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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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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年收好东西，就往会议室走去，沈芋拿着东西跟在她身后。
“等等我。”
沈芋追上，手半挡着嘴，用只有俩人听见的声音，“你看吧，肯定是要说跟新凌集团合作的事情。”
余年年实在是不好奇，她胡乱应了声。
一进会议室，就有相熟的同事跟沈芋打招呼，邀请她坐一起。
余年年随意找了个还空的地方坐下，右手边的黄头发女生正在和人交头接耳。
“跟据可靠消息，公司正准备和新凌集团合作。”短头发女生凑近，用只有周围人听见的音量神秘兮兮道。
“真的啊？”黄头发女生惊呼，随及提出疑问，“我们公司好像没有能和新凌集团合作的地方吧？”
“你消息怕不是听错了。”
一个科技公司跟动漫绘画工作室能搭上什么边。
“没，就是新凌集团。”短头发女生肯定的点头，一副你信我的模样，解释道，“听说新凌集团准备开展新业务，要成立一个新部门，也不知道我们公司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搭上关系。”
科技顶尖公司和二流动漫绘画工作室，光是想想就不搭，只能说是走了狗屎运。
黄头发女生张嘴刚想说话，经理从门外进来，在上方首位坐下。
“今天开会的内容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新凌集团要成立新的部门，现在有消息是跟我们绘画有关，公司是肯定想要争取这个机会的。”
经理看了一圈，“一二组都各交一份策划书上来，优秀的那一个代表公司去竞争这份合作。”
“最近要辛苦一下大家，好，就这样。”
“散会。”
昨天还在庆幸最近没什么事干，今天余年年就忙到飞起，一上午都坐在电脑面前，手机都没看。
等看到林郁发来的消息，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郁郁子：【昨天晚上真的不好意思。】
郁郁子：【小兔道歉.jpg】
过半小时，见没回消息，又发消息。
郁郁子：【我昨天本来想打电话让我哥来接的，结果你们两头像太像了。】
郁郁子：【我就点错了，小兔戳手.jpg】
还发了张她哥主页截图，余年年点开，怎么说呢，只能说难怪林郁会点错，余年年的头像是一张深蓝色的天空照，而她哥的头像是一张蓝调时刻的海边，乍一看，俩人头像就跟情侣头像一样。
余年年抿着唇，看着那张截图许久，松开，回到和林郁对话。
鱼：【没事，我都没帮上忙，最后还麻烦你哥送我回来。】
林郁应该是正好在看手机，没等几秒就回了消息。
郁郁子：【最终还是因为我，要不然你也不用大晚上的跑来接我，小兔叹气.jpg】
余年年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回，她真的不会安慰人。
就在她纠结时，郁郁子：【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
余年年松口气，看来已经没事了，自己也不用回前面那句话了。
鱼：【明天吗？可能不太行，公司这两天有点忙。】
这不是她的推脱，因为今天开会的信息量，公司最近是真的会忙起来，要不然她今天上午也不会忙到飞起。
郁郁子：【行吧，那只能过一段时间了。】
鱼：【嗯。】
晚上十点，余年年才下班，一天的工作加上姨妈第二天，她脸色憔悴的已经不是口红能救的了。
等地铁时，余年年看着站台玻璃门上的倒影发呆。
没等两分钟，就听见地铁运行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门打开，车厢内很空旷，只有寥寥几人坐在位置上，而座位也有多余的。
余年年找个位置坐下，耳机里放着歌，闭眼休息。
可能是因为太累，在偶然有些摇晃的地铁上，余年年睡着了。
等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头正靠在别人肩上，余年年吓一跳，赶紧坐直，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道歉的话卡顿一下，因为余年年发现自己上车坐旁边的女生，不知何时换了一个男人。
还是很眼熟的男人，林郁她哥——热心市民。
“没事。”男人侧头看她一眼，淡淡道。
这下余年年不敢再睡了，也不知道讲什么好。
他应该还记得她吧？
“你看起来很累。”男人突然出声。
嗯？余年年侧着头偷偷看他，是在和她讲话？
见许久没听见回答，张桁侧着头看向她，正好和余年年视线撞上。
余年年慌乱的移开目光，确认了是在和她讲话，“对，最近公司比较忙。”
“那也要注意身体。”张桁回想起她那一脸憔悴样，忍不住叮嘱道。
