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伤口 ...
-
霍岷到了宿舍。刚停好车,
“霍少将,晚上好啊!”杜浩月上来打了个招呼,两人在军校时就是认识。
旁边还站着一个男Alpha,是杜浩月的朋友。也开口和霍岷问好。
只是莫名有些激动,霍岷有些奇怪但还是笑着回道:“晚上好。”但后面也没再继续往下聊,毕竟这可不是适合寒暄的时间。
看着霍岷进去后,Alpha开始向旁边的人八卦。
“你说那小男孩和少将到底什么关系啊?我在首都可从来没听过他有这么一门亲戚。”
“没血缘关系,是少将收养的。那小兄弟以前也挺惨的。应该是少将看着可怜就留下来当弟弟了。”
接着杜浩月还说:“我看少将是当媳妇养的,哪有说和弟弟这么粘的巴不得捆裤腰带上。他以前是出了名宠妹妹,但也没有说这样的。”
其实对于两人的关系这群新兵早就在私底下猜了个遍,但也都没什么恶意,只是纯好奇。
都把送人来训练也不走后门,这关系健不健康一眼就能看出来。
此时房间内的林司尘正在和自己的眼皮作着激烈的抗争,好不容易明天不用早起,霍岷还说今天会回来。他绝对不能睡着了!
而他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地翻了上去,忽然一道微光射过来。
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光是从客厅里进来的。
困境一扫而空,“哥!”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弹飞了起来,扑到了霍岷身上,熟悉的温度和香味让林司尘又收紧了双臂。
霍岷被这架势后退了几步,但也没把人推开,还回过来抱了抱对方。
同时不解地问道:“你们一个个的见到我怎么都这么兴奋,”
林司尘努力压下“你们”的醋劲,只是一味把头埋在男人的颈窝处。
闷闷地说:“因为已经很久没和哥见面了,即使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但哥因为太忙了不是住在外面,就是很晚才回来。”见面的时间简直比他上学时还少。
霍岷听了之后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小孩每天巴巴地等待,却看不到他人的可怜样。
“对不起”
“没事的哥,我不是怪你,那是工作我理解,只是看你又累又忙的很心疼。”
说完又抬头看向男人“哥,你辛苦了。”
霍岷被这一套吃得死死的,心里忍不住的感叹:呜,我家小尘最体贴了!
又揉上那顶凌乱的银发说:“不辛苦,哥接下来几天放假,我们出去玩吧”
林司尘一下就站直了身体,扑闪着眼睛“太好了,谢谢哥哥。”
“这有什么要谢的?”霍岷看着林司尘这样子觉得实在是太可爱了。
“好了你去睡吧,我洗个澡。”
霍岷绕过林司尘准备进去拿睡衣。忽地被横在胸前的手臂拦住了去路。
林司尘眼尖的发现了不对,“哥,你的手臂。”绷带上洇出的红色。
霍岷听那颤抖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听到是说他手臂,反而松了口气。
无所谓的举起臂首绷带的小臂摇了摇说:“你看,没事的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眼睛还没看到,鼻子却率先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是他自己的。
难怪刚刚他接住人的时候有点刺痛,他还真忘了身上这个小伤了。
林司尘却一改往日的温顺,不由分说地牵起他的另一只手,满脸郁闷地走去客厅,翻出药箱。
“血都晕出来了,还说没事。”
霍岷抬手扭头一看还真是,不过这种程度估计连厉大医生都懒得管他。
厉医生很无语,他其实是管不了。
霍岷任由林司尘牵着,觉得这样的少年蛮新奇。
在他眼里林司尘一直都是很温柔可爱的一个人,这样强势的样子属实没见过。他蓦地心跳快了一下,很奇怪。
他想这就是发现孩子也有粘人一面的感触吧。
看向前面的人,发现林司尘长高了很多,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还壮了不少,完全看不出曾经奄奄一息的病秧子状。
脸上渐渐显现的轮廓,去了些少年的稚气。开始也能像个大人一样反过来照顾他了。
霍岷就这样坦率地盯着林司尘,搞得他也别扭了起来。
“哥我脸上是有什么吗?”竟然这样盯他着看,一定要好好了解下。
霍岷偷笑,见人害羞了起来也起了玩心说:“看你好看呗。”
果然某人的脸更红了,他又伸手想去戳一下却罕见地被躲开了。
“嘿!我养回来的肉摸都不给摸,诶—真是盐巴少了,感情淡了。”说完还作势擦了下不存在的泪。
林司尘见不得他这样,实在是太可爱啊!!。于是赶快乖巧地将脸凑了上去。
霍岷有一瞬愣住了,明明是他叫人给他摸,现在却感觉是对方更期待。他默默唾弃了下自己。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肩靠着肩,挨得极近。
林司尘小心翼翼地拆下沾着血渍的绷带。
一圈又一圈,林司尘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连头都开始昏沉沉的,这是中暑了吗?可是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心里有点慌,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着待会吃个药应该就没事了。
等到绷带全部被拆掉,霍岷又扭头看去,跟他想得一样伤确实快好了,十多公分的褐色疤痕,只是有一半裂开来了还看得见上面冒出的血珠。
林司尘很快反应过来,这肯定是他刚才扑向霍岷时导致的。
他的指腹拭去流下来的鲜红,收回手后不自觉地摩挲着。
愧疚地说:“都怪我,对不起哥。”
霍岷看林司尘就因为这点伤吓成了鹌鹑,推着肩把人的头抬起来,想要安慰说没事,结果被对方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吓了一跳。
“你脸怎么回事?”
