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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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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寒，我搞定了！”裴立身笑容可掬地和裴立身提起。
“嗯，可以。”
裴立身家乡话的“可以”就是很不错的意思，他更高兴了。
宋听寒不懂这一句很普通的话怎么引得他这么开心，那么容易高兴。看起来精力无限的样子。
“听寒……”裴立身拉着宋听寒唠了好一会儿嗑，轮到外面来叫人说水好了，他还意犹未尽不想起身。
宋听寒看他一眼，不带任何意味，他就麻利起身去了。
“大少爷，水烧好了。”小四方提着桶很费劲地说。
裴立身没想，顺手接过他手里盛满水的木桶。
堵在门口，想提醒里面的宋听寒躲好，回头一看人已经藏得无影无踪了。
“你们进来吧。”
“大少爷，我来提。”裴立身话刚说完，小四方连忙上前。做势就要抢裴立身手中的水桶。
裴立身才惊觉“穿帮了”，顺水推舟让他抢去。
“行了，都出去吧。”
裴立身装出大家公子风范，很大气矜持地对仆从们下令 。
“听寒，你……”
“我在洗澡。”
言外之意——别进来。
“我知道……”裴立身尴尬地伸手回挠后脑勺，“听寒我想跟你说，你喜欢什么运动……”
宋听寒一直不回答他，裴立身也给他找了借口——宋听寒在专心致志洗澡，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
等宋听寒从屏风内出来，搭着薄薄的白内衣，没有外衣的遮挡更显清秀风流。
和他上午迎亲接的人，很大差异，洗个澡变成两个人。
裴立身马上凑过去，“听寒，你……”
“睡觉吧，你不累？”
裴立身赧然。
等裴立身就着自己洗过的水洗完澡，宋听寒坐在床的外侧擦拭头发，听见声音对走过来的裴立身示意床的里侧。
“你睡这边。”洗澡时，宋听寒已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情况了，他确认自己和男人无异。和裴立身睡一床也没事，这二愣子看着人品挺有保障的。
裴立身睡在床铺里侧，还兴奋地说话。
宋听寒一句“睡吧”，他登时就闭嘴了。
宋听寒第二天睡醒，裴立身在一旁傻不愣登地看着他睡觉。他醒来发现，瞪了他一眼，起身收拾整理衣装。
“听寒！我不是痴汉啊，我不敢起床一个人。你看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俩相互照应好。”
“嗯。”很敷衍，但裴立身不觉得敷衍。
“听寒，你说他们会给我们上早餐不？”
裴立身几下穿好衣服，跟在宋听寒身边边瞧边不停嘴。
“不知道，你去试试。”换一个普通人，就以为宋听寒是在利用他去以身试险，自己划不来，对方太自私冷血。
裴立身只以为听寒是单纯地想知道这个结果，由他自己挑起的，就算是利用他也没什么，这是听寒在请求他帮忙。他自己都说了两人互相扶持，他肯定义不容辞。
等宋听寒穿好衣服，裴立身拉开门。
门外就站着个小四方，现在算秋天了，异世的天气寒风凛冽，早晨气温低。小四方老实地在门外值勤，不知在门外站了几个时辰，衣衫单薄，人蜷紧着。
闭眼，裴立身也能感觉到他的惧冷之意。
“小四方，本少爷和你少奶奶起了，你去看看早饭好没好。”
“是，大少爷。”小四方一个劲儿点头，又是一溜烟跑了。
“大少爷，膳房那传还要等一段时间。您和少奶奶先净面。”
这儿了的牙刷又粗又硬，杆上的毛也硬。裴立身一边偷偷龇牙咧嘴，一边刷干净牙齿。
之后等了15分钟，裴立身没忍住叫四方去看看膳房那儿搞什么猫腻。
年轻的大小伙儿，自己饿，听寒肯定也饿。
过了半个小时。
饭菜终于端上来之时，裴立身随意地扫视了一遍菜色，一碟三个馒头和一大碗粥，两个腌菜，四方分三次端来。
这和他想象的大户人家早餐不一样啊。
自己小康家庭略微有点钱，从没吃过这么低热量的早餐。
他想，府里其他主子吃的一定很好吧，不受宠体现在日常生活中的细枝末节。
现在关键的是要赚到银两，手里握住钱，不让听寒跟着自己吃苦。
“四方，你吃过饭没有？”
“回少爷，奴没有。”
宋听寒听到裴立身说话声音，瞧了他一眼，继续吃早餐。
裴立身等宋听寒吃完离开，对小四方说：“四方，余下的你吃了吧，切勿浪费粮食。”
“谢主隆恩。”
小四方要跪下给他俩磕头，被裴立身一把拉起。
“你去吃吧，吃完收拾了。”裴立身说话时不敢看小四方的脸。
裴立身回屋和宋听寒一合计，两人赚钱的心思不谋而合。
不过一个小时，裴立身就叫小四方带着他俩去府宅的小外门，走时叫他不要跟着偷偷回去补觉。
一出门，和府里简直是两个世界，繁花似锦，热闹非凡。
他第一次真是触觉体验古代的街道，刘姥姥进大观园也别无两样。
相反，听寒表现得很淡定，一时他以为听寒是这里的人。想想他俩讨论的现代的事，心又放回肚子里。
“听寒，你看那个！”裴立身左顾右看，好奇地拉着宋听寒一起瞧，像小学生郊游。
逛了大半圈，逛累了。
瞧着街上稀奇古怪的东西，想买又钱袋窘迫。
