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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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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果然不出江司宁所料，腰部以下像是丢失了一般毫无知觉，脚一着地便双腿发软，叹了口气只好又趴回床上，侧头看着袁铮睡的正香，愤愤地往他大臂上拧了一下，算是为自己声讨了。
袁铮感受到枕边人的异动，半梦半醒的翻过身来，撒娇式的把胳膊放在他的胸膛上，哑着嗓子道：“再睡会儿吧，宝贝儿，你这样儿也下不了床啊。”得意的上扬起嘴角。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都怪你，干起来没完。”
袁铮摩挲着他细软的发丝，没有吱声。
江司宁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他好不容易荣获的珍宝，捧在手里念在心里，怎么稀罕都稀罕不够，袁铮道：“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你着什么急？”
江司宁犹豫了下回道：“卓阳今天回来，爷爷让我回去吃饭。”
袁铮这才睁开眼看着他，“他还知道回来啊，回来干嘛啊，在那一直待着得了，省的让人看见心烦。”
“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这话可以，爷爷面前你可别乱说。”
“你放心吧，我不乱说。”
江司宁欺身压在袁铮挺阔的胸膛上，挑起他的下巴落下一吻，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袁铮揉弄着他的头发，“不是什么好事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
江司宁用哄小孩的口气道：“就是跟你商量，可不许生气不理人。”
袁铮见他这样说，越发确信不是什么好事，催促道：“快说吧。”
“咱俩在一起的事能不能先保密？等稳定下来再公开也不晚……”
袁铮捏住他微红的耳朵轻轻的揉搓着，目光渐渐深沉了起来。江司宁说这话是对他没信心，还是对他自己没信心，这段感情就这么让他倍感压力？使得他一再谨慎再谨慎。
眉头悄悄的皱了起来，还是没忍住调侃一番，“你跟你之前的感情也是这样的？他们都同意了？”
江司宁连忙紧急公关，“哪里有他们？只有你知道的她。你……生气了？”
“没生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再睡会儿，等晚上我送你过去，放心，我不会留下来吃饭。”
江司宁亲了亲他的胸膛以示感谢，这是他这些天一直在纠结、担忧的事，他确信现在公开绝对不是最好的时候，后果他也清楚，他迈出这一步已经付出了莫大的勇气，接下来的每一步他都需要更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江卓阳一开门，江司宁那张温暖如春的笑脸映入眼帘，心里像是过了蜜一般甜，喜欢一个人怎么能是他想控制住就能控制住的呢，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克制，“哥，你回来了？”
江司宁笑了笑拎着水果进了门，关心道：“你在鹏城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嗯很好，玩得很开心，我还给你买了礼物。”
江司宁有些惊喜，再次见面两人显然熟络了不少，江卓阳好像比之前开朗了些。他换下鞋子跟着他走进客厅，问道：“爷爷呢？”
“爷爷到袁家去喝茶了，可能晚点才回来。哥你饿了吗？”
江司宁摇了摇头，“不饿。”
江卓阳顺势邀请道：“那你跟我到房间里来吧，带你看看我买的礼物。”
江司宁跟着他上了楼来到他的房间，一进门便看到了书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礼品袋。
江卓阳把东西推到他面前，“哥你喜欢什么随便挑吧。”
江司宁相中了一个暗色的袋子，打开里面放着英德红茶，笑道：“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江卓阳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和袁铮，你们在一起了吗……”经过他细细的观察，江司宁的笑与往日大有不同，带着些春风滋润的甜蜜。
江司宁心里一颤十分诧异，江卓阳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事？他正犹豫要不要坦白，柳姨敲响了门打破了屋内凝滞的氛围，“你们俩个都在这儿啊，快下楼吃饭吧，老爷回来了。”
“好知道了。”
江司宁拍了拍江卓阳的后背，平静道：“是，我们在一起了。卓阳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我暂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江卓阳嘴角垂了下去，他点点头，眼神里藏着一丝不甘。他只是晚回来十几天，江司宁就已经成了别人的人了。
江有恭正坐在沙发里和汪叔下着象棋，见他们下来了，爷孙三个聚到餐桌上。
江有恭问道：“司宁啊，你最近忙什么呢？回家住的日子可越来越少了……”
江司宁恭敬地回道：“前些天刚谈下个项目，今天我留下来多陪陪您。”
“这才对嘛，卓阳也回来了，等吃完饭咱们爷孙三个好好聊聊天。”
饭后，江司宁给袁铮发去消息，告诉他自己今晚不回去了，他留在江家睡一晚。
江有恭把江司宁叫到书房，他稳坐在木椅上，手里摩挲着黑色的棋子，说道：“司宁，来你来看看我这棋该下在哪里？”
江司宁上前几步倾身看去，思索片刻，“我认为在白子之下两格的位置最好。”
江有恭点了点头，按他的意思把黑子置于棋盘上，“你和袁铮最近还有联系吗？”
江司宁心口一紧直起身来，他本来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想到这么快就从江有恭嘴里听到了袁铮的名字。他神色平静语气自然地回道：“我最近忙着工作，他……我不知道。”
是他撒谎了，但也简单的糊弄过去了，要是再多说些什么，下一秒被揭穿，或是留下什么把柄，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有恭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继而试探道：“你和静语那丫头分开了？”
江司宁极力稳住表面的情绪，实则心里慌得一批，江有恭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事，难道他在他生活工作中被安插了眼线？他提醒自己日后要更加提防小心。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双手放置大腿上，诚实道：“是，我们并不合适，我会一直留在京北，静语有她的理想，她想留在国外追梦，所以我们……”
