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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   闹腾了半日,消耗了不少体力。

      郝白芷现在有些困顿,躲在花盆后,只想眯眼打瞌睡。但她强撑着眼皮,一眼不错地盯着殷恒,就想看他被自己气得咬牙切齿、头痛欲裂的样子。

      可殷恒毕竟是干大事的人,哪能这么地没涵养,他只是伸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胸口的污渍,就优雅地起身,潇洒离去。

      郝白芷:“……”这头啊,嗡得一声疼了起来。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恨得咬牙切齿,这些年婚姻生活强忍着的憋屈没有来得及释放,脸上有一种难言的痛。

      郝白芷一晚上没睡好,躺在地板上唉声叹气辗转反侧,直到自己有了新的整人的主意,她这才将头埋进短嘴小巴哥的怀里,心满意足地安然睡去,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睡到午夜,殷恒蒙眬间听到卫生间不停传来冲马桶的声音,他陡然一惊,睁眼侧耳倾听,寂静无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重新闭眼入睡,又只听得不远处隐隐有“哒哒哒”的声音。

      他忍了半日,匆匆下床,推开卫生间房门一看,一只大黄正蹲在马桶上,上厕所。

      画风有些奇特。

      殷恒看得一愣,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礼貌地说: “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关门那一刻,又恍惚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啊。这狗怎么在自己的房间上厕所。

      念头刚一闪过,殷恒再次走进卫生间,看了郝白芷半日,看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给对方一个眼神疑问,“看什么看,你还想给我擦屁股吗?那你来啊。”

      “你知不知道我洁癖是很严重的?你知不知道,你上过的厕所,我要找人专门来消毒的?”

      郝白芷:“........”当然知道,要不自己还不来呢,就是要纯恶心你的呢。

      她转身按了一下马桶的冲水按钮,回头看着他,扭身咧着大嘴笑。

      一副傻白甜,求夸夸的表情,故意气他。

      殷恒:“......”诧异地看着她,想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直接抓起郝白芷的后颈肉,将她提起,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

      郝白芷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便“咻“地一下,被扔了出去。

      紧接着听到“咔嚓”的关门声,殷恒冷淡的声音同时传了出来:“以后没事,别进我房间。一只狗上厕所,随便用人马桶,像话吗?做狗也要有狗德的。”

      郝白芷:“……”听到他无可奈何的生气声,顿时咧嘴,嘻嘻,哈哈哈,嘻嘻,笑个不停。

      心情舒畅,高兴得不行。

      殷恒这一觉睡得颇不安稳,凌晨四点,就听见有人扒拉自己的房门。

      他翻身将头埋进被子里,装听不见,可门外的人有些坚持不懈,好像是自己如果不开门,她就誓不罢休。

      无奈,殷恒憋着一股气打开房门,刚想骂人,抬头看门外却空空如也。

      回转身想关门,却感到有人扒拉自己的裤腿,低头一看,郝白芷正端坐在那里,昂头看着自己,咧着嘴冲自己摇尾巴。

      眼神清纯又无辜还带着几分讨好。

      殷恒被骚扰那么多次,再好的涵养,也有些生气,“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郝白芷微眯着眼睛夹着飞机耳,前后跺着脚,将身体扭成麻花,还不停地呜呜呜。

      她转头看了一眼殷夫人房间的方向,意思是,“你妈让你去爬山。”

      殷恒懒得理她,“有病。”

      “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郝白芷:“……”无奈只能回头摇人。

      殷夫人站在门口凄凄切切的,“哎——,你连个山都不愿陪我爬。我要儿子有什么用。”

      殷恒:“……”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明显感觉自己被搞得有些神经衰弱,“妈,我昨天一夜都没休息好,你让我好好睡一会儿,成不成?”

      殷夫人心中一酸,叹了一口气,眼角似乎还在泛泪光,“好吧!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也只是想跟自己的儿子多相处一些时间而已。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殷恒:“……” 看着那落寞孤寂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妈——,你等等我,我换件衣服就来。”

      殷夫人愁云立收,笑了起来,“好好好。等你啊。”

      这时正是盛夏,太阳还未跳出地平线,但已晨光大亮。道旁绿树成荫,花气袭人,草丛露珠晶莹,一片新绿。

      空气也是难得的新鲜。

      殷恒起初是不情愿地来,但看美景得心旷神怡,伸了伸懒腰,心情也变得舒畅不少。

      “儿子,没见过凌晨五点半的太阳吧?”

      “嗯——,是的。”

      “儿子,你一天到晚忙工作,难得有时间接触这自然风光。”殷夫人看着太阳镀在儿子脸上的光,觉得他的脸不再冰雕,灵动有生气很多,不由地感叹道:一天天缩在精钢铁泥里,人也变得行尸走肉毫无灵魂。现在让你多吸收一些天地灵气,看来也是对的。”

      殷恒:“……”顿了一下,似乎理解了母亲的良苦用心,“谢谢妈妈。”

      郝白芷和短嘴小巴哥正在田野里愉快地玩耍,追逐着一只在草丛中翩翩起舞时而立在花边上的黑身金边的蝴蝶。

      期间听到母子俩的对话,她千方百计让殷夫人凌晨四点带儿子爬山,是想搞得殷恒心慌意乱、精疲力竭、苦不堪言。

      却没来由释放了他的灵魂,愉悦了他的身心。

      可却事与愿违,弄巧成拙,

      郝白芷有些不忿和不甘心,灵机一动,飞身而过,绊得他一个踉跄。

      殷恒:“……”吓了一跳,胸口一紧,镇定下来,看着郝白芷回头看着自己的洋洋得意的眼神,表情有些困惑。

      他觉得自己进家门以来,没有做什么得罪这只狗的事。

      为什么它屡次三番招惹自己?

