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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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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于理依旧被闹钟叫醒，起身洗漱吃饭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走之前和奶奶打了招呼，还顺手拿了袋面包放进口袋。
走到门口就看到背着包的卫凛和一旁的楚阿姨。
“楚阿姨也在啊。”于理打着招呼。
“嗯，给凛凛说点事。”楚云接着道：“学校那边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吧。”
“不用，姑姑给我安排好了，到那边直接找老师就好了。”卫凛拒绝的很干脆。
于理有种感觉，眼前这母子俩关系似乎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好，就感觉怪怪的。
“那我送你到学校门口。”楚云接着说。
卫凛看了于理一眼，眼神好像在说快点走，“不用了，我和他一起去。”
于理接过眼神，“楚阿姨不用这么麻烦你，我和他一起就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等下要迟到了，我们先走了，再见啊。”
楚云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进去，看着远去的两人，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于理拉着卫凛胳膊快步走去，卫凛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拉还没反应过来，他看向拽那只拽着自己的手，还是把胳膊抽了回来。
于理感受到异样脚步放缓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啊。”他也是一时急。
卫凛把抽回的手插进裤袋，“没事，刚谢谢你。”手在裤袋中来回握拳又松开，掌心有些黏，是出汗了。
于理看着双手插兜的卫凛和他左肩上挎着的书包，更加肯定自己对他的评价。
装，这人忒装了。
要不是他脸上眸光清浅无波，没有一丝“我就是社会老大”的样，于理真严重怀疑这人是被上一任学校开除过来的。
属于那种严重不良少年。
两人就这样并排走着，清晨的路上人很少，微风轻拂，带着淡淡的柠檬清香。
“这边是有种柠檬吗？”卫凛问。
“没有，这味道是柠檬桉。”于理指着路两旁的树，“这些树都是，晚上这边挺多人跑步散步的，这树还驱蚊。”
柠檬桉，这种树的表皮很光滑，树身纤长高耸。
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一个蓝色挂牌——柠檬桉的介绍路标。
沿着这条路直走，没一会就到学校。
于理给卫凛带到办公室门口就回班了，刚进门就看到赵磊朝自己招手。
“咸鱼，你刚旁边那人是谁啊？”赵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
“邻居，昨儿刚转过来的。”于理刚坐下就撑了个懒腰，随后趴在桌子上说道。
“邻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邻居？”赵磊去过于理家，也知道隔壁林奶奶，但他没见过这个人。
于理扭头看了眼赵磊，脸上写满了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林奶奶外孙。”
“啊？不是这人什么门道啊，还一个月就放暑假了，还转过来。难不成在之前学校犯事，被贬下来了？”赵磊话刚说完上课铃就响了。
于理背靠后桌，声音放低对着后面赵磊说道：“打个赌，我赌他会被流放进这个班，而且还是你同桌。”
“我才不赌，年级四个班就咱班有这一个空位，你当我傻。”赵磊头往前凑了凑，“他脾气咋样，好不好相处，刺不刺？”
“我怎么知道？”于理想了三秒又说，“不好相处，贼高冷，爱装。”凭借昨天的相处和早上的双手插兜，卫凛总结出给他的第一印象。
“我草！”赵磊拍了下桌子，“那我不完了！”赵磊的这动静瞬间吸引了班里其他人的注意。
当然，最遭殃的还得是于理，被他这么一震一吼，后背震麻了，耳朵一时间也消音了。
于理瞬间炸毛，“你丫的叫你妈的！”顺手一巴掌拍到赵磊头上。
巴掌刚落到赵磊头上，老班就带着卫凛走了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蹩脚的的口音响起，“于理你干嘛！怎么能欺负同学呢？”老班个子不高，瘦瘦的，还不忘把书往桌子上一摔。
卫凛刚进门就瞧见于理黑着脸，非常不爽，左手捂着左耳，右手给同学的头来了个亲密“抚摸”，估计还带响。
于理看了眼讲台上的两人，视线和某位一对视深吸了口气：“没欺负。”
赵磊连忙接话：“就是就是，人没欺负我，我头痒，让他给我挠痒呢。”这话一出，班里瞬间笑声一片。
