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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我叫欣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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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家的窗户里,二姐目睹了整个过程,见识了小鸟的蛮横和彪悍。
老四一觉醒来,看到二姐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就爬下床,也来到窗前。但是因为太矮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了小鸟的嘶吼声。
二姐弯腰小声跟老四说:“你以后都不要跟这个恶女娃玩!知道不?!”
老四揉揉眼,愣愣地点头。
“哼!!!”横眉怒目的小鸟听到哭泣声,才想起来还有个好哭佬。四下寻找好哭佬。
小鸟看到好哭佬缩在老梧桐树和墙壁之间,抱着糖砖哭得涕泗交颐。
小鸟伸出一只手去拉好哭佬:“出来!”
好哭佬往后缩,哭嚎得很大声。
小鸟绕到缝隙另一边,从背后把好哭佬拉出来,推到墙边站好。
小鸟:“不许哭了!一点用都没有!”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哭佬,闭着眼睛把整块糖砖双手奉上。
小鸟并没有接糖砖,很疑惑地看着好哭佬,等着他睁开眼睛说话。
哗啦一声,老梧桐树下的窗户被打开。
住在梧桐树旁的阿姨,从窗户里探出头询问小鸟说:“小鸟!你打他了?”
“没有!他一看到狗子就哭,一点用都没有!”
好哭佬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小鸟,又看了下阿姨。
阿姨:“你是哪家的小朋友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好哭佬抽泣着,不说话。
阿姨指着小鸟问:“她打你没?”
好哭佬想了想,摇头。
“哎!搞不懂你们。”阿姨嘱咐小鸟说:“小鸟你不可以欺负比你小的小朋友,你要照顾比你小的小朋友,知道么?”
小鸟的虚荣心被撩拨起来,大声说:“我就是保护他回家的呀!”
“呵呵!”阿姨轻轻一笑:“不要打架啊!你要是打架,我就告诉你爹爹、太!”阿姨假装严厉的样子,吓唬小鸟一顿,关上了窗户。
小鸟叉着腰命令好哭佬:“把脸擦干净了!”
好哭佬腾出一只手,掏出手帕擦眼泪和鼻涕。
小鸟看了看自己的小书包,里面有圆珠笔、糖纸、卡片、饼干、弹弓、弹珠、螺丝壳、树叶和小石头,书包内壁上还有她的黑手印,就是没有手帕。
小鸟重新拉起好哭佬的手:“我们走!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小鸟拖着好哭佬往前走,好哭佬看着小鸟的背影眨着大眼睛。
好哭佬突然发力拽停小鸟。
“又怎么了吗?!”
好哭佬抽回手,开始掰糖砖。脸都憋红了,才掰下一个小角。
好哭佬把一小块糖递给小鸟:“我,我……我再给……”
“你怎么这么小气!这不是一半!”小鸟从好哭佬手里夺过大的那一半,放在嘴里大咬一口。
好哭佬捏着一小块糖,张着嘴瞪着眼,看着小鸟咔嚓咔嚓嚼着薄荷糖。
小鸟大口大口地嚼着,她只觉得嘴巴、喉咙、鼻子都是冰凉的,连天灵盖都在发冷!
小鸟看着剩下的糖砖,估算了一下再一次咬下去。
小鸟的门牙早就被蛀没了,她咬东西依靠的是犬牙。一口咬下去糖砖就崩了,小鸟手里只剩下一个小角,嘴里咬着一大半。
好哭佬急了,伸手去拔小鸟嘴里的大糖块:“不行,不行!你不能吃这么多!不公平!”
小鸟一发狠,嘴里的糖块被再一次咬碎。四散的糖块大部分落到地上,一小部分粘在小鸟的衣服上,好哭佬手里只抓住了一点点。
好哭佬看着四散的糖块,欲哭无泪。
小鸟把驳壳枪放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把地上比较大块的糖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好哭佬:“还剩一半多呢!你急什么?!”
好哭佬看着稀碎的糖块,心里难过死了又不敢哭得太大声,脸都憋扭曲了。
小鸟看好哭佬不肯接,就把属于好哭佬的那一半的糖先放到书包里。然后从书包里找了一片饼干出来,递给好哭佬:“呐!”
好哭佬看着饼干不知道是什么,忘记哭泣就呆呆的看着。
“我的小饼干是有夹心的!比别人的都好吃!”小鸟想要强行把饼干塞到好哭佬嘴里:“你吃了就知道了!”
好哭佬被吓得退后一步。
“你吃呀!”小鸟揪住好哭佬的脸,把饼干塞进好哭佬的嘴里:“快吃!”
好哭佬慢慢咀嚼嘴里的饼干,情绪慢慢平复。
“吃了我的小饼干,就不许哭了啊!”小鸟拉起好哭佬的手:“走!”
好哭佬被小鸟拖着往前走。
大黄狗叼起被忘在地上的驳壳枪,默默跟着。
街坊刘阿姨迎面走来,看到远远地跟在小鸟身后的大黄狗。
大黄狗和刘阿姨快要相遇的时候,大黄狗很识趣地往路边避让。
刘阿姨回头,看到大黄狗情绪稳定地跟在小鸟两人身后,心中不禁发出感叹:“哇啊!这谁家的狗,好通人性啊!还会带孩子!”
好哭佬跟在小鸟身后,眼睛一直盯着小鸟的书包。
小鸟:“你家怎么还没到啊?”
好哭佬轻轻摇了摇小鸟的手。
小鸟回头:“到了吗?”
好哭佬摇头,指着书包说:“我的……”
“什么你的?!”小鸟立刻翻脸,凶狠的瞪着好哭佬:“这是我的书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是!我的糖!”好哭佬克制着想哭的情绪,努力解释。
“喔。”小鸟恢复笑脸:“剩下这半都是你的,我不会吃的。等你到家再给你,你又没有书包!”
小鸟拉着好哭佬,继续往前走。
好哭佬看着小鸟腰间的小书包,心里想着什么。
“你以后出来就背个书包,买了糖就藏在书包里!别人就不晓得你有糖了!”小鸟摇晃着好哭佬的手臂,边走边说:“要是被发现了,非要抢你的糖。你就一口全吃了,就不给他!”
好哭佬看着小鸟的侧脸,安静的听着。
“不过,你最好还是像我这样,打他们一顿!他就再也不敢抢你的糖了!”小鸟停下脚步,看着好哭佬的眼睛:“晓得了吧?好哭佬!”
好哭佬在小鸟身后默默点点头,然后小声的说了句:“我……叫欣欣。”
“星星?”小鸟摸摸头:“星星要等夜晚才会出来!现在没有,你是苕吧?”
“不是!”好哭佬抖掉小鸟的手,用手按着自己的胸脯说:“我叫欣欣。”
小鸟把腰一叉,说:“我给你取过名字了!不许再改了!就叫好哭佬!”
欣欣又气又急,挺直腰杆握紧小拳头,大声争辩:“我叫欣欣!不叫好哭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