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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接过陈唯一经纪人送来的花后,路晔然很乖巧地说∶“谢谢秦姐。”
      秦祺皮笑肉不笑,打量这个年轻人,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他和陈唯一身高相仿,年龄相仿,只是性格在外人面前有着不合常理的稳重,路晔然并不闷,懂得开玩笑,懂得人情世故。
      长相方面不用说了,当年能够凭借着艺考新闻照片小火一把,至少是属于优秀的分数。
      更别提各花入各眼,陈唯一眼里的路晔然可能还要再加几分。
      “不用客气,顺手一起买了。”秦祺说,“这些天我们唯一给你添麻烦了。”
      “那也要谢谢秦姐了。”路晔然依然很温和地笑着,“没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唯一很听话。”
      “是吗?”秦祺假笑,“他平常总是乱使小性子,看来你很能包容他。”
      “也没有什么包容,唯一做什么事我都觉得很可爱。”
      陈唯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停停,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
      这什么描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唯一是被秦祺寄养在路晔然身边的宠物,陈唯一极其不满地倒在路晔然肩膀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什么听不听话麻不麻烦的?”
      秦祺恨铁不成钢地看他,觉得被陈唯一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钞票∶“没什么!”
      最后她还是如愿拿指尖点到了陈唯一的脑袋,里面也没有水啊。
      路晔然倒是很平静,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秦姐的意思是说,她看到我们两个这段时间互相照顾很欣慰。”
      “那直说不就好了,你们两个还拐弯抹角的,打哑迷。”陈唯一轻松下来,一个是他的剧组朋友,另一位是他经纪人,他自然是希望这两个和睦相处。
      胡编乱造,秦祺简直是哪哪都看路晔然不顺眼,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还没有理由发作,只好说∶“是,看到你长大了,我开心。”
      陈唯一这通剧组之行学会了他很多东西,也交到了不少朋友,尤其是认识到路晔然。
      他看路晔然的感觉和秦祺截然相反,觉得这人哪哪都好,长得好性格好,脾气好人品好,关键戏还不错,就像一个针对他专做的杀猪盘,等着他跳进去呢。
      梁雀脸上被抹得都是闪片,头发上也是,衣服上签了几个主演的名字,陈唯一大王的名号占据了最中间的位置。
      他看这三人,觉得氛围不对,中间还有傻子笑眯眯地看他的囧样,梁雀也笑眯眯,看陈唯一依然搞不懂状况,只有身边俩人精针锋相对。
      秦祺看有外人过来,她只得以离开∶“我先回酒店了,你们玩。”
      陈唯一见梁雀就问∶“你怎么过来了?”
      已经逼近凌晨,在陈唯一的计划中梁雀不应该在这,梁雀面带疑惑∶“什么?”
      他拿着手机发了条消息,随后牵着路晔然的手,说领着梁雀回片场再多喝几杯,酒蒙子一听这话脑子里顿什么都不剩了。
      原本亮堂堂热热闹闹的室内片场关了灯,黑起来,梁雀还是满头雾水,摸不清头脑,他喝了一点酒,大脑转动不都快速明了。
      黑灯瞎火中陈唯一感觉到路晔然在扣自己的手心,笑着看自己,他递上一个安抚的眼神,眉眼间中带着对一会要发生事情泰然自若的得意。
      事情还没成功,他就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
      片场里的人们全部消失不见,梁雀更不明白,陈唯一让他打开面前的门,他脑袋无法做出正常判断,来不及想会不会是什么恶作剧的时候就已走了进去。
      屋内瞬间被掌声和蜡烛的灯光填满,梁雀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生日蛋糕,耳边也传来生日歌的声音。
      一个是普通的三十四岁生日蛋糕,另一个是有这他们五个小人的翻糖蛋糕,虽然不一定好吃,但足够可爱。
      梅英推着小推车得意地冲梁雀挑眉毛∶“这位旅客,你看你要点什么?”
      卓宋没抢过梅英的手速,幽怨地盯着梅英∶“我也想推小车。”
      曾祎凡红毯上的礼服还没换下来,精致的妆面与片场环境格格不入,她很温和地注视着梁雀,这个挑中她演女主角的导演,相信她能力的导演∶“梁导,生日快乐。”
      梁雀眼睛红了,他低着头拿手抹泪,声音带着哽咽∶“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们不是都走了吗,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陈唯一咳咳两声,闪亮登场∶“回来给你过生日啊,大家都愿意。”
      小小的片场围满了所有工作人员,有跟梁雀十年,也有特别年轻的,梁雀不是个很感性的人,他很少在众人面前流泪。
      “你小子的主意?”梁雀看向陈唯一,屋内没有开灯,只有蜡烛这一个光源。
      这些年忙来忙去也都忘了过生日,某次路晔然听灯光师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梁雀快要到生日了,还刚好是杀青那天。
      陈唯一推着不说话的路晔然上前∶“这小子的想法。”
      “小路。”梁雀伸手揽住路晔然,小小声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是大家一起想出来的,梁哥。”路晔然回抱住,在梁雀背上拍了拍,“是所有人一起的想法。”
      梁雀又道∶“过年的时候或许是我想错了。”
      抱了一会又在陈唯一的阻挠下分开,他气冲冲地看向这两位∶“我发现你俩总要拥抱很久…梁雀!”
