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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先行者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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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从扫成堆的落叶里爬出来，下过雨的街道沥青味格外重，他拍拍身上的落叶，没发现同伴，只有食指因为滑动时间轴微微发烫。
搬到基地后他几乎没再用过异能，要不是这次遇险他都快忘了这异能怎么用。
顾言的入职档案里写的异能是【时间回溯】，不同于其他异能有那么多详细描述，他的异能只有名字、等级，还都是他自己说的。
因为【异能释义】的持有者实在是太少了，基地目前发现的最高等级也仅为池临的八级，由此判断顾言的异能等级一定在池临之上。
不过，顾言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一般而言，变种人发现异能的途径多半为不甚实践，也就是说，我一个不小心使出了异能。或者找到拥有【异能释义】的变种人，把他当成探测器使用。
而顾言，他脑子里没有自己使用过异能的记忆，也没有别人识别他异能的记忆，但他仍旧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异能。
因为小臂上与生俱来的刺青如同使用说明书一般，刻在骨面最宽处。
基地十年，他曾探索过那个被允许使用的异能。
集中注意力，食指在空中滑动时间轴，就可以回到过去。
不过仅限于小范围，一旦超出十年异能就会失效，所以他没法儿回到更早的过去改变人类的现况。
既如此，那这个异能对他来说就没什么大作用，而他一直想探索的第二技能，却被朱笔狠狠画了个叉。
顾言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异能不能轻易发动。
于是，在长久的安定下，他渐渐打消了探索它的念头。
看气节，应该是秋天，漫天枫叶落下，顾言身处一栋教学楼前，眼前的景物太真，让人感觉回到了地球尚且“健康”的时候。
一步一晃，眼前的画面像是被摇晃镜头拍出来的，不一会儿顾言就被转晕了，好吧，这跟打3D游戏差不多，景物逼真，但从人的视觉上还是可以分辨出真假的。
顾言踩着靴子淌过雨水，一楼的地板积攒了很多水渍，稍有不慎就会滑倒。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学生捧着书本在他面前滑倒，他立即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对方也搭上他的掌心很快站了起来。
“谢谢。”
声音很真实，但顾言的脑子却宕机了一下。
刚刚那姑娘放在他手上的是白骨！
顾言回头看向女孩的背影，一颗正常的头颅下镶嵌的难不成都是白骨？
带着疑惑他继续走上二楼，读书的人很多，他们拿着课本背书的样子和常人无异，只有露出的手指是白花花的骨头。
他很快联想到了在藏在树林里的那个巨大异能，假如他们没有逃开，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答案不言而喻。
离开这栋楼，顾言决定先找找同伴。
与此同时，与他一墙之隔的贺知砚和沈昭明正躲在消防通道里，电锯惊魂的一幕正在他们眼前上演。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举着电锯追了他们一路，二人试过反击，但这个怪物好像打不死，他的骨头是脆的，沈昭明一拳打过去他就散架了，生锈的骨头从衣服里掉出来，碎成一地，可不到两分钟他又能重新组装起来，根本打不死！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
等电锯怪走远贺知砚才说：“看来我们这是跟池临楼栖一样了，还没下飞船就直接掉进了异能空间。”
“嗯。”沈昭明跟他一块盘腿坐下，“不知道其他人掉到哪里了。”
“找人我在行！看我的！”贺知砚用食指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启动标定技能，在脑中默念他想锁定的人的名字就能追踪到对方的位置。
“找到了，顾言离我们不远！”
贺知砚大概感知了一下方位，发现半分钟前，顾言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于是拽着沈昭明奋起直追。
他们根据刚刚锁定的方位跑出百米远，却没见到人，贺知砚疑惑，“怎么回事？明明就在这里呀。”
贺知砚重新启动标定，他依旧可以感受到顾言的位置，但他们就是见不到。
沈昭明意识到了一个糟糕的情况，“或许这是个叠加空间。”
所谓叠加空间就是很多空间堆叠在一起，上一秒这个人与你在同一空间，下一秒他就可能消失不见。
沈昭明：“假设，有好几个镂空正方体不规则地堆叠在一起，有重叠的一角，也有独立的其他空间，它们可能横向延伸，也可能纵向延伸，如果是横向则情况好一些，纵向则可能因为一步走错而掉入更深的正方体里。”
空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连门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经过这里就不小心掉进更深的另一个空间了。
沈昭明：“当务之急我们得先把人找齐，避免单独行动，毕竟我们不知道这里有多少空间，有多少危险。”
贺知砚听了沈昭明的话，决定把其他人位置也感知一下，先把人凑齐再说。
一心想凑齐人的沈、贺并没有如愿，相反他们发现大家都离对方很远，阻隔着一面屏障的远，屏障之外是三人组偷窥的困惑。
“她在干什么？”
楼栖被压在最下面，他们三像叠罗汉似的一层层往上叠，最上面的是纪初，疑问是由压在他身上的池临发出的。
视线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学生独自使用实验室。
“她是学化学的吗？”纪初通过桌上几瓶五颜六色的药水猜测。
“我觉得不是，学生物的吧，旁边有培养皿。”池临正儿八经地分析，没人在乎被压的楼栖是什么感受。
这个门实在是太矮了他们都直不起腰来。
“我说，她是干什么的跟我们有毛关系呀！我们难道不该先找组织吗？”楼栖站直身体，二人马上立定站好。
池临：“可是我们找过了没发现顾言他们。”
纪初附和，“没错！”
池临：“我们应该先找找线索，他们肯定会来找我们的，到时候我们拿到了出去的线索，岂不是事半功倍？”
纪初继续附和，“没错！”
楼栖眯起眼，摸着下巴琢磨，“好吧，有点道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池临正好看见她要走了，于是说：“跟着她！”
跟踪小分队一路尾随这位姑娘到一栋废弃的居民楼前，路程明明不远，这会儿却天黑了。
这种反常池临和楼栖作为过来人早就适应良好了，倒是纪初对这个比较好奇，甚至提出想要计算这里的时间流速，被池临阻止了，“这里的时间流速完全按照宿主本人的意愿执行，是没有规则的。”
“话说，你要不看看她有没有异能？”楼栖提议道。
池临摇摇头，“感知过了，她没有异能，只是一个普通……”
楼栖：“普通什么？”
池临思索着措辞，不是活人没有异能，那就是，鬼！
“普通鬼。”
楼栖噗呲一声笑了，有时候真想剖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学霸的脑子是不是都这么不接地气。
“她过来了！”纪初边提醒边拽着两人后退。
这只普通鬼的行动速度还挺快，就是走路不太好看。
她一蹲下，马上有好几只小猫从角落里窜出来，她抚摸其中的一只说：“等我毕业就收养你，把你带走。”
猫咪乖巧地昂着头，发出温和的呼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