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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入荒岛 ...

  •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远处的海浪腾空百米,卷飞了低空的白鸟。

      白鸟惊的落到了低处的沙滩边,蹦跳着挪到一个白色石头旁。
      不对,是人头。

      也不对……
      是毛茸茸的猫咪,脸着地趴在沙滩上,白色的尾巴被海浪打湿了一大半,剩余的被阳光晒到炸毛。

      “哈,啊——!”
      燕时封惊醒,双手撑在沙子上将整个上半身抬起来,止不住的喘气。

      喘了好几口,喉咙口的沙子都快被他咽下去了,他才锤着胸膛,憋红了脸把嗓子眼里的异物吐出去。
      黏糊的口水海藻中还夹带着几团猫毛。

      “这是……哪里?”燕时封晃了晃脑袋,把耳朵里的海水拍出去,等难受感下去,他盘腿坐在原地打量四周。

      刚刚的白鸟歪着头看他,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燕时封寻着他离去的方向抬头,一座荒岛映入眼帘。

      每颗树木都有几百个他那么高,一眼望不到头,结果——
      啪!

      他后脑勺着地倒了下去,海浪在他的头顶处停了步子。

      “我记得……”
      他忽的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完了,记不起来了。
      他是谁?他在哪?他要干什么去?
      在记忆深处挖了半天只捧出来三个问号。

      燕时封稍稍侧头,瞅见了旁边和他同样处境的一个背包。

      背包没有湿透,看起来有防水功能,边缘挂着几把锋利的武器,空闲的网格里也塞了几枚手榴弹,

      燕时封坐起来小心的挪过去,在背包里一顿翻找。

      翻出来一堆武器和一些基础物资。
      最耀眼的就是那个金光闪闪的奖章。

      奖章上写着:一等功。
      燕时封将军。

      燕时封懵了半天,看着上面刻着的缩小版自己严肃的面孔,对着海浪捏了捏自己的脸。
      我?

      这是我?

      燕时封一点都不记得。

      咕噜噜——
      记不起来了也不妨碍他肚子饿。

      他从里面翻出来几袋军粮,不知道咋开,愣是咬着包装袋撕扯半天,最后“呸”了一声。

      “好难吃。”

      成功撕开后里面也只是一块比石头还硬的压缩饼干。
      更难吃了。

      他把饼干丢了,晃着步子想去森林里面找点吃的。

      燕时封还穿着军装,浑身湿透了也不影响他的帅气。
      厚重的军靴踩在沙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迈进了森林。

      把后面的背包忘的干干净净。
      也完美的错过了路过的搜救游轮。
      游轮很破旧,透过窗户看内里确很新,船上的人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拿着探测仪挥了半天最后开走了。

      踏进这座陌生的荒岛就是他后面堪称冒险般的生活的开始。

      没走出两步,后颈处就传来发热般的疼痛。

      他抬手按了一下,痛的他当场抱着膝盖靠在树下缓了半天。
      失忆把他生活常识都失走了,害他的那群人是生怕他根据哪个没忘干净的蛛丝马迹想起来。

      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抓着自己的尾巴缩在树下发抖,没一会,空气中飘过一丝香甜的味道,仔细感受还有点暖暖的。

      燕时封抬头嗅了嗅,“什么味道?”
      好甜。

      是热可可,他的信息素。
      得亏这荒岛四下无人的,不然若是让他的部下看见,私下里能议论三年都不止。

      可能是因为本能所在吧,燕时封就算是失忆失的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他抬手捂住了后颈,冰凉的触感好像往热油里滴入了一滴水,惊的他原地跳了一步,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他想往回收,但特殊日子收不住。
      急的他眼泪都下来了。

      忽然想到被他忘在沙滩上的背包,他赶紧跑回去,在背包里一顿翻找。
      想找点能用的东西。

      找是找到了,但他不识字。
      倒不是他本来不识字,只能说那些人下手太狠了。

      他拿着一包未拆封的抑制剂和一罐不知道什么的液体懵了半天。
      另一罐是加强身体素质的,可以让人有一瞬间的爆发力,在末日中很多人都喜欢用,曾经的他也喜欢。
      现在的话……多少有点不合适了。

      在他纠结期间,包里飞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球。
      幸亏,这包里还有个智能AI,通讯器来的。

      以为他能得知一切了?
      No,这东西崭新出厂,比恢复出厂设置的燕时封还要新。
      他原来的早被有心之人打坏了。

      智能AI投出全息屏,和燕时封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跨物种交流。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顿教,可算是教会了。

      “你叫什么名字?”燕时封眨着好奇的眼睛问。

      智能AI都累瘫了,因为远离信号塔的缘故,它有点接触不良,屏幕闪了两下说,“你想……叫……叫什么……都行。”

      燕时封想了半天,最终决定叫它小球。
      因为它长的像个球。

      小球给燕时封检查了一下身体,说他被注射了某种药物。
      不仅记忆清零,就连身体都在退化。

      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已经从一米八的大高个变成了一米六的小个子。
      小球能做的只是帮他紧急刹停,再继续下去就要成细胞了。
      力量用的太多,小球休眠了。