      他怒吼出声,右脸被抹了大块奶油,所有人活跃起来,灯光被打开,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蛋糕大战。
      最后在路晔然的维护下,陈唯一堪堪放梁雀一马,才没发生更严重的混战。
      片场大家还在一起切蛋糕吃,曾祎凡拍了张完整的没人动过的翻糖蛋糕发在网上,配文是梁导生日快乐,《匠心》上部杀青快乐。
      陈唯一的睫毛被奶油糊住,他坐在影视城的古风亭子里,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视力模糊一片。
      片场氛围有些过于欢乐了,陈唯一拉着路晔然逃出来透气,他冲路晔然道∶“看看我的眼睛。”
      路晔然拿纸巾细细地擦拭陈唯一的眼角,眉毛上的也不放过∶“现在呢?”
      陈唯一又自己揉了一下∶“好多了,刚刚都看不清你。”
      室内开着空调,人还多,闹腾得又闷又热,他俩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出来,陈唯一的头发在刚刚的打闹中松散开,披在肩上,他头发尾部是齐的,应该是特意剪过,脸上还有今天的妆没掉干净。
      白色的毛衣衬得脸更白净,他仰头看路晔然∶“我脸上没了吧?你蹲下我给你擦擦。”
      路晔然摇头,听话地蹲下,两人的位置颠倒,变成了他仰视陈唯一。
      他脸上倒没多少奶油,只有脸颊上有,陈唯一坏心眼地拿手指在路晔然脸上画了猫咪胡须,还大言不惭地说∶“擦干净了。”
      手指的触感还在脸上没有消散,路晔然坐到陈唯一身边,揽住他的肩膀,两张脸紧紧贴在一起,又把陈唯一才干净的脸蹭上奶油。
      猫咪胡须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全花了,奶油回到陈唯一的脸上。
      “你瞧你心眼小的,坏不坏?”陈唯一恶人先告状,控诉路晔然,他打开手机摄像头看自己的脸,路晔然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陈唯一手抖点了拍摄键,咔一声留下了这张照片。
      他没静音,路晔然悠悠然道∶“究竟谁先坏的?”
      陈唯一欣赏了一会这张照片,觉得格外完美,他发到朋友圈,配了个猫咪的emoji。
      现在八点多,正是几个好友休息的时候,不仅在群里发了一遍,又分别群发给几人,惹得好友纷纷发问号。
      他又去骚扰高三学生,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应该还没下晚自习,但陈唯一觉得自己朋友可能还没去学校。
      他叮铃铃打了个电话过去。
      秒挂。
      死洁癖∶?
      11∶接电话啊。
      11∶干什么呢?
      11∶不理我?
      路晔然∶“跟谁打电话呢?”
      陈唯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需要一个能听他讲和路晔然事情的朋友出现,认准了这个苦命高三生造,打了五六个电话过去,全都无一例外,都是秒挂。
      最后应该是关了机,直接理都不理。
      “都不理我。”陈唯一扔下手机,头靠在路晔然的脑袋上,“我好困啊,我想睡觉。”
      “我们回酒店睡最后一晚。”路晔然也困,他刚刚跟着喝了几杯,不至于到醉的地步,只是有些头晕。
      “走,走。”
      “你先走。”
      俩人互相谦让,都说走但没一个人先起身,陈唯一想到之前听朋友说的新闻,心存质疑,于是问这个南方人∶“我小时候听南方朋友说,他们那边没下过雪,偶尔有下雪的时候还会有人因为看雪太兴奋冻死,真的假的啊?”
      南方人无语,南方人回答∶“冬天喝醉睡外面了吧,清醒状态下感觉到冷怎么可能不回家。”
      “也是。”北方人表示认同,“我们不会马上要睡着吧?”
      “明天有人看到我们就是靠在一起的冰雕了。”南方人继续说,“快起来,回酒店,一会真睡着了。”
      陈唯一低笑起来,胸腔的振动传到路晔然身上。
      “我们的冰雕应该叫什么名字?”他怀揣着好奇心问,希望这个文艺男青年给自己一个理想的答案,“依偎者?还是什么?”
      “两个因为懒不想回酒店结果被冻死的笨蛋。”文艺男青年一句话总结。
      陈唯一唰站起来∶“你说谁是笨蛋!”
      路晔然没坐稳,被诓了一下,差点着地,陈唯一半眯着眼睛扶着柱子哈哈笑∶“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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