于理白了眼赵磊，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行了行了！你们俩给我坐下。”老班咳了咳嗓子，“这位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叫……”老班答不上来，尴尬的看向卫凛。
“卫凛。”他觉得这个老师很不靠谱，刚刚在办公室已经和他说了三遍自己的名字，还是没记住。
老班把手里的书夹在胳肢窝，“对对对，叫卫凛。”又指着后排说道：“你就坐赵磊旁边，就剩那一个空位了，等下学期开学考再换位。”
卫凛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先是就瞅到空位旁边在忙着揉头的赵磊，又瞅了眼趴在桌子上，脸上写着欠了八百万的于理。
卫凛抱着书坐到位置上，把书整理好，拿起语文课本摊开听课。
这里的老师讲课方式还是和之前地方的老师有很大区别的，课程也上的慢，但好在能听懂。
课上的挺安静，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课，除了个别些用书挡着玩手机的，看小说的，上课偷吃的，和偷窥的。
当然，后两者分别对应着右前方的于理和同桌赵磊。
先说于理，上课没十分钟就不知道从哪摸出一袋面包，像做贼似的一点点撕开，时不时发出声响，好不容易撕开揪了一小口就往嘴里塞。
他还好心的问旁边正在认真听课的同桌要不要来一口，同桌像是习惯了他这样的惯性，直接用手婉拒。
而一旁的赵磊更像贼了，时不时瞄一眼卫凛，甚至假装挠头的时候还不忘瞥一眼。
“好看吗？”卫凛忍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被男凝了。
赵磊尴尬了，脱口而出一句：“好…好看。”
卫凛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这句话好像有点危险。
于理刚准备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听到赵磊的回答被呛的一直咳嗽。
还和同桌林一许听到这个回答一起同时怪异的扭头看向赵磊，仿佛在说：你没事吧？你认真的？
台上讲得激情四射的老班被于理的咳嗽声打断，连忙关心：“于理啊，你怎么了呀，感冒了吗？”
于理猛的把嘴里的面包咽进肚，“没，没有，就突然嗓子有点痒。”
“没感冒就好，最近天热了，容易感冒，大家多喝点热水，少吃点冰糕……”老班借此机会语重心长的一顿输出。
后半节课赵磊紧盯黑板，视线没移过半分，他感觉这节课是他这一学期最用功的一节。
终于熬到下课铃声响起，老班放下手里的书，脸上难得的挂起一抹笑容：“今天呀，要着重表扬一下赵磊同学。”
好不容易坚持到到下课可以松懈一下赵磊听到自己被点名，弯着的背瞬间又直起。
“人家这节课听的非常认真，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黑板上看，我相信，这节课的重点他已牢记在心，也希望日后都要像今天这样听课。”老班很是欣慰。
赵磊连忙点头：“嗯嗯，知道了。”知道才怪，他不希望日后像今天这样，尴尬。
老班走后，赵磊起身想上厕所，要是他平常可以直接窜出去，可现在不行，旁边坐人了。
“那啥，凛…凛…”赵磊还处于尴尬中，不记得眼前这个人姓啥，紧急眼神求助前面的于理，没想到，于理刚下课就趴在桌子上大睡。
求助失败，转移目标——旁边的林一许。
谁想到林一许压根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正奋笔的写着课题，还顺带用手推了下眼镜。
视线再次转移，径直撞上眼前的卫凛，赵磊脸上写满了：哥，你让让吧，我憋不住了。
“卫凛。”说完卫凛起身让道。
“谢卫兄！”赵磊飞的一下窜出去，只留下这一句话。
卫凛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自己的名字很难记吗？心想算了，有心人还是能记住的。
随后从抽屉里拿出课题也做了起来，把之前学过的也做了一遍，就当是复习了。
一上午的课程很快就过去，转眼就到中午放学，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
“你们要一起出去吃饭吗？”林一许起身问道。
“可以可以，后巷那边新开了家面馆，刚好可以去尝尝。”赵磊提议道。
于理下意识看向卫凛，“一起吗？”
卫凛本想开口拒绝，他在之前的学校面对同学的邀请都会拒绝，他那时是无可奈何，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已经不在之前的学校了，他也不需要再用“我还有事，我要回家复习。”这些措辞来拒绝，他没有理由拒绝。
他已经离开那里了。
他也不属于那里了。
他也要重新开始了。
卫凛合上书，起身说道：“好。”这句话，他终于可以说出口了。
他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也不需要因为拒绝别人而感到内疚，更不需要因为拒绝扫了其他人的兴致从而使自己感到负罪感。
都不需要了，他现在要做的是自己，是做自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