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画室告白与深夜沉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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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裹着栀子花香，从苏宅雕花窗棂溜进画室时，苏旭延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画笔。画纸上摊着幅未完成的风景，青绿山水晕着浅淡的墨痕，却被他随手添了几笔歪歪扭扭的小人，彻底毁了意境。
“小少爷，该用下午茶了。”
楚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低沉温和，像浸了温水的丝绸。苏旭延抬头时，正看见男人穿着熨帖的黑色管家制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指尖端着的银盘上，放着他最爱的草莓蛋糕和伯爵茶。
“放那儿吧。”苏旭延把画笔扔在桌上，往后靠进藤椅里，目光却飘向窗外——楚黎乔今天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画室和“重要的人”待着，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想起自己当初攻略楚黎乔的日子。那时系统“云云”还在耳边聒噪，说楚黎乔是攻略楚穆的“关键跳板”，让他先取得楚家兄妹的信任。于是他装出对楚黎乔一见钟情的样子，送她限量版画笔，陪她泡在画室一整天，甚至在她生日时包下整个甜品店。可楚黎乔每次收礼物时都笑得礼貌，眼神里却总藏着点他读不懂的疏离。
直到半个月前，他撞见楚黎乔在花园里对着手机傻笑，屏幕上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笑起来有对浅浅的梨涡。那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楚黎乔根本不喜欢他，她的心早就落在别人身上了。
“在想什么？”楚穆放下银盘，伸手替他整理了下歪掉的领结，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苏旭延猛地回神，耳尖微不可察地泛红：“没、没什么。就是在想楚黎乔怎么还不回来。”
楚穆低笑一声，指尖落在他的发顶，轻轻揉了揉：“黎乔这个年纪，正是有自己小秘密的时候。小少爷要是担心，不如我让人去画室看看？”
“不用！”苏旭延立刻反驳，又觉得自己反应太激烈，轻咳一声掩饰，“我就是随口问问。她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楚穆没戳破他的口是心非，只是端起茶杯递到他面前：“茶要凉了。小少爷昨天说蛋糕要配热乎的茶，才不会腻。”
苏旭延接过茶杯，指尖碰到楚穆的指腹，温热的触感让他心跳漏了半拍。他低头抿了口茶，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瞟向楚穆——男人站在阳光下，侧脸线条干净利落，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连握着银盘的手指都修长好看。
他想起自己“攻略”楚穆的过程，倒像是场乌龙。原本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刻意接近，可楚穆总能精准地接住他所有的任性：他半夜想吃城西的馄饨，楚穆会亲自开车去买；他把昂贵的衬衫弄脏，楚穆会耐心地手洗，一点痕迹都不留；他喝醉了闹脾气，楚穆会把他抱回房间，替他擦脸掖被角，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系统的“攻略进度条”变成了可有可无的背景板，他开始期待每天早上楚穆递来的牛奶，期待晚上楚穆在书房陪他看书，甚至期待故意惹他生气，看他无奈又纵容的眼神。直到上个月，他借着酒劲抱着楚穆的腰，含糊地说“我好像喜欢你”，楚穆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小少爷醉了”。
可第二天早上，楚穆给他准备的早餐里，多了份他提过一次的糖心蛋。
“叮！宿主，检测到楚穆好感度98%！距离满值只差2%啦！”系统云云的声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带着点兴奋，“楚黎乔那边好像有动静，你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能触发什么剧情！”
苏旭延放下茶杯，心里莫名有点痒。他站起身：“楚穆，我去画室找楚黎乔，顺便看看她的画。”
楚穆点头：“路上小心，我让司机送你。”
画室离苏宅不远，十分钟车程就到了。苏旭延刚走到画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楚黎乔的声音，带着点紧张的颤抖：“清沅，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看见你在画室画向日葵开始，我就……”
苏旭延的脚步顿住，下意识地停在门外。他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楚黎乔站在画架前，手里攥着支画笔，脸色泛红，眼神却格外认真地看着对面的女生——女生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对梨涡，正是他上次在楚黎乔手机里看到的人，应该就是林清沅。
林清沅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伸手握住楚黎乔的手：“黎乔，我还以为你要等很久才会说呢。其实我也喜欢你，每次你帮我改画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开心。”
楚黎乔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光：“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没有。”林清沅点头，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画画，一起去看画展，好不好？”
“好！”楚黎乔用力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却笑得格外灿烂。
苏旭延站在门外，心里竟没有一点失落，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他原来还担心自己当初的“攻略”会给楚黎乔带来困扰，现在看来，她早就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
他悄悄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就看见楚穆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手里拿着件薄外套。
“你怎么来了？”苏旭延惊讶地问。
楚穆走上前，把外套披在他肩上：“担心你着凉。刚在里面看到黎乔了？”
苏旭延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嗯，她跟林清沅告白了，林清沅也同意了。楚穆，你看，她终于找到喜欢的人了。”
楚穆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也跟着笑了：“黎乔能幸福，我也替她开心。”
