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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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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两人各自收拾行李，因为要回家过年，等开学的时候穿不了几天羽绒服就要换春装了，宿舍的衣柜小，叶望舒将大部分冬装都打包了，只留几件，所以他的行李除了能直接带上飞机的，还有一件超级大的行李箱要托运。
收拾好之后，叶望舒拖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出门，陆霏宇正等在楼梯口，伸手接过两个行李箱。
叶望舒看着他轻而易举地单手提起那个自己双手提着都觉得费力的超大行李箱，忍不住小声嘀咕：“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你这力气也太夸张了。”
陆霏宇没听清，扭头疑惑地问：“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叶望舒赶紧摇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担心：“没什么，就是让你小心点手腕。你不是说，排球运动员的手超级重要吗？别因为提重物伤了手腕，影响后续训练。”
陆霏宇闻言，忍不住笑了，故意把行李箱往上提了提，还晃了晃：“哥，你放心吧，就这重量？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伤不到我的手腕。我平时训练举的杠铃，比这重多了。”他顿了顿，又凑到叶望舒身边，小声说，“再说了，我还要留着这双手，以后给哥做饭、牵哥的手呢，怎么会让它受伤。”
叶望舒的脸颊瞬间红了，赶紧推开他：“别贫嘴了，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两人一起拐去陆霏宇住的酒店拿上剩下的行李，办理了退房手续，然后打车前往机场。
飞机落地A市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夜色笼罩着城市，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温暖而明亮。
陆霏宇将叶望舒送到了他家的楼下，正准备跟他告别，去省队宿舍，却被叶望舒叫住了。
“你跟我回家吧。”叶望舒看着他，语气认真，“你之前不是说国家队只有有国际比赛或集训时才开放，平时都住在省队宿舍吗？最近你都在国家队住，现在回省队宿舍还要收拾行李还要打扫卫生，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我不放心。反正过两天你还要来我家一起过年，何必这么折腾。”
陆霏宇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找借口：“可是……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力，对你做不好的事……”
“我不怕。”叶望舒打断他，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我们是情侣，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陆霏宇瞬间明白了叶望舒的意思，脸颊瞬间红了，心脏“砰砰”直跳。他看着叶望舒认真的眼神，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回家。”
打开家门的瞬间，暖黄色的灯光亮起，叶轻舟打开地暖，没一会儿就暖和起来了，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是叶望舒临走前特意打扫过的痕迹。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叶望舒换好鞋，转身看向陆霏宇，顺手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之前吃的那家私厨这会儿还开门，他们家能不能点外卖？或者咱们先去吃饭回来再收拾？”
“不用不用！”陆霏宇赶紧摆手，眼里带着点小得意，“我下午的时候就定了两份私厨，本来让他们八点半分别送到你家和省队基地，现在我跟张叔联系一下，把我那份改送到这里就行，省得再等了。”
叶望舒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倒是考虑得挺周到。那你先联系张叔，别耽误了送餐时间，我去稍微收拾一下卧室，床单被罩放了这么久，该换换了，睡起来也舒服。”
“好！”陆霏宇立刻拿出手机，找到私厨张叔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张叔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陆啊，怎么了？”
“张叔，麻烦把往省队送的那份一起送到另一个地址吧。”
“哎，这有什么麻烦的！”张叔笑着调侃，“你俩进展够快的，这就发展到‘同居’阶段了？行，我这就跟后厨说，一会儿不仅给你们送订好的菜，再额外送份桂花糕，别拒绝啊，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对象的，我记得上次你说他爱吃甜的，我等会儿给他多放点糖。”
陆霏宇心里一暖，连声道谢：“谢谢您张叔，太麻烦您了。”
“客气什么！”张叔朗声大笑，“行了不聊了，我这边还有客人等着上菜呢，要是真感谢我，以后就多带你对象来店里光顾我的生意。”
挂了电话，陆霏宇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依旧挂着笑容。他推着两人的行李走进卧室，正好看到叶望舒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干净的被罩，正踮着脚往床垫上套，额前的碎发因为动作微微晃动，看起来格外认真。
“哥，我来帮你！”陆霏宇赶紧放下行李，快步走过去，伸手接过叶望舒手里的被罩，“你个子没我高，这种活让我来干。”他说着，熟练地将被罩展开，对准床垫的四角，三两下就套好了，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在基地经常自己整理床铺。
叶望舒看着他熟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你还挺会干家务的，我还以为你们运动员平时训练忙，都没时间自己收拾东西。”
“哪能啊！”陆霏宇一边整理被角，一边说，“在基地的时候，教练要求我们自己整理宿舍，被子要叠成豆腐块，东西要摆整齐，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叶望舒，眼里满是期待，“以后要是咱们一起住，家务我都可以干，你只要负责开开心心的就行。”