“好的。”余年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他真是个好哥哥，连妹妹朋友都会关心。
不过他这么高，她刚才是怎么靠在他肩膀上的？余年年想起刚才偷看的画面。
男人端正的靠背坐着，她侧头只能看到他胳膊，完全不像是她能刚刚好靠在肩膀上的高度。
在忙碌一个星期后，余年年终于闲下来，有天假，立马给林郁发信息约饭。
在这一个星期，俩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主要是林郁一直给余年年发信息，每天都发，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随便吐槽傻逼老板。
余年年都要被她问的应激了，而且她觉得林郁的重点根本就不是吃饭，而是吐槽。
所以一闲下来，就赶紧给林郁发消息，把这顿饭吃了，总没有借口天天找她吐槽了吧。
林郁信息回的很快，就像是整天就抱着手机一样。
郁郁子：【你终于有时间啦。】
郁郁子：【小兔开心大跳.jpg】
鱼：【嗯，去哪里吃。】
郁郁子：【去老街吧，我早就想去了。】
老街啊。
余年年停在屏幕上的手，许久未动。
电话那头的林郁见她这么久没回消息，以为她不想去，又提议道。
郁郁子：【要不去新城也行，或者说你有什么想去的也
行。】
鱼：【就去老街吧。】
郁郁子：【小兔比耶.jpg】
俩人又商量好时间，余年年放下手机，坐着发了会呆，小猫见她一动不动的，走过来蹭她腿。
“过两天带你出去逛一下吧。”余年年把它抱起，放怀里，摸着它头。
养了一个多星期，小猫也终于长点肉，已经看着完全不像是流浪猫。
昨天医生问她要了小猫最近的照片，说更好找收养人，又给她打了预防针，说不一定能找得到，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看来不能完全指望宠物医院那边，她也得找一找，只是现在还没想个好办法。
因为和林郁约好吃午饭，余年年十点起的床，收好也才十点二十，因为是工作日，又是这个点了，地铁上人不多，她一进去就有位置。
在行使两站后，“瑶水站到了，下车的朋友请注意……”的广播响起。
余年年下意思的抬头看向门口，见没熟悉的人走进，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去上班。
又很快低头，余年年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自从那次让位后，她总是能在上班时看着林郁她哥和自己坐一班地铁，有时下班也是。
而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开始注意到他，明明自己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地铁到站，余年年把心烦意乱的思绪先扔一边，老街离地铁口还有点距离，要走个十分钟。
阴天，街上很冷清，寒风在不停的吹，余年年把围巾向上拉了点，半张脸都遮住。
到约好的店，林郁还没来，店里开了空调，暖烘烘的，余年年把外套和围巾都取下，放一旁凳子上。
双手撑着脸，看窗外天空发呆，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一连震动两下。
郁郁子：【可能要晚点到。】
郁郁子：【合十.jpg】
鱼：【没事，我也还没到。】
余年年扯了个谎，她不想应对林郁的道歉，干脆说自己也没到。
果然听说她也还没到，林郁放心许多。
郁郁子：【没事，我快到了，我等你。】
郁郁子：【玫瑰.jpg】
鱼：【行。】
放下手机，余年年盯着远处老旧的建筑看，老街这地方，怎么说呢，她熟悉又不太熟悉。
她小时候和母亲杨麦生活在老街的另一头，老街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它就像是一条楚汉河，把这城市的底层和上层牢牢分开。
而余年年待的就是底层，她记得小时候晚上经常趴在那小小的窗口上，望着另一边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和母亲说自己长大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这时母亲总会笑吟吟摸着她头，温柔的说好。
但等她大学毕业，刚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准备回家和母亲说，她现在能赚钱了，她可以让她住进高楼大厦了。
她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工作了，每天去和朋友逛逛街，跳跳舞，只要享福就可以了，她女儿有能力了。
得到的却医院打来电话，母亲在过马路时被醉酒司机撞倒，抢救无效后死亡。
从那以后，她就离开了老街，再也没回来。
余年年收回目光，不再看向窗外，吃饭点，店里人越来越多，也变得吵闹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