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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摸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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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小天：［哎！兄弟们洁厕灵是不是没多少了］
秦卓越：［你不说我都忘了］
秦卓越：［直接在外面买吧@全体成员］
高义凛：［还全体，不是少了一个？］
秦卓越：［好了啊，我在微信群也发了］
高义凛：［某人就是会麻烦别人］
倪继望：［说麻烦的人最麻烦，请问你还有什么闲言碎语都亮出来］
秦卓越：［没事，只是复制粘贴一下］
高义凛：［我不过是提醒某个连群都不进的人还住寝室干什么］
高义凛：［懒得□□都不下，是没上过学还是没读过书，很难？］
这已经不是暗中阴阳了，这是明目张胆地侮辱人了，所有在群里的人除了他都发了一句，最先发的人是崔酒，［我懒我骄傲］
崔酒已退群。
历小天已退群。
郝瀚已退群。
倪继望已退群。
檀锡已退群。
崔酒退群以后问了一下自己身旁走着的杨栀槐想不想登录□□，杨栀槐说都可以。
“有了自己的□□号，咱俩就可以互加好友。”杨栀槐在宿舍群回复着，听到崔酒对他说。
杨栀槐想了一下，“那肯定要。”
崔酒心里那个爽快啊。
微信群里秦卓越说他来买，先买一桶，回寝室以后AA。消息回复看下来基本上都是同意，只有高义凛狠狠恨恨打下“收到”二字，可乐罐头被他捏扁，流了些棕褐色液体出来。
回寝放东西，崔酒把□□的许多功能用途跟杨栀槐讲述了一遍，才与他成双离开。
十五夜月圆，还是有很多在忙碌中看两眼的，比如男寝。
“快快快，给我抄抄！”
“哪科啊？”
“还能是哪科，数学呗。”
“没用了，姓周的马上就要来了。”
“操，老子不写了。”
“月亮都比你勤快，又圆又大又亮多久了都。”
“嘿嘿，还好我就差一点儿了。”
“为什么查寝还要检查作业？！我他妈想破脑壳子也没想出来！”上周根本没这事儿。
“到底为什么啊！”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所以啊哈哈哈哈……”
……
杨栀槐在他们的慌乱中洗好了衣服晾完上了床，他知道崔酒的作业早就写完了，因为在那事儿之后还有一件他们俩的事还未进行。
周颖把没做完作业的人劈头盖脸痛骂一顿，下达惩罚，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点不拖沓，后面说了几句寝室卫生问题，让他们早睡就抱着胳膊查下一间寝室去了。
“别告诉他们她来了已经。”周颖说了今天来查寝室但没说几点。
“多损呐——”
“人眼睛不瞎。”
“耳朵也灵着呢。”
“我就不信个个都会出来看月亮。”
“月饼，吃吗。”
“不用了，我们有。”
……
“栀槐。”
杨栀槐接收到他的语音信号起身，慢慢下床和崔酒一起往洒满月雪的阳台走去，崔酒把相机递给杨栀槐，下午的时候已经教会他怎么拍了。崔酒站在这个宿舍离月亮距离最近的地方，当杨栀槐说可以了的时候，崔酒才把张大的嘴巴合回去了，“我看看，吃到月亮了没？”
“吃掉了。”杨栀槐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
星期三那天早上下了小雨，有丝丝的凉风。下午是阴天，天空灰沉沉的，体感闷热。
