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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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五条西垂眸凝视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来自五条悟的简讯，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亚从者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反射弧，到现在才问。
感情是压根不知道的吗，也难怪他那天能说出找回被同化的人性这种话来。
她指尖轻动，细致地编辑着回复，将“圣杯战争”、“从者”、“亚从者”等概念逐一阐明。就在她准备补充魔术协会的相关信息时，五条悟的新讯息抢先弹出：
「魔术协会我们知道。」
两个世界观的融合的信息量补全还是真够随机性的，五条家的核心人物知晓魔术协会的存在，却对圣杯一无所知。
这恐怕是咒术界高层有意为之，毕竟平白多出一个六眼的竞争者，对他们只有坏处。
想想如果五条悟召唤出一个从者，再得到了圣杯，那基本等于无法无天。
“嗡——”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瞥见屏幕上“远坂向阳”的来电显示，她按下接听键。
“娜娜大小姐。”远坂向阳彬彬有礼的声音传来：“所有手续都已办妥。但斯蒂文先生的亲属执意要与您见面，他们现已抵达东京。”
“如果您不想见的话，我可以帮您推掉。”
根据远坂向阳的说法，她基本上是继承了斯蒂文的所有遗产，原本想着分一杯羹的人自然不会甘心。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接受了斯蒂文的好意，就同样代表接受了这些附加的麻烦。
“可以。”她简洁地回答。
这个干脆的答复让远坂向阳很是意外，他准备好的劝说词句顿时没了用武之地。作为一个专业的托管人，他是有义务帮娜娜大小姐阻挡住各种麻烦的。
“身份上，对方是您的爷爷，会面地点已定好，稍后我会前往高专接您。”
远坂向阳顿了顿，语气凝重地补充：“请您... ...谨言慎行。”
意思是来者不善，想也知道嘴里的肉被人抢了，能好脾气才怪吧。
挂断电话后，五条西迟疑片刻，还是给夜蛾正道发了信息，告知对方自己要外出。
出于安全考虑，夜蛾正道立即提议让五条悟和夏油杰陪同前往。
「夜蛾老师你不用担心，前几天条悟心情不好的时候，总监部和本家都遭了罪，他们现在应当不敢轻举妄动。」
「见面时，远坂律师会全程陪同。」
五条西记得这两个人应该是去偏远地区出任务去了。
“？”夜蛾正道内心咯噔了一下，他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学生的超前行为，让他的太阳穴有点发胀。
「从亲属关系结构上来说，对方是我的爷爷，你也不想听到老爷子进ICU这类让你头大的事情吧？」
如果对方真的出言不逊，倚老卖老，把老爷爷气到送进医院的这种事，百分百会发生。
深知两个学生秉性的夜蛾正道叹了口气，算了，没有咒术界的干预，他也相信五条西能把事情处理好，还有个远坂律师，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嗯，结束后... ...没什么，一路小心。」想到远坂律师会把一切安排妥当，夜蛾正道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简单的嘱咐了两句。
换上简洁的运动服，五条西跟随远坂向阳离开了高专。
坐在平稳行驶的轿车里，她凝视着窗外流转的风景。这是她失忆以来第一次外出，被“软禁”的时日确实不短了。
关于咒术总监会的近况，她只透露了一半实情。五条悟大闹一场是真，但更重要的是她与伏黑甚尔那笔未完成的交易。
一旦自己在这之前出事，钱就会变成泡影，她不认为伏黑甚尔会白白放过这么好的生意。
在拿到佣金前，那个男人绝不会允许其他人动他的“摇钱树”。
虽然承诺过不让伏黑甚尔干活，但这笔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要知道，有时候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他应该也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不过生不生气，这种事，不在五条西的计算范围内，大不了再多加点。
有这两重保障，咒术界压根翻不起来什么浪花。反倒是即将见面的这位老爷子更棘手一些，从远坂凝重的神色就可以看得出。
不过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遗嘱中明确写着：若她意外身亡，所有遗产将捐给慈善机构。
也就是说，哪怕对方恨不得要杀了她，也拿她毫无办法。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一家私人会所前，外部的装修奢华，就是没有一点美感。
在侍者引领下穿过曲折的回廊，他们在一间包厢前停下。门口的保镖推开门，只见主位上端坐着一位老人，尽管年事已高，目光却依然锐利。
五条西步入包厢，远坂向阳则以“让祖孙单独谈话”为由被拦在门外。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毕竟小孩子可比一个精英执行人要好哄骗的多了。