江有恭对他的人生大事其实并不在意，他只在意江司宁能为他所用多久，对江家付出多少，他点了点头道：“分开也好，既然志不同道不同，早些分开反倒省去了很多麻烦。可你年龄也不小了既立了业，也可以想想成家的事了。”
“我明白了，爷爷。”
江有恭闲来无事，又拉着他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跟他说过这么多话。果然，人一旦上了年纪，难免会怕孤独，难免会爱唠叨。
可每次谈话都能把江司宁弄得身心俱疲，他跟江有恭对话总是要绷着一根弦，时时刻刻不敢松懈下来，怕自己说错话惹他不高兴，更怕自己不小心暴露什么。到如今他拥有了很多东西，可唯一让他想永远抓住的是那微不足道的亲情，他无法想象失去这唯一的亲情会多难受，可越是往前走，他越是举步维艰。
江司宁靠在床上正回着工作邮件，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咚咚咚的敲门声将他从工作中唤醒过来，他提溜上拖鞋快走去开门，有些惊喜道：“卓阳，你怎么还没睡？先进来吧。”
江卓阳注视着眼前的人，闻着他洗完澡后身上留存的清香，眼看着他喜欢的人走向别人，让他怎么睡得着呢，可又能怨谁呢？江司宁是他哥，即使两个人……那在名义上也是堂堂正正的表兄弟，这样的关系让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可越是克制他越想做疯狂的事，怎么才能让江司宁爱上他呢？怎么才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呢？
江司宁递给他一杯温热的牛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卓阳抿了一下口放回到桌子上，“没有，想来看看你睡了没有。”
江司宁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江卓阳的举动时常让他摸不着头脑，这次显然也是。
江卓阳从身后拿出牛皮纸袋，眼睛亮了亮满怀期待地说道：“哥，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江司宁伸手接过，他没想到江卓阳会给他买衣服，袋子里装着一身驼色的西服，做工精细，剪裁精良，他笑道：“卓阳，你眼光不错，我很喜欢，谢谢。”
江卓阳的眼睛亮了又亮，口气中有抑制不住的欣喜，“你真的喜欢吗？那快换上吧，看看合不合身……”
江司宁拿着衣服走到换衣间，再出来时身着江卓阳给他买的新衣服，江卓阳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像小狗一样围着他转了几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欣赏着，每每感叹怎么会有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身形都挑不出毛病，像是天生为穿西服而生的。
手抑制不住的去触摸他的肩膀、后背、细腰，又为自己打幌子道：“哥，你肩膀穿着紧不紧？”
江司宁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膀，“我感觉刚刚好，很合身。”
江卓阳的手掌顺着他的脊骨线滑倒腰际，握住半边腰假装在丈量西服的尺寸，“下摆好像有些宽松了，哥你是不是又瘦了？”
江司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回道：“好像没有。”他感觉自己最近还胖了呢，长了点儿幸福肥。
江卓阳转到他身前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半米，嘴角扬起弧度，“哥你喜欢就好。”
江卓阳握着他的肩膀有些紧，他下意识想退后一步，却不知道该怎么伸腿了，他避开他热切的眼神，抬手抻了抻袖子使两人隔开些距离，柔声道：“我先去换下来了。”
江卓阳坐在沙发里等他，他不想离开，他想多抓住点时间和江司宁多待会儿。
在江司宁换衣服之际，桌上的电话响了，江卓阳翻过手机屏幕，上面俨然两个大字“袁铮”。他微蹙起眉头，没有丝毫犹豫按下了拒接键，他走向窗边抹掉窗户上的水汽，依稀看见矮墙之外的小道里亮着的车灯。
袁铮在楼下。
江司宁叫了声“江卓阳”的名字，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江卓阳拉上了窗帘，把江司宁和袁铮远远的隔绝开来，这是他的私心，他不想让江司宁去见他。
江卓阳道：“哥，我回去了，你早点儿休息。”
“好。”他笑着把他送出门去，关上了灯倒在大床上，黑夜让他的睡意更浓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醒过来了，摇摇晃晃走到书桌旁拿起手机发现有十多个未接电话，他微眯着眼往屏幕上滑了滑，发现满屏幕都是袁铮的未接，不是已经告诉他不回去了，怎么又打电话……
他回拨了过去，“喂……”
手机屏幕后传来袁铮清亮的声音：“刚睡醒？”
“嗯，你打电话干嘛……”
袁铮顺势调戏道：“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
“……没事儿我挂了啊。”
“下来。我在楼下。”
江司宁瞪大眼睛瞬间清醒了过来，提高音量惊讶道：“真的？！”
“嗯下来吧，我想见你。”
“等我。”
江司宁拿起衣架上挂着的羽绒服，小心翼翼推开门，用极轻的脚步飞快的下了楼。他心生雀跃和袁铮在一起后总能给他初恋般的甜蜜，一起做无厘头的傻事，一起在寒冷的冬天挨在一起。
他拉开厚重冰凉的铁门，飞奔向他的爱人，扑倒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袁铮摩挲着他的后背，含住他微凉的耳朵，含糊道：“冷不冷？进车里吧。”
江司宁把脸埋在他脖颈间，闷声“嗯”了一下。
两人躲到车里把冷空气隔绝在外，守着头顶这一盏光亮有限的暖灯，两颗滚烫的心被紧紧的包裹着。
“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被袁铮含住了嘴唇，稍显急躁的吸吮着，江司宁把手插进他的发缝里热切的回应着。
袁铮把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把玩着他身上的软肉，暂时放过了他红肿起来的软唇，任他喘口气，脸埋进他雪白的皮肤里，听他发出享受的声音。
“袁铮，别玩过火我还……还要回……”
“要什么？”
“唔，停，停够了……我……”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满足我吧，我们还没在车里试过呢。”
“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