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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江湖培训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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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敲门声轻轻响起，斯华年在床上蛄蛹几下，再伸手去摸手机，打开一看，已经是八点半了，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立马出声：“小秦，我起床了，穿好衣服就是出去。”
“好的，华哥，我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你刷完牙就过来吃。”
斯华年心里有点惭愧，小秦早已起来做早餐了，自己还躺在温柔乡。
他立即翻身而起，走向衣柜拿出衣服换上，再去洗手间洗漱。
秦长霄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待他过来一起吃早餐。
“小秦，下次如果我起晚，就不用等我，你先吃。我们快点吃吧，等一下还要赶去分部那边。”
秦长霄舀一碗皮蛋瘦肉粥摆在斯华年面前，听此便点头回应。
江湖羊城分部里，斯华年让秦长霄一个人坐在会客室里等待，自己先去一趟艺人管理部门。
“请进！”里面的人听到斯华年敲门声便说道。
斯华年一声推门而入，径直走向艺人总监蔻姐的办公室。
“蔻姐，好久不见！几年不见，你真是风华依旧，教教我保养的秘诀好不好？”
蔻姐看到来者是斯华年，连忙起身，走到沙发旁，指使助理去端茶水过来。
“斯老师，几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甜言蜜语，哄得姐姐我都心花怒放了。”
寇姐一伸手就捏上他的脸蛋，咂舌道：“你的皮肤还是那么光滑，眼神依然这么明亮，不应该是我去讨教你吗？”
斯华年连忙摇头，伸手接过助理端过来的咖啡。
“姐，我只不过阐述现实而已，还有我怎么比得上姐姐的风华绝代呢？”
蔻姐放开他的脸蛋，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手捏着咖啡杯的手柄，往嘴边送，轻抿几口。
“我们就是别商业互吹，开始说正事吧。葛姐已经跟我什么情况，这是你第一次带人。如果需要我帮忙，就跟我说，我尽我所能去帮你。”
斯华年说不感动都是假的，冲她偏头而笑道：“蔻姐你可是帮我一个大忙啊，在此之前，我先感谢蔻姐啦。”
蔻姐一脸无奈，吐槽道：“害，谁叫你时不时乱发善心，多管不属于自己的事情。不过当年如果不是你力挺我，我就可能一蹶不振，也不会发展到这个位置，所以这个小事算个毛啊。不过我感觉乐山大佛都应该下来，让你上去坐得了。”
斯华年哭笑不得地道：“你就是别调侃我了，其实感情这个东西是双向的，因为我能感觉你们对我是真心的，所以在你们有难时候不出声才是不仗义。”
蔻姐叹气，看着眼前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能说傻人有傻福，他周围还是好人多，而且他内心和能力也是足够强，要不然在这个圈子早就被啃着骨头都不剩了。
蔻姐没有继续说下，便打开电脑，登入系统，接着打印练习生登记表等。
“年年，你拿这几张表给他填，然后拿他身份证过来复印。”
斯华年便起身，前往会客室。
秦长霄一看斯华年回来，就立马起身。
“小秦，不用起身，就坐着就行了。我现在把这些表给你，你按照模板去填写，然后身份证给我，我去拿给蔻姐复印。还有蔻姐是分部的总经纪人，你见到她一定要礼貌一点，知道了吗？”
秦长霄嗯一下，便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然后自己坐在桌子上填写资料。
他们办理完手续后，便回家，第二天秦长霄就是要去培训。
翌日，斯华年很早就是起床，然后带秦长霄去黑鱼区培训基地。
他先带秦长霄去录脸设置权限等，再拉他熟悉培训基地，后面带他去健身房。