漫长的沉默后，老人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这是我名下的产业，感觉如何？”
“没品位。”五条西如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这... ....咳，小孩子不懂成人的审美情有可原。”老人强压怒火，挤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你父亲小时候常来这里玩耍。”
拙劣的演技，还不如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双簧有趣。听着老人喋喋不休的回忆，她虽然没有显露厌烦，却莫名的开始想念那两个吵闹的家伙了，这种感觉让她微微怔忡。
老人说的口干舌燥，看着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少女，耐心终于耗尽。从一开始，他就像个单口相声演员，极度在卖弄自己，一股怒意夹杂着羞耻涌上心头。
看着老者由白转青再转红的脸，五条西拿出手机，好心的询问：“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老人剧烈喘息着，颤抖的手指指向她，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把她带下去！”老人厉声喝道，既然说不通那就别怪他了。
话音刚落，门打开了，不过不是进来的那道门，而是藏在包厢后面的暗门。
首先没有生命危险，外面有远坂向阳，如果长时间见不到她出去，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别碰我。”避开伸手过来的黑衣保镖，在老人阴鸷的注视下主动走进暗门。
“叮——”
电梯门开启，刺目的灯光让她不适地眯起眼。视线清晰后，映入眼帘的是穿梭往来的兔女郎，此起彼伏的吆喝与轮盘转动声不绝于耳，这里是个地下赌场。
只是想用赌博榨干她的财产？作为计谋未免也太过简单了。
“大小姐，请跟我来，接下来我将带您在游乐园玩上几个小时。”
还真是别致的“游乐园”，五条西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多做停留，慢悠悠的跟在保镖身后。
她在圣杯里沉睡的时间里，世界观进行了“修正”。
作为从者最强的底牌宝具，因其过于超规格的威能而被彻底封禁。而能够洞穿现在，遍览过去现在未来的千里眼同样惨遭削弱。
为确保她无法强行突破限制动用宝具，更是将她的魔力压制到了最低限度。以这个世界的标准衡量，相当于四级咒术师的咒力水平。
但是世界规则也是存在的，剥夺了这些，自然也要补偿相应的能力。千里眼虽然失去了本来的作用，但作为补偿，换来了全方位的感官强化，视觉最为明显。
而被封印的宝具所对应的EX级数值，则被完整转移到了幸运属性上。她现在应该是地球上最幸运的人，没有之一。
然而这样的补偿仍不足以弥补失去的力量，作为亚从者原本是不能完全获得灵基原本的数值面板，由此五条西完整的获得灭世之神的三A面板。
只是目前因为被圣杯封印了战斗能力，五条西暂时还不清楚放到这个世界是什么水准。
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天与咒缚”了。
所以只是想利用赌博让她跌入深渊，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希望这个地下赌场有足够的资金吧。
在赌场所向披靡的一个小时后，身后跟着的保镖已是一脸菜色。无论荷官如何暗中操作，最终的胜者永远都是这位气定神闲的大小姐，这完全违背了常理。
意识到这个计划彻底失败，保镖不动声色地向同伙递了个眼色。对方会意，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快步隐入狭窄的通道深处。
“大小姐，我想您也玩腻了这种枯燥的小游戏了吧，接下来我将带您玩一些更加‘刺激’的项目。”
五条西点了点头，确实有些厌倦了这乏味的输赢。在保镖的引导下，她穿过一条昏暗狭窄的通道，最终停在一扇隐蔽的房门前。
推开门的一刹那，保镖应声倒地。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哟！大小姐，真是好久不见啊。”
慵懒的嗓音从房间深处传来，伏黑甚尔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两条长腿嚣张地架在茶几边缘。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休闲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随意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轮廓。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手臂上紧绷的肌肉线条。
手里把玩着一个透明密封盒，两根未拆封的注射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墨绿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如同狩猎中的野兽，嘴角那道疤痕随着他讥诮的冷笑微微牵动。
“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