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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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不敢？还是在挑衅？
季潜气呼呼，随便搜了一个酒店定位发给他，然后关掉手机。
这一忙就是许久。工作，给星星讲故事，睡觉。等他醒来时，没拉紧的窗帘透进一丝微光，季潜光脚踩在地板上揉着眼睛去摸手机，一大堆来自讨人厌前任的微信差点没把他魂魄吓飞。
【讨人厌的前任：在哪里】
【讨人厌的前任：我先开房】
【讨人厌的前任：还没来……】
……
【讨人厌的前任：报平安】
大约是一个小时前，alpha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发来一条消息。
【讨人厌的前任：骗我？】
还真去？
只是随口一说对方却放在心上付诸行动，季潜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但很快报复过后的痛快就替代愧疚感，和他伤害自己的那些事情相比，这又算什么？
【亚热带季风：骗你又怎样？】
收到季潜消息时已经不知道多久，牧谈洲一个人枯坐在酒店保持着那个姿势，手机屏幕显示电量不足，但他还是精准捕捉到那条消息。
【不是机器人：没事就好。】
窗外天蒙蒙亮，昨夜没有睡觉自然也没有拉窗帘。临时订的酒店没能订到总统套房，但他依旧选择了视野最好风景最美的一间。
朝阳正乘着水浪缓缓升起，横跨南城的南沧江波澜壮阔，早起的渔船随风航行，抵达港口后又是一派热闹生动的景象。
若是花上一笔钱，只要动动手指，天光大亮时就有活蹦乱跳的海鲜送达酒店。
良久，alpha才动动僵硬的骨头，趿着拖鞋朝浴室走去。
冰冷的水不断打在牧谈洲身上，紧实的腹肌之下，是一根即便处于蛰伏状态也依旧可怕的大家伙。
牧谈洲还真就是单纯想让季潜看看，没有别的想法。
但这会儿他内心又品出些许酸意。
被戏耍一番以后牧谈洲不觉得气恼，内心反倒升起一股悲恸之感。
和那个被他珍藏起来的视频完全不一样，季潜现在所有抗拒牧谈洲的行为都会让他感到心疼。
他一个人还要照顾孩子，是该警惕。
调整站位让头发也接触冷水，周围水声勉强盖住他慌乱的心跳声。前路茫茫，迷雾重重，在分岔路口，不知脚步该踏向何地，才能选中那条通往季潜内心的道路。
紧绷太久突然放松身体就会宕机，一个冷水澡下去，倦意来袭。
虽然并没有和季潜见面，但或许是他昨晚那几句胆大发言，牧谈洲久违的做了春.梦。
omega很大胆地坐在他大腿上，莹白的肌肤透露着光泽，白色衬衫堪堪盖住大腿，春光随着他细小的动作若隐若现，叫人遐想。
他嘴巴一张一合，牧谈洲听不见他说什么，只看到他狡黠地笑笑，然后那只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的手握住他的。
鼻息滚烫，分不清是谁的，牧谈洲深深喘息，微微扬起脖颈，热汗顺着滚动的喉结下滑，平添几分性感。
omega一开始还游刃有余，直到他咬了咬alpha的下巴。
像被触动什么开关一般，掌控权转到alpha手里。柔软的唇瓣比想象中还要甜美，他大胆地侵占这个本不该属于他的领地，将那红唇咬得殷红欲滴，薄荷与雪松的味道不自觉在空气中扩散，夹杂着些许的玉兰花香。
可怜的omega这会儿求饶也没用，一切挣扎都变成alpha的兴奋剂，他游刃有余地控制omega的喜怒哀乐，至今火山喷发，滚烫的火山石最后都落入大地。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牧谈洲不得不怀疑，或许不是梦，而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又不可能去找季潜求证，否则大概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于是最后选择小心翼翼地珍藏这段梦境。
折腾一晚上什么都没做成的牧谈洲心情一会儿晴一会阴，但他很快就来不及细想，因为他发现自己这一觉竟如此漫长。
落地窗外的景色已经切换成夜景，顾不上欣赏，牧谈洲收拾过后匆匆离开。
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
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今天的南城已经阴雨连绵，季潜静静坐在飘窗上对着外面发呆。
这场大雨过后，玉兰花怕是全部要凋零。
好端端的生日下雨，也幸亏没有定在这一天庆生，否则多扫兴。
