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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夜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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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
崔羽和孟依鹤投入了项目收尾工作，他们与瀚城项目组又进行了两轮深入的技术磋商和商务谈判。
最终，在抵达瀚城的第五天下午。双方在所有关键条款上达成一致，初步签署了合作意向书，具体的正式合同将在各自法务部门审核细节后，于霖洲正式签署。
工作圆满完成，返程提上了日程。
崔羽让助理订了第二天下午返回霖洲的机票。
最后一天上午，他们婉拒了项目组安排的送行宴，只是在酒店房间里做了最后的资料整理和汇报准备。
崔羽合上电脑，长长地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笑着看向对面同样刚结束工作的孟依鹤：“总算搞定了，孟总监，这次瀚城之行，成果斐然啊。”
孟依鹤正在将文件分类收进公文包，闻言动作未停，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但微微扬起的唇角显示他心情也不错。
“下午的飞机，中午想吃什么？这边有家不错的北方菜馆，味道很地道，要不要去试试？算是庆祝一下。”崔羽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颈。
孟依鹤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反对，算是默认了。
午餐时，崔羽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还要了一小壶温热的黄酒。
“尝尝这个，驱驱寒，也算是体验风土人情了。”崔羽给孟依鹤倒了一小杯。
孟依鹤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来抿了一口，酒味醇厚，带着一点甜味和药材的香气。
崔羽笑着看他：“怎么样？比应酬时的红酒好喝吧？”
“还好。”孟依鹤客观评价，却又喝了一小口。
吃完饭，两人回酒店取行李，办理退房。项目方的李总亲自来送行，又是一番热情的道别和未来的合作展望。
去机场的路上，车窗外是瀚城冬日略显萧瑟却开阔的景色。
孟依鹤看着窗外，忽然开口，“他们的基础设施底子比报告里写的要好。”
“嗯，”崔羽点头。“尤其是电力冗余和网络备份方面，确实下了本钱。这也是个好消息，我们系统上线后的稳定性更有保障。”
崔羽顿了顿，笑道：“不过最让我意外的还是孟总监你。”
孟依鹤转过头，投来询问的目光。
“没想到你滑雪天赋那么高，下次再去‘商务考察’，咱们可以直接挑战高级道了。”
孟依鹤：“……并没有下次。”
崔羽低声笑起来。
抵达机场，办理登机手续，过安检，一切流程顺畅。
机舱内，崔羽调整了一下座椅角度，侧头问旁边的孟依鹤：“回去之后，项目总结会放在周三怎么样？给你一天时间整理资料。”
“可以。”孟依鹤看着窗外的云海，应道。
“行，那我让林雪岳安排。”崔羽拿出手机开始打字，安排后续事宜。
飞机平稳降落在霖洲机场，熟悉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
返回公司后，节奏并未放缓。
崔羽和孟依鹤第一时间向CEO做了瀚城之行的详细汇报，并提交了初步签署的合作意向书及厚厚一沓技术对接文档。
CEO翻阅着文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尤其是听到孟依鹤提及对方基础设施超出预期，以及崔羽补充的对方团队配合意愿强烈时，他连连点头。
“好，非常好！”CEO合上文件夹，目光赞许地扫过两人，“这个项目前期复杂，牵扯旧系统多，我原本还有些担心推进难度。没想到你们俩过去，这么快就能把核心框架敲定，还把技术细节抠得这么到位，连潜在风险点都提前标出来了。”
他说着，笑着摇了摇头，像是感慨又像是放心：“有你们俩把关，这个项目，我就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行了，后续的协调会就让下面的人去跟吧，你们抓总方向就行。”
这番话语里的高度认可和信任显而易见。
走出CEO办公室。
崔羽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身边的孟依鹤，压低声音笑道：“听见没孟总监？老板说‘真放心’，看来咱们这‘星寰双子星’的招牌，是越擦越亮了。”
