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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未名花信 ...

  •   清晨八点的秋阳刚漫过教学楼顶,给赭红色的跑道镀上一层暖金。风裹着桂树的甜香掠过操场,几片泛黄的悬铃木叶打着旋儿飘落,落在匆匆赶路的同学肩头。

      穿红校服的身影三三两两挤过校门,帆布鞋踩过湿漉漉的露水,鞋底沾着细碎的银杏果壳;篮球场上已有早到的男生拍着球奔跑,汗水浸湿额发,笑声混着秋风撞在栏杆上

      。值周生举着小红旗站在甬道旁,校服袖口被风掀起,身旁的宣传栏贴着期中考试的考场分布图,纸张边角被秋风吹得轻轻作响,来往的同学路过时都忍不住多瞥两眼,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秋阳刚越过教学楼的檐角,暖光斜斜洒在公告栏的考场分布图上。若柠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名单,目光落在“第一考场 1 号”那行字时,嘴角忍不住弯起弧度——果然没意外。

      她攥了攥笔袋,脚步轻快地朝第一考场走去,红校服的裙摆被秋风扫过,带着几分雀跃。

      不远处的公告栏旁,曜辰盯着“第二考场 14 号”的字样,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指尖在第一考场的名单里反复扫了几遍,终究没找到熟悉的名字,心里漫上点说不清的失落,慢吞吞地转身朝二号考场挪去,连脚步都比平时沉了些。

      政远刚踏进教室,后排的云川就扬着嗓子喊了一声,语气带着点直白的熟稔和撒娇似的软乎:“政远哥!你可算来啦!——等会儿考试我好多题不会,你偷偷给我递个答案呗,求你啦!”

      旁边的悠悠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没好气的吐槽:“就知道偷懒,这两天上课净走神,现在倒想起求帮忙了,自己不会多看看书?”

      云川扒着桌子凑得更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政远,完全没接悠悠的话:“政远哥,就这一次嘛!”

      政远拉开最后一排的椅子坐下,指尖随意搭在桌沿,嘴角勾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递答案?你就不怕被老师抓着?”

      “肯定不怕!”云川立刻摇头,语气笃定,“老师顾不上这边的!”

      政远轻笑一声,抬眼扫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胸有成竹的随意:“行啊。语文第一题选B,听我的就行。”

      “好耶!”云川立马乐了,连忙掏出草稿纸记下,转头跟周围同学念叨,“政远哥说第一题选B,咱都填这个!”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反正没头绪,不如信政远的。

      这时漱月从旁边座位探过脑袋,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期待:“政远哥,你给云川递答案的时候,也顺便分我一份呗?”

      政远指尖敲了敲桌面,痞笑漫开几分:“行啊。监考老师哪会管咱们这倒数第一考场?大大方方传就是了,怕啥?” 他挑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点玩味,“他们说不定还觉得,反正都是一个考场的,抄了也掀不起风浪。”

      “哇塞!政远哥说得对!” 周围同学立马附和,脸上都漾开松快的笑意,纷纷点头应和:“对!听政远哥的,等会儿就这么来!”

      话音刚落,教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面容冷峻的女老师走了进来,手里攥着试卷,眉头拧得紧紧的,刚站定就沉声道:“安静!吵什么吵?进了考场还没个样子!” 她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显然瞧不上这倒数第一考场的氛围。

      老师戴着白色耳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脚步慢悠悠地从讲台走到后排,又从后排踱回前排,眼神压根没往学生们的桌面瞟。“试卷发下去,先写姓名、考号,不准交头接耳!” 她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搁,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点模糊的冷硬。

      试卷很快传完,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政远拿起试卷扫了一眼,眼底没半点波澜——这些数学题对他而言简直如同小儿科,根本无需动笔演算,答案早已在脑海里成型。他低头飞快填好姓名考号,随即抓起草稿纸,笔尖行云流水般不停顿,选择题答案、填空题结果、计算题关键步骤与最终得数,被他一一清晰写下,字迹利落又规整。

      写完后,他撕下半张草稿纸,轻轻戳了戳前排同学的后背,顺势把纸条递了过去。前排同学心领神会,抄完后立刻往左邻右舍传,纸条像无声的接力棒,在五班同学手里飞快传递,没多久,几乎所有人都拿到了政远整理的答案。

      有人对着答案核对时,忍不住露出了然的笑意,甚至轻轻“唔”了一声。

      “笑什么笑?” 女老师猛地抬眼,语气陡然严厉,却没起身走近,只是靠在讲台边,目光又落回手机上,“当我不存在?无所谓,你们这考场,抄了也还是倒数,折腾半天也没用。

      ”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别睡觉就行,都打起精神来!”

