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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傻人有傻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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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iric酒吧门口就是一条笔直的长街，再加上两人走路慢，段恒林没花多少功夫就追了上去，不远不近的跟着。赵攀从裤兜里掏出门禁卡，付水走在后头打量小区周边的环境，这可比付水家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先不提楼层和绿植，付水连门禁卡都没使过，想着想着，付水终于想到自己是来当服务员的，紧接着，付水做出了他活的十九年里最精明的决定，他定定的停在鹅卵石小路上，“大哥，我想回家。”赵攀诧异地转过头，但很快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直到现在，赵攀还以为付水只不过是个装嫩的牛郎罢了，他见过太多类型的男人，直率的，欲擒故纵的，清高的，但没有一个不是爱财的，“张嘴。”“啊？”趁着付水疑惑的空隙，赵攀拿出一卷钱塞进他的嘴里，付水抽出钱，约莫有小一千的厚度，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如果再不跑就真成待宰的羔羊了，于是冲着赵攀露出及其灿烂的笑容，“谢谢大哥，那我回家了。”说完撒腿就跑，付水的速度相当可观，等赵攀反应过来时，付水已经变成个小黑点消失在黑夜中了，只留下赵攀跳着脚骂街。
懵圈的人不只有赵攀，段恒林正研究着怎么进到小区里，忽然看见一个矫健的黑影从栅栏上翻下来，跟他擦肩而过，“我嘞个锤子，怎么做到的。”段恒林走到栅栏跟前企图复现刚才的动作，“唉唉唉！干什么呢！”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在段恒林身上，翻墙的动作没复现成，但跑路的速度一点不输刚刚的付水......
付水格外奢侈的打了辆出租车，坐在窗边，他的思绪混乱不堪，原先听孟逸昌讲，离开学校到社会上处处是危险，要自己学精一点，想到这，付水对自己欣慰地笑了笑，摆出一副我果然很精明的样子。从车上下来后，付水又蹲在胡同前，点了点从赵攀那骗来的钱，减去打车钱，一共一千三百零九十二块，抬头望了眼蒙蒙亮的天空，已经有光线从云层中射了出来，付水打了个哈欠，顺着胡同走回店里，爬上二楼睡了过去。
赵攀一夜没合眼，中午顶着黑眼圈找到任升，刚进酒吧就看见同样憔悴的俩人坐在沙发上，任升抬头看见赵攀，立马站起来问，“那小刺猬呢？”赵攀脸上挂着绝望，“我钓人三年，头一次让别人给我钓了。”任升显然没太听懂，“他把你，那个了？”赵攀猛地砸了一下桌子，气势汹汹地狂吼“还不如干我一顿！”听到这，任升大概确认付水安然无恙，不光啥事没有，可能还把赵攀这人精摆了一道，“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段恒林小声嘟囔着，怒火中烧的赵攀没空管这些，一心只想狂揍付水，“你打哪招来人品这么差的牛郎。”任升重新坐回沙发上，被赵攀这句话给问懵了，“什么牛郎？他是我朋友的弟弟，刚高考完来我这打工，正儿八经的纯情少年，还好没被你玷污。”
“但是他在诱惑我。”
“你天天照镜子镜子咋没说你诱惑它呢。”
赵攀被怼得哑口无言，边生闷气边吧嗒吧嗒抽烟，段恒林眼看工资保住，心情大好，收拾东西跟任升告别后回家睡觉去了，空旷的大厅只剩下赵攀和任升大眼瞪小眼。与此同时，孟逸昌在正午阳光的沐浴下苏醒，舒舒服服的洗了把脸，上楼推开门找付水干活，“靠你居然没死，昨晚任升说你跟别人跑了。”付水比孟逸昌还醒的早些，正盘腿坐着，双手搁在膝盖上闭眼冥想，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孟逸昌，孟逸昌倚在门框边，半张着嘴，眼角抽搐，“你还有这聪明劲？”付水暗爽，把钱点出八百九十二递给孟逸昌，剩下的五百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昌哥，他不会找过来吧。”付水边拜关二爷边问道，孟逸昌嘬了口茶水，“放心吧，任升都不知道我住哪。”上完香，付水径自走出门，片刻后带回来一袋冒着热气的小笼包，推开桌上凌乱的茶杯，“哥，今天也不吃饭吗？”孟逸昌强咽下抵在喉咙处的酸水，转过身折纸元宝去了。
“今晚我跟你去一趟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