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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番外：给小谱造窝记（又名：两个手残党与一只猫的混乱周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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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白发现自己可能犯了个战略性错误——当沈知夏举着手机，屏幕上是只裹在云朵形状猫窝里的橘猫，眼睛亮晶晶地说“咱们给小谱也做个这样的窝吧”时，他不该因为对方指尖蹭过自己手背就脑子一热点头。
现在是周六上午九点，公寓客厅已经沦为“灾难现场”：快递盒堆成小山，里面混着买错尺寸的木板、颜色跑偏的奶油胶、还有一包被小谱当成玩具扒得满地都是的棉花；林叙白手里攥着把螺丝刀，正对着说明书上“第三步：将A部件与B部件用M4螺丝固定”发呆，而沈知夏蹲在旁边，试图把粘在猫爪上的毛线球摘下来，结果越缠越紧，小谱发出委屈又带点兴奋的“喵呜”声，活像在唱一出狗血大戏。
“我说，”林叙白把螺丝刀往茶几上一放，盯着那堆零件叹气，“咱们是不是该先看看教程？昨天你说‘手工很简单，跟着图纸就行’，现在图纸都快被小谱抓成二维码了。”
沈知夏抬头，鼻尖沾了点白色棉花，像沾了团小雪花，他没察觉，反而皱着眉反驳：“明明是你昨晚非要熬夜看绘本校样，今天起晚了没来得及研究图纸！再说了，小谱也不是故意的，它就是好奇嘛。”说着还伸手揉了揉橘猫的脑袋，小谱趁机把爪子搭在他手腕上，又蹭下来一撮棉花，飘悠悠落在林叙白的睡裤上。
林叙白盯着裤腿上的棉花，突然想起高中时两人一起做樱花饼干的事——当时沈知夏把糖霜挤在他鼻尖上，还嘴硬说是“给饼干做装饰”，现在这人沾了棉花还不自知，倒是一点没变。他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轻轻蹭掉沈知夏鼻尖的棉花，笑着调侃：“先管好你自己吧，沈老师，再蹭下去，小谱该以为你是它失散多年的棉花亲戚了。”
沈知夏的耳尖瞬间红了，伸手拍开他的手：“别闹！赶紧研究怎么拼猫窝，再拖下去，小谱今晚就要睡沙发了。”可他转身去拿图纸时，没注意脚下的棉花团，差点摔个趔趄，林叙白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腰，两人一起撞在沙发上，小谱“嗖”地一下蹿上茶几，踩着说明书跑了，留下一串带棉花的小脚印，像在纸上画了幅抽象画。
“得，”林叙白扶着沈知夏坐稳，无奈地指了指茶几上的“棉花脚印图”，“现在不仅要拼猫窝，还得给说明书办个葬礼。”
沈知夏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捶了他一下：“都怪你，刚才不扶我我也不会摔！”话虽这么说，却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抵着他的肩，“要不……咱们先去吃早饭？我煮了甜牛奶，还热了昨天剩下的葱花饼，吃饱了才有力气拼嘛。”
林叙白哪能拒绝，别说吃葱花饼，就是喝白开水，只要是沈知夏煮的，他都乐意。两人收拾了下残局，刚把牛奶倒进杯子，就听见阳台传来“哗啦”一声——小谱把沈知夏昨天刚买的多肉盆栽扒倒了，正蹲在旁边，用爪子拨弄着散落的泥土，看见两人望过来，还歪着脑袋“喵”了一声，眼神无辜得像在说“这盆草先动手的”。
沈知夏：“……”
林叙白：“要不，猫窝先缓缓，咱们先给小谱办个‘多肉葬礼’？”
等两人把阳台的泥土清理干净，再把小谱关在猫笼里“面壁思过”，已经快十一点了。林叙白重新摊开图纸，这次他特意把手机架在旁边，点开手工博主的教程视频，沈知夏则负责把零件按图纸分类，两人分工明确，看起来终于像回事了——直到林叙白拿起螺丝刀，试图把木板往螺丝上怼，结果没对准，螺丝刀“哐当”一声砸在茶几上，震得旁边的牛奶杯都晃了晃。
“你轻点！”沈知夏吓了一跳，赶紧把牛奶杯挪远，“这螺丝刀是拧螺丝的，不是砸核桃的！你是不是昨晚看校样把脑子看糊涂了？”
林叙白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手，委屈道：“这螺丝孔太小了，我看教程里博主一拧就进去，怎么到我这儿就跟故意跟我作对似的？”他凑过去看沈知夏手里的零件，突然眼睛一亮，“哎，这个B部件是不是装反了？你看图纸上画的，这个缺口应该朝左边，你现在朝右边了！”