叶望舒的脸颊微微泛红，没接话，只是将行李箱平着放到，头也不回地指挥他：“那正好，餐桌你去稍微收拾一下，我走之前没来得及擦，肯定落灰了。记得用厨房那个灰色的抹布，黄色那个是平时擦菜刀和菜板的，别弄混了。我把咱俩的衣服什么的规整一下。”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陆霏宇响亮地答应，心里却泛起一阵浓浓的幸福感。听着叶望舒说“灰色抹布”“黄色抹布”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话题，他忽然真切地感受到“即将和叶望舒一起生活”的实感——不是短暂的相聚，而是像普通情侣一样，分工做家务，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这种平淡却温馨的日常，正是他一直向往的。
陆霏宇干劲十足地走出卧室，先去厨房找到灰色抹布，又接了盆温水，开始认真擦拭餐桌。他擦得格外仔细，连桌角的缝隙都没放过，擦完餐桌又去擦客厅的茶几和电视柜。
叶望舒规整好行李箱，拿着换下来的脏床单去卫生间，余光看见客厅，就愣住了——原本落着薄灰的餐桌、茶几、电视柜，此刻全都焕然一新，连窗台上的摆件都被擦得锃亮，摆放得整整齐齐。陆霏宇正站在椅子上，歪着头擦窗户的玻璃，大冬天的，只穿着件卫衣，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小心点，别摔下来了。”叶望舒赶紧走过去，伸手扶住椅子，语气里带着点担心，“擦这么干净干什么，差不多就行了，又不是要招待客人。”
陆霏宇低头看向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好心情：“给哥收拾家，当然要擦得干干净净的，这样哥住得也舒服。再说了，这也是咱们以后要一起住的地方，当然要收拾得好好的。”
叶望舒心里一暖，“别擦了，先歇会儿，看你累的。张叔的外卖应该也快到了，这种不太关键的地方等之后再说，大年三十不是还要大扫除吗？到时候有你要卖力的地方。”
正说着，手机响了，陆霏宇接起电话说了两句，然后对叶望舒说道，“是张叔的徒弟来送外卖，楼下有门禁，我去拿饭”。
叶望舒将他的羽绒服递过去，“穿好衣服。”
没过一会儿，陆霏宇就回来了，提着食盒走进餐厅，叶望舒已经把碗筷摆好了。两人一起打开食盒，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有叶望舒爱吃的糖醋排骨，有陆霏宇喜欢的清蒸鱼，还有两道清淡的素菜，最后还有一小盒桂花糕，金黄的糕体上撒着一层桂花，香气扑鼻。
“快吃吧，别凉了。”陆霏宇给叶望舒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又把桂花糕推到他面前，“尝尝张叔做的桂花糕，他特意交代多放了点糖，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味道。”
叶望舒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桂花的香气在嘴里散开，好吃得眯起了眼睛：“好吃！你也尝尝。”他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陆霏宇嘴边。
陆霏宇顺从地张嘴，桂花的甜香瞬间充满了口腔，心里也跟着甜甜的。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偶尔给对方夹菜，偶尔相视一笑，客厅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和彼此的笑声，温馨而美好。
吃完饭，陆霏宇主动收拾餐桌，将垃圾打包好，问道：“哥，垃圾放哪里啊？是现在扔下去，还是明天再扔？”
“放门口就行。”叶望舒笑着说，“明天早上下楼的时候顺手带下去扔了，现在太晚了，不用特意跑一趟，外面冷。”
“好。”陆霏宇点点头，按照叶望舒的交代，将垃圾轻轻放在门口，还特意把袋子口系紧，怕有异味散出来。
叶望舒拉着陆霏宇坐到沙发边，“要不要看会儿排球比赛视频？”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有没有推荐的比赛？”
“昨天有场国际联赛的回放，我还没来得及看，咱们一起看？”
“好啊。”叶望舒点点头，往他身边靠了靠。陆霏宇立刻伸出胳膊，将他环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电视屏幕亮起，比赛视频开始播放。解说员激情的声音响起，时不时提到“平拉开”“近体快”“背飞”等战术用语。叶望舒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之前也陪陆霏宇看过比赛，但这些专业术语他始终没弄明白——平时忙着做项目，没时间刻意去查，就算偶尔看到定义，真正看比赛时也没办法和实际画面联系起来。
“那个……‘平拉开’是什么意思啊？”叶望舒忍不住小声问，手指轻轻戳了戳陆霏宇的胳膊，“我听解说员一直在说，看着跟普通的扣球也没什么区别啊。”
陆霏宇低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温柔，没有丝毫不耐烦。他按下暂停键，指着屏幕上的战术示意图，耐心解释：“‘平拉开’其实是主攻的一种进攻战术，二传会把球传得比较平、比较快，而且传球路线离网比较近，这样主攻就能更快地起跳扣球，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你看这个画面，刚才那个球员是不是跳得特别快？就是因为二传传的是‘平拉开’，给了他快速进攻的机会。”
叶望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画面里的主攻手几乎在二传传球的同时就起跳了，扣球速度极快，对方拦网球员根本来不及反应。“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还以为是传球方式不一样呢。”他恍然大悟，又指着屏幕问，“那‘近体快’呢？是不是跟‘平拉开’差不多？”
“不太一样哦。”陆霏宇笑着摇摇头，继续解释，“‘近体快’一般是副攻的战术，二传会把球传得离自己特别近，副攻在二传身边起跳扣球，速度比‘平拉开’还要快，主要是为了打乱对方的拦网节奏。你看这个球，二传和副攻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副攻起跳后马上就能扣球，对方根本没时间组织拦网。”他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比划着传球和扣球的动作，生怕叶望舒听不懂。
叶望舒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你讲解得还挺清楚，比解说员说得好懂多了。以前听解说员说这些术语，我都觉得像听天书一样。”
“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陆霏宇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赶紧补充，“主要是跟哥讲解，我得说得详细点，让哥能听懂。要是跟队友讲解，我才不会说这么多呢。”
叶望舒的心里暖暖的，靠在他的怀里，继续看比赛。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要解说员提到不懂的术语，他就会随时提问，陆霏宇也总是耐心地停下来，结合比赛画面给他讲解，偶尔还会分享一些自己训练时的小技巧，比如“怎么判断二传要传什么战术”“扣球时怎么选择角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