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网恋第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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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按理说小森千代子应该睡到十二点。
但早上十点，她被门铃声吵醒了。
这对通宵的人来说无疑是折磨。
不过很快，小森千代子就发现更折磨得在后面。
“警察？”小森千代子立刻举起双手，惊恐的摇头，“我是守法居民，我不可能犯法的警官！”
她还穿着印满星之果实的长睡裙，手里是把圆头剪刀。因为小森千代子一开始以为是快递上门了，准备拆快递的。
糟糕——剪刀会不会被怀疑是锐器啊？
小森千代子连忙撒手，剪刀啪的掉在风见裕也的脚边。
风见裕也低头看了眼，默了默。
说实话，对方这个激烈的反应...看起来更像有什么。
他稍微调整表情，露出个和蔼的笑容：“小森小姐，我们进去说方便么？”
这栋公寓一梯两户，隔壁邻居因为小森家门铃久响不停（小森千代子睡得太沉了）已经来看了两次了。
“哦...好...请、请进。”小森千代子同手同脚的走回客厅，一屁股坐下。
风见裕也带上门，门锁落上的瞬间，他看见女生抖了下。
小森千代子惶恐的拿开可可罗抱枕，示意风见裕也落座这块干净的区域，然后将抱枕抱在怀中，紧张的侧身面对着风见裕也：“请问...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误顶多是翻墙看番，应该不至于惊动警察。
风见裕也诡异的看着她手里被压扁的萌妹抱枕，又慎重的端详了一下她，忽然在心里懂了降谷先生给的莫名其妙的传销...啊不...游说计划的深意。
二次元或许就是这样的。真不愧是降谷先生，准备工作做得如此充分。
他露出敬佩的神色，随即看向小森千代子，语气温和道：“是这样的，小森千代子小姐，我是日本警察厅的公安，风见裕也。今天来，是想和您聊聊四年前在帝国理工学院，跟着Karl-HeinzSchmidt教授做的3D加密研究。”
他再次展示自己的警察手册。
小森千代子愣了下，攥着抱枕的手指瞬间收紧：“是、是！”
风见裕也继续道：“不要紧张，这样吧，我先和您聊一下我们的报酬？听了这个，您或许会高兴些。”
报酬？
这是要让我干活的意思？
但是警察为什么要让我来干活？
我要做什么线人吗？
我们公司有罪犯？
不会是连环杀人凶手吧？！
小森千代子倒吸口冷气，她迟疑道：“是...安全的事情吗？”
啊不对，自己在问什么啊，不安全的工作警察会自己处理的，需要动用市民总应该是安全的吧...
“...危险系数确实比较高。”
什么？真的不安全啊？我知道成年人说话都很委婉所以比较高应该是相当高的意思吧？
小森千代子呆滞的抬头：“啊不不不，我、我不...我...”
“小森小姐。”风见裕也的神色立刻变了，板着脸看她，看的小森千代子立刻噤声。
“你还是先听我说完吧。”风见裕也有条不紊道，“据我所知，您的本籍是九州鹿儿岛县，在日本并无房产。目前您在丸井集团工作了两年，但存款不多。”
他说这个是干什么...为什么前一秒说的还是鹿儿岛后一秒直接上升到全日本，这显得我穷的离谱啊...不是，等等...他怎么会知道我存款不多啊？
小森千代子的脸白了一下。
这个警察怎么和电视里的不一样啊。
“...所以，您想要在东京安身立命购置房产，还是比较困难的。”
又委婉上了，是相当困难吧，其实我都做好一辈子租房的打算了，毕竟买房什么的是不可能...诶？等等...
小森千代子忽然福至心灵，她没忍住惊愕道：“你、该不会...”
风见裕也微微一笑，拿出一份房产中介的资料：“这栋公寓位于米花町，距离您工作的地方只有5公里远，而且是少见的大面积1LDK户型。公寓客厅面宽有4.2米，我想很适合放手办展示柜吧？墙面还可以挂动漫海报。此外，卧室的飘窗深度有80厘米，是阅读漫画新作的好地方。”
小森千代子可耻的咽了口口水。
风见裕也笑容更深了，他抬手摸了下耳垂，随即道：“差点忘记告诉您，这栋公寓出门步行5分钟有一家动漫周边店，每月会提前预售限定款，还恰好在您公司回家的下班路上。”
这个人真可怕，他何止把我摸透了，简直把全世界御宅拿捏了。他真的是警察吗？不会是房产推销员吧？
小森千代子颤颤巍巍：“啊...请问...它...首付是...”
啊呸！我在说什么啊！自然而然的就把对方当房产中介开始问价了...
