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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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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小年，街上的氛围越来越浓厚了，各大店铺商家或挂起红灯笼、吉祥如意结，或做起过年大减价的优惠活动，连空气里都飘着几分热闹的年味。叶望舒和陆霏宇到这家比较近的日用品商超，打算采购年货。
陆霏宇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紧紧牵着低头看清单的叶望舒，脚步刻意放得很慢，配合着他的节奏。商超里更是年味十足，入口处的红色拱门挂满了彩带，天花板上垂着一串串小灯笼，广播里循环播放着过年的歌曲，货架旁还堆着包装喜庆的礼盒，来来往往的人都提着满满的购物袋，脸上带着采购年货的笑意。
“你喜欢的那支柠檬味牙膏用完了，先去洗漱区拿。”叶望舒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又指了指不远处的货架，“我常用的这款沐浴露现在打折，买二送一，正好囤两瓶，能用好久。”
陆霏宇点点头，推着购物车走到洗漱区，熟练地从货架上拿下柠檬味牙膏，又取了三瓶沐浴露放进车里：“哥，是这个牌子吧？我看包装跟你浴室里的一样。”
“对，就是这个。”叶望舒刚应完，目光又被旁边货架上的餐具吸引——一套红色的陶瓷碗碟，碗沿印着金色的祥云图案，看着格外喜庆。他拿起一个碗，笑着说：“这套餐具很应景嘛，红红火火的，过年用正好，咱们买一套？”
“听哥的！”陆霏宇立刻接过碗碟套装，小心地放进购物车，生怕磕碰到，“以后咱们就用这套吃饭，看着就有年味。”
两人又推着车往负一楼的生鲜区走，叶望舒边走边念：“还有水果，草莓、砂糖橘、车厘子都得买点，正常的水果你不是能吃吗？再买点坚果，瓜子、花生、松子、巴旦木，过年看电视的时候能吃。”
没一会儿，购物车里就堆得满满当当，从洗漱用品、餐具到水果、坚果，全是两人精心挑选的年货。叶望舒合上手机，抬头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我看清单上差不多都买齐了。”
陆霏宇口罩和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小声说：“没什么了，就是我的遮盖剂快用完了，得再买两瓶。”
叶望舒愣了一下，问道：“这种东西是不是只有在医院或者药店能买？超市里好像没有。”
“嗯，药店才有。”陆霏宇点头，“回家路上就有一家药店，等会儿结完账，咱们顺道去买两瓶就行。”
两人推着购物车走到收银台，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叶望舒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陆霏宇的胳膊：“你先排队，我去去就回。”说完，不等陆霏宇回应，就往日常百货的货架跑去。
“慢点，哥哥，我……”陆霏宇话还没说完，叶望舒的身影就钻进了人群。他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乖乖站在队伍里，目光却一直盯着叶望舒离开的方向。
没几分钟，快排到陆霏宇的时候，叶望舒提着一个折叠推车跑了回来，额角还带着点薄汗：“幸好找到了，不然这么多东西，用塑料袋装肯定勒手。”
收银台的收银员看着两人，笑着问：“要现在打开用吗？我帮你们腾点空间。”
“要的，麻烦您了。”叶望舒赶紧点头，接过折叠推车撑开。
陆霏宇看着他额头的细汗，忍不住说：“哥哥，这些东西又不沉，我能拎动，干嘛还要特意买个推车，跑累了吧。”
“购物袋是塑料的，咱们买的东西多，重量压下来，特勒手。”叶望舒一边把收银员扫过码的东西摆放整齐，一边解释。
收银员一边扫码一边悄悄竖起耳朵，心里早已发出尖锐爆鸣：“好甜好甜！这是什么温柔细心的男朋友啊！简直是‘男妈妈’式照顾，也太会疼人了吧！”
结完账，陆霏宇不让叶望舒碰重物，单手拎起剩下的两个购物袋，另一只手牵起叶望舒的手，还不忘扶着折叠推车的把手：“哥，慢点走，别着急。”
两人并肩往商超门口走，收银员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又在疯狂刷屏：“请不要怜惜我！用糖砸死我吧！这也太有男友力了！又温柔又能扛，还这么恩爱，我磕死这对了！”
两人走到楼下药店，玻璃门上贴着“年货特惠”的红色贴纸，推门进去，药香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整理账本，抬头看到陆霏宇，立刻笑着打招呼：“小伙子，又来买阻隔剂啊？上次买的那瓶丢了？这才没多久呢。”
陆霏宇拿起货架上的阻隔剂，走到柜台前，摇摇头：“没丢，用完了。”
“用完了？”老板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抬眼惊讶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疑惑，“你这用量也太快了吧？一般人一瓶能用小半个月，你这才一周就用完了？是不是用错方法了？”
陆霏宇脸颊微微泛红，没好意思解释，只是赶紧掏出手机扫码付钱：“没有，就是最近用得多。”付完钱，他拿起阻隔剂，拉着叶望舒快步走出药店，生怕老板再追问。
