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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仇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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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絮的兄长名叫苍俞,长了她六岁,他们家皆是天蛊族人,世代生活在流花城。
当年,芜絮的大伯正担任族长,一家人一心只为天蛊族,虽然操劳较多,但日子也算安宁。
可正当重新选举下一任族长之际,意外发生了,那年芜絮刚满十二岁。
她的大伯心中已有满意人选,且那人在天蛊族中的声望也较高,是最适合担任下一任族长之人。
在族长继任大典的前一晚,一场大火吵醒了所有人。那名合适的人选被困在家中,活活烧死,而芜絮他们一大家人也同时遭到暗杀。
家中长辈护着芜絮与苍俞逃出,长辈们惨被杀死,而追兵很快到来。流花城外,苍俞让芜絮独自先跑,他自己吸引追兵的注意,将他们往另一个方向带去。
按照苍俞指的方向,芜絮不停向北面跑着,直到力竭,晕倒在水边。等她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芜絮本想返回寻找苍俞,但却在一座城中发现了天蛊族人的身影,他们追来了。无奈,她只好继续逃亡。
不想却在荒林中遇上了猎食的妖兽,她又累又饿,体力早已不支,根本斗不过那妖兽,身上被撕咬得一片血色模糊。
眼看就要被那妖兽吞吃入腹,弋澜与麒舟出现,击杀妖兽,这才救下她一命。此后,芜絮便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她也一直注意着天蛊族的动向,可这么多年都没有寻到苍俞的下落。只知道事发第二日,天蛊族的继任大典照常举行,而担任族长的,是一名平日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人。
芜絮心里清楚,那当上族长之人,大概就是谋划暗杀他们的人。但她找不到明确证据,自己的实力也不够去复仇,只能暂时压住心头之恨,拼命修炼。
直到几日前,芜絮忽然收到苍俞就在流花城中的消息,虽有预料这可能是个陷阱,但她还是决定前往查探。
没想到才进流花城,芜絮就遭到埋伏,中了蛊毒,被抓入炼蛊场。
在炼蛊场,她亲耳听楼参承认了当年之事,就是现任族长一手谋划了那场“意外”。
芜絮盯着小豆眼男,紧握手中刀柄,“尊上,劳烦您先帮我控制住我阿兄,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嗯。”几道灵力自弋澜指尖飞出,变幻成索链飞速拴住苍俞,令其动弹不得。
芜絮拔出直刀,一脚蹬地向小豆眼男扑去。
蛊毒被暂时压制,芜絮不再受其干扰,攻击凌厉迅猛,不过四五招,小豆眼男便招架不住,想要逃跑。
但芜絮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刀又一刀斩断他的去路。
小豆眼男被砍了几刀,跌坐在地,声音颤抖:“饶命,饶命啊,当年的事我也未参与,饶我一命吧!”
芜絮的刀架在他脖颈上:“饶命?当年你们可曾放过我们任何一人?!”
“我……”小豆眼男藏在背后的手一动,一道红光冲天而起,他发出了信号,“呵呵,你们等着吧,族长马上就会带人来了,你们谁也别想……”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小的眼睛第一次瞪得那么大,鲜血自颈间喷出,眼神快速涣散。
芜絮保持着挥刀姿势,定定站在原地。
过了许久,远处出现一队人影,快速靠近,是族长带着人赶来了。
看到大儿子被杀,头颅几乎被斩落,族长目眦欲裂,“是你!是你杀了我儿!”
芜絮冷笑一声:“是啊,不仅如此,我还要杀了你们,为当年被你们害死之人报仇!”
族长:“哼!就凭你?上!”
一声令下,族长手下那帮人攻向芜絮,他自己与楼参则站在后面看戏,两人皆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面对十来个人的围攻,芜絮不仅没有败迹,反而越战越勇。
此前芜絮刚进流花城,他们派了个年轻姑娘出来,才让她防备心不足,不慎中了蛊毒被抓。现在大家正面交锋,一般族人又怎会敌得过她?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十多人都受了伤纷纷倒地不起,芜絮没有停歇,直刀斩向族长与楼参。
看形势不对,族长和楼参甩出烟雾弹,打算遁走。
芜絮一刀将还未炸开的烟雾弹打飞,闪身拦在二人面前,“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跑!”
逃脱不了,族长与楼参只好动手,与芜絮战在一起。
各类蛊虫、蛊术漫天飞舞,但芜絮本也是天蛊族人,都一一破解。可她忘了自己还中了蛊毒,灵力运转时间长了,星遥的压制渐渐失效,蛊毒再次发作。
芜絮浑身抽痛,跌落在地,无力再动弹丝毫,对方见状当即反击。
弋澜出手,一瞬就将那二人困住,随即为芜絮输入灵力,压制着她的蛊毒。
“多谢尊上。”蛊毒被压制住,芜絮缓了过来。
她起身,走近那二人,将刀架在楼参脖颈上:“说!怎样让我阿兄恢复正常?”
楼参眼里透着惧怕:“他,他全身早已被蛊毒侵蚀,没法恢复了。”
芜絮加重手下力度,在楼参颈侧划出一道血痕,看向族长,语气冰冷:“说实话!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族长哆哆嗦嗦:“别,别杀我儿!我说!要让他恢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需要有人能心甘情愿将他身上的蛊毒都引到自己身上,而且中途不能停,否则前功尽弃,两人皆会死。”
芜絮手一抖:“此话当真?”
族长:“千真万确!你也是天蛊族人,应当能看出他的情况,确实只有这个办法。”
芜絮垂眸沉默,族长所言,她知道应该属实,但这要让她如何接受?
转身,她缓缓来到苍俞身旁。
现在暂无人操控苍俞,他双目微合,静静坐在地上。
“阿兄……”芜絮蹲下身,抬手轻轻抚上苍俞的面庞,泪水滑落在脸颊。
少顷,她似是下了决定,盘膝而坐,变换手势,准备将蛊毒引至自己身上。
“芜絮!”一旁的星遥拦住她。
芜絮嘴角勾起微笑:“多谢妖神此前出手相救,只是我无法看着阿兄这样,自己却什么也不做。”
星遥:“本君有个法子或可一试,但结果如何,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