      燕时封扯了扯身上变得宽松的衣服,艰难的给它们打了个结,而后往鞋子里塞了点东西才能正常行走。

      他把小球装进背包,拖着厚重的背包往森林里走。

      小球说晚上不能待在海边,在森林找一块空地,在天黑之前把火生起来。
      要现在的他生火,那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森林里高大的树木遮挡了大部分阳光,燕时封好不容易才在一个灌木丛后面勉强找到一个栖息地。
      远处可以眺望到海边的沙滩,后面是漆黑的深林。

      燕时封按照小球教的,找了一堆干柴火在那转了半天,脸都黑了火苗愣是一点都没看见。

      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终于——
      被熏晕了。

      要是燕大将军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估计都不愿意承认。
      要是让他安全回去了,那些人可就遭老罪了。

      他一直晕到半夜才清醒过来。
      睁眼就是点点繁星从树的缝隙间挤出来,一晃一晃的。

      不对!
      天为什么在晃?

      燕时封挣扎扭动了一下,用余光看到自己的现状。

      他被一群野人五花大绑在棍子上,被两个人抬着往前走,他的背包和他同病相怜,被挂在另一根棍子上。

      好了。
      现在无奖竞猜,是当奴隶还是当食物?

      燕时封脑子很混乱,想摇头清醒一下,一扭头,旁边一个野人嘬着手指头边流口水边看着他。

      好吧,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燕时封扭动了一下,喊道,“你们不能吃我!”
      虽然记忆已经退化成了孩童心性,但人对生存之本能是刻进DNA里的。

      在燕时封开口后,一群野人都以一种好奇惊诧的目光齐齐望向他。
      估计是觉得食物不应该会说话。

      他们叽里咕噜用不明语言商量了半天,架着他的那个人才开口,“狼……捕猎……什么不能……吃?”

      这个人说的通用语言,讲的不是很流利,好像刚学会几个外国话的小屁孩向别人拽单词来寻求夸赞。

      燕时封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耳朵。
      确实是狼,而且是一个很庞大的狼群。

      就算是按食物链来看,也是吃与被吃的关系。
      况且和野人根本讲不通道理。

      太难为小孩了。

      燕时封欲哭无泪的被他们架着回到营地。
      营地里生着篝火,一堆人围着火跳舞。

      回来的人急着参与进去,就这么随手把燕时封放在了架子上,活脱脱一个烤羊的姿势。

      生之本能促使着他想大喊大叫。
      刻在骨子里的习惯生生压住了这股欲望。

      他仰头看天,还没吃什么东西的他肚子跟着咕噜噜叫起来。
      现在的他连摸着肚子欺骗胃都做不到。

      叫的太频繁惹得某些人不耐烦了。
      哦,不是,是某些食物。

      和他同样处境的还有一排人。
      什么品种的都有,按生物链来看他都不是这里最弱的。
      毕竟猫好歹也是食肉动物,这群人里还有一只垂耳兔。

      烤兔子好像蛮香的……
      不对!

      “你TM能不能别叫了,烦死了。”旁边一个和燕时封同品种的黑猫被竖着绑在柱子上,满脸写着烦躁和:这些人绝对克我,几个大字。

      燕时封委屈巴巴的“嘤”了一声,“不是我想叫的,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哎。”

      对方“啧”了一声,“小屁孩就是幼稚。”

      他一脸暴躁的说出这句话本人却动弹不得的神情,宛如躺在砧板上的鱼怒斥主人拿刀的姿势不对。

      给旁边的他队友整乐了,是那只垂耳兔,本应是性情温和的品种,说的话却很刺人,“队长!是谁非要下船的,现在好了,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不一定。”

      哎,这话说的,这群狼总不可能都给烤了吧。

      “闭嘴!”队长红着脖子喊完就不搭理人了。
      宫南舟,性别男,alpha,品种黑猫,现是狼群众多食物之一。

      看来都是一些同病相怜的家伙,燕时封想问问他们认不认识自己,失忆的感觉很不好受。
      抬头望向那只黑猫又有点胆怯。

      看着太凶了。
      他收回视线,心想算了。

      燕时封被倒挂着,旁边的篝火烧的多旺,他心底就有多害怕,尤其是那些野人看着他流口水的模样。
      本就崩溃的他再加上特殊期,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在清凉的后半夜里,这股暖流划过,刺激的在场一半食物都清醒了。

      那只垂耳兔爆了句粗口,藏在灰色头发里的耳朵瑟缩了一下,“草!什么味道?热可可?”

      他面部狰狞一瞬,奈何他现在连捂住后颈的姿势都做不到。
      于是挣扎着抬起长长的耳朵,一巴掌就朝他队长扇了过去,“醒来,你也别想睡!”

      宫南舟都被扇懵了,刚一睁眼,后劲的腺体就被刺激的一痛,他咬着牙,对着味道来源暴躁开口,“你TM能不能把味收一收啊!”

      “你知不知道这里都是alpha,你想死直说!”

      宫南舟也是气头上了,本来被背刺已经够让人不爽了,还出了这么个事。
      狗路过他面前都得被他踹一脚。

      燕时封被吼的愣了一下,眼底很快就蓄满了眼泪,“我,我不会啊!”

      甜腻温暖的气息在此刻比中间的篝火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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