      没人再敢出声,却依旧大大方方地对着草稿纸上的答案抄写。老师全程要么盯着手机,要么望着窗外的秋景,耳机里的音乐隔绝了考场的小动作,压根没真的较真。

      一场数学考试,就在这样“心照不宣”的氛围里顺利结束,五班的同学们交卷时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显然抄得尽兴。

      数学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五班的同学们刚走出考场,就忍不住围拢到政远身边叽叽喳喳。云川拍着大腿兴奋道:“政远哥!你给的答案也太准了吧!我记得几道学过的题,跟你写的一模一样,这次稳了!”

      漱月攥着书包带,脸上带着雀跃的不确定:“那道我没吃透的填空题,你给的步骤我对着想了想,好像真的对!还有语文第一题,我们都听你的选了B,没问题吧?”

      政远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秋日的阳光洒在他肩头,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轻松:“放心,选B错不了,那道题的考点一眼就能看穿,简单得很。”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笑着互相打趣,连带着对接下来的考试都多了几分底气。果然到了语文考试,五班的同学们反倒没了抄答案的念头——这科本就是他们的强项,笔尖落在试卷上,思路顺畅得不像话,没多久就纷纷沉浸在答题里。

      下午的历史考试也顺顺利利,随着最后一门铃声响起,为期三天的期中考试彻底落幕。

      回到高二五班的教室,大家还没从考试的余韵里抽离,都在翘首盼着成绩。政远坐在座位上,指尖随意转着笔,抬眼扫过满教室期待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都放宽心,这次咱们班,稳拿第一,我说话向来算数。”

      “那必须信政远哥!”云川第一个附和,眼里满是信服,“跟着你连数学都能顺顺利利,其他科更没话说!”

      “可不是嘛!”有人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雀跃的自信,“这次总算没白努力,还沾了政远哥的光,感觉考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好!早知道这么学这么考这么管用。

      教室里一片欢腾,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藏不住的笑意,满心期待着即将揭晓的好成绩。

      星期五的下午,秋阳褪去了正午的燥热,裹着一层温软的橙黄,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斜斜铺进来,把红校服的衣角染得发亮。窗外的梧桐叶落得慢悠悠的,风一吹,带着清浅的桂花香飘进教室,连空气里都浸着几分松弛的暖意。

      就在这时,五班班主任王老师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捏着一张成绩单,脸上藏不住笑意:“同学们,这次期中考试的语文成绩出来了——咱们班,是高二全年级单科第一名!”

      “哇!”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云川举起双手欢呼,漱月攥着同桌的手,所有人都难掩激动,叽叽喳喳地互相道贺。

      王老师笑着抬手压了压:“这次确实考得超出预期,说到底,还是你们这阵子够努力,还有政远在班里带了个好头嘛。”

      “对呀老师!”立刻有人接话,语气里满是信服,“这两周政远哥帮我们划重点、讲难题,我们才开窍的!这次肯定能拿年级第一,您就别再担心我们啦!”

      王老师眼里的笑意更浓了,点头道:“好,老师相信你们。” 她话锋一转,语气沉了沉,“对了,跟大家说个事——之前的班长因为个人原因已经退学了,所以班里得重新选个班长。”

      “啊?”同学们都愣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

      王老师看向角落里的政远,目光温和:“我提议让政远来当班长,你们觉得怎么样?”

      “同意!”云川第一个举手,嗓门响亮,“老师,我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政远哥当班长,我们服!”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没意见没意见!”“政远哥来当班长再好不过了!”

      政远靠在椅背上,听着此起彼伏的赞同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轻笑,眼底带着几分了然的从容。

      王老师看向他,语气带着关切:“政远,你愿意吗?当班长会多些责任,会不会给你增加压力?学习还是首要的。”

      “可以的老师,没问题。”政远抬眼,语气平静却笃定,没有半分犹豫。

      “好!”王老师欣慰地点头,“那以后班里的事就多劳你费心了。大家赶紧打扫清理教室,收拾完就能回家过周末啦,动作快点!”

