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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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我有点困了，我开始怀疑这其实是前世纪什么人拍的偶像剧。
研究价值也太低了。
但无聊也是无聊，幸灾乐祸地看看别人在所谓爱情这件事上怎么犯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这是一出爱情偶像剧？朋友们，你们没有亲眼看见，我描述的画面听起来很客观，那是因为我剔除了点东西。
记忆芯片是以0425的视角记录的，在这个傻x机器人的记忆芯片里，他居然把那个少年的每个细节记得清清楚楚，相当于一部传码率极低的影片里，只有那个少年是高清的，这已经脱离了我们所能讨论的性能的范畴。
这其中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为此，我当时还转头很认真地问小助手：“你说，人工智能也会有性需求，会想要求偶吗？”
小助手的表情很惊悚。
然后转身偷偷给我哥打电话，要么是报告我的病情加重，要么就是终于忍受不了我的神经质要辞职了。
不过也无所谓。
好了，关于我自己的部分我好像讲得太多了，言归正传，我们继续来看偶像剧吧。
*
少年的脸埋下膝盖，在椅子上抱膝伤心地哭着。
他的身体本就不健□□命状态差，如果持续保持这种耗损能量的速度和不肯进食的态度，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死。
作为人类的好伴侣，0425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为了主人的身体健康，有时候适当的强制手段也是必要的。
他把少年按在自己的怀里，强行打开他的口唇，要给他喂食。
“唔……咳……咳咳……”
少年挣扎着，被呛得咳嗽，那张可以说是漂亮得万中无一的脸蛋被弄脏，黏稠的营养剂弄花了他的脸，更糟糕的是，营养剂是白色的。怎么说呢，很微妙，如果当时面对他的是个正常人类男人立刻就能体会到的那种微妙。
0425体会到的只有苦恼，因为他的主人不愿配合。
少年表情很屈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抿着唇，就是不肯看他。
有没有别的办法？
数据库告诉0425：有。
在生病时，人类喜欢亲密行为，适当的亲密行为能够传递体温，从而达到软化人类态度的目的。
作为高科技产物，0425是有体温的。
计划制定终了。
他拿起营养液喝了一口，紧接着伸手钳住少年的下颌，他的手很大，很轻易就将少年的脸扳了过来，然后唇对唇，将营养液都渡到了少年的嘴里。
这毫无疑问是少年的初吻。他完全忘记反抗，接着又被人工智能高超的吻技亲得如坠云雾，脸庞红晕翻飞，窝坐在人工智能怀里吞完了剩下的营养剂。
整个人呆呆的，完全懵掉了。也许是因为这一点，加上他本身体质就差，本想为他清洗身体的0425才刚把他抱到浴室，就发现他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疲倦地昏睡过去。
只用了半秒不到的时间思考，0425还是认为此时给少年清理身体是最优解。他在浴室做好准备工作后，才开始为少年脱去衣服。
少年身上的衣服设计简单，经过这些时日已经不再光鲜亮丽，但依旧可窥出料子的不一般，他身上书卷气很浓，不会有哪个傻子看不出来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小少爷。
0425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
画面骤然暗屏。
弹窗跳出来，提示我以下内容不可读取，询问我是否跳过这段，继续播放下一段有播放权限的记录。
我不可置信地坐起身。
机器人把这段给上锁了。
哈？
他都故障成那样了居然还有占有欲的意识，难道以为自己是童话里占据宝物啊公主啊之类的龙吗？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好肉麻。
我对这少年衣服之下是什么压根不感兴趣，只是被机器人的这种做法挑衅到了，发誓非要破解密码锁不可，但……好吧，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我哥说过我的一个优点是诚实，所以我在这里必须承认，我没有能够破解出来。
因为最后有一个式子提醒我，破解密码锁程序之后，那段记录也会被立即销毁。
我很慎重地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块积木抽出来。但是不管做不做我都会很不爽。
“啧。”
烦死了。我干脆把叠叠乐都推翻，木块飞到地板上，到处都是，我也不管小助手之后收拾的时候会有多崩溃，扒拉起被子，窝在椅子里先睡过去了。
