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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还剩下的，是为数不多的理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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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湿漉漉的眼神就像是一种欲说还休的邀请，愈发靠近着，我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体都是带着花香的潮湿
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
但是此刻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限靠近着，让我无暇思考。
这算是爱吗？只是一种冲动吧。
一种人类遇到美丽事物本能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握着手腕的力气逐渐松懈，对方似乎并不需要由我来控制，轻轻的，将对方的手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扶向了她的脸颊。
我的脸贴进她的脸，在被冻结的时间里，一切都失控了。
“你会……怪罪我吗？”
失神的我询问着，“会怪罪我的失礼吗？”
没有回答，只是在沉默中粗重的喘息着。我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拍打在我的脸上，温暖又潮湿。
就像涌起的潮水，吞没着我。
直至两对嘴唇碰撞的时候，才彻底的将时间冻结。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好像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就是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
柔软伴随着对方口中的香甜，流淌进我的心间。
我向这个女孩，递上了我的初吻。
在一个……没有理智，甚至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
……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她推开，这一吻，我的所有精力似乎都被对方吸走。
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便将我推到一旁，我感觉浑身发软，无力的瘫坐在她的书桌前。
那一刹那，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都是一片模糊。
就像是被人用雾气蒙上了眼睛。
我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这是呢喃着仰头望着天花板。
灯光就像黑夜中的月亮，明亮而清晰。
在这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我有一种置身至夜的感觉。我似乎做了一件非常出格且无理的错事。
但是出奇的，这是一种我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舔着嘴唇，回味着刚才的味道。
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好像是做梦一般，那样的不真实。
“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对方问道，说话的声音带着嗔怒。
我摇摇头，咧起嘴角“似乎做了一个很出格的事情吧。”
“何止是出格，简直无礼。”
虽是说着，可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她只是一脸娇羞的死死的盯着我。
她似乎并不愤怒，也并不埋怨。
“你会记恨我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记得的。”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那最好一定要永远记住。有一个不要脸的姑娘，趁着探病的时间，对你做出了这么无礼的事情。”
我感觉我好像就像一个无所谓的混蛋，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并没有伤这个姑娘的心。
“所以这才是你来的目的？”
我仰着下巴，思索了一阵。“不是，我真的就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在学校找了你一天，甚至去道场还找你了。”
“可是我没有找到……”
“我有些担忧，是不是因为那天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让你生气了？所以我当时也犹豫着要不要过来看看你？”
她听着我毫无生气地叙述着，擦了擦嘴角的水。“那你最后为什么过来了？”
“我……有点想你了。”
抿着嘴，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对方。
“我并不明白什么是爱情。真的！我不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所以对于那天的问题，我真的没有办法给出一个让我们所有人满意的答案。”
“不过，自从那天看见你在雪地里的身影后，我便总会想到你。”
“你就好像一个突然闯进我世界的陌生人，打乱了我的所有，让我魂牵梦绕。”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是喜欢，因为他们都说爱情是无私的，可以将自己的仪器毫不犹豫的献给对方的……真挚的感情。”
“可是我并没有这样的勇气，甚至连回答问题都犹豫的思索再三，所以……我不可能肯定自己的情感是什么？”
“因为我不想欺骗你……让你受伤。”
“可是我真的很想念你，我真的担心你生气，那种牵挂折磨着我，让我寝食难安。”
“因此……我还是来了。”
她躺在那里，一言不发，虽然从未离开过我，这我却看不出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
“你害怕我受伤吗？害怕我难过吗？”
我郑重的点点头，“是啊，我真的太害怕了。”
“那你觉得你刚才的行为不会让我受伤吗？”
她的眼神变的锐利，语气也严肃起来。
我对着那个眼神，这一次，我却没有慌张的四处躲闪。
也许并不是因为我变得勇敢或者直面了自己的内心，只是单纯的因为那一吻……
耗费了我所有的心神和精力。
我没有力气再去顾及那些了。
“也许吧，但如果可以我会尽力负责。”
“你会尽力负责？负责到什么程度？”
“负责到……你不会为此而受伤，负责的终有一天，我能够直面我自己，毫无顾忌的说出那句我爱你。”
理智将我的思维吞没，那个店员说的那句友情之上，恋人未满，时刻萦绕在我的耳边。
也许是因为这句话的影响，也许说我早已这么承认……
我掷地有声地说着“我不会做出让你受伤的事情的。哪怕你会讨厌我，那我也会在你将我彻底遗忘后，才离开。”
我看着她，看着那张乖巧的脸，看着那尖锐而令人怜惜的眼神。
“还真是像小茶会说出的话呢。”
半晌，小三日忽然笑了笑，眼神变得柔和，浓浓的眼波里，流出了像水一样的东西。
清澈，干净。
如同秋天的一池潭水，似乎只需要一片枫叶落下，便能荡漾出无尽的波纹。
“其实那个问题……我本来也没有想要一个答案啊。”
“你真傻呀，怎么会因为那种事情担心我呢？”
她虽然在笑着，可是说话的时候，眼角却流出了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
我伸出手，替她擦拭着眼泪，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只不过，感觉将刚才的那些话说出后，我的内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我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在懵懂的观念里，递上了一份满意的答案。
“别哭了，搞得我像在欺负你一样。”
“明明就是在欺负我，你这个坏人。”
她抿起嘴，露出些许微笑。
我梳理着她的头发，任由她笑骂着我，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我感觉到了幸福和温馨。
“小茶……”
忽然，她开口叫住了我。
“你说我在这里。”
“今天我的母亲不会回来，所以……”
她抬起头，红扑扑的脸上露出着一丝期待，“你今晚能在这里住下吗？我想让你陪陪我，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那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无法找到一个拒绝的理由。
点点头，我轻声道“好！我陪你。”
“谢谢你！你今天就睡在我的床上吧，和我一起。”
说话间，对方忽然起身，一把搂住了我，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他将脸凑到我的耳边，低声的耳语道：“今天晚上就靠小茶来照顾我了。”
轻柔的声音吹动了我的发丝，痒痒的，让我的心里燃烧起一股欲望。
“靠我么？”
“嗯！靠你了哟。”
对方，说着又将我往怀里拽了拽。
感受着她身上温暖的香气，去还剩下的，仅仅是那禁忌之下，为数不多的理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