两人并肩往车的方向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旭延偷偷看了眼楚穆的侧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不想再等了，不想再猜楚穆的心思，他想把自己的心意，清清楚楚地告诉这个人。
回到苏宅时，天色已经暗了。苏旭延洗完澡，换上宽松的丝绸睡衣，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他给楚穆发了条信息，让他来自己房间一趟。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
“进。”
楚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杯温牛奶：“小少爷，睡前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苏旭延接过牛奶，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楚穆：“楚穆，你今天在画室外面，是不是都听到了？”
楚穆点头：“听到了一些。”
“那你有没有想过，”苏旭延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放下牛奶，站起身，慢慢走到楚穆面前，“我当初攻略楚黎乔，其实是假的？”
楚穆的眼神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一开始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故意接近楚黎乔的。”苏旭延的声音有些发颤，却还是坚持说了下去，“可后来我发现，我对她根本没有那种感觉。我真正在意的人，是你。楚穆，从你替我洗脏掉的衬衫开始，从你半夜给我买馄饨开始，从你每次都纵容我的任性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他抬起手，轻轻抓住楚穆的衣角：“上次我喝醉了说喜欢你，你说我醉了。可我现在很清醒，楚穆，我喜欢你，不是小少爷对管家的依赖，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楚穆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苏旭延泛红的眼眶，看着他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手指，眼底的平静终于被打破，泛起了层层涟漪。他伸手，轻轻握住苏旭延的手：“小少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苏旭延用力点头，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知道我们身份有别，我知道可能会有很多人反对，可我不在乎。楚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楚穆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上了苏旭延的唇。这个吻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温柔和认真。苏旭延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闭上眼，主动回应着他的吻。
楚穆的手轻轻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得更紧。吻渐渐加深，带着压抑已久的爱意和占有欲。苏旭延能感受到楚穆的心跳，和他一样快，一样乱。
“小少爷，”楚穆松开他时，声音沙哑，眼底满是温柔，“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从你第一次把我刚熨好的衬衫弄脏，却睁着眼睛说‘不是我弄的’开始，从你把我送你的领带当成玩具，系在玩偶脖子上开始，我就知道，我栽在你手里了。”
苏旭延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笑得格外灿烂：“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怕你后悔。”楚穆伸手擦去他的眼泪，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我是管家，你是小少爷，我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能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开心就好。”
“傻瓜。”苏旭延踮起脚尖，再次吻上楚穆的唇，“我不会后悔的。楚穆，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
楚穆抱着他，低头吻着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一辈子都在一起。”
苏旭延靠在楚穆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他有了想守护的人，有了想共度一生的人。
“楚穆，”苏旭延抬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却又格外认真，“我……我想给你。”
楚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低头看着苏旭延泛红的脸颊，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和紧张，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爱意和占有欲。他轻轻抚摸着苏旭延的后背，声音沙哑：“小少爷，你确定吗？”
苏旭延点头，伸手抱住楚穆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我确定。楚穆，我想成为你的人。”
楚穆不再犹豫，抱起苏旭延，轻轻放在床上。他俯身，再次吻上苏旭延的唇，动作温柔而认真。苏旭延闭上眼睛，主动回应着他的吻，感受着他的爱意和温柔。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映得房间里满是温馨和甜蜜。苏旭延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将翻开新的一页，有楚穆在身边，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是幸福的模样。
而此刻，意识海里，系统云云的声音带着欢呼：“宿主！楚穆好感度100%！攻略任务圆满完成！你们终于在一起啦！太甜了吧！”
苏旭延没有理会云云的调侃，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楚穆，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他知道，这不是任务的结束，而是他和楚穆幸福生活的开始。
窗外的月光温柔，房间里的爱意浓厚。苏旭延靠在楚穆的怀里，听着他温柔的情话，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他们一起去看了楚黎乔和林清沅的画展，一起在海边散步，一起度过了很多很多幸福的日子。
他知道，这些梦，总有一天会变成现实。因为他有楚穆，有那个愿意纵容他、守护他、爱他一辈子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画室告白与深夜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