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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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车引擎的轰鸣终于彻底沉下去，维修站里只剩下工具碰撞的轻响和两人的呼吸声。沈彻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扳手，指尖却总不自觉往身旁瞟——沐屿正背对着他擦赛车的尾翼，灰黑色赛车服的腰线被动作拉得紧实，后腰那道浅疤在冷光灯下若隐若现，是上个月练车时为了护着他，被失控的备用胎蹭到的。
“别老盯着我看，螺丝要拧歪了。”沐屿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手里的抹布却没停，指腹反复擦过尾翼上的号码“11”，那是他们刚成为搭档时，一起选的数字——沈彻是“7”，他是“11”，合起来是“711”，像便利店一样，永远能在对方需要时出现。
沈彻“啧”了一声，故意把扳手往地上敲了敲：“还说我？刚才比赛时谁老往我车道偏？要不是我反应快，咱俩早撞护栏上了。”他起身走到沐屿身后，伸手从他手里抽走抹布，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指腹，带着机油的温度烫得沐屿指尖微蜷。“我来擦，你去把冷却剂换了。”
沐屿没反驳，转身去拿冷却剂时，余光瞥见沈彻正低头擦尾翼，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温柔。他忽然想起第6章比赛结束时，两人坐在赛车里还没下车，沈彻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伸过来，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赢了这场练习赛，晚上带你去吃巷口那家牛肉面。”那时候赛车里的空调坏了，两人的汗混在一起，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亲近。
“想什么呢？冷却剂要溢出来了。”沈彻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沐屿回过神，才发现冷却剂已经漫到了瓶口。沈彻伸手过来帮他扶着瓶子，掌心贴在他的手背上，“刚才在赛道上，你是不是有点慌？过第三个弯道时，你的刹车踩重了。”
沐屿的耳尖红了红，小声说：“那不是看见你前面有块碎石吗？怕你没注意。”他记得第6章练车时，沈彻就是因为没看见赛道上的小石子，差点让赛车失控，从那以后，每次比赛他都格外留意沈彻前方的路况，比关注自己的还多。
沈彻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汗湿的发顶揉得乱糟糟：“傻不傻？我的车感还没那么差。”他拉着沐屿走到赛车旁，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你坐进去，我教你调刹车灵敏度，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不用慌了。”
沐屿弯腰坐进驾驶座，沈彻跟着挤进来，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贴得极近。沈彻的手臂绕过他的肩膀，伸手去调刹车踏板，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说话的气息扫过他的耳后：“你看，把这个旋钮往右转两圈，刹车就会更灵敏，但也不能太急，不然容易甩尾。”他的指尖在旋钮上转着，偶尔蹭过沐屿的手背，“就像上次在练习赛，你就是把刹车调得太灵，才差点出问题。”
沐屿“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沈彻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条银色的细链，是他去年生日时送的，链坠是个小小的赛车模型，上面刻着“7”和“11”。沈彻好像察觉到他的目光，抬手晃了晃手腕：“怎么？想看这个？”他把链坠摘下来，塞进沐屿手里，“给你拿着，下次比赛戴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沐屿握紧链坠，指尖能感受到上面的纹路，心里暖得发慌。他想起第6章结束时，沈彻把头盔递给她，头盔里还留着他的温度，那时候他就想说，有沈彻在，他从来都不害怕。
“好了，调完了。”沈彻收回手，却没立刻下车，反而靠在椅背上，转头看着沐屿，“晚上想吃什么？除了牛肉面，还想吃别的吗？”他记得沐屿上次说过，想吃巷口那家的炒河粉，只是那时候比赛太忙，一直没来得及带他去。
沐屿摇摇头：“就吃牛肉面吧，我还想喝他们家的酸梅汤。”他转头看向沈彻，刚好撞进他的眼底——冷光灯从车窗外照进来，落在沈彻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眼神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
沈彻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慢慢凑近：“那吃完牛肉面，我们去江边兜风好不好？上次你说想看江边的夜景。”他的唇离沐屿的只有几厘米，气息混着机油的味道，却格外让人安心。
沐屿的心跳快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沈彻笑了，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那我们快点收拾，早点去。”
两人从赛车里出来，继续收拾工具。沈彻把扳手放进工具箱时，沐屿忽然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背上：“沈彻，有你在真好。”他想起第6章时，自己因为练车失误而沮丧，沈彻也是这样，从身后抱住他，说“没关系，我陪你一起练”。
沈彻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扣住他的指缝：“傻瓜，我们是恋人，本来就该一起。”他转身，把沐屿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下次比赛，我们还要一起赢，好不好？”
沐屿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跟赛车引擎的声音一样有力，却更让人安心。维修站的冷光灯还亮着，工具整齐地摆放在工作台上，赛车静静地停在一旁，一切都那么平淡，却又那么幸福。
收拾完工具，沈彻牵着沐屿的手走出维修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晚风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沈彻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沐屿身上，外套上还留着他的温度：“别着凉了，我们去开车。”
两人走到停车场，沈彻打开车门，让沐屿先坐进去，自己才绕到驾驶座。发动汽车时，沈彻转头对沐屿笑了笑：“走，去吃牛肉面。”
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沿着路灯照亮的道路往前开。沐屿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又转头看向沈彻——他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沐屿忽然觉得，不管是在赛道上并肩作战，还是在私下里一起吃饭、兜风，只要有沈彻在，每一刻都是幸福的。
汽车驶到巷口，沈彻把车停在路边，牵着沐屿的手走进牛肉面店。老板热情地打招呼：“小沈，小沐，还是老样子吗？两碗牛肉面，加蛋加菜？”
沈彻笑着点头：“对，再加两杯酸梅汤。”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沐屿看着沈彻，小声说：“沈彻，下次双人锦标赛，我们一定能赢。”
沈彻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当然，我们可是最好的搭档，也是最好的恋人。”
牛肉面很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混着牛肉的香味。沐屿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面，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好吃。沈彻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他：“多吃点，晚上还要去兜风。”
沐屿咬着牛肉，心里甜得发慌。他知道，不管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只要和沈彻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他们是赛场上的搭档，是生活里的恋人，会一起赢下一场又一场比赛，一起走过一个又一个春秋。
吃完牛肉面，两人拿着酸梅汤走出店。沈彻牵着沐屿的手，沿着路边慢慢走，晚风轻轻吹着，带着点夏天的味道。走到江边时，沈彻打开汽车的天窗，让沐屿靠在自己肩上，一起看着江面上的夜景——远处的灯光倒映在江水里，像星星落在了水面上，格外好看。
“你看，是不是很好看？”沈彻轻声说，伸手把沐屿搂得更紧。
沐屿点头，靠在他的肩上，觉得无比安心。他想起第6章比赛结束时，沈彻对他说的话：“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管是在赛道上，还是在生活里。”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一辈子的爱人。
江风吹过，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温暖。沈彻低头在沐屿的发顶亲了一下，轻声说：“沐屿，我爱你。”
沐屿抬头看着他，眼里含着笑意：“我也爱你，沈彻。”
两人在江边坐了很久，直到夜色渐深，才开车回家。一路上，沈彻的手一直握着沐屿的，没有松开过。沐屿知道，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在赛道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