霍岷将手贴到那额头上,发现滚烫得厉害。
林司尘此时已经彻底迷糊了,他根本听不清霍岷在说什么,视线里唯一清明的只有霍岷,周围开始变得怪诞。
情绪也暴躁起来,他依旧盯着面前的人。
他看见那张唇一张一合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像是在邀请。
应该是在做梦吧,其实这霍岷今天也没有回来吧。
林某某成功说服自己,胆子就跟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俯身便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霍岷惊得开始打结巴了:“你....你到底....到底怎么了?”他也没见过这阵仗,想着先收回手避免伤口再裂开,发现被人紧紧地握着。
眼见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他急忙用另一只手挡在两人之间,林司尘果然没再继续逼近。
他想要赶紧起来带人去趟医院。
一股湿润柔软的触感毫无征兆地传来。
霍岷:“!”伤口被舔了!
顾不得裂不裂的问题,他狠掐了下林司尘的大腿。
痛感让后者清醒了点,但理智已经彻底出走了,也丝毫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这个姿势有多糟糕。
眼眶里含着泪委屈地对霍岷说:“哥,我好难受。头好痛”说完又在霍岷身上蹭来蹭去的。
他看见霍岷又张合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他哥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逸出来腐蚀着他的血肉渗进了骨头。又痒又痛要将他整个人逼疯。
霍岷着急的不行,正准备把人拽起来,脑子里倏然感受到了一阵从腺体传来的电流,后就察觉到了空气中猛地钻出了一道陌生的信息素,而且还浓都也在急剧地攀升。
他反应过来“司尘你分化了!”
把人拽下来后,随手拿了张创可贴就粘在了伤口处。
急忙说:“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我把飞舟开来,待会儿我们去医院。”
结果林司尘就跟八爪鱼似的,到哪都要扒在他身上。
放平时也就无所谓了,但现在林司尘的信息素如洪水一样侵袭他的腺体,搞得他都有点站不稳了,这是从分化后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ABO世界的恐怖。
最后没办法只能先拖着人去找Omega抑制剂。
苦呵呵地给自己打完针后,他总算能使上劲了控制住在他身上乱摸的手。
拿了张薄床单把人裹成粽子确保不会乱动后,一个横抱就带着人开上飞舟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
霍岷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很自责,觉得是自己把人带到这来却没有把人照顾好,明明知道他一直没分化,还是疏忽成这样,也就碰巧今天自己回来了要不然......
到了医院霍岷就抱着人一路狂奔,以至于当急诊的医生都被霍岷慌张的样子唬住了。
终于在护士那拿到了A用抑制剂后,霍岷就赶快哄着人打下去。只是虽然不在乱动了,可过了好久怀中的人热度也没有降低,他把床单扔在一边后就又立马抱起人去找医生。
医生皱眉地检查了下说:“没什么其他症状,目前看来不是也过敏。不起作用的原因也只能先等血检结果。先给他多喝点水”
霍岷臣臣应下,林司坐现在也安分了很多,只是死活不肯松开抱着他腰的手。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腺体又开始蠢蠢欲动,自己最近的腺体本来就有点问题,真的是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
想到这里,看着医院现在病人也只有他们,就顺便把最近信息素值异常的事和医生说了。
没想到医生听完后,意外地严肃了起来说:“你们两个是不是住在一起?”
霍岷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问这个,老实回道:“对啊,这三个月在同个屋子里。”
医生说:“我开个单子你们去测一下匹配度吧。”
霍岷带人测完回来又坐到医生那里,因为报告不用去取会自动传过来。
医生看到新来的信息点开“我的天啊99.99%,这种数值我还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是被称作天选伴侣的。”他不由得多看了眼面前相拥的两人
啧啧啧还没分化前就这么甜蜜了啊。
99.99%啊。霍岷回想起了远远的初中生理课,以及当年分化时医生说的话。
他难以言喻地看着靠在肩上睡着的人,试图挪开身上的手,反而引得人抱得更紧。
哎,他现在很想静静他以前可是一直将“天选伴侣”看作是“天煞孤星”的,想着如果碰到一定离得远的。
现在......
霍岷不想纠结这些没用的东西,问道:“所以医生测这个匹配度是干吗呢?”
医生说:“你们俩的症状就是因为这个匹配度。血检也出来了,我看你家小A是被你的信息素诱导分化的,再加上匹配度太高,造成的高契合信息素依赖症。”
“那该怎么治”霍岷觉得这病不仅名字这么长听着还那么奇怪。
医生随即安抚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两个人多交互下信息素,最近尽量避免出行,”
“交互?”
医生平静地说:“多亲亲,抱抱,能临时标记效果会好很多,要是终身标记的话好的会更快。”他说这话时是将两人默认成情侣的,完全不知道这对霍岷的冲击会有多大。
霍岷强忍下别扭问:“他这症状我抱就可以了吧。”
医生说:“他现在这样单抱着肯定是不够的,而且还是初次分化,最好是有些更亲密的交流。”
霍岷石化了,这不是叫他趁人之虚霸王硬上弓,逼着他当禽兽吗?
虽然是为了治病,但还是他引起的。天哪他现在真是愧疚的不行。
医生看人不说话又说道:“其实我还是建议临时标记下,直接咬腺体更直接有效。”终身标记的话,他看两人都还年轻就没提出。
然后就看见刚刚都极度消沉的青年一下亮起了眼睛。说了声“谢谢”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他摆摆手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搞不懂。
另一边霍岷高兴极了,他想起来临时标记只用咬一口就好,比什么亲亲抱抱的正常多了,他也不会尴尬。
反正只是咬一口。
这是霍岷在被标记前简单天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