看不出来吗？！他脑子是不是被剧本压坏了？！”
陆景深看着眼前这个完全炸毛、为林澈打抱不平的小东西，眉头微蹙。
他本想解释顾言那份自毁式的深情和牺牲，但看着温小棠（Q版）那副“顾扒皮罪大恶极”的表情。
他最终只是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他认为这是对林澈最好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好个屁！”温小棠（Q版）彻底怒了！小奶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正义的愤怒！
“他就是怂！就是不敢！他怕那些风言风语！怕扛不住家族压力！怕对不起澈澈！”
“他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伤澈澈的心！”
“他问过澈澈的意见吗？！他凭什么替澈澈做决定？！”
“还长痛不如短痛？！我看他就是懦夫！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不敢跟家里那些老头子对着干！就把澈澈推开！还美其名曰为他好！”
她越说越气，猛地从羊绒方巾上站起来，小爪子还攥着勺子，愤怒地指向对面那个始作俑者之一！
“都怪你！”温小棠（Q版）的声音虽然还是奶呼呼的，但是充满了迁怒和控诉，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陆景深！都是你！你跟顾扒皮在片场瞎聊什么责任！什么路不好走！什么妻贤子孝！肯定是你把他带沟里去了！”
“你这个移动冰山！冷气制造机！肯定是你把消极思想传染给他了！”
“他才会胡思乱想！才会觉得他跟澈澈在一起是错的！才会躲着澈澈！还说什么要当干爹！”
“你知不知道顾扒皮他多喜欢澈澈？！他看澈澈的眼神！跟看别人都不一样！他会偷偷给澈澈盖毯子！”
“会记得澈澈所有爱吃的东西！会教澈澈东西的时候故意抓澈澈的手！澈澈在他休息室睡着了他都不吵醒他！”
温小棠（Q版）机关枪似的叭叭叭，把平时观察到的细节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越说越气，小胸脯剧烈起伏：
“他明明就喜欢得要命！却因为你几句话！就要把自己憋死！还要把澈澈推开！还要去当什么鬼干爹！”
“陆景深！你赔我的八卦！你赔我的瓜！你赔顾扒皮和澈澈的爱情！”
“我的八卦！我的瓜！顾扒皮和澈澈眼看就要水到渠成的爱情！全被你搅黄了！你这个……这个破坏王！冰皮月饼！”
她的小爪子激动地挥舞着小勺子，恨不得跳起来戳陆景深那张冰山脸：“都怪你多管闲事！没事跟顾扒皮谈什么人生！”
“谈什么责任！他们俩好好的！甜甜蜜蜜的！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干嘛要去当那个棒打鸳鸯的大冰棍！”
陆景深：“……”
他被这突如其来且毫无逻辑的指控砸得有点懵。
他看着眼前这个站在他办公桌上，气得跳脚、叽叽喳喳控诉他的小东西，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近乎茫然的表情。
破坏王？冰皮月饼？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只是客观地转述了顾言的选择和理由。
怎么就成了搅黄别人爱情、传播消极思想的罪魁祸首了？
温小棠（Q版）看着陆景深那副“与我无关”的冰山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他！肯定是他！不是他顾扒皮怎么会突然想当干爹？！
她悲愤地一跺脚，小身子因为用力过猛，在光滑的桌面上没站稳，猛地向后一仰！
“哎呀——！”
眼看就要摔个四仰八叉！
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稳稳地、轻轻地托住了她向后倒去的小身子。
陆景深不知何时已经倾身过来，手掌垫在她后背，避免了她的“桌咚”惨剧。
温小棠（Q版）惊魂未定地躺在陆景深宽大的掌心里，小爪子还保持着指人的姿势，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愤怒的泪花。
陆景深垂眸看着掌心这个气呼呼、软乎乎、还带着点心渣的小东西，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和那点微不足道的重量。
无奈又有点好笑的感觉，悄然弥漫开来。
他好像有点理解顾言为什么说，看着这小东西别把自己蠢死，也是种责任了。
温小棠（Q版）气呼呼的爬回自己的小托盘。
陆景深看着托盘里那个抱着膝盖、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小东西。
