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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晨光里的捷报与甜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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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晨光带着清冽的凉意，却挡不住校园里悄悄涌动的期待——绘画竞赛的获奖名单将在上午的课间操后公布，公告栏前早早围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猜测着结果。
祁意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沈瑜已经坐在座位上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本边缘，眼神却时不时飘向窗外的公告栏方向
“早啊。”祁意走过去，将书包轻轻放在桌洞旁，顺手从侧袋里拿出一个印着桂花图案的小纸袋，悄悄放在沈瑜桌角，“给你的，上周答应带的零食。”
沈瑜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耳尖不自觉泛起热意。纸袋触手温热，隐约能闻到熟悉的甜香，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两块桂花酥，还有一小盒包装精致的抹茶曲奇，正是他偏爱的口味。
“谢谢。”他小声道谢，指尖刚碰到桂花酥的包装袋，就听见祁意低低的笑声：“特意给你多带了桂花味的，知道你喜欢。”
两人说话间，荇之夏和上官安宁结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神色淡淡的上官安仪。“祁意！我的零食呢？”荇之夏眼睛亮晶晶的，目光在祁意的书包上打转，说话时自然地往上官安宁身边靠了靠，胳膊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肘。
上官安宁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伸手帮荇之夏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动作温柔又自然——两人的默契早已藏在这些细微的互动里。
而上官安仪站在一旁，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她对祁意一直带着点莫名的抵触，总觉得她性格内敛、不爱与人亲近。宋屿川和陈惊屿也紧随其后，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
祁意笑着从书包里拿出五个分装好的零食袋，一一递过去：“都有都有，按你们的喜好挑的。”荇之夏接过袋子，看到里面满满的蜂蜜杏仁，立刻欢呼起来：“哇！祁意你也太靠谱了，还记得我上次念叨想吃这个！”
他转头就往上官安宁嘴边递了一颗，“宁宁，你尝尝，是你爱吃的盐焗味混着蜂蜜香。”上官安宁张嘴接住，咀嚼时眼底漾起笑意：“确实好吃，比上次买的那家更入味。”
祁意将另一袋递给上官安宁，里面是她偏爱的抹茶曲奇和草莓软糖，还有一小包无骨鸡爪——他记得荇之夏说过，上官安宁偶尔会嘴馋想吃点咸口的。
上官安仪接过属于自己的袋子，指尖触到包装袋时顿了顿，打开一看，里面是她前几天随口提过想吃的海盐味饼干，还有两盒草莓味的水果软糖，都是她偏爱的口味。
她心里莫名一动，抬头看向祁意，却见他已经转向了宋屿川，正把巧克力味曲奇递过去，神色自然，仿佛早已把她的喜好记在了心上。
宋屿川捏着巧克力味曲奇，挑眉打趣：“可以啊祁意，分零食都这么偏心，是不是偷偷给沈瑜多装了？”
沈瑜的耳尖瞬间更红了，刚想解释，就被祁意打断：“都一样多，只是按喜好分的。”话虽这么说，他却悄悄往沈瑜桌角又放了一颗水果软糖，动作自然得像只是随手递东西。
陈惊屿拆开苏打饼干的包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不管怎么样，有零食吃就开心。不过说真的，祁意，你这次竞赛到底有把握吗？我昨天听美术老师说，这次参赛的高手特别多。”
提到竞赛，教室里的喧闹声稍稍淡了些。上官安仪也竖起了耳朵，她其实也很好奇结果，却又不想表现出对祁意的关注。
祁意指尖摩挲着书包带，眼底掠过一丝平静的期待：“尽力就好，结果不重要。”话虽如此，沈瑜却注意到他握着零食袋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他想起上周在画室里，祁意说起连夜重画参赛稿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紧张，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你画得那么好，一定没问题的。”
祁意转头对上他的目光，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沈瑜眼底，映得那双眼睛亮闪闪的。
他忽然笑了，紧绷的指尖放松下来：“借你吉言。”上官安仪看着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悄悄别过了头。
而荇之夏正低头帮上官安宁挑出软糖里的橘子味——她知道上官安宁不喜欢橘子味的甜腻，动作认真又专注，上官安宁则侧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课间操的铃声准时响起，广播里传来体育老师的指令，同学们陆续走出教室。
但不少人心里都惦记着竞赛结果，队伍里也时不时传来关于获奖名单的讨论。沈瑜和祁意站在同一排，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却总能不经意间对上目光，每次对视都伴随着心照不宣的笑意。
上官安宁和荇之夏并肩站着，荇之夏悄悄挽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你说祁意能拿金奖吗？我觉得他画得比林薇好太多了。”上官安宁轻轻点头：“他的画很有温度，应该能行。”
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彼此能听见，指尖相触的温度却悄悄蔓延开来。
上官安仪站在她们旁边，听着周围同学对祁意的猜测，心里的抵触渐渐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好奇。
“听说这次金奖只有一个，不知道会是谁。”旁边的同学低声议论着。“我觉得高二（3）班的林薇很有希望，她上次拿了省级奖项。”“祁意也很厉害啊，他的风景速写一直是年级里的标杆。”
沈瑜听得心里七上八下，悄悄侧头看向祁意，发现他正望着操场尽头的香樟树，神色平静，仿佛并不在意这些议论。
但沈瑜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在意的——那个连夜重画参赛稿的夜晚，那个在桂花树下寻求慰藉的瞬间，都藏着他对这份荣誉的期待。
上官安宁也悄悄打量着祁意，见他神色淡然，转头对荇之夏说：“他心态挺好的。”荇之夏点点头，又忍不住嘀咕：“可我还是替他紧张。”
