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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总觉得黑莲花不怀好意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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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清早，陈莫清就被花星薅起来收拾行李，美其名曰“赶早不赶晚，避开人流高峰”。两人背着装满零食和水的包袱刚出院子，就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门口，江归年穿着件素色长衫，手里还拎着两个油纸包，跟个等朋友赴约的现代青年似的。
陈莫清当场愣住：“不是吧江归年？你这是开启‘盯人模式’了？我们去虎丘你都要跟着？”
江归年却像没听出他的吐槽，把油纸包递过来：“刚买的鲜肉月饼，还热着，路上吃。昨天看你说喜欢吃甜口，特意让老板少放了盐。”
花星眼疾手快接过来，打开闻了闻：“哇！好香啊！莫清你看，江大人多贴心，咱们带上路上吃！”
陈莫清看着那油汪汪的月饼，心里有点别扭——江归年这人，总能精准戳中他的吃货属性，简直比现代的外卖软件还懂他。可他又不想欠人情，嘴硬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自己带了饼干……不是，带了点心。”
“尝尝嘛，苏州的鲜肉月饼跟京城的不一样。”江归年没放弃，直接拿出一个递到他嘴边，眼神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坚持。
陈莫清被那香味勾得没忍住，张嘴咬了一口，酥皮掉了满手，肉汁在嘴里爆开，确实比京城的好吃。他含糊道：“行吧，算你厉害，这月饼确实不错。”
江归年看着他嘴角沾着的酥皮，忍不住伸手想帮他擦掉，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转而递过一张手帕：“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三人坐上马车往虎丘走，花星一路都在跟江归年打听虎丘的景点，一会儿问“虎丘塔真的会倒吗”，一会儿问“有没有传说中的宝藏”，江归年都耐心回答，还时不时看向陈莫清，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好像盼着他也问点什么。
可陈莫清光顾着啃月饼，根本没注意他的眼神，还跟花星吐槽：“你这问题跟小学生似的，人家江归年是来考察水利的，不是来当导游的。”
江归年听见了，却笑着说：“没关系，能给你们当导游也挺好。”
到了虎丘，花星直奔虎丘塔，还拉着陈莫清拍照——用的是陈莫清穿越时带的拍立得。她举着相机对着两人：“莫清，你跟江大人站近点，拍张合影！”
陈莫清刚想往后躲，江归年却主动上前半步，肩膀轻轻碰到他的胳膊。“咔嚓”一声，照片拍了下来，陈莫清看着照片里自己一脸不情愿、江归年却嘴角带笑的样子，心里有点莫名的烦躁：“拍这个干什么，又不是旅游纪念册。”
花星却把照片塞给他：“留着呗，以后回忆起来多有意思。”
逛到中午，三人找了家茶馆吃饭。花星点了松鼠桂鱼、响油鳝糊，全是苏州名菜。陈莫清吃得正香，就见江归年夹了一块没刺的鱼肉放进他碗里：“小心鱼刺，你上次吃鱼差点卡到。”
陈莫清愣了一下——他自己都忘了上次卡鱼刺的事，江归年竟然还记得。他有点不自在地说：“不用你夹，我自己会挑。”
可江归年没停，又夹了一筷子鳝糊给他：“这个下饭，多吃点。”
花星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偷偷给陈莫清使了个眼色，嘴型比了个“他喜欢你”。陈莫清假装没看见，低头扒饭，心里却乱糟糟的——江归年这行为，也太像现代那些追求人的男生了，可他们明明是以前互相算计的对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下午逛到剑池，花星跑去看传说中的吴王墓，陈莫清和江归年落在后面。江归年忽然开口：“莫清，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
“哦，知道了。”陈莫清敷衍道，眼睛却盯着池子里的锦鲤。
江归年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有点失落，却还是说：“我在京城给你留了些东西，等你什么时候想回京城了，就去我府里拿。还有，你要是在苏州遇到麻烦，随时给我写信，我会尽快赶来。”
陈莫清这才转头看他：“你不用这么麻烦，我在苏州挺好的，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江归年没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这个给你，上面刻了虎丘塔，算是纪念。”
陈莫清看着那块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很贵重。他想拒绝，可看着江归年期待的眼神，又没说出口，只能收下：“行吧，谢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很安静。花星睡着了，靠在陈莫清的肩膀上。江归年看着陈莫清小心翼翼地把花星的头挪到靠垫上，动作很轻，眼底闪过一丝羡慕——他也想靠在陈莫清身边，哪怕只是一会儿。
到了陈莫清的院子门口，江归年下车送他们。“我走了。”他看着陈莫清，语气有点不舍，“记得给我写信。”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陈莫清说完，拉着花星就往院子里走，没回头。
江归年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里暗暗想：没关系，我等得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回到院子里，花星戳了戳陈莫清的胳膊：“你是不是傻？江大人明显喜欢你啊！他对你这么好，你就没点感觉？”
“什么感觉？”陈莫清嘴硬道，“他就是觉得欠了我人情，想补偿我而已。你别想太多，赶紧睡觉，今天逛了一天，累死我了。”
可他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江归年夹菜、递手帕、送玉佩的样子。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什么呢，江归年是黑心莲，肯定没安好心！”
可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又有点忍不住怀疑——江归年，是不是真的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