破坏王？冰皮月饼？
这指控毫无逻辑，偏偏从她嘴里喊出来，带着一种荒诞的理直气壮。
温小棠（Q版）见他不说话，更气了，小爪子攥得紧紧的。
都怪他！肯定是他跟顾扒皮在片场嘀咕什么责任、什么路不好走，才把顾扒皮刺激得脑子进水，想出那个“当干爹”的邪恶计划！
她越想越悲愤，小身子因为情绪激动微微发抖，干脆往软乎乎的羊绒方巾上一趴，彻底把脸埋进去，只留下一个气鼓鼓的背影对着陆景深。
眼不见心不烦！跟这块冰没法沟通！
陆景深的目光在那个小小的、写着“拒绝交流”的背影上停留了几秒。
重新靠回宽大的椅背，目光投向落地窗外沉沉的暮色。
时间一点点溜走。
温小棠（Q版）趴着趴着，气没消，反而把自己憋得有点缺氧。
她悄悄侧过一点脸，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去瞄陆景深。
只见他靠在椅背上，侧脸线条在窗外透进来的天光里显得有些冷硬，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副样子，活脱脱一座拒绝融化的冰山。
温小棠更郁闷了。
她用小爪子泄愤似的捶了一下身下的羊绒方巾。
笃笃笃。
陆景深的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温小棠猛地坐直了身体，小爪子叉腰，正要再次控诉这噪音污染——
陆景深却像是被她的动作惊动，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了她身上。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只叩击桌面的手停了下来。
然后，看着温小棠（Q版）警惕又疑惑的目光中，陆景深淡淡问了一句：“想吃点什么？”
温小棠（Q版）的眼睛唰地亮了，但她立刻又强行板起脸，不行不行！
不能这么快就被收买！她还在生气呢！
冰皮月饼破坏王休想用糖衣炮弹腐蚀她坚定的意志！
然后，她只留给他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
陆景深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文件夹。
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温小棠好奇地偷瞄，可惜离得太远，啥也看不清。
很快，陆景深放下手机，站起身。
他走到办公桌这头，目光落在温小棠身上。
温小棠立刻警觉地抱紧还没吃完的马卡龙，后退一步：“干嘛？”
陆景深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掌心向上，示意她上来。
“下班了？”温小棠有点懵，看看窗外，“回……回顾宅吗？”
“不回。”陆景深言简意赅，手掌依旧稳稳地摊开在她面前：“去我那里。”
温小棠（Q版）瞬间瞪圆了眼睛：“去……去你那里？！”
她的小奶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为什么？！顾扒皮知道吗？我要回顾宅！陆奶奶会想我的！”
她才不要去冰山大本营过夜！想想就浑身发冷！
陆景深似乎懒得解释，直接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温小棠（Q版）后衣领那个特制的、方便拎取的蝴蝶结。
“喂！陆景深！放我下来！绑架啦！顾扒皮救命啊！” 温小棠（Q版）瞬间炸毛，四肢在半空中胡乱扑腾，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愤怒小猫。
陆景深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拎着她，另一只手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径直走向门口。
他步伐沉稳，任凭手里的小东西叽叽喳喳、张牙舞爪。
“冰皮月饼！破坏王！冷气制造机！放我下来！我要找顾扒皮告状！”温小棠（Q版）悲愤地控诉着，小爪子徒劳地挥舞，却连陆景深的衣袖都碰不到。
回应她的，是办公室门打开又关上的轻响，以及陆景深将她稳稳放入西装内侧口袋的动作——
那里离心脏很近，带着他微热的体温，也隔绝了她最后一丝逃跑的希望。
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柔软的黑暗。
“……”
温小棠（Q版）在口袋里悲愤地锤了一下内衬，彻底蔫了。
行，陆景深，你狠！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