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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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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狼狈的坐在审讯室里，他的手被反铐在背后，眼底是因为没睡好的青色，原先柔顺的长发也乱成一团。但他还是硬撑着摆出嚣张的姿势，尽量看起来随意地翘起二郎腿
“长官，我只是一个开格斗场的你们到底要我说些什么？”
高克身体前倾，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随后她沉稳地开始叙述对方的罪证：“买卖人口，毒品交易，作奸犯科的事要我一一举例吗？”
格雷尔愣了一瞬，不过只有几秒又恢复正常。他向后倒去耸起肩膀：“我要求见我的律师，我不想和你们这些条子说话。”不仔细地发不现其实他的呼吸稍稍加快了起来。
指挥中心里十几个人都在盯着审讯室里的情况。艾薇丝看出来了这个小地头蛇很有被审讯的经验。但是他现在慌了。
高克冷笑道：“我们没必要这么紧张，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承认这些事实。”
她换成一样的二郎腿姿势，手指点了点桌上白字黑字的证据上面有DNA检测，交易文件等等以及各种照片。
“是要你告诉我们你的老板是谁？你的交易对象？毕竟其他这些不是你不承认就行。”
格雷尔知道铁证在前他是洗不掉了，索性配合些说不定能好过些，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刚睡就被泼醒的痛苦。
他朝高克低下了头“好吧证据在这我也逃不了。你说的那些我确实有在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老板是谁？在斗兽场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也不例外。”
“你不知道？那我们怎么有你和你老板在通讯里约着见面的记录。”
高克提高音量语气充满凶狠“为什么说谎？你们为什么要见面？”
他起身坐到旁边靠墙的地方像是一滩烂泥，是明显拒绝回答的动作。他已经在这呆了快4个小时了无论是□□还是精神上都要崩溃了。
高克知道现在对方已经要到零界点了，“你这样的逃避是没有用的。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坦白从宽。”
“我真的没见过他几次，两次、三次或者更多？我真的忘了，而且他每次都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他痛苦地摇了几下头。
艾薇丝看着也皱起了眉，已经被逼到这份上还是不说吗......这时门被打开她扭头看到是霍岷。
“长官。”其他人也同时敬礼问好。
霍岷点头随即问道：“有说什么吗？”
艾薇丝有些为难“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他是个老油条对审讯手段挺了解的。打算给待会上测谎仪了。”
男人又观察了下格雷尔状态，扯了扯衣袖语气平平地说：“不用了我去跟他聊聊吧。”
艾薇丝微微瞪大了眼睛“这种事还没必要您出手吧。”
霍岷不在意地挥挥手“你就当我体恤手下，而且都4小时了，也差不多该换人了。”然后就又走了
艾薇丝等人也不再说什么，直到霍岷走到审讯室又出现在屏幕上时，一个金发的男人才开口打破平静“老大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欸。”
这一年多来他们几乎天天在出任务，找线索、收情报、抓人、审问循环往复。再加上霍岷这个变态的工作狂魔，真是苦不堪言。不过没有人对此埋怨，毕竟该有的福利他们不仅没少反而霍岷还经常会自掏腰包的奖励他们。而且能进到第一军团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高克将耳机交给霍岷就离开了。格雷尔看到又换了个人头都要晕的发痛
霍岷看了他一眼坐到座位上，“起来吧”他有些不情愿当还是重新坐回凳子。
“来，先喝杯水”格雷尔还是有点抵触不过最后依旧接过，然后大口喝了起来。他都忘记其实自己也是可以要水喝的。他放下杯子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是你”这张脸足够令人铭记。
“哟。看来记忆力不错”随后他一改表情，不怒自威的气场瞬间笼罩下来
“那怎么连自己见过谁都不记得了？”那个笑像是萃满毒液的针，密密麻麻的扎进他的皮肤当中，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
是精神力的威压？“长官这不符合规矩吧！”
“什么意思？”霍岷看着他，笑容不变。
格雷尔缓过来了些发现确实不是精神力的原因，撇过头不再对视，靠缩在椅子上“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他是谁我——”
霍岷拿出了一袋装着黄色液体的注射器，放到了男人眼前。“他让你用的就是这个吧。一种强化的血清，几分钟就能让肌肉、骨骼瞬间强化，还会获得相当于十倍的肾上腺素。”
男人背在后面的手攥的发白“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我说了我不知道！我——”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霍岷再一次打断他“你还要装吗？是张局长告诉我们只有你和老板见过。”
“不可能你在骗我！不可能....他怎么敢的，不可能......”他的身体和瞳孔不住地轻颤。
“他自首的很快，我也没必要骗你，要是配合我那边还能让你争取刑期判个120年，要不然你就等着吧”
霍岷说的很慢时不时的还喝口水。“或者你硬要拖到我们找到真相，等一个终生监禁还是——死刑？你知道你罪行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吗？
......
