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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弟弟照顾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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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线后的第三天，周野已经能比较自如地走路了，只是还不能跑跳。医生嘱咐要适当活动促进恢复，于是他开始在客厅里慢慢踱步。
苏羡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像个过分尽责的监工。
“哥，慢点。”
“哥，累了就休息。”
“哥，要喝水吗？”
周野被他念得头疼：“你能不能坐下歇会儿？”
苏羡从善如流地在沙发坐下，眼睛却依然紧盯着他的脚步。
傍晚时分，周野在客厅做简单的复健动作——扶着墙慢慢踮脚。
苏羡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突然说：“哥，我帮你按摩一下吧，促进血液循环。”
周野动作一顿：“不用。”
“我学过一点运动康复。”苏羡已经站起身去洗手，“很快的，就按五分钟。”
没等周野再拒绝，苏羡已经端着温水回来了。
他在周野面前蹲下，仰头看他，眼神干净纯粹：“哥，试试？不舒服我就停。”
周野看着他那双过分认真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温热的手掌覆上脚踝，力道适中地按压着。
苏羡的手法确实专业，从脚踝到小腿，每一处肌肉都被仔细照顾到。
“疼吗？”苏羡抬头问。
周野摇头。
其实有点疼，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更让他不自在的是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除了医生，还没人这么碰过他的脚。
苏羡的指尖偶尔会划过他小腿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痒意。
周野下意识想缩回脚，却被苏羡轻轻按住：“马上就好。”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按摩时细微的摩擦声。
周野低头看着苏羡专注的侧脸，突然发现这小子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好了。”苏羡松开手，抬头对他笑了笑，“感觉怎么样？”
周野收回脚，动了动脚踝：“还行。”
他起身想去倒水，却因为久坐腿麻，一个踉跄。
苏羡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手臂自然地环过他的腰。
两人瞬间贴得很近。
周野能闻到苏羡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能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温度。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他下意识想推开，却发现苏羡的手臂收得很紧。
“哥，”苏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耳朵红了。”
周野猛地推开他，动作大得差点又崴到脚：“热的！”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灌了半瓶冰水。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点快，他归因于刚才差点摔倒的惊吓。
苏羡站在原地，看着周野仓促的背影，轻轻摩挲着刚才扶过对方腰际的手指。
【肢体接触等级，提升。】他在心里满意地记录。
这天晚上，周野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还是崴了脚，苏羡在给他按摩，按着按着，那小子的手就不老实了，一路往上......
周野猛地惊醒，发现天还没亮。
他坐起身，看了眼地铺上熟睡的苏羡，少年蜷缩着，睡颜安静无害。
“操......”周野低骂一声，揉了揉眉心。一定是最近被这小子照顾得太周到，产生错觉了。
他起身去客厅喝水，却发现茶几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运动损伤康复指南》，旁边还有苏羡做的笔记，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注意事项。
周野拿起书翻了翻，发现书页在脚踝按摩那章折了角，旁边还画了示意图。
所以这小子是真的在认真研究怎么帮他恢复？
周野放下书，心情复杂地回到卧室。
地铺上的苏羡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哥......小心脚......”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少年安静的睡颜上。
周野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轻手轻脚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睡你的。”他低声说，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和。
回到床上，周野却再也睡不着了。他盯着天花板，第一次认真思考：苏羡对他，是不是好得有点过头了？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回去——弟弟照顾哥哥，能有什么问题？
但周野没有想到的是谁家弟弟会用一种极为暧昧的语气去和哥哥开暧昧的玩笑。
直男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等到周野反应过来时早就来不及跑了。
而地铺上“熟睡”的苏羡，在黑暗中悄悄弯起了嘴角。
温水煮青蛙，火候刚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