杨栀槐眼观鼻闻，确认崔酒是真挺喜欢吃糖的，他自身其实没怎么吃过，想试试究竟是有多好吃。
星期四阳光明媚，中午吃了饭崔酒他们先回教室，周颖找他们说点事，他去学校小超市买冰水，队伍有点长，最后顺手还买了一小袋崔酒经常吃的彩色水果糖。
小贵。
他把两瓶水拿一条胳膊夹着，两只手撕开外包装袋扔路边垃圾箱，总共十几颗，一小把的样子，都放进裤兜里，留下一颗尝了尝，校服裤兜又深又大一点都不见鼓。
太甜，他没觉得多好吃，直接嚼了，不太喜欢抿这个过程，有点啰嗦。
刚吞干净，崔酒他们就走过来了。
杨栀槐把另外一瓶水递给崔酒，崔酒笑着跟他道谢：“谢谢栀槐。”冰雾化成水沾了一手，凉悠悠的。
“没事。”
各自拧开，崔酒跟他“碰了个杯”。
杨栀槐喝了口，崔酒一边走一边说：“想知道周老师单独找我们说什么事吗？”
杨栀槐跟他们同排走：“能说吗。”
“怎么不能呢。问我们愿不愿意加入校篮球队。”崔酒说。
郝瀚接话，“嗯，她说体育老师观察我们上课自由活动的时候比较爱打篮球，很积极，并且有一定基础。”
“谦虚了哈，她明明说的是实力很强劲。”倪继望说。
郝瀚笑几声，“是。”
杨栀槐：“你们什么想法？”
倪继望道，“我们直接就答应了。”
杨栀槐面露不虞道，“这么快，不再考虑？”
倪继望没所谓地自嘲：“唉，考虑什么，智不能为学校争光，德体美劳总要占两样。”
回寝后午休，杨栀槐觉得下次吃它的缘分可能会是在融化之前，也许可以送人，这么想着，他睡着了。
下午，杨栀槐看到崔酒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摸出来，好像有点不开心，嘴唇微抿，“啧”了一声，因为杨栀槐常常看他这个连续动作的目的是掏糖果出来吃，所以就把自己买的从桌斗里拿出来给他了。
见崔酒没接，“不喜欢这个口味？”杨栀槐把所有都摊在手上任他挑选。
崔酒择了最开始杨栀槐拿给他的那颗，清凉的果味直击味蕾，“喜欢，很甜。”
星期五，大课间，崔酒兜里又没糖了，耷拉脑袋。
杨栀槐又翻出糖果来给他了。
后来，崔酒直接问他要，“有糖么？栀槐。”
“有。”
不知道为什么，杨栀槐很愿意给他带糖，逐渐变成了一个小习惯。他们就这样有了一条彩糖连结。崔酒吃糖没什么偏向，大概吃的最多的是甜味清浅一些的水果糖和薄荷糖还有口香糖，不腻不怪异不劣质不假甜的皆可。并且，他吃糖原因很多，也许是想“甜上加甜”，也许是想“苦中作乐”，又或是想“先苦后甜”了就会找出来抿抿，太无趣了也会想吃，总之很多情况下都有食糖欲，没什么定性。这些是杨栀槐后来对于崔酒完整的轻度嗜糖的下定论前的调查总结。
不过崔酒也从来没有故意不带，就只是真的没了又不能当下就买得到的时候才会问他有没有，没有就算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每次问他，杨栀槐都会给自己，好像一个糖果牌的机器猫。
真可爱。
上回觉得冒犯，感觉时机也不对，就忍住了，这次是真的忍不了了，“我能……摸摸你的头”情急之下他又加了一个发字：“…发吗？”
为什么？
但他没问，只应允了他：“嗯。别弄乱。”
崔酒抬起手一下一下轻轻慢慢地顺着抚下去，竟然摸到了机器猫的头发，哇噻，好离谱。崔酒这样想着，思绪逐渐汇聚，与前额，后颈，耳稍靠近的头发都抚摸遍了，还能干嘛呢，这应该就是时间截止点了吧，于是崔酒依依不舍地收回手。
崔酒试探着问：“之前说的教你游泳……”
杨栀槐截断他的话，“过时不候。”
崔酒惊呆，“哇噻，这也行？仅限于我生日那天吗？”
“嗯。”
崔酒嘀咕：“早知道我该多行使行使这个权利了……”
“什么？”
“啊，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