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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无法标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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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突然被人踹开,闻虞的助理竭力地拦在门前,说:“抱歉,叶少爷,你不能进去。”
门口的两人起了肢体冲突,闻虞面向门口说:“好了,让他进来。”
闻虞的助理这才让开身位,任由叶文榉闯进去。
“白择栖呢?他在哪里?你对他做了什么?”叶文榉的视线被闻虞挡住,直接问道。
闻虞眉头一挑,眼里透着不善,嘴角却微微勾起,说:“我好伤心啊,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结果却是为了别人。”
不过闻虞还是侧身,转头后下巴抬了抬,示意白择栖就在浴缸里。
叶文榉一眼看到浴缸里夺目的红,白择栖上半身无力地趴在浴缸上,立刻几步冲了过去,抱住白择栖,柔声轻唤:“小白,小白,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
白择栖脑海中有些混沌,但他还是听到了叶文榉的呼唤,他轻轻抬起头,想说没事,但稍有动作,就牵扯到后颈的腺体,疼得他直抽气。
叶文榉见白择栖还有意识,只是突然用手捂住了腺体。他便哄着白择栖,慢慢地抬起他的手看,上面有两个冒出血点的牙印。
叶文榉的手都在抖,牙齿咬得磕磕作响,转身就是一拳揍在闻虞脸上。
闻虞没有防备,一下子栽倒在地,他没有想到叶文榉的反应会这么大。
闻虞气笑了,不可置信道:“他算什么东西!你为了他……打我?叶文榉,你疯了吗?”
叶文榉跪趴下去,狠狠掐住了闻虞的脖子。他眼里蓄满了泪水,倾泻而下,语气阴森地说道:“是,我早就疯了,被你们这些畜生逼疯了!”
闻虞面目狰狞,闻言笑得更开心,撺掇道:“那我跟我一起疯啊!我知道,我们天生就该是一对。”
回应他的只有叶文榉的一拳又一拳。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为什么要标记他!”说到最后,叶文榉已经接近嘶吼,又迅速力竭,只凭身体里的悲痛硬撑着,回击每一个伤害白择栖的人。
闻虞没有还手,他的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他依然觉得自己没错,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控制叶文榉,哪怕是标记白择栖。
浴缸是恒温的,但衣服被水打湿后很冷,白择栖本来因为腺体里的信息素入侵和暴乱而意识混沌,此刻却被冻得清醒。
白择栖听到了吵闹声,睁眼一看发现叶文榉压在闻虞身上一次次挥拳。他本来也以为自己被临时标记了,但他抬手摸了摸腺体,只有些发热和疼痛,没有强制发|情。
白择栖赶紧爬出浴缸,他的皮肤都被水泡得有些发软、发白,声音嘶哑地喊道:“少爷,少爷,别打了,我没有被标记!”
见叶文榉力竭,但似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白择栖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叶文榉,压住他的双手,一遍遍地唤他少爷。
叶文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突然被白择栖抱住,又被对方冰凉的体温刺激,他才停下,转头看向白择栖,用力地回抱着对方。
叶文榉的眼泪还在不断地流下,温热的眼泪落到白择栖的肩膀上,让他感到久违的温暖,他又一遍遍地哄道:“少爷,没事了,我没有被标记。”
叶文榉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又哽在喉头,他不死心地摩挲着白择栖的腺体,重复确认后,发现确实没有临时标记的印记,只是还有一些残余的闻虞的信息素,这才放下心来。
叶文榉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白择栖身上,又一下下地亲吻白择栖的面颊,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他还在怪自己,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白择栖。
躺在地上被揍了一顿了闻虞,闻言也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强撑着爬起来,去扯开白择栖身上披着的外套,也看见确实没有临时标记的印记。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闻虞喃喃自语,不敢相信地伸手去触碰白择栖的腺体,但被叶文榉无情推开。
没有临时标记!
也就是说闻虞的信息素对白择栖根本没有作用,生物课本上也没有过这种案例。
这世界上从没听说过谁家的alpha是不能标记omega的,这和直接说闻虞不举有什么区别?