沈知夏低头一看，脸瞬间红了——还真装反了。他嘴硬道：“我……我就是故意试试，看看装反了能不能拼上！谁知道你这么快就看出来了。”说着赶紧把部件翻过来，偷偷瞪了眼林叙白，却被对方抓包，林叙白笑得眉眼弯弯：“行行行，沈老师是故意的，那接下来咱们沈老师可得看好了，别再让零件‘走错路’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两人总算摸到了点门道，木板慢慢拼出了猫窝的雏形，虽然歪歪扭扭，像个随时会塌的小房子，但至少能看出是个窝了。沈知夏兴奋地拿出奶油胶，想在边缘挤点花纹，结果手一抖，奶油胶挤多了，顺着木板流下来，滴在林叙白的手背上，黏糊糊的像坨小泥巴。
“哎呀！”沈知夏赶紧拿纸巾去擦，结果越擦越黏，林叙白痒得直笑：“别擦了别擦了，再擦我手都要被你擦秃了！这奶油胶反正也是给猫窝装饰的，滴手上就当‘提前给猫窝沾点人气’了。”
沈知夏停下动作，看着林叙白手背上的奶油胶，突然坏笑起来，伸手沾了点，轻轻抹在林叙白的脸颊上：“那这样更有‘人气’，像个小花猫。”
林叙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想去沾奶油胶反击，结果忘了手里还拿着木板，木板一晃，刚拼好的猫窝侧壁“哗啦”一声掉了下来，砸在茶几上，零件撒了一地。
空气瞬间安静了。
小谱在猫笼里探着脑袋，“喵”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们。
沈知夏看着散落的零件，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直不起腰：“林叙白，你……你也太厉害了，拼半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林叙白看着满地零件，又看着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的沈知夏，也跟着笑了——其实拼不拼得成猫窝好像也没那么重要，看着沈知夏笑得开心，听着小谱的叫声，客厅里飘着奶油胶的甜香，这样的周末，比任何完美的猫窝都让人觉得舒服。
他走过去，伸手把沈知夏拉起来，顺手擦掉他嘴角笑出来的小梨涡旁的奶油胶：“笑够了没？笑够了咱们重新拼，这次我听你的，你说往哪装我就往哪装，保证不搞破坏。”
沈知夏点点头，拉着林叙白的手蹲下来捡零件，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两人相视一笑，都没说话，却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小谱在猫笼里“喵呜喵呜”叫着，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满地的零件和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层碎金。
“对了，”沈知夏捡起一块木板，突然想起什么，“昨天张阿姨说她孙子会做手工，要不……咱们下午请她来帮帮忙？她还说要给咱们送她做的南瓜饼呢。”
林叙白眼睛一亮：“好啊！张阿姨的南瓜饼比你做的葱花饼还香，正好请她来指导指导，顺便蹭顿南瓜饼。”
沈知夏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吃！不过……南瓜饼确实挺香的。”
两人一边捡零件，一边商量着下午怎么跟张阿姨请教，小谱在旁边时不时插一嘴“喵呜”，客厅里的笑声混着猫叫，飘出窗外，落在楼下的梧桐树上，惊飞了几只晒太阳的麻雀——原来最开心的周末，不是做出完美的猫窝，而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在混乱里找乐子，在笑声里藏温柔，哪怕手忙脚乱，也觉得甜滋滋的。
下午两点，张阿姨果然提着一袋子南瓜饼来了，还带来了她孙子的手工工具箱。看见客厅里的“灾难现场”，张阿姨没忍住笑：“你们俩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手笨得很！我记得小叙白当年在大院里，想给知夏做个弹弓，结果把自己的手弹肿了，知夏还哭着跑去找我，说要给小叙白上药。”
沈知夏的脸瞬间红了：“张阿姨，都多少年的事了，您还提！”
林叙白也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嘛，现在好多了……就是这猫窝有点难拼。”
张阿姨放下南瓜饼，拿起图纸看了看，又看了看散落的零件，很快就找出了问题：“你们这木板裁得太粗糙了，还有这螺丝，型号不对，得用M3的，你们拿的是M4的，当然拧不进去。”说着从工具箱里拿出砂纸和合适的螺丝，“来，我教你们，先把木板用砂纸磨光滑，再对准螺丝孔拧，慢慢来，别急。”
