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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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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开学第一天的教学楼走廊
放学铃声刚落,喧闹瞬间淹没了整栋教学楼。陆旸目光不经意扫过走廊尽头——那里靠着一个男生。江珩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拉链拉到顶端,双手插在口袋里,侧脸线条冷硬。周围是拥挤的、热闹的,但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就好像世界把他隔开了一样。
陆旸的笑声顿了顿,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他见过很多性格内向的同学,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像一块被冰雪包裹的石头,连阳光都似乎绕着他走。
就在这时,江珩像是察觉到什么,缓缓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不过半秒,江珩便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陆旸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同桌推了一把:“走啊,去球场占位置!”
陆旸:“哦,好!”
他收回目光,跟着同桌汇入人流,回头再看时,那个清冷的身影已经失在楼梯口。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照面,没有对话,甚至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却像一颗微小的石子,在各自平静的湖面,悄无声息地漾开了一圈涟漪。
陆旸被他同桌拽着往楼下走,手里的篮球还在指尖无意识地转着,可心思却总飘回走廊尽头那个白衬衫的身影有些好奇,他都没朋友的吗?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发什么呆呢?再磨蹭篮筐就被抢光了!”同桌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应了一声,脚步却慢了半拍,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短暂的对视——江珩的眼睛很亮,却像蒙着一层薄雾,冷得让人抓不住半分温度。
第二天早读课,陆旸刚踏进教室,就被讲台旁的新面孔惊了一下。班主任正指着那个熟悉的白衬衫男生介绍:“这是转来的新同学,江珩,大家以后多照顾。”话音刚落,江珩便抬步走向教室后排的空位,恰好就在陆旸的旁边。他走路的姿势很稳,步伐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打扰的气场,路过课桌时,周围的窃窃私语似乎都下意识地低了几分。
陆旸抬眼一看“我同桌是他?”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正好撞见江珩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指尖修长,翻书的动作轻得几乎没声音。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可那份疏离感却丝毫未减,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陆旸:“新同学,你好,我叫陆旸”
江珩:“你好”
陆旸:“我在学校怎么没见过你啊”陆旸人缘好,学校里的人基本上全认识。
这时课间操的铃声响起了,陆旸也没在继续追问。全班同学涌着往外走,陆旸被人流推得踉跄了一下,手里的练习册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却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拾起了本子。“谢谢。”陆旸下意识地抬头,撞进江珩淡漠的眼眸里,这是他们第二次近距离对视。江珩没说话,只是把练习册递给他,点了点头,指尖短暂触碰的瞬间,陆旸感觉到对方的手比想象中更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
不等陆旸再说点什么,江珩已经转身融入了下楼的人群,背影依旧挺拔而孤单。陆旸握着温热的练习册,心里那好奇更多了些。他忽然很想知道,那层冰雪之下,是否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温度呢?
午休时,陆旸抱着篮球准备去球场,路过教室后门时,看见江珩正独自坐在座位上,低头看着一本厚厚的书。教室里很吵,几个女生在讨论新出的偶像剧,男生们则在筹划周末的游戏局,可江珩就像处在一个无形的结界里,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手中的书,样子冷的不像话。
陆旸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故意把篮球在地上轻轻拍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江珩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那个,”陆旸挠了挠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你不去吃饭吗?食堂的糖醋排骨今天还不错。”
江珩顿了顿,看了他几秒,吐出三个字:“不想去。”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淡淡的冷意。说完,他便重新低下头,继续看书,明显是不想再被打扰的意思。
陆旸碰了个软钉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抱着篮球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清瘦的身影在喧闹的教室里格外突出,像一幅安静的素描,与周围的色彩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江珩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落在了他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又迅速收回,只是指尖翻动书页的动作,慢了半拍有些不解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下午陆旸刚一走到楼梯脚就撞上了他的前同桌“陆哥!我不行了,老师好端端的换什么同桌啊”陆旸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出息,不就是换个同桌吗,又不是不在一个班了”
“我那不就是不想换同桌吗,我新同桌他都不理我,还是跟你做同桌好”陆旸有些无语了“我同桌不也不怎么理我,我说什么了?行了行了,上课了,回你座位去吧”
下午第一节是语文课,陆旸觉得有些无聊,就戳了戳江珩,江珩转过头看他:“干嘛?”陆旸见江珩理他了便笑了起来“同桌,要不要一起聊天?”“不聊,听课”说完便转头不在说话,陆旸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话多,想让他上课不说话认认真的听课是不可能的。过了一会他有凑过来问:“你还是个学霸啊!”“不是”陆旸指了指江珩书上的笔记和做的习题说:“就是,不然你写那么多干嘛?”“不知道”江珩想也没想的回了句。陆旸一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江珩都是很敷衍的回答,要么就不回?答。陆旸嘴角抽了抽,好一个话少啊……
下一节是体育课,一下课大家就都跑到篮球场去了,陆旸刚想走,又见江珩没动又随口问了一句“同桌,你不走吗?”“等会”江珩头也没抬,继续写着手里的作业。
陆旸:“还写作业啊,别写了,赶紧走吧”说完不等江珩反应过来把他作业合上收到了书桌里“好了,别写了,快上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