晚上他和星星吃了长寿面，鸡蛋是星星煮的，简单渡过一个温馨的生日。
许是雨天容易犯困，星星比平时要早爬上床，这会儿已经裹着毛绒毯子睡得正香，花花毛茸茸的身体贴着小家伙的小脸，鼓鼓的肚子一起一伏。
陪着星星躺了片刻，季潜还是毫无睡意，因此才起床看雨。
一个人的雨夜，孤独寂寥。那日他打着伞赏花，雨中走来一撑着黑伞的男子，在他身侧站定一同抬头。
流鼻血了？季潜胡思乱想着。没等他分辨对方是alpha还是omega，那人又说：“玉兰花很香。”
又问他爱不爱吃火锅，他很喜欢往番茄锅里烫白菜，不过吃不了太辣的东西。
季潜觉得他八成有点病，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跟陌生人说这些话？而且他没觉得自己这样大半夜站在这里很恐怖吗？毕竟自己当时刚结束工作，因为穿着白色衬衫，画着诡异的妆容，已经吓跑好几个人。
所以他问alpha：“啊，那不然去吃火锅？”
“真的吗？”对方的声音里藏着一丝没料到的惊喜，他转过头季潜才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他的脸。
深邃如墨的黑色眼眸，高挺鼻梁下是一张薄唇，流畅紧绷的下巴线条像上帝精心雕琢。
被美色迷眼的季潜没注意到对方眼里闪过的惊艳。
所以最后就一起去吃火锅了。
在火锅店的洗手间季潜卸了妆，在alpha好奇的眼神下跟他解释自己是因为给一群小爱豆做造型顺便被抓去当npc才有这种妆容。
其实是为了那五百块额外的劳务费。
牧谈洲表示理解，介绍说他是造机器人的。
“但我不是机器人。”alpha一本正经的解释有点呆萌，季潜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alpha虽然不理解但是很温柔地看着他，然后又主动提出想要联系方式。
或许是觉得他有趣，季潜想也没想就答应……加上微信后发现此alpha的昵称叫“我不是机器人”以后笑得更欢了。
吃火锅的途中牧谈洲无意间得知当天是他生日，因为玉兰花正是他信息素的味道，这才有雨夜打伞赏花的那一幕。
“还有半个小时就过了。”他只是感慨，没有别的意思，因而在alpha借口去上厕所时也未曾多想。
但很快，alpha气喘吁吁地回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小蛋糕。
“我……我刚才去蛋糕店，店里还有这一款开心果的，你刚才说想吃开心果。”
上菜前服务员端来的小零食有一包夏威夷果，季潜很小声地嘟囔过要是开心果更好，alpha听见并且记在心上。
“快吹蜡烛。”牧谈洲向服务员借来打火机，迅速地点燃蜡烛，催促他许愿。
于是在零点的钟声响起，在季潜的生日即将结束之前，他吃着他最喜欢的开心果口味蛋糕，和一个高大帅气还有点好玩的陌生alpha，渡过他的二十一岁。
是奶奶离开以后，最难忘的一次生日。
季潜和牧谈洲的相识就是这样，有点荒唐又莫名，可又意外和谐。
初遇是那样奇妙，恋爱时也分外美妙，不知怎么就走到那个地步。
但季潜知道，那是必然的。自己的性格在得知真相以后必不会忍让，无论怎样历史都会沿着既定轨道进行，无法更改。
窗外的雨势逐渐减弱，打在飘窗上，叫季潜看出锐意，平白打了个冷颤。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除开各种银行和app祝福，今天给他庆生的只有星星。
其实也早就习惯，但今年，总是记挂着什么。
自嘲的笑笑，季潜正要起身，微信忽然响起提示音。
本来要睡觉都不想看了，但想想万一错过什么，就打开瞥了一眼。
【讨人厌的前任：往外面看。】
【亚热带季风：什么？】
【讨人厌的前任：快看。】
像是在等待他这个主角入场一样，在他抬头的刹那，远处的苍穹骤然变亮，紧接着一簇簇、一朵朵银色火花在漆黑的盛大绽放。
争奇斗艳一样，银色的火花很快就过度到绿色，红色，甚至蓝色……
季潜依稀听到楼下住户的惊呼声。
“哇塞，谁家放烟花？”
烟花离他算不上近，距离刚好不至于吵醒星星。
或许是被光度晃眼，星星还是裹着被子起来，用带着鼻音的奶音问他：“爸爸，天亮了吗？”
下一秒，小家伙蹦起来，爬到窗台上贴着玻璃往外张望，“哇，爸爸快看，烟花！”
季潜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坐在那里赏花。
收尾的最后一朵烟花，是白色的玉兰花。
意犹未尽之时，alpha的呼唤穿透雨滴，“震碎”玻璃，落入他耳膜——
“生日快乐。以后，我能陪你一起赏花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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