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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失线风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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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律，之前找我们办过案子的余波先生来了，现在在外面等您。” 办公室的内线电话里，传来小伍恭敬的声音。
简枫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随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他以为余波是来咨询后续的法律问题，却没想到会迎来一场意外。
余波推开门走进来，反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动作带着几分急促。简枫起身，刚想开口询问，就见余波 “噗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神里满是恳求：“简律，让我当你的奴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简枫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拉他起来：“余波，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可余波身材魁梧，跪在地上像扎了根一样，简枫费了好大劲，也没能将他拉起来。
“简律，我是真心的！” 余波的声音带着几分低落，却又透着一股执拗，“那天在酒吧，我就知道您是懂这行的。我可以做得比任何人都好，您相信我！” 他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平板，手指飞快地操作了几下，打开一个视频，双手捧着递给简枫，“您看，这些都是我之前练过的，我都能接受，我不怕疼！”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银色钥匙，递到简枫面前，语气里充满了急切的欲望：“我很乖的，这是我身上‘笼子’的钥匙，我把钥匙给您，您想锁多久都可以！好不好？” 简枫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的下身，能看到裤子上微微隆起的弧度，显然是因为激动有了反应，却被贴身的 “笼子” 牢牢束缚着。
“余波，你误会了。” 简枫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平板和钥匙推了回去，“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我不可能再收别的奴。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做这些事情，你还是快起来吧。”
“是那天在酒吧带走您的那个男人吗？” 余波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却依旧不肯放弃，他跪在地上，甚至开始给简枫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简律，求您了！我真的离不开这个，没有人‘管’我，我根本起不来，我好痛苦！您就当我是条狗，偶尔‘遛遛’我也行啊！”
简枫看着眼前近乎偏执的余波，他明白有些天生就喜欢被掌控，他们喜欢将脑袋放空，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听掌控者的就行，而余波就是这种人，失去了掌控者，他们就像失去线的风筝。他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挣扎，想起父亲的背叛，想起陈明罕的悲剧，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余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说实话，我现在连自己活下去的勇气都快找不到了，更别说‘照顾’你。你应该去找真正适合你的人，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掌控一个人并不是放任不管就行，其实需要用心去对待，对方才能感受到你的用心，就像他对贺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 “砰” 地一声推开，贺军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余波，还有简枫脸上为难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竟然还敢来找阿枫！” 贺军一把揪住余波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然后猛地扯下他的裤子，对着他的臀部狠狠踹了一脚。
余波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他看着贺军眼中的怒火，脸上满是惊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滚！再让我看到你靠近阿枫，我饶不了你！” 贺军厉声喝道。
余波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胡乱穿上裤子，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办公室。贺军这才转过身，一把将简枫抱进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唇，仿佛要用这个吻，将所有的不安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出国的约定与酒吧邀约
“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车里，贺军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低落。
简枫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轻声回答：“等文印回 B 市吧，大概还要半个多月。这段时间我得把工作交接好，再安排一下行程。” 其实他这两天一直想给林如打电话，问问文印的情况，可林如一直没接，加上他忙着处理简科共的后事，始终没能抽出时间去看文印，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贺军 “嗯” 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只是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冷静冷静。” 简枫察觉到贺军的情绪，主动开口解释道，“我不是不爱你，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心里很乱。我想好好想想，我们到底该怎么往下走，也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只有两颗平静的、坚定的心，才能长长久久地走下去，不是吗？”
贺军侧过头，看了简枫一眼，眼神里满是心疼。其实他不止一次想过，把简枫锁在身边，或者用强硬的方式让他留下来，可他知道，那样只会让简枫更痛苦。最终，他还是选择尊重简枫的决定：“好，我等你。不管你去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简枫心里一暖，伸手握住贺军的手，轻声说道：“晚上我约了钱远去酒吧，你要一起去吗？”
贺军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连忙问道：“哪个钱远？是你那个同学？”
“嗯，他也在 A 市，说自己从来没去过基吧，好奇想看看，所以我们约了去夜色酒吧玩一会儿。” 简枫笑着说道。
“我要去！” 贺军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一想到余波之前就是在夜色酒吧出现的，他心里就莫名的不安 —— 虽然他知道自己比余波帅，身材也比余波好，可上次简枫竟然愿意 “调教” 余波，这让他始终耿耿于怀。而且酒吧本来就鱼龙混杂，简枫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别人盯上怎么办？他必须跟去，亲自守着简枫。