格雷尔突然开始暴躁，他失智般地蹬着腿，背后的手也在不管不顾的挣扎甚至开始出现血迹他甩着头嘴里从低声嘶吼到高声反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你们到底是谁？要干什么？我不行了我可能毒瘾犯了，我需要律师......”
格雷尔的坐立不安和一切防御遮掩的小动作霍岷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眼前的人没有能力和他继续博弈了。他也提高了音量“你知道他是谁，你只是不想说，或者你是不敢说”
“不，不是的我只见过....很少，不是。”
霍岷依旧沉稳像一座睥睨他的山“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那个老板到底是谁？”
格雷尔逃避着他的眼睛，支支吾吾地“我...我。”
霍岷装作没有耐心地换了个姿势，椅子被拖出很大的声响
“见了就是见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见过，而且你也肯定知道那是谁。”眼睛死死地盯着已经慌乱的人。
格雷尔满头大汗，发丝糊在了脖子上。这场博弈结束了。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遵从法律，你会获得从宽的机会。”这像是最后的通牒。
“是城主，特兰也的城主。奥斯克鲁采。是他叫我用的,还让我要给他提供被注射者的身体数据。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没有要叛国，我没有。他们只和我说了这些。”格雷尔放弃了抵抗。
霍岷又恢复微笑，只不过在格雷尔看来真的很瘆人。“谢谢你的配合。”......
走出审讯室后，一个男人给他递来了一份检测报告。
“辛苦了”霍岷结接过仔细看了起来，里面显示那血清里含有多种动物的ban，其中两个红色标注的最为明显“人类Alpha：24%”，虫族：32.5%”
他愤愤地对霍岷说：“真是疯了！他们怎么敢这么猖狂地做人体实验。就是一群畜牲”
霍岷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嫌恶的表情让人发怵“现在东西都能流到这种小地方，藏在背后的只多不少。”
这个地方把人的堕落当作甘肥，金钱、名利催生着各种人吃人的罪行。
但让霍岷疑惑的还有一个点，就是为什么那个城主要亲自来见格雷尔，明摆的危险不可能会那么蠢。除非在对方眼里城主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那样他就更头疼啊。
等到会议开完已经是快19点了，霍岷走到飞舟旁，打算去接小孩。
艾薇丝和刚给检测单的男人并肩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余白立刻跑过去惊道：“老大！你今天开这辆来的啊。”
挤出一个谄媚的笑“亲爱的霍哥，载我一程呗。”
“不行，不顺路。”
余正震惊，“明明就顺路的！霍哥你不爱我了。”随后眼珠子一转，贱兮兮的说：“老大你不会是要去约会吧？”
霍岷一个爆栗，“我是去接上次那小孩，什么乱七八糟的。”
余正揉揉头，“我开个玩笑而已，谁不知道你是个极迟钝的母单。谈上我才意外呢。”
“你再说就滚回去加班，一天到晚皮欠抽的厉害。”门被关上，只留下一阵热气。
余正看着升起的飞舟对旁边的艾薇丝说：“霍哥好无情。”
“呵呵。”艾薇丝斜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只留下余白伸出尔康手，“别走啊！哎等等我！”
他说完前面的人走的更快了。
霍岷停在校门口顺手点了根烟。
隔着外面看不进来的窗户，漫无目的地玩弄着指尖星点的亮光。终端传来声音他低头看去，是两天没动静沈钰。
“这家伙总算回信息了。”他将烟叼到唇边，吸了一大口就摁灭在了烟灰缸里，随手打开空气净化。
但当他看到内容时脑袋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