课间操结束后，广播里突然通知：“请全体同学到公告栏前集合，公布绘画竞赛获奖名单并颁奖。”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大家簇拥着往公告栏方向走去，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祁意被朋友们围在中间，沈瑜跟在他身边，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桂花酥，心里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上官安宁和荇之夏手牵着手。
跟着人群往前走，荇之夏时不时踮脚张望，上官安宁则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上官安仪也跟在后面，手心悄悄冒出了汗。
公告栏前已经挤满了人，教导主任拿着获奖名单站在台阶上，清了清嗓子：“现在公布本次校园绘画竞赛获奖名单。首先是铜奖，获得者：高二（C）班李然，高一（B）班张琪，高三（E）班张浩……”
名单一个个念出，人群中不时响起欢呼声。沈瑜的手心微微出汗，目光紧紧盯着教导主任手里的纸，心里默默祈祷着。
高三（S）班的同学们也很紧张，荇之夏攥着上官安宁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宋屿川踮着脚尖张望，陈惊屿则在一旁低声念叨：“肯定有祁意，肯定有。”上官安仪任由人群推着往前走，心里的期待越来越强烈。
铜奖和银奖陆续公布完毕，始终没有听到祁意的名字。沈瑜的心沉了一下，悄悄看向身边的祁意，发现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底的平静也多了几分复杂。“没关系，”沈瑜下意识地轻声安慰，“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教导主任提高了声音：“最后，公布金奖获得者——高二（S）班，祁意！获奖作品《桂下晨光》！”
话音落下的瞬间，人群先是短暂的安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祁意的朋友们立刻跳了起来，荇之夏激动地抱住上官安宁，欢呼着：“宁宁！祁意拿金奖了！”上官安宁也笑着回抱她，眼底满是喜悦。
宋屿川和陈惊屿也跟着欢呼，周围的同学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上官安仪站在原地，愣住了，随即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她一直对祁意带着偏见，却不知道他早已用实力证明了自己，那些她以为的“内敛”，其实是对绘画的专注与执着。
祁意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教导主任再次喊到他的名字：“请祁意同学上台领奖。”
他才反应过来，眼底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芒。
沈瑜看着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大大的笑容，比自己获奖还要开心。
祁意走上台阶，从教导主任手里接过金灿灿的奖牌和获奖证书。阳光洒在奖牌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映得他眉眼间满是少年意气。
教导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的作品很有温度，光影处理细腻，情感表达真挚，实至名归。”祁意微微鞠躬：“谢谢老师。”
台下的沈瑜看着他站在阳光下的模样，忽然想起自己画夹里那张藏了许久的速写——画里的祁意倚着桂花枝，肩头落着细碎的花瓣，眼神清亮。
上官安宁轻轻拍了拍荇之夏的后背，低声说：“你看，我就说他可以。”荇之夏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上官安宁含笑的侧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耳尖悄悄泛红。
上官安仪看着台上的祁意，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向祁意道歉。
颁奖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祁意被朋友们簇拥着走下来。“祁大金奖得主，快给我们讲讲创作灵感！”荇之夏好奇地追问，说话时还下意识地往上官安宁身边靠了靠，肩膀挨着肩膀。
祁意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沈瑜身上，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灵感嘛，来自一个很特别的瞬间。”
他没有细说，却在走到沈瑜身边时，悄悄递给他一个小盒子：“这个，除了零食之外，专门给你的。”沈瑜愣了一下，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小巧的桂花形状的胸针，银质的花瓣上镶嵌着细碎的珍珠，精致又好看。“这是……
“上次在画室，你说喜欢桂花，”祁意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获奖的那幅《桂下晨光》，画的其实是那天在艺术楼碰到你的场景。这枚胸针，算是谢谢你给我的勇气。”
沈瑜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指尖捏着胸针，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抬头看向祁意，发现他眼底满是认真的笑意，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沈瑜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紧，“恭喜你，祁意。你的画真的很好。”
“那你喜欢这个胸针吗？”祁意追问，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沈瑜用力点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喜欢，很喜欢。”他小心翼翼地把胸针别在衣领上，银色的桂花与白色的衬衫相得益彰，好看极了。
这时，上官安仪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看着祁意，神色带着几分郑重：“祁意，恭喜你获得金奖。”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继续说，“还有，对不起。之前我一直对你有偏见，不愿意了解你，甚至对你的绘画也抱着质疑的态度。现在我才知道，是我太狭隘了，你的实力和你的为人都值得认可。”
祁意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了：“没关系，都过去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迷你的画笔造型，递到上官安仪面前，“这个送给你，谢谢你愿意说出心里话。希望以后我们也能成为好朋友。”
上官安仪惊讶地看着祁意递过来的钥匙扣，又看了看他真诚的眼神，心里一暖，接过钥匙扣，用力点头：“嗯！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恭喜你，祁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