      似乎在跟自己处处过不去。

      殷恒感觉自己跟这条大黄似乎八字不合,隐隐有些犯冲。

      他本想息事宁人,但骨子里的好胜心和商人自身特有的心机,迫使他想耍一些手段回击一下。

      于是,殷恒蹲下身子,略微眯起眼,将目光落在短嘴小巴哥身上,他觉得它比较憨态可掬,容易攻略身心。

      置敌第一步,分化瓦解其势力。

      自己也有意在母亲面前展现自己对小动物的慈爱之心,便向短嘴小巴哥吹起口哨,招手让它过来。

      态度异常地和蔼可亲。

      短嘴小巴哥本来就亲人,一听到口哨声,就触发了自己身体的按钮似的,摇着尾巴扭着屁股,欢腾腾就过去了。

      还自觉躺下来,翻起肚皮,让他rua啊rua啊

      郝白芷:“……”

      殷恒用拇指摩挲着短嘴小巴哥的唇角,说:“你真是个乖宝宝。比另一条大黄,好多了。”说完,看了郝白芷一眼,眉毛一挑,神情有些招人,也有些煽风点火的挑衅。

      看起来就有些欠扁。

      郝白芷坐在那里用后腿假装若无其事地挠着下巴颏,心里却气炸了。

      哼,虚情假意心机深沉又阴险可恶的男人。

      呸——

      “以后,我们不再是好朋狗了。”当短嘴小巴哥回到郝白芷身边时,她转身对它说,“哼——”

      话落,就气呼呼地翘起尾巴小跑着往前走,一点也没有等短嘴小巴哥的意思。

      短嘴小巴哥:“……”本来就憨实迟钝,现在更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老……大,你怎么了?”

      “我生气了。为什么你知道我跟那个男人不对付,你还要跑去跟他玩。咱俩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短嘴小巴哥支支吾吾笨嘴拙舌,半天也没把话说明白,“我……他……吹……”只能垂眉耷儿,夹起尾巴,紧紧地跟着郝白芷。

      表情又无辜又委屈。

      最后它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又认真,“老大,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跟他玩了。”话落,眼珠左右乱转,心里慌得不行。

      它是害怕再次被抛弃,害怕郝白芷从此以后再也不理自己的。

      郝白芷回头望了短嘴小巴哥一眼,它眼眸升腾起了雾气,似乎要哭了。

      她觉得要怪就怪殷恒那厮心机太过深沉,诱哄短嘴小巴哥,不能怪罪它的。

      毕竟短嘴小巴哥太单纯了,哪能玩得过殷恒,只要他略施小计,自然容易上当受骗。

      所以她决定不再它生气了,“好啦好啦。我不再生你气了。以后离那厮远点就行。它可坏可坏了。”

      “哦,嗯,嘻嘻。”短嘴小巴哥的愁云敛收,立刻眉开眼笑,欢欢腾腾地跟着郝白芷屁股后面跑。

      俩条狗说着笑着,在田野的小径上,时而一前一后,时而齐头并进,一起打闹追逐。

      重归于好再也毫无芥蒂。

      当殷恒再冲短嘴小巴哥啾啾时,为表达自己对郝白芷的忠心不二,头也不回,再也不搭理他了。

      殷恒:“.......”

      一人一狗一对视,郝白芷尽数给他一个冷静不屑的眼神,连眼角都含着若有似无的轻蔑。

      殷恒:“……”

      郝白芷在草丛中走过,身体染了一些湿气,在一片沁凉中陷入沉思。

      她决定先发制人,再将他一军,这样才能一舒心中这口郁闷之气。

      爬到山中央时,郝白芷踩到张牙舞爪的枯枝,顿了少顷,灵机一动。

      嘎嘣一下,摔倒在地,假装再也爬不动了。

      殷夫人一走过来,她就抬起自己的爪子给她看,意思是你看,我的腿都累出毛病了呢。

      殷夫人当然知道她在演戏,只能好言相劝,可任凭她怎么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哪怕说下山就给它喂火腿肠,郝白芷还是躺在地上耍懒,怎么也不起来。

      与此同时,郝白芷还给短嘴小巴哥使一个眼色,“快躺下。快躺下。”凑近了哑声笑着催促,“这路咱不走了。快——”

      短嘴小巴哥一脸懵,虽然不知道郝白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乖乖照做,往地上一摊,也不再走了。

      殷夫人:“.......”抬头看着殷恒,眼神有些无奈,“........”

      最后只能殷恒担负起抱狗上山下山的重任,这两条狗虽然体型不算很大,但最近因为伙食比较好,体重还是不轻的。

      他自然是累得不轻的,回家时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和腰,一边看着这俩戏精,咬牙切齿道:“你们.......要......减肥了。”

      一个扭腰差点把自己给闪了,表情凝滞了一下,有些痛苦有些生无可恋。

      短嘴小巴哥:“……”抬头看着他,一脸懵,压根儿不懂他在说什么,又继续埋头干饭。

      而郝白芷:“……”觉得自己阴谋得逞,一高兴,早饭又多炫了几大口。

      殷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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