      话音刚落,政远站起身,看向班里的女生们,语气自然:“女生们先走吧,教室我们男生来打扫就行。”

      “太好了!谢谢政远哥!”女生们笑着道谢,麻利地收拾好书包,叽叽喳喳地走出了教室。

      男生们分工合作,扫地的扫地,擦黑板的擦黑板,没多久就把教室收拾得干干净净。

      走出教学楼时,傍晚的阳光已经染成了浓郁的橘红色,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

      风一吹,叶子沙沙作响,政远和云川几人并肩走着,身影被夕阳裹着,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政远推开家门时,橘红色的晚霞正从阳台的落地窗漫进来,把客厅染得暖融融的。换鞋时,老爸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小子,这次期中考试怎么样?”

      政远踢掉运动鞋,换上拖鞋,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笃定:“拿捏得死死的,一点不难。跟家里做的测试题似的,题目考点都明摆着,有什么不会的?”

      老爸笑着点点头,转身继续忙活晚饭:“我就知道你没问题。对了,你妈今晚不回来,回她娘家了。”

      “哦?”政远挑眉,“她该不会又去打麻将了吧?”

      “胡说什么。”老爸摇摇头,声音从厨房飘出来,“我这阵子忙,她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回娘家待两天。”

      政远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拿起遥控器:“行吧,家里又剩咱爷俩了。对了爸,明天我想跟哥们儿出去吃个饭。”

      “吃什么饭?”老爸端着一盘炒青菜出来,语气瞬间严肃了些,“明天得自律点,别总想着玩。我没在家的时候你就瞎混?去年暑假,你染那头发像什么样?胆子越来越大了?”

      “爸,你之前说让我自由点的啊。”政远撇撇嘴,有点无奈,“我也没瞎搞啊。”

      “我让你自由,是让你管好自己,不是让你放任自流。”老爸把菜放在桌上,“学习、做事都得有个分寸。”

      政远撑起身子,摆摆手:“好了好了爸,今天考完试想歇会儿,明天一定自律,行了吧?”

      老爸看他一眼,嘴角终究没绷住,笑了:“行,先吃饭,饿坏了吧。

      ” 晚霞的光落在父子俩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客厅里满是饭菜的香气和淡淡的暖意。

      清晨七点整,闹钟刚响第一声,老爸就推开了政远的房门。阳光金灿灿的晃眼,政远缩在被窝里,还特意把被子往身上拢了拢,趁着余温暖了暖身子——他总觉得晨间有点凉,想多裹一会儿。

      “还赖着?”老爸压根不惯着,伸手直接扯掉他的被子,“赶紧起床!”

      政远瞬间一哆嗦,坐起身抓过枕头挡了挡,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随意:“爸,你也知道我对冷过敏,这刚掀被子多凉啊。”

      “今天天气好得很,太阳都晒到床上了,暖和着呢。”老爸把被子扔到沙发上,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赶紧洗漱吃饭,别磨蹭。”

      政远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洗漱完坐到餐桌前,看着碗里的八宝粥和一碟清爽的凉拌小菜,脸立刻垮了:“又是这玩意儿?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老爸把一杯温水推到他面前,“这都是健康的,你以前天天吃垃圾食品把肠胃吃坏,肠胃炎犯的时候忘了疼?再敢偷吃,我停你零花钱。”

      政远撇撇嘴,拿起勺子搅了搅粥:知道啦

      吃完饭,老爸拎起他的运动服:“走,跑步去。

      “啊?”政远往后缩了缩,语气轻松带点哀嚎,“不想跑啊,好累!”

      “以前骑摩托、打台球熬通宵,跟人较劲的时候,怎么不说累?饿几顿都扛得住,跑个步就不行了?”老爸瞪他一眼,“赶紧的,别找借口。”

      政远没法,只能跟着老爸出门。小区花园里,秋晨的风带着点清爽,他跑了两圈就扶着树干直喘气,抹了把额头的汗:“不行了……真跑不动了……”

      “歇两分钟,去武馆练功夫。”老爸靠在一旁的栏杆上,看着他笑道,“你小子底子好,练起来比别人顺,上次武馆师傅还夸你学得快呢。”

      政远喘着气笑了笑,没反驳——师傅确实说过他悟性高,练起拳来又稳又利落。

      歇够了,父子俩往武馆走。一进门,武馆师傅就迎了上来:“政远来了?今天继续练上周教的套路,你上次打得就差一点火候,今天争取拿下。”

      政远点点头,换上练功服就加入了训练的队伍。跟着师傅一拳一脚地练,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动作却越来越利落,每一招都透着股干脆劲儿。

      师傅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对政远老爸夸道:“这孩子是块好料,肯下劲,悟性又高,以后肯定有出息。”

      老爸站在旁边,眼底翻涌着藏不住的欣慰,转头对师傅笑道:“这孩子随他亲爸,力气大、悟性高,练起功夫来有股子韧劲儿,跟他亲爸当年一样利索!”