也许稍微有些区别,那就是在腺体及信息素层面,闻虞的信息素无法诱导omega发|情,无法标记omega。这很类似于监狱里化学阉割的方法,主要实施对象就是情节严重的强|奸犯。
失去这些能力后的alpha,除了体格更健壮一点,就跟beta没有什么差别了。
但要闻虞接受他其实跟beta没区别,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闻家之所以这么纵容闻虞,就是因为家里其他的孩子要么是beta要么是omega,除了从小被送出国的大儿子是个alpha,但与他们并不亲近。
虽然时代在进步,越来越多优秀的beta或者omega在各行各业中崭露头角,但很多传承久远的老牌家族,依然改不了陈年旧习,依然会优先选择alpha作为继承人,比如闻家。
闻家的这种观念越是根深蒂固,那么闻虞不能标记omega的事情一旦暴露,将会掀起多少风浪。
对于这些家族而言,继承人的顺利交接是至关重要的事,一旦继承人发生意外或是身份存疑,那家族的各支系必然要为了掌权而互相厮杀,闻家这两年的发展大不如前,能否经受得住还尚未可知。
白择栖隐约间觉得自己知道了闻家的秘辛,有点担心他和叶文榉会不会被闻虞灭口。
叶文榉不管闻虞会怎么样,在确定了白择栖没事后,就想带着他离开。
临走时,却被闻虞抓住了手腕。
“别走,你别走,你看看我,叶文榉,你看看我啊!”
但叶文榉没有回头,甩开他的手就带着白择栖出了房间。
闻虞的助理还守在门外,波澜不惊地示意叶文榉他们可以走另一个通道,从闻家的后门出去。丝毫没有因为听到老板的秘密而惊慌,依旧保持良好的职业素养。
只是等叶文榉和白择栖离开后,助理才迈步走进了房间,看着屋内一片狼藉,沉默着皱了皱眉。
助理又看看摆在操作台上的刀具,用目光在闻虞的脖颈上似有实质地比划,仿佛在挑选完美的角度一击致命。但最终,他还是收回了目光,恭敬地蹲下身,跟闻虞汇报情况。
离开闻家后,那位助理早已安排好了车辆,将两人送回去。
到家后,白择栖的身体已经冻得青紫,脸色发红,身体发热,免不了一场高烧。
叶文榉忙前忙后地,帮白择栖准备温水、药,甚至还直接帮白择栖换了干净的衣服。
换衣服时,白择栖有些难为情,尴尬地提议说自己来,自己能换好。但他手都冻得麻木了,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毫无可信度。这个提议也被叶文榉拒绝。
不过为了顾及白择栖的脸皮,换裤子时叶文榉还是特意转开了视线。
调高了室内温度,叶文榉又拿了毯子将人裹起来。
等白择栖吃完药后,叶文榉也上了床,将毯子连人一同抱进怀里,又盖好被子。
只有抱进怀里的这一刻,叶文榉一直悬着的心才平稳落地。
卧室没开灯,白择栖昏昏欲睡,嗓子干哑难耐地咳了咳。
叶文榉下床去接了杯温水,又把体温计也拿了进来。
一整夜,白择栖都睡不安稳,发热后叶文榉就用酒精、湿毛巾帮他降温,口渴就哄着他喝水,快天亮了白择栖才退烧,又沉沉睡去。
翌日,白择栖醒来时浑身无力,有点咳嗽。
见叶文榉安静地躺在身侧,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将自己圈在怀里,白择栖捂着嘴笑了笑,揪着毯子往叶文榉的怀里挪了挪,挑个舒适的位置靠着。
他一动,叶文榉就有所察觉,但感觉他是往自己的怀里靠,叶文榉就也没有睁眼。
等白择栖终于安稳地靠着自己的胸膛时,叶文榉才收紧了手臂,手掌在他的额头试了下温度,确定退烧后才滑到他的脸颊,慢慢摩挲,又低头吻了下他的发梢。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凑在一起又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
白择栖率先起床,头上顶着两撮呆毛去洗漱。
洗漱完后,他看着镜子里的头发,往下压了压,没多少用,但至少看起来不那么乱。
出了洗漱间,看到叶文榉也起床了,他睡眼惺忪,坐在床沿,对白择栖说:“过来,看看还有没有发热。”
嗓音低沉,睡醒时的沙哑有种莫名的性感,白择栖听得耳朵一热,就乖乖地走到叶文榉身前。
叶文榉的两条腿分开,将白择栖夹在中间,手臂横在白择栖的腰后,一搂,白择栖就被他抱在怀里。
手抬起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已经是正常体温了。
叶文榉就着这个姿势,霸道地搂着白择栖,头埋在他的肩侧,享受这片刻的温存与安宁。
白择栖就乖乖地由他抱着,手也抬起环抱住叶文榉的头,摸了摸,然后顺毛哄:“好啦,少爷,我没事啦。我去做饭,嗯?”
叶文榉搂着人的手没动,头轻微地摇了摇。
白择栖摸着叶文榉头发的手起了丝丝麻意,如此温馨的时刻,偏偏煞风景地来了句:“少爷,是不是我的毛衣起静电了?感觉有点……来电?”
“……?”
白择栖抬起头,仰视着白择栖,幽幽道:“非得是毛衣?不能是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