酒吧之夜：热闹与思考
夜色酒吧里，灯光璀璨，音乐劲爆，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混合气息。简枫坐在卡座上，一眼就看到了刚进门的钱远，连忙朝他招了招手：“钱远，这里！”
钱远快步走过来，看到坐在简枫身旁的贺军时，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犹豫着没有开口。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贺军。” 简枫笑着说道，又转头对贺军说，“这是我高中同学，钱远。”
贺军站起身，主动伸出手，语气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你好，我是阿枫的男朋友。”
钱远连忙伸出手，和贺军握了握，笑着说道：“贺总您好，我经常在新闻上看到您。” 说完，他坐在了简枫对面的座位上，眼神好奇地打量着酒吧里的环境。
“这里人好多，好热闹啊！” 钱远忍不住感叹道，眼睛里满是新奇。
“这里还有些隐藏的秘密呢。” 简枫凑到钱远耳边，小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简枫，别带坏小朋友。” 贺军一把拉住简枫的胳膊，没好气地说道。一想到简枫以前可能在这个酒吧里玩过类似的 “游戏”，他心里就一阵不爽 —— 都怪自己没有早点遇到简枫，没能参与他过去的生活。
钱远看着贺军严肃的表情，虽然心里好奇得要命，却不敢再追问，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你别怕他，他就是纸老虎，再嚣张，看我不揍死他！” 简枫没好气地伸手揪了揪贺军的耳朵 —— 上次贺军不分青红皂白就踹了余波一脚，还一直对他在酒吧的事耿耿于怀，他心里也有些不满。
“我不要面子的吗？” 贺军连忙挣脱简枫的手，小声抱怨道，耳朵却悄悄红了。
“你还知道要面子？整天把那个吊牌挂在胸前，到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简枫说着，伸手将贺军挂在胸前的银色吊牌塞进他的针织衫里，遮住那显眼的 “JFSN” 字母。
“这是你给我的，为什么不能炫耀？” 贺军委屈地说道，又想把吊牌拿出来，却被简枫按住了手。
“没想到贺总私下里是这样的，还挺可爱的。” 钱远忍不住笑着说道，之前对贺军的敬畏感，瞬间少了很多。
“就是我们俩的小情趣，我给他买的吊牌，没想到他这么宝贝。” 简枫笑着解释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甜蜜。
“才不是小情趣，我就是你的小狗狗。” 贺军说着，脑袋往简枫的肩膀上蹭了蹭，还小声叫了一声：“汪。”
“贺军，正经点！还有人在呢！” 简枫无奈地把他的头推开，脸颊却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酒吧里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 T 台，大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夜色酒吧有意外惊喜！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登场，大家请看！”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 T 台，简枫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当看到台上人的身影时，他愣住了 —— 那人戴着一个黑色的狗头面具，身上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内裤，内裤后面还挂着一条毛茸茸的狗尾巴，虽然看不清脸，但简枫一眼就认出了他胸前那两个显眼的银色乳钉 —— 是余波！
“看什么看？不许看！” 贺军立刻站起身，挡住了简枫的视线，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醋意，“你要是喜欢看这个，我明天也去穿两个乳钉给你看！”
“瞎说什么呢？扎乳钉对身体不好，我才不要你弄那个。” 简枫连忙拉住贺军，让他坐下来，自己也不再去看 T 台，免得贺军又生气。
“他这是在干嘛啊？” 钱远的眼睛紧紧盯着 T 台，好奇地问道。
“找主。” 简枫简单地解释道，“夜色酒吧有时候会为‘奴’提供公开找主的服务，就是让他们展示自己，有意向的‘主人’可以和他们接触。”
“你倒是挺了解这里的。” 贺军没好气地说道，心里的醋意又浓了几分。
“好啦，别气了，我以前也是听别人说的。” 简枫连忙安抚道。
“那具体是怎么找的啊？” 钱远继续追问道，眼神里满是好奇。
“就是……” 简枫看了一眼身旁还在吃醋的贺军，压低声音对钱远说道，“首先会让‘奴’在台上展示身材，走一圈让大家看到，然后他们会去后面的包间等着。有意向的‘主人’可以一个个进包间和他们沟通，只要双方都满意，确认了关系，就算是‘配对’成功了。”
“那…… 我也可以参与吗？” 钱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
“你要找奴？” 简枫惊讶地问道，没想到钱远会对这个感兴趣。
“你不觉得他身材很好吗？我挺喜欢的。” 钱远指了指台上的余波，眼神里满是欣赏。
简枫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那你是攻还是受啊？”
“这都无所谓吧，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能合得来，攻受都一样。” 钱远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洒脱。
简枫沉默了片刻，看着钱远真诚的眼神，缓缓说道：“台上那个奴，我认识，就是之前找我办案的余波。他之前受了情伤，现在想找一个能一辈子在一起的主，不是随便玩玩的那种。”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父母能接受你不结婚，找一个同性伴侣过一辈子吗？”
“我父母早就离婚了，各自又组建了新的家庭，他们从来不管我，也不管我的生活。” 钱远的语气有些平淡，却带着几分释然，“所以我觉得结婚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找一个相互依靠、真心相爱的人，一起过一辈子，那样反而更幸福。”
简枫看着钱远，心里突然有些感慨。或许，很多所谓的 “圈内人” 都是这样的想法吧 —— 结婚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人们的选择。而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份纯粹的、不被世俗打扰的爱情，只要两个人相爱，相互依偎，就算没有那张结婚证，也能过得很幸福。
只是，一辈子太长了，没有法律的约束，没有家庭的认可，这份感情真的能长久吗？就像圈子里流行的 “牢笼” 和 “钥匙”，或许，这就是他们给自己的感情加上的 “枷锁” 吧 —— 想用这一把小小的钥匙，锁住对方，也锁住自己，祈求能一辈子不分开。
余波在台上展示完，就转身离开了 T 台，去了后台的包间。钱远立刻站起身，对简枫说道：“那我先去后台看看，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好，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简枫叮嘱道。
钱远点点头，快步朝着后台走去。贺军看着钱远的背影，又看了看简枫，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不管你以后想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就算你想玩这些小情趣，我也陪你，不用找别人。”
简枫看着贺军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他反握住贺军的手，笑着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们也别一直待在这里了，等钱远出来，我们就回去吧。”
酒吧里依旧热闹非凡，音乐声、笑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可简枫的心里，却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很多困难，但只要有贺军在身边，他就有勇气走下去，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