      师傅笑着点头附和:“可不是嘛,骨子里就带着这股灵气,好好打磨准有出息!”

      两人的声音压得不算高,加上武馆里拳脚起落的声响,政远压根没听见。

      他只顾着跟着师傅的口令沉腰、出拳,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眼神专注得很,每一招都打得又稳又干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

      练完功夫回到家,已是上午十点。政远刚想瘫沙发,就被老爸推进书房:“把英语单词背了,下午看网课刷题,别偷懒。”

      “知道了。”政远耸耸肩,乖乖拿起课本——虽然嘴上喊累,可真学起来却一点不含糊,单词过目不忘,网课里的知识点一听就懂,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记着重点,透着股藏不住的聪明劲儿。

      中午的饭依旧是清淡的家常菜,一碗杂粮饭配两素一荤,他没再抱怨,乖乖吃完又跟着老爸练了会儿基础动作。直到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政远瘫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这自律的一天也太顶了!”

      老爸递给他一杯温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叫正经过日子,坚持下去,比你以前瞎玩强多了。”

      政远喝了口水,嘴角勾起一抹笑——累是真累,但浑身透着股踏实劲儿,好像这样的日子,也挺有意思。

      正说着,武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公,我回来啦!”

      老妈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脸上带着旅途的笑意。老爸立刻迎上去,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来了?还以为你要多待两天呢。”

      “怎么可能,家里还有你们俩呢。”老妈拍了拍他的胳膊,目光立刻在武馆里扫了一圈,很快找到政远,笑着喊:“我的宝贝在哪儿呢?”

      老爸指了指正在收功的政远:“在那边歇着呢。”

      老妈快步走过去,上下打量着他,满眼疼惜:“这次期中考试考得怎么样啊?没让爸妈失望吧?”

      政远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带着惯有的笃定:“这还有说?直接拿捏。”

      “哈哈,果然是我们家的孩子!”老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学习上从来不用我们多操心,就是这么厉害!”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客厅里飘着饭菜香,灯光暖融融的,满是幸福融洽的味道。

      周日凌晨四点,夜色浓沉,窗外只有零星微光。政远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隔壁爸妈的卧室静悄悄的,还在熟睡——房间隔音好,他动作再自然也不会惊扰到他们。

      他利落起身洗漱,水流声自在轻快。回到房间,按下书桌台灯开关,柔和的暖光瞬间照亮桌面,裹住书本和试卷。

      摊开资料,政远立刻沉下心。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一会儿演算数学题,一会儿默写英语单词,一会儿背诵历史考点,神情专注得没分过心。

      天慢慢亮了,黑暗褪去,鱼肚白染亮天际,接着是暖橙的晨光,最后金灿灿的太阳跃出地平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和台灯的光交织在一起。

      早上七点多,老爸穿着宽松的睡衣,端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橙色果汁走进来,脚步放得很轻,什么也没说——他早就习惯了政远主动学习的样子,怕打扰到他,只是把早餐轻轻放在书桌一角,便转身带上门离开。

      政远视线没离开习题册,伸手拿起三明治慢慢吃着,节奏放得很慢,嘴里嚼着东西,手里的笔却没停,依旧在草稿纸上演算着公式,偶尔抬头瞥一眼网课视频,耳朵始终听着知识点。

      中午吃饭时,他也是边吃边对着电脑整理错题,饭菜没怎么细品,心思全在学习上。

      下午,他拿出自己买来的物理竞赛试卷,定好时间开始模拟答题。笔尖在纸上飞快移动,遇到难题便蹙眉思索,草稿纸写了一张又一张。时间一到,他立刻停笔,自己对着答案批改,红笔在错题旁认真标注错误原因,反复琢磨知识点漏洞。

      老妈忙完工作走进来,看到他埋首书桌的样子,悄悄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帮他捏着肩膀,动作轻柔,没说多余的话,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放松片刻。政远侧了侧身,继续盯着试卷。

      就这样,从清晨到深夜,他几乎没离开过书桌。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合上最后一本习题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后他起身洗漱,动作依旧利落,洗漱完便躺上床,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整天的全力以赴,让他睡得格外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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