“小秦，作为艺人，第一个就是对自己身材的控制，如果往演员方向走，就要按照角色去控制胖瘦；如果当偶像的话，就跟着当前审美趋势走；当然我希望你往唱作人方向，这一路跟职业演员一样难，但是自由度比较高，靠实力吃饭比较长久。不过这些都是你的选择和努力去决定，我只不过是提一个建议而已。”
秦长霄望着斯华年，回应道：“华哥，明白，我会认真思考我要走的方向。”
斯华年看向他，眼中带着一副“孺子可教”的赞许神色。
他们换好练功服，都上去跑步机，先跑5公里。
秦长霄跑完后便跟其他练习生一起练卷腹、波比跳、开合跳以及平板支撑等训前热身运动。
“小秦，你上抬的右脚要伸直，膝盖处不能弯曲，还有不能颈椎使力，而是腹部使力，最后注意呼吸。”
斯华年走过来，直接握住他右小腿，将它拉直。
他看到斯华年伸腿姿势稍微标准后，就是走到前面，巡视其他人的情况。
他很快又发现一个练习生脚也是伸不直，便走到他旁边，将他弯曲的右脚掰直。
练习生钱学鸣直接大声喊着：“我不行啦，老师，我真的不行了。”
斯华年左膝盖压在他左腿上，双手抱住他要屈下来的右腿。
“腹部出力，你可以的！坚持！还有五个！”
钱学鸣只能咬紧牙关，将剩下五个做完，便趴下来。
斯华年起身凑到他面前，噙着笑道：“你刚才说那儿不行了？”
钱学鸣哭笑不得地道：“斯老师，如果你在我正前方，就被我的鼻涕喷到了。”
斯华年用脚尖轻踹一下他的手臂，没好气地道：“出息，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承吃别人吃不了的苦。”
他说完便转身，因为自己都绷不住了，但他们这个时候就是需要这些打鸡血话来刺激他们坚持下去。
他蓦然抬眸，恰巧撞上了秦长霄瞟过的目光。
那一刻他眼底掠过一缕幽怨，还不及看清，便已敛去无踪。
斯华年试图扶正眼镜想要捕捉那份转瞬即逝的幽怨，却只看到他已投入平板支撑中，他的眼睛已在直视地板。
他们做完热身运动后，接着进行舞蹈基本功练习。
舞蹈老师坐于地面，腰背挺直，双腿与双脚绷直向前，同时双臂向两侧打开，指尖轻触地面。
“现在开始练基本功，因为加入新人，所以我动作慢一点。一二开始……”
斯华年则在练习生们后面看着他们训练，突然看到斯华年动作有点不标准，便走到他右手边。
“勾脚时，脚后跟尽量离开地面，胯根位置尽量往远延伸，直接蹬到脚后跟出去。”
他继续半蹲在秦长霄前面，左手撑地，右手覆在他绷紧的右脚背，抬眼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手下缓缓地放力将他的脚背往下压。
当看到他的脸憋到发红时，斯华年立马停止，没有将脚背压到底，低声道：“痛就是叫出来，别忍着，你才第一天，脚背的力量是循环渐进练出的。还有下次热身运动后15分钟休息时间就不要趴着，踩网球来放松足部的筋膜和肌肉，这样你可以少吃一点苦头。”
斯华年看到秦长霄做得有模有样便起身走开，站在后面监督他们。
到开胯环节，他们之间相互推推搡搡，谁都不想要成为第一个上的。
舞蹈老师无奈烦地喝道：“别再在给我上兄友弟恭的戏码，都给我乖乖靠墙劈叉，钱学鸣先到我这边，我先踩你的。”
钱学鸣走到舞蹈老师的面前，不情不愿地躺在压腿杆下，双腿沿墙壁向两侧劈开，形成一个僵硬的横叉。
“我都给你开一个月的胯了，还是那么硬，你私底下有没有加训啊？老规矩，深呼吸，放松。”
舞蹈老师的双手撑在压腿杆上，双脚踩在钱学鸣的膝盖上，开始缓缓下压，直到他爆出雷鸣般惨叫声，往下压的动作才应声而停。
在连续开水壶般尖叫声中，秦长霄则平静地在压腿杆上压腿。
“听说你学过戏曲，学过童子功吗？”
秦长霄将上半身从右腿上起来，看着旁边抱手的斯华年。
“华哥，我小时候就被家人拉去练戏曲，所以基本功还是有一点。”
斯华年饶有兴味地眯起眼，直言道：“你实话实说，现在还有没有经常练胯呢？”
秦长霄回应有，斯华年便叫他竖叉。
秦长霄听话，左脚往前，右脚往后，然后缓缓地往下坐到地。
“不错，你的童子功还不错，胯部柔韧性还可以，不过我要给你加难度。”
斯华年说完便往他的前脚下放一个瑜伽砖，过1分钟继续加砖，直到第7个砖时。
秦长霄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忍着着胯部的韧带被拉扯的疼痛。
斯华年见此，眸底带有笑意，慢条斯理地道：“痛就是叫出来，因为你现在除了用叫喊去宣泄，没有其他方法去忽视这个痛感。”
秦长霄闻言，掀开眼皮，直见斯华年又拿出一块砖，并加上，他嘴里的痛呼声在此刻决堤而出。