“一千万日元。”风见裕也笑容不变。
但小森千代子的表情变了。她裂开了。
一千万。
这还只是首付。
我的月薪算上交通补贴技能补贴加班补贴租房补贴等才大约是40万，现在的房子房租17万...可恶，真是贵啊。再刨去生存必要开销比如饮食通讯交通等等大概6万日元，还剩17万。但如果再算上漫展、角色生日会（没办法我喜欢的角色太多了每个月都有两三场生日会...）、手办谷子棉花娃娃漫画新作...
对，我是月光族。
怎么办。
凉拌呗。
小森千代子光脚不怕穿鞋的：“...噢，我、我又不买，和我没关系。”
“但我们可以补贴给您。”风见裕也终于说出小森千代子心里的猜测了，随即，他话锋一转，“只要您帮我们个忙。”
“什么...忙...？”
风见裕也将一枚U盘和一份文件递过去：“这里面是张三维成像图，它的算法和您当年参与的3D加密理论高度相似，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和我们的技术人员合作，帮助我们破解。只要您答应，无论事成与否，公安都会通过合作的民生项目，为您申请特殊技术人才住房补贴——全额覆盖首付，后续房款还能走低息贷款。当然，如果最后能成功破解，我们则会为您支付后续的所有房款。”
全部房款？这个U盘里装的是啥啊这么珍贵？等等，他之前是说危险系数比较高吧？
“...为什么找我...你之前说的危险，是、是多危险？”小森千代子还是要命的。
风见裕也露出苦恼的表情：“怎么和您解释呢，嗯...这样吧，您先看看我们给的报酬还合适么？”
“呃...我个人认为...相当诱人。”小森千代子诚实道。
风见裕也张了下嘴，还没说出话，先听到耳机里传来声笑声。他顿了下，片刻后，耳麦里降谷零轻声道：“没事，继续。”
风见裕也道：“风险和收益相辅相成。”
小森千代子紧张的缩了下，怀里的可可萝有点变形。
她犹豫的问：“那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风见裕也又听到耳麦里传来声笑声。
他表情古怪了一秒，随即正色道：“您当然有拒绝的权利，我们只是在邀请您，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没否认。但有些事，不是‘拒绝’就能彻底推开的。您可能没意识到，能设计出这种加密算法的人，不止我们在找。”
他扬了扬U盘：“和您透露一点信息吧，公安正在追查一个国际犯罪组织，这份资料涉及这个组织的机密。也就是说，除了我们，这个犯罪组织也在吸纳了解这方面加密技术的人才。小森小姐，没记错的话您曾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过相关论文，署名是您的本名。现在能看懂那篇论文、并知道您和Schmidt教授关联的人，不算多，但每一个都不是普通人。我们找您，是想给您一个‘选择’——要么拿着补贴住进心仪的房子，安安稳稳继续做喜欢的事；要么...”
他推了推眼镜：“...当然，您拒绝后，我们自然不会再打扰。但如果将来有陌生人找到您，问起同样的 3D 加密技术，您能保证对方也会像我们这样，只是‘邀请’吗？我们给您拒绝的权利，他们不一定给。我想，如果他们找到了您这里，应该不会这么和蔼的和您面对面谈话吧。”
我觉得他不算和蔼吧？推眼镜的时候镜片都反光了，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啊。
尽管对方的声音没带压迫感，却字字戳中我的要害。
我就知道当年留学是错的，贵就算了，那几个天天想着统治世界的同学早晚会出事。你看，现在出事了吧！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肯定进了这个犯罪组织。
混蛋啊，害人不浅。
见小森千代子垂着眼不说话，风见裕也放缓语气，先将文件袋塞进小森千代子手里，然后拿出手机调出一个房屋实拍视频：“您看，这是我上午来之前拍的。只要您点头，今天下午我们就能带您去签购房意向书。”
这跟房子已经没关系了，这是人身安全的问题啊。
小森千代子推开对方的手机，先吸口气。
风见裕也紧张的盯着她。
随后，她握紧文件袋，小声问道：“那我...那你们...那他们还会找我吗？”
风见裕也了然：“放心，我们会尽快为您搬家，将您保护起来的。小森小姐，我们不会让您接触到任何危险的人和事，也不需要你辞退现在的工作。只要你一切照常，每天下班后再和我们的技术团队对接就行。”
他强调：“只要您愿意接受。”
威胁我。
但我没招。
不，我还是得争取一下。
这可是让我打两份工啊。
小森千代子鼓起勇气：“我...我不想要1LDK，我想要2LDK！...可以吗？”
对方诧异的看来。
小森千代子知道他肯定调查过自己，知道自己无父无母，没有二居室的需求。她握紧拳头：“我有一个男朋友，我以后可能会和他同居，所以...”
“...这个...”风见裕也挠了下头。
小森千代子紧紧盯着他。
对方犹豫了下，很快，像是得到什么首肯似的，再次露出肯定的笑容：“好，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最后一句话是：“记得保密哦，小森小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网恋第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