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Dreamy N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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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晚时分，当那轻柔海风无言轻轻拂过他们两人那贴近脸颊时，柳寒才发觉自己早已在酒精促进下迈出了那本不应存在的一步。
露台是如此的宽阔，新鲜树木气息的风吹醒了那刚从对方唇边移开的柳寒，今夜广阔的星空宛如那婚礼里的神圣牧师，静静地见证着他们两人那真情又疯狂的放肆，静谧的夜里，柳寒好似只剩下那耳边湿润的厮磨水声，和分不清彼此的那急促的呼吸声，动情沉沦。
柳寒甚至无法记起他们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走向了计划里的偏差，他只记得他今日心情由于见到那奇迹般的自然馈赠，与那顺利解决的合同问题而变得自由开阔，所以他回家后主动提及与对方小酌两杯，也得以放空自己追随内心地享受一次宁静夜空。
可，至于之后究竟说了什么让他如此激动，以至于直接喝光了答应留给林英的那瓶酒，他就不得知了。
当然，他们从何时由那彬彬有礼的聊天聊地到现在那未明关系的越界疯狂，柳寒当然也不曾有记忆了，只是单纯地又被对方那熟练的吻掠夺了思想，再度沦陷在那迷乱的夜色之中。
“我们，柳寒，我……”，段霁松一边急切地将对方带向房间，一边有些混乱地开口。而显然，柳寒此刻并不想被任何事物所打扰，他只想将这场梦一直进行完，越不可思议、越放肆，就越好，让他无法正常理智思考，让他摒弃那正常的权衡利弊，让他得以在此刻彻底释放，让他彻底忘掉现实的那份责任烦恼和忧虑，只用面对最真切的内心声音，来场最淋漓尽致的、无言的内心告白。
柳寒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喜欢男人，但他也没有过抵触，他与林英一样，他们都是看人，他们不在乎对方究竟是男是女，他们只在乎是否是自己内心深处所渴望的、所迷恋的那个ta，无论男女，只要是所爱就可以。
而且两人甚至也是因为都无比看重事业上的成就与成功而刻意有过压制内心，以致于渐渐地，他们都一致地认定自己可能未来与“性”基本无缘，可能会是最为纯爱的灵魂交流，在他们初次接触到那与自己恋爱观最为适配的“柏拉图恋爱”这个词时，他们都可能误以为自己是追求那种“柏拉图式恋爱”。
但显然，今天这个结论告诉了柳寒，他不是，他当然注重感觉与灵魂共鸣，但他也并非那样排斥那□□的爱恋交流，他也会为此动心动情，他甚至也会产生那眷恋与不舍，会产生期待与渴望。
不过认清归认清，主观的改变可无法带来客观条件的变动……他们还是缺少必要的设施设备，毕竟柳寒平常自己应该也无法在家中用到这些，而段霁松更是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的即兴体验。
但“没有条件就自己创造条件”这种事情，柳寒可并不陌生，只见他微微侧身从对方怀里移开了些许身子，从他梳妆台的桌上拿了瓶他润肤时的乳液，无酒精也含有足以润滑的成分，微微探身试图将对方压倒在床上，但显然，对方也有此意……
“你？”/“寒？”
“我……”/“我好像……”
“可是……”/“要不……”
两人那要命的同频思维默契好似总是能在任何场地、任何时候出现，不管是不是适宜，反正总归是有的。无奈，再这般磨下去，只会让两人都失去兴趣，最后再继续肯定就难了，还得花时间再去找感觉。
“石头剪刀布吧？既然都没试过，公平些，赢了的emm自己挑，行吗？”，柳寒仅仅垂头思考一刻，便想出了一个他认为最为合理可行的方案。
段霁松听闻，没忍住地扶额大笑起来，那笑声似乎是那儿时恶作剧得逞时，也像现在有时讲述地狱笑话般柳寒自己会发出的纯真笑容。但他属实是不太理解，这个情况下对方为何还能产生这样的心情和举动……
“这样，咱们一人一次好不好？或者比一比？总是要注重体验感的不是？”，段霁松默默地上前，将对方不动声色地圈在了自己投下的那片阴影中，微微低头，嘴角扬起那有些狡黠的模样。
活脱地像只在高空盘旋时发掘猎物的金雕，深邃的眼眶里尽是那势在必得的自信光芒，径直俯冲直奔目标，是天空里绝对的顶级掠食者，也是那高空中的绝对王者。
可是柳寒也不是那悬崖上等待裁决的弱小羊羔，相反，他也是那渴求猎物的头狼，是强劲有力的竞争者，是那势均力敌的陆地绝对战力。
两者交锋，就像那冷热锋的汇聚，终会有一方率先有所退避，柳寒本着自己年纪较长，不跟小孩一般见识的心态，最终还是率先做出了退让：“别了，你不嫌尴尬啊，还比一比，就这一次，要是你但凡有任何瑕疵，下次就乖乖的被……”
还没等柳寒说完，段霁松就像是那逮到可能让自己所捕猎的机遇，猛地向前抱起对方，笑容纯粹又灿烂地说道：“放心吧boss，保证伺候到家。”