“这就对了嘛，开胯时没有这声开水壶般的尖叫，就没有灵魂。少年，你要合群啊。”
趴在地上的秦长霄侧脸，无奈地望着眼前正狡黠一笑的罪魁祸首。
到下午就是声乐课，斯华年坐在钢琴椅上，手搭在琴键上。
“你们老师今天有事情，可能晚一点过来，所以我跟莎妹带你们一会。我就摸一下你们的音准，然后要练的歌，你们小学时候都可能学过，很简单，但是你们要给我把音给咬准，字给我咬清。我先开一个头，do是只小母鹿。”
站第一个的钱学鸣接着唱：“ri是金色阳光。”
轮到秦长霄时，便张口唱出：“它把我们带回do。”
然后两排人将这首歌给唱一遍才停止。
柳莎便出声：“小秦弟弟，你可不可以唱一遍我的成名曲呢？”
秦长霄望向钢琴旁边的她，回应道：“学姐，可以。不过，我要过一遍这首歌再唱可以吗？”
柳莎爽快地道：“这没有问题，你先准备一下。”
秦长霄便走向斯华年，请求他的帮助，自己来唱歌，他来伴奏，斯华年点头答应。
秦长霄准备完后，斯华年纤长的双手落在黑白键上。
此时，琴声悠然响起，他先低头闭眼开嗓子，唱到最深情处又抬头，深深地望着远处，又低眸，然后右手弓起，拇指向内并指向自己，飙高音时四指向内收缩成了空心拳。
他唱完后，声乐室顿时掌声如雷。
钱学鸣立马跑过来，给他一个熊抱，大大咧咧地叫道：“你竟然能暴力连续B4输出，我们面前都没有达到这个水平，太佩服了。虽然你今天才进来，但你以后就是我的大哥。我是他们的大哥，所以你就是我们的大哥。”
秦长霄扫视着将自己抱满怀的他，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光，但被低垂的眼睑遮住。
坐在地上的练习生们也向他涌过来，上前请教气息和声带控制方法，秦长霄在无意之中收获一群小弟。
突然间，前门传来一声怒吼声。
“谁让你们随意走动，现在立刻给我回到原位，还有钱学鸣带头起哄，今晚没有扒完这首歌，就是不能吃饭。”
他们当即转头望向声音的源头，便看声乐老师矗立在门口，不由头皮发麻，连滚带爬地回到原位，不敢吭声，生怕惹火上身。
斯华年在这时起身，面向声乐老师，点评秦长霄的歌声道：“老李，刚才站在外面也是听到这个孩子的歌声了吧。他连续在B4高音上完成咬字，且每一个字都咬清了，说明他早已有扎实的功底，同时混声都已经能上F#5，他已经算是一个机能怪了。所以钱学鸣等人对他狂热一点，也是见怪不怪了。”
柳莎也是出来圆场，对声乐老师道：“李老师，其实小秦真的很牛，连我这个原唱都对他的唱功和语感表示震撼，所以他们对他产生崇拜很正常。就别责罚他了。”
秦长霄向他们鞠躬，露出大白牙地笑道：“谢谢斯老师和学姐的夸赞，还有感谢斯老师刚才的配乐。”
李老师看在斯华年和柳莎他们俩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他们。
钱学鸣向斯华年和柳莎投来感激的眼神。
后面的课程就是由他来带。
斯华年和柳莎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走出声乐室。
“莎妹，他们这帮小兔崽子还挺好玩的，人品看起来也不错。不过钱学鸣看起来像一个喜剧人，以后栽培起来也是不错的后浪。”
柳莎接了他话，回道：“是的呀，年哥，你明天还来吗？”
斯华年顿一下，垂下眼帘，坦白道：“明天不来了，今天过来就是带他适应新环境，同时给他安排合适的老师，明天我可能赶片场。”
柳莎的眼角带上笑意，揶揄道：“也就是带他适应新环境而已，也就是亲自过来给他选老师而已。斯老师虽然平时乐于助人，但像这般，亲手为他人操办一切的情况，却是屈指可数。”
斯华年知道无法改变莎妹的想法，就忽视某人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并加快步伐。
柳莎在后面追赶他，大喊道：“年哥，等等我，我就不是调侃一下你而已，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嘛。”
斯华年随即放慢脚步，柳莎终于追上他。
她气喘吁吁地道：“年哥，你腿长了不起啊，走那么快干嘛？累死我了。”
斯华年默不作声，只是曲起手指，在她额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柳莎揉着被弹的地方，默默地闭上嘴，委屈巴巴地跟在他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