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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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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珩从坑的边缘看去，蚂蚁的残肢断骸基本散落在周围，他看向坑底，因为爆炸的缘故，中心的地方不见尸骨。
“无法判断蚁后是否存活。”
那边的方只接收到讯息，“请再次探测周围生命体征，我已购买大范围探测仪，将持续搜索蚂蚁踪迹。”
“收到。”
方只从中心营地走出来，一个男生马上迎上来，“方同学，有A级兽型异端快要突破二层防线，明森队长让我叫你去商讨。”
“好的。”
那个男生看着方只的身影，想起当时在议会里，那个一开始藏起自己，不敢讲话的人。
真的，变化好大。男生这样想，像方只这样聪明的学生，一定是被外面势力争破头的存在。
是的，会议室里的人们还在讨论方只的归处。
一个老人吹去水杯上的热气，“这孩子嘛，出生地就在联邦，肯定是要留在本土嘛，还说那么多做什么？”
他是联邦退休的统帅，但一到每年的考核期，联邦都会派他前来寻找人才。
“哎呀，你们军区对战术型的人才不重视不是全星球都知道的吗，帝国这边，我们兰斯上校的计谋，我相信他会更加感兴趣的。”一个穿着军服的女人开口，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轻蔑，目光直直看着屏幕上指挥学院把异端赶回第一道防线的少年。
这边的讨论不止，兰斯这边，已经走到了科研室。
“安娜博士。”兰斯看向拿着报告的金发女士。
安娜·列农，仿生人机器学的权威代表，第一台战斗型仿生人就出自她的手，最近的方向也是仿生人芯片核心高端指令的升级。
那位女士身上带着一股温和的气质，她走到兰斯面前，伸出手，“兰斯上校，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安娜柔和的目光落到了玉谨的脸上，她打量了一番，“制作他的人，应该是很细心的人，使用的材料很高级。”
安娜走到玉谨面前，她主动伸出手，“你好，仿生人001.”
玉谨眼中蓝光闪过，也伸出手握住，“您好，安娜博士。”
“嗯，程序识别也很迅速，反应不超过1秒，”她微笑着转头，看向兰斯，“上校，学院那边的事情您该去处理了。”
兰斯回了一个浅笑，“我今天的工作就在您眼前。”
女人眼睛闪过深意，抬步往里走去，说：“好的，请随我来。”
走动的声音是这块地方唯一的动静，兰斯跟在安娜的身后，玉谨落在最后，目不斜视的看着兰斯的背影。
研究院的环境总是以冷色调为主，白色的墙壁，蓝色的光屏门，偶尔出现机主绿色的植物，看着倒是生机盎然。
“哒哒哒”的脚步在最后的一间机密设备所停下，光屏上方扫下来一束光线，把安娜从头到脚包围。
机器的女声开口：“检测中……安娜·列农女士您好，请进。”
光屏打开，里面的灯光骤然亮起，一台台精密的设备映入眼帘。
中心，一个与玉谨一样的仿生人在培养液中沉浮，培养柱旁边的显示屏上有着——卡尔，第七十三代仿生人001.
显示屏名字旁边有着一个微小的身体投影，上面的蓝体上，人物左胸口的位置，红色的东西正在跳动。
第七十三代仿生人是心脏移植的实验品，一共生产了十个，但全部都失败被销毁了，但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001号？
兰斯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
安娜审核了一下回馈的状况，调节了一下培养皿的数值，才回头看向兰斯。
“如你所见，第七十三代仿生人并没有全部失败，还有一个半成功品，”安娜示意他们看培养皿里的人，“就是他。”
“他苏醒过，但是，出现了和这位001相同的情况，”她细细说来，“程序与心脏相悖，无法共处，但是，卡尔的情况更恶劣些，他的机体无法进行长时间的苏醒，但只要待机或关机……”
安娜苦笑一下，“程序就会自动启动，所以只能用培养皿养护机体，让他不待机关机。”
“玉谨现在是在我的命令下才没有出现程序紊乱，”他侧过身，把玉谨露出来，“我让他关机过一次，他的程序和他一起关机了。”
安娜眼睛微瞪，她脑中闪过无数思绪与可行方案，连着程序一起关机吗？
“好的，我现在先尝试把他的芯片修改一下，让他把‘心脏是病毒’这个想法扭转一下，让他关机吧。”
兰斯点点头，他看向玉谨，开口：“玉谨，关机。”
玉谨抬脸看他，接受到消息后，他关了机。
身体立即软了下去，兰斯的大手已经准备好，将他抱起。
怀里的身体没有机器的冰冷，反而是温热的，可能是玉谨自动调节了自己的温度。
把机体放在安娜指向的台体上，他把玉谨散乱的发丝撩至两边，才走回安娜身边。
……
明森把最后一发指定炮弹打出去时，新到的探测仪发出了响声，而且不是一个，是三十只同时发起了响声。
他马上把手中的控制器扔给副手，“汇报人员疏散情况。”
距离通知发出，已经有半小时了，和他们预想的一样，蚂蚁们钻地向人员密集中心进发，大半的仿生人赶过来的途中，一小部分被突然袭击，仿生人的死亡数到达了200人。
“仿生人已到达安全中心，共一万人，途中死亡两百人。”
方只已经把安全保护的罩子打开，将仿生人全部保护在了这一处地方。
“明森，蚁后应该没有死亡。”方只开口。
明森的副手惊异道：“那个导弹还杀不死它吗？”
“防御团，”方只手指不自觉的摩挲，他在思考，“在遇到危险时，蚁群会团成一团，用最外围的蚂蚁挡住攻击，最中心的蚂蚁就可以存活下来。”
这是课外的内容，也是他无意间看到的。
“轰隆——”就在方只话音落下之，防御所不远处，一阵尘土突然升起。
黑色的蚂蚁们从地底突然钻出，一只只张着尖锐的口器，尖利的肢体摩挲着地面，它们，蠢蠢欲动。
深褐色的蚁后高高站在大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