嘿，说是这么说，那第二天柳寒可就感受到自己轻信小孩的话的恶果了……
腰酸背痛不说，他甚至感觉细节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缺的存在，就连那红印的种类也是无比繁多——牙印、指印和掌印，当然还有那星星点点弥补的草莓痕迹。
柳寒甚至产生了有点想把对方揍进医院的冲动，但看在今天他还有工作、无法去医院陪护的份上，他还是忍了忍，找了一件最薄的、最为柔软的高领内搭，努力地掩盖着任何有所不妥的痕迹，顺带地朝那个还在床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身影投来一个充满无限冤气的眼神。
“我真服了，酒后头疼不说，现在好了，身子也痛，这小孩经历怎么这么好，当时都几点了还折腾。”，柳寒一边迅速地整理着自己可能用到的文件，一边低声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在脑内快速规划着，“不过好像清理了，记得快结束的时候天都有点亮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睡的，到时候让小胡来送个午餐算了。”
小胡在停车场等了许久后才看到自家老板步伐有些缓慢地扶腰走来，他下意识地想着是昨天老板徒步太长时间肌肉酸痛，所以非常有眼力见地迅速上前接过老板手上的包，为对方贴心地打开了车门。
“老板你换香水了？好好闻啊这个！但总感觉好像在哪里闻过？”，听到小胡的话，柳寒才突然想是想起什么似的低头闻了闻，果然，这不是自己的香水……他就说自己早上起床顺手喷香水的时候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当时是在段霁松的房间里起床的，洗漱完后就顺手拿起来喷了两泵……
至于为什么换到了段霁松的房间里……
柳寒不太愿意回想。
“开好你的车，一天到晚心思乱跑，赶紧开车，都要迟到了。”，柳寒只能不动声色地对着那后视镜里探究目光回怼回去，见对方讪讪地将目光移回前方路况、开始启动车子后，他才又慢慢地开始在心里无声想道：“自己怎么没发现？难道是开始习惯这个味道了？不应该啊……这个死小孩，真是，自己昨天居然，怎么还把床单……啧，真服了……”
看着后排老板那多变和恐怖的神色，再一次地，小胡适时地闭上了自己好奇的嘴巴，“好奇心害死猫”和“引火上身”这两个道理他还是懂的，顺带地在等红绿灯时，他有细心地给那高管群发了一个warning的表情包，当然，这个群是绝对不可能有柳寒就是了……
【Warning.jpg】
【各部门注意，好好准备今天开会时的汇报，老板不知道为啥心情不太好！！！】
显然，那个群大家还是非常重视的，毕竟消息刚发，小胡这边提示音静音的手机就开始不断弹出无声的消息通知。
【？啊！】
【胡哥拜托，救救孩子们，你开慢点！】
【救救我救救我.jpg】
【？你怎么还玩和平精英？我怎么没找到过你？】
【xxx，这个你加我，晚上开一把？】
小胡在一个红绿灯前借着这短短几秒钟时间，快速地看了一眼话题越来越跑偏的工作群，内心无语地骂了一句后，没多说任何话，仅仅甩了一个当前定位发到了群里。
【……哥！哥！你慢点！】
【对不起帅哥，我们认真工作……】
【时光时光慢些吧～】
如果不着调是种天赋，那他们这个团队简直就是天赋异禀——开会挨骂时一片死寂，上班摸鱼倒是个顶个的机灵，群里玩梗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人均灵感大师。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平时出点子和办公效率都是没得说，毕竟，如果这些人只知道玩乐度日，柳总也不可能把他们放到这个位置，也不可能屡屡创造佳绩。
“中午给家里送份午饭吧，我给你转账，走我私人账，老规矩……”，柳寒看着窗外有些缓慢倒退的街景，内心了然但并未点破，仅仅是向小胡下达了今日第一项指令。
“我懂，公账不能私用。家里……家里？”，小胡没等对方说完，就熟练地衔接上了对方的话，习惯性地重复着老板的要求，但却又意外地发现了盲点。
小胡不可思议地就着后视镜看了眼那平静无比的老板，那位平常工作时最冷酷无情的工作机器，他居然，居然让自己在工作时间反反复复地照顾这个小少爷！
上次是接机，这次甚至是送饭……
老板究竟有没有意识到对方也是个有独立生存能力的二十来岁的成年人……
自己都快成少爷保姆了……
现在小胡更加确信这个小少爷是来者不善，绝对是不怀好意，一定是冲着老板娘的职位去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Dreamy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