有了张阿姨的指导，两人果然快多了。林叙白负责用砂纸磨木板，沈知夏负责递螺丝，张阿姨在旁边指挥，小谱被放出来后，也不捣乱了，蹲在张阿姨脚边，时不时蹭蹭她的裤腿，讨得张阿姨欢心，还得了块小饼干。
“你们俩啊，就是太急了，”张阿姨一边帮他们调整猫窝的形状，一边说，“做手工跟过日子一样，得慢慢来，互相搭把手，才能做好。你看你们现在，一个磨木板，一个递螺丝，多默契，比刚才瞎忙活强多了。”
沈知夏看了眼林叙白，对方正好也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有点甜。林叙白想起刚才沈知夏沾在鼻尖的棉花，想起两人一起捡零件时的手忙脚乱，突然觉得，张阿姨说的对，过日子就像拼猫窝，难免会有手忙脚乱的时候，但只要两个人一起，互相帮衬，再难的事也能做好。
傍晚六点，猫窝终于拼好了。虽然不如网上的好看，边缘有点歪，奶油胶的花纹也挤得不太均匀，但至少是个完整的窝了。沈知夏把棉花铺进去，又在边缘挤了圈粉色的奶油胶，看起来像个小小的糖果屋。小谱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然后小心翼翼地跳进去，蜷成一团，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还不忘用尾巴扫了扫沈知夏的手，像是在道谢。
“太好了！”沈知夏兴奋地拍了拍手，“小谱喜欢！”
林叙白也笑了，伸手揉了揉沈知夏的头发：“还是沈老师厉害，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在跟螺丝较劲呢。”
张阿姨看着他们，笑得合不拢嘴：“好了好了，猫窝做好了，快尝尝我做的南瓜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三人坐在餐桌旁，吃着香甜的南瓜饼，喝着沈知夏煮的甜牛奶，小谱在旁边的猫窝里睡得香甜。窗外的夕阳落在餐桌上，把南瓜饼染成了橘红色，暖融融的。
“对了，”张阿姨突然想起什么，“下周大院里要办中秋晚会，你们俩要不要回来看看？好多老邻居都想你们了，尤其是李爷爷，总念叨着小叙白当年写的作文，说要让你给孩子们讲讲怎么写故事。”
沈知夏眼睛一亮：“好啊！咱们好久没回大院了，正好可以看看那棵梧桐树，不知道咱们小时候埋的盒子还在不在。”
林叙白也点头：“行，到时候咱们早点回去，帮李爷爷搬搬东西，再给小谱带点小鱼干，让它也去大院里跑跑。”
张阿姨走后，两人收拾了餐桌，沈知夏靠在林叙白怀里，看着猫窝里的小谱，轻声说：“今天虽然有点手忙脚乱，但挺开心的。”
林叙白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我也是，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拼不好猫窝，也觉得开心。”
小谱在猫窝里翻了个身，发出轻轻的呼噜声。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猫窝上，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裹了层温柔的糖。林叙白想起白天的混乱，想起沈知夏鼻尖的棉花，想起张阿姨的南瓜饼，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喜欢的人，有可爱的猫，有温暖的邻居，偶尔手忙脚乱，却满是烟火气和笑声。
“对了，”沈知夏突然抬头，“下次咱们再做个狗窝吧？楼下王奶奶家的小狗总来咱们家蹭吃的，给它也做个窝，好不好？”
林叙白：“……咱们先把猫窝的‘售后’做好再说吧，万一明天小谱把猫窝拆了，咱们还得重新拼呢。”
沈知夏：“才不会！小谱很乖的！”
小谱像是听懂了，在猫窝里“喵”了一声，尾巴轻轻晃了晃，像是在附和沈知夏的话。
林叙白笑着把沈知夏抱得更紧：“好好好，小谱很乖，那咱们下次做狗窝，不过这次得先看教程，再买材料，可不能再买错螺丝了。”
沈知夏点点头，靠在林叙白怀里，慢慢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笑。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小谱的呼噜声和窗外的风声，温柔又美好。
原来最好的日子，不是一帆风顺，而是有个人陪着你，一起在混乱里找乐子，一起在笑声里慢慢走，就算偶尔手忙脚乱，也觉得甜滋滋的——就像拼猫窝一样，虽然过程曲折，但最后看着成品，看着身边的人，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