走出药店，叶望舒看着陆霏宇略显仓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跟做了亏心事一样？老板不就是问了两句吗？”
“不是，”陆霏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觉得用的太快，怕老板多想。”
两人拉着折叠推车回到家，陆霏宇把东西搬进屋里，叶望舒则去倒了两杯温水。等陆霏宇收拾完，叶望舒才忍不住问：“你这个阻隔剂用量很奇怪吗？为什么用这么多啊？我看老板的反应，好像很少有人像你这样用得这么快。”
陆霏宇坐在沙发上，摸了摸鼻子，有些犹豫地解释：“其实一般来说，只要Alpha的信息素不是牡蛎味、螺蛳粉味、黄连味那种特别刺鼻的味道，特别容易让人反感的话，非易感期的时候，除非要去有特殊要求的场合，比如重要的比赛或者会议，不然都不用特意用阻隔剂的，信息素浓度低，不带有特殊含义，别人也不容易察觉。”
叶望舒听到这话，心里立刻开始脑补——陆霏宇用量这么多，难道他的信息素味道也很奇怪？所以才需要频繁用阻隔剂掩盖？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还不知道这些。”
陆霏宇看着他的神情，瞬间就明白他误会了，赶紧解释：“你别多想！我信息素的味道还挺正常的，不是那种奇怪或者刺鼻的味道！”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带着点认真，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真的是阳光晒过的味道，暖暖的，不冲，之前易感期的时候队医闻到过，还说这种味道很温和，不容易刺激到别人。”
“阳光味？”叶望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脑海里浮现出晒过被子后那种温暖干净的气息，心里的疑惑消散了些，“那你为什么还用这么多阻隔剂啊？温和的味道，不用特意频繁用吧？”
陆霏宇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飘向别处，小声说：“之前队友老是吐槽，每次一晒被子就感觉闻到了我的信息素，队里还要求比赛前必须喷阻隔剂，就怕赛场上打出火气，信息素失控引发打架事件。”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叶望舒，“喷得多了就习惯了。”
陆霏宇没敢看叶望舒的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攥着沙发巾的一角，布料被捏出几道褶皱。他说“喷得多了就习惯了”时，声音比刚才更低，像是怕多说一个字就会泄露心底的秘密——除了队友吐槽和队规要求，真正让阻隔剂消耗得这么快的原因，他根本没敢说出口。
每天和叶望舒同床共枕，夜里难免会有不受控的时刻。有时是叶望舒翻身时无意间蹭到他的腺体，有时是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将人搂得更紧，他的信息素总会悄悄漫出来，沾在叶望舒的睡衣上、发梢间。那些信息素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绪：有独占欲作祟时的张牙舞爪，像宣告领地的小兽；更有面对心上人时难以掩饰的、带着私密欲望的炽热，尤其是后者，那是约定俗成的只属于恋人之间的、不能被外人窥见的气息。所以每天早上出门前，他都会趁叶望舒洗漱或整理东西的间隙，偷偷拿起阻隔剂，对着叶望舒搭在玄关的外套、围巾喷上几下。比起只喷在自己腺体那一小块地方，给外套这种大面积布料上喷洒，用量自然要多得多，一瓶阻隔剂撑不了几天也成了常态。
叶望舒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陆霏宇好像还有话没说。他没有立刻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陆霏宇的手背，语气放得更柔和：“习惯了也没关系，但要是觉得麻烦，其实不用勉强自己的。”
陆霏宇的身子僵了一下，手指攥得更紧了。他抬眼飞快地瞥了叶望舒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没、没麻烦，反正也不费事儿。”话虽这么说，耳尖的红色却蔓延到了脖颈，连耳廓都透着热意。
叶望舒看着他这副明显“藏了心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凑近了些，膝盖轻轻碰到陆霏宇的膝盖，带着点调侃的语气问：“真的没别的原因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有话没跟我说啊？”
陆霏宇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眼神更加慌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他张了张嘴，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看着叶望舒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谎话又咽了回去——他不想对叶望舒撒谎，尤其是关于两人之间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