孟依鹤瞥了他一眼，对于“双子星”这种略显浮夸的称呼不置可否，但眼底也有舒缓。
能高效顺利地完成项目，并获得认可，始终是他工作中重要的价值体现。
技术团队派驻过去后，很快与当地项目组磨合到位，第一阶段的数据迁移和系统接口调试工作按部就班地展开。定期的工作汇报邮件里，好消息不断。
期间，两人也并未闲着。
这天下班前，崔羽处理完最后一份待审批的文件，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拿起内线电话拨给了孟依鹤。
“孟总监，忙完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孟依鹤清冷的声音：“还有一份报告最后核对，有事？”
“有件大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方便过来一下吗？或者我过去也行。”崔羽语气轻松。
几分钟后，孟依鹤出现在了崔羽的办公室门口。
崔羽笑着示意他关门，然后开门见山：“瀚城那边第一阶段算是稳了，后续有老陈他们盯着，出不了大岔子。我看咱们俩最近连轴转，是不是该休个假了？”
孟依鹤闻言，微微蹙眉。
“休假？现在项目……”
“项目有下面的人看着，天塌不下来。”崔羽打断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这次就我们俩，找个地方休息几天怎么样？年假再不休就要过期了。”
“你想去哪里？”孟依鹤没有直接反对。
崔羽眼睛一亮，知道有戏。
“找个暖和点的地方？晒晒太阳，游游泳，吃吃当地美食，什么都不想，就纯放松。”
他继续补充道：“当然，要是孟总监实在放心不下工作，每天可以允许你抽半小时查看紧急邮件。”这后半句明显是玩笑。
孟依鹤瞥了他一眼，没接话，但眼神里的松动更明显了。
“CEO那边……”他还有最后一丝顾虑。
“老板那边我去说。”崔羽拍胸脯保证，“他上次还说让我们劳逸结合呢，正好趁这机会把年假休了，他肯定批。”
孟依鹤看着崔羽信心满满的样子，点了点头：“好。”
“那我这就写邮件申请，地点我来挑几个方案，到时候你选？”崔羽深知让孟依鹤完全不管计划是不可能的，不如给他选择权。
“嗯。”孟依鹤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这项度假计划。
第二天，崔羽果然拿着几份精心挑选的度假胜地资料来了孟依鹤办公室，从热带海岛到风情小镇，应有尽有。
孟依鹤出乎他意料地没有过多纠结，很快选定了一个海岛。崔羽立刻将联合休假申请邮件发了出去，抄送了CEO和助理。
不到半小时，CEO就回复了。
邮件内容言简意赅：【批准，玩得开心。另外，记得保持手机畅通，以防万一。】
后面还跟了个小小的笑脸表情。
收到批复，崔羽对着孟依鹤晃了晃手机：“搞定，孟总监。”
飞机抵达阳光明媚的热带海岛。
湿润温暖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和海水味道，瞬间将霖洲的繁忙隔绝在外。接机的车将他们送往预订的度假村，一路上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
办理入住时，前台服务员微笑着确认：“崔先生，您预订的是一间海景套房，对吗？”
“是的。”崔羽接过房卡，顺手很自然地揽了一下孟依鹤的肩膀。
“走吧，看看房间喜不喜欢。”
孟依鹤微微颔首，跟着他走向电梯。
套房宽敞奢华，拥有一个巨大的阳台，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进来，将房间映得明亮温暖，海涛声隐约可闻。
崔羽放下行李，径直走到阳台，深吸了一口咸湿的海风，舒展了一下身体，不禁感叹道：“这才叫生活啊。”
他回头看向还站在房间中央打量环境的孟依鹤，笑道：“孟总监，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这次可没有节省预算的双床房了。”
套房内只有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孟依鹤移开视线，语气平淡：“还行。”
崔羽笑着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小行李箱放好：“先去换衣服？轻松点，等下出去逛逛，熟悉一下环境，然后找个地方吃晚饭？”
“嗯。”孟依鹤应道，他打开行李箱拿出轻薄的休闲夏装。
两人各自换好衣服。
当孟依鹤脱下严谨的衬衫西裤，换上宽松的亚麻短袖和及膝短裤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柔和了许多，露出的小臂和小腿白皙而线条流畅。
崔羽目光毫不掩饰地欣赏着：“孟总监，你这样穿可比穿西装好看多了。”
孟依鹤没理他，自顾自地整理着衣领，但耳根却悄悄红了。