*
沐浴过后，0425没让少年继续穿脏衣服，他在屋子里寻找可以替换的衣服，唯一一件看上去崭新干净的是一条白色睡裙。
裙子上缀有蕾丝蝴蝶结，很明显，它应该被穿在一个女孩儿的身上。他的主人不管长得有多漂亮，作为一个男孩，都不会很情愿穿上这样一条裙子。
应该为少年穿上裙子还是就此放弃，这两个选项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合理性在支撑着。
以主人意愿为中心的程序声明不应该违背主人的想法，让他穿上不喜欢的衣服，而另一边，以服务对象安全为第一的程序则坚持，当下不管服务对象是否愿意，都必须做出选择，为服务对象提供衣物蔽体，保证他的身体状态。
0425最终还是为少年穿上睡裙。
睡裙应该是年纪大点的女孩穿的，长度一直到少年的脚踝，这令他看起来像个圣洁的小天使。
0425抱起他，将他送回卧室。
睡梦中的少年蹙起眉头，梦见了很不好的事情，眼睫凝出盈盈泪光，恐惧地摇头，小脸埋在0425怀里，无意识地寻求庇护所。
“妈……妈妈……”他低声呢喃，语气如雨一样潮湿哀怨。
迷迷蒙蒙的悲伤。
这是0425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从相遇开始，少年就以一种执拗的姿态拒绝与0425进行交流，不肯多说一句话，要不是0425检测他的身体机能完好，会以为他是个哑巴。
主人的声音，很好听。
人工智能是不喜欢用比喻来做判断的，0425得出的这个结论很简洁。代码飞速掠过，向0425传递一个信息：他“想”听更多。
不符合代码底层运行规则的信息令他顿在一瞬，才继续动作把少年放下到床上。
却没有能成功，因为少年无意识地伸出手，正紧紧揪着他的衣领，每当感觉到自己依靠着的某人就要离开了，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就颤动起来，表情委屈至极，嘴里嘟囔着，拖着软绵绵的调子撒娇。
“不要……不要……”
同时，缩成更小的一团，变成一个小雪球，窝进0425的怀里。
0425索性也上了床，一直抱着他。
可少年睡得还不是很好，在梦里担惊受怕，犹如惊弓之鸟。
0425本该遵循指令，把手放在少年的背去安抚他。
可他又诡异的卡顿了。
然后才轻轻地，轻轻地，像是担心少年碎在他手里，化作泡沫消逝一般，用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少年单薄的背。
这近似于幼时长辈们轻推摇篮的频率，安心感缓缓笼罩他，少年停止发抖，眉头终于舒展，安然沉入睡眠的怀抱中。
*
小助手打扫时果然一脸苦相。
他捡起散落在地的素描纸，惊讶于我居然又对人类这个物种产生了兴趣，问我：“小老板，这两个是谁啊？还怪好看。”
纸上是我边看偶像剧边速写画出来的少年和0425。
插播一条，我的素描技术还不错，在学校时，哪怕对手再讨厌我，也不得不在被我抢了第一时咬牙切齿地甘拜下风，当然我不是有意炫耀，我只是想基于这一点说，我画出来的形象基本符合他们本人。
少年的形象是很好捕捉的，因为0425的视线就没有一刻是离开他的，身高，体型，五官，行为习惯，全都被记录得很清楚，画起来基本没有困扰。
少年头发偏棕色，眼睛颜色淡些，透亮些，些许类似琉璃珠的材质，有喜欢读书的人常有的通病，神情总带着淡淡的忧郁，微微抿着唇，透露出和脆弱外表相反的执拗。
0425的形象是我特地查资料，大海捞针在当年出厂商的宣传画册上找到的。
……然后我就知道为什么少年面对他时总难免胆怯了。
他很高大，对比起来，少年比他矮上许多，个头才到他的胸口。大概是为了迎合偏爱冷淡型男人的客户，他的五官很冷，冰一样散发寒气。经历过险些被人工智能灭绝的暴动后，再遇见这种类型的机器人，确实很难不会想起那些阴影。
面对小助手的问题，我回答：“人机恋的朱丽叶与罗密欧。”
小助手：“……”
我手里还有另一张素描，我盯着少年看，越看越眼熟。之前在0425的视角里没怎么看出来，画出来之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嗯……”我回想。
确实有点印象了。
“我要电话。”我对小助手说。
我只会给一个人拨电话，小助手拨通电话，跟我说：“老板刚回来，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就来了。”
我转动椅子，肩膀夹着电话，说：“谁说我是着急要见他了？”
3，2，1。
接通了。
“我要找一本相册，在老宅房间里，右边书架的，嗯，”我在脑子里数了一下，“第三层，从左往右数第二本。”
对面的人说：“好。”
“现在掉头回去会不会很累？”我问。
但其实他是非掉头不可，因为我不会让除了他之外的人进我的房间。
“不会。”
“我就知道，”我心情不错，控制着椅子到处乱转，“我等你来哦，哥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2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