“听寒……”裴立身双手拉住宋听寒的臂膀，拽他往馄饨摊那儿看。
“我想吃馄饨。”
宋听寒微微带点讥讽的意味的笑，没说话，就着被人拉住的姿势带着他往馄饨摊走。
到了，近了一看，是个老大爷摆摊，瞧清楚了摊上的卫生实况，裴立身惧了。
怯怯地想拉住宋听寒往回走，不要让老大爷看见来招呼他们。
宋听寒懂他的意思，也不打算吃，就着他的讨饶劲儿依着他走了。
“听寒，你说我们做点什么赚钱的营生，不能坐吃山空啊！”
“我还想，等我赚了钱给你买翡翠玉佩。”宋听寒就着刚才拉住宋听寒的手挽住他，眉头微皱有点忧心地和他商量他俩的以后。
宋听寒转过脸要定眼看他的神色眼态，等分辨出他还是那傻傻小狗状，释怀地转回去，放松地瞧看四周。
“还要买什么不？”裴立身听见声音转头看宋听寒，等确定是对自己说的，他立马高兴起来。
“没有，不买了，等以后赚钱了再买。”
“有什么喜欢的？”
“赚钱的事你不用忧心，我有办法。我请你的，你随便挑。”
“真的？”
显然这个“真的”是问赚钱的办法。
“嗯。”得了确认，裴立身也不慌了，美美的。
听寒要送我礼物，认识才两天，听寒就主动送我礼物，在他心里我算不算他的好朋友，他会送其他朋友礼物吗？
就着裴立身瞧着的时候，宋听寒眼尖看到了一旁的人堆里，一个人扶着一个躺着闭眼的人坐在医馆的台阶上。
自古不缺看热闹的人，现下已聚集一堆人了。
“小裴，待会儿选，机会临头了。”
裴立身懵懂地乖顺跟着宋听寒走。
在人堆在了解的事情大概，宋听寒对裴立身说，在原地，等一会儿，解决完买完回家。
这个看起来青壮的中年人怀里扶着的是自己老头父亲，现在老头已经被医馆和其他他找的郎中确诊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中年人不是抠搜的人，打小做生意也有一方资产，老爹生病了就急忙带着他来这当地最大最好的医馆，看病的时候，当时这医馆说是风寒，小问题，开药调养几天就好了，中年人被忽悠着买了几个人参给老爹补身体，初衷是期望老爹能活久点，自己现在有钱了，让老爹多享久点福。
现在，刚开始得病的老爹还生机勃勃，现在人事不省，还被医馆断定病入膏肓。
气得中年人不顾体面了，带着老爹就来这医馆门口闹，要医馆给个说法。
内心还是期望能被更多人看到，给医馆抹黑，万一有游侠看不过眼搭手救治，老爹有活过来的希望。
宋听寒听清楚了，内心过了一遍，想出几个救治方案。
就借过说自己是郎中能治，挤进患病老者面前。
“小伙子，你能医？”中年人态度忠厚，面带疑问地问朝他走来的宋听寒。
“嗯，我能医，烦请让我为老者把脉。”
“医不了也没事，你把脉把脉！”中年人有些激动地为宋听寒腾出方便他把脉的空间。
把脉时，中年人聚精会神气不敢喘地盯宋听寒的神态。
一旁医馆的伙计也兴致勃勃打量宋听寒。
“能治，我开方子，你去抓药。”
中年人大喜过望，厉声冲那个伙计喊：“去拿纸和笔！”
“愣着干甚？拿纸和笔给先生开方子！”
伙计惊魂地快步跑去店里拿纸和笔。
双手递到宋听寒面前，宋听寒从善如流地写下自己开的方子。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驻在他身上，他冷静地分辨出有一抹裴立身担心的目光。
“抓药！”中年人拿着宋听寒写好递给他的方子冲伙计喊。
伙计拿着扫了一眼，瞳孔扩大震惊地看向宋听寒，一溜烟跑进医馆里。
等待的途中，中年人拱手感谢宋听寒，一系列感激的话当牛做马都要说出来了，宋听寒宠辱不惊，直等着自己最后得到的丰厚报酬。
中年人感激完，从钱兜里拿出一个大银元宝，宋听寒估摸有一两重，值100两。
“先生，这是定金，我今天没带多少钱，我爹病好一定有丰厚报酬答谢先生，到时候我双手奉上。”
宋听寒不嫌他油滑，什么都是这个理，人家诚心奉钱给他就很好了。
和伙计一同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青黑色儒装、竖着高高冠的老头，后头跟着一溜人。
儒老头出医馆门，一眼锁定在两人面前的宋听寒。
宋听寒定睛一看，还拿着自己刚开的方子。
是找茬的还是叩恩的，看接下来他如何操作。
“这位书生，是你诊断开的方子？”哥儿在外不是掩面就是用花簪簪头，有条件的头上各种花琳琅满目。
而宋听寒做男子打扮，穿的是小裴原主的褐黑色简单干练衣服，头上就一个马尾冠。
白皙的肌肤和天然的气质还是让他被别人误以为是家中待科举的年轻书生。
手臂上的红痣，只要没人揭开就不知道他是另一个性别。
稍加掩饰就能以男子身份在外行事。
“是。”
宋听寒等儒老头激动过。
“敢问，你是如何诊出的方子？”儒老头看上去是真心请教，他天然诊出的，怪他自己学艺不精。
“把脉号出的。”
他再问多的宋听寒已不耐烦被他问了，只要医方没问题，能治好，其他给银子才能问，没有好为人师的爱好。
中年人察言观色，看出了宋听寒的心意，把儒老头和他身后带着的一溜人赶走，叫下人抢到伙计拿着的药。
“先生，烦你过目，这伙计抓的药是否有错？”
宋听寒细细地看过，“没错，可以。”
“先生，上轿！劳先生为我老爹跑一趟了，有先生陪着我非常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