傍晚，两人沿着沙滩散步。
夕阳将天空和海面染成瑰丽的橙红色，脚底下的沙子细腻柔软。两人找了一家口碑很好的海边餐厅吃晚饭，品尝着新鲜的海鲜和当地特色菜，崔羽甚至还点了一瓶白葡萄酒。
“庆祝一下。”
崔羽举起杯，看着对面在柔和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俊的孟依鹤，眼神温柔。
“庆祝我们第一次单独度假。”
孟依鹤看着他，玻璃杯映着烛光和崔羽眼中的笑意。他举起杯，与崔羽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低头抿了一口酒。
冰凉的酒带着果香滑入喉咙，心情也变得轻盈起来。
回到房间时，夜色已深，海涛声更加清晰。房间里的气氛似乎随着夜的深沉而变得有些暧昧。
崔羽关上门，很自然地将孟依鹤拉进怀里，低头吻住了他，带着葡萄酒的余香，以及毫不掩饰的渴望和深情。
孟依鹤只是僵硬了一瞬，便缓缓闭上了眼睛，生涩却又诚实地回应着，空气中雪松和樱桃白兰地的气息交融。
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崔羽额头抵着孟依鹤的，声音低哑：“……先去洗澡？”
孟依鹤轻轻“嗯”了一声。
当两人都洗漱完毕，穿着浴袍出来时，那种心照不宣的紧张感和期待感在空气中弥漫。
崔羽走到床边，看向还站在不远处的孟依鹤，他伸出手，眼神深邃而温柔。
“过来。”
孟依鹤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崔羽的掌心。
灯被关掉。
只留下阳台门透进的朦胧月光，勾勒出床上交叠的身影。低语、喘息，以及海浪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了夜的乐曲。
……
夜很深了，海涛声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沙滩。
孟依鹤背对着崔羽，被他从身后整个圈在怀里。崔羽的手臂结实而温暖地横亘在他腰间，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呼吸一下下拂过他耳后敏感的区域。
激烈的情潮已然退去。
留下的是疲惫至极后的慵懒，以及深入骨髓的满足。
孟依鹤的意识漂浮在清醒与睡梦的边缘。身体像是被彻底拆开重组过，每一寸肌肉都诉说着酸软乏力，却又感到无比放松。
后颈的腺体处还残留着被反复临时标记带来的细微刺痛和饱胀感，混合着崔羽那强大而温柔的雪松信息素，形成一种令人心安的印记。
孟依鹤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胸腔传来的沉稳心跳，以及紧贴着他后背的温热皮肤。
这种毫无缝隙的拥抱并不令人抗拒，反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外面的一切风雨都被隔绝开来。
崔羽也并未睡着，搭在孟依鹤腰间的手指极轻地摩挲着他的皮肤，带来痒意。
“睡不着？”
崔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性感。
孟依鹤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发丝蹭过崔羽的下巴。他其实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是大脑还贪恋着这份陌生的温存，不舍得立刻沉入睡眠。
“疼不疼？”崔羽又低声问。
“……还好。”孟依鹤的声音有些哑。
“下次我轻点。”崔羽的吻落在他后颈的腺体上，极其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孟依鹤没有回应，只是身体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取悦了崔羽。
过了一会儿，崔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低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笑意：“孟总监……”
“嗯？”
“没什么，”崔羽的声音里笑意更深，“就是突然觉得，能这样抱着你睡觉，比拿下十个项目还有成就感。”
这近乎傻气的话让孟依鹤在黑暗中无声地弯了一下嘴角。
他太累了，懒得反驳，也或许是心底深处其实认同这句话。
睡意最终战胜了一切。
在崔羽稳定的心跳和令人安心的雪松气息包裹下，孟依鹤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彻底沉入了梦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