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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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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往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手腕微抬，一把拉住了贺劭的手腕。他握着贺劭手腕的力道很大，呼吸有些重。
他在洗过澡后没有打理头发，半湿的头发随意地散着，前额细碎的黑发下是一双清醒而克制的眼睛，项往其实是个很有攻击性的人，否则他活不到这么大，只不过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显得很好说话而已。
姜从砚和濮曼都能察觉到，项往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贺劭心情很差。他转身抵着门的时候是希望自己能克服一些东西，但是没能成功，这让他很难受。
“没有不喜欢，”他低声说着，“我只要看到你，我就想不管不顾跪在你的脚下，吻你的脸，吻你的嘴唇……我难受得快死了。
“我彻底、完全地属于你一个人，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你而存在的。你可以随时随地使用我，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大街上，或者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想，都可以。
“你想让我活着我就活着，如果你想我死，那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不理我，不对我说话，不想碰我，我就痛苦得想死。我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你。”
……
房间很安静，项往很少说这么多话，他不喜欢表达自己，更多的时候都在沉默，像一颗安静的树。
“你的所有电影，我都不敢看。想见你只能通过那些电影和电视剧，可是我会嫉妒，我都快疯了。我不敢听你说话，不敢看你的视频。我听到有人看你和许韧文的片段，他们说许韧文喜欢你，他们讨论关于你的事，他们说你和谁有cp感、有夫妻相……我都受不了。”
但是贺劭知道，他是藏在树后面的野兽。
项往情绪有些激动，眼睛很红，眼白的红血丝狰狞地爬出来，他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有点模糊，好像有点看不清贺劭。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项往脱掉了所有的衣服，他的肌肉是很好看的，不肉，不是大块头，他个子又高，肌肉不压身高，身体就像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只有墙上一些用电池的氛围灯还亮着。项往的身后就亮着一只，暖黄的光是照亮了他的后背。他重新跪下来，手垂落在地上，身体弯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脊椎像一条优雅的蛇，修长的脖颈被黄光包了一圈，阴影勾画得身体轮廓更加完美了。屈起的双腿微微岔开，完全是一个任人玩弄和支配的姿态。
他把身体的使用权和控制权彻底地让渡给贺劭之后，在贺劭的视线下，身体缓缓地有了反应。
……
项往盖着一条被子，肩膀、脊背和腰露在外面，半跪趴在床上，胳膊支着身体，脊背中央凹陷下去的位置很性感。他低着头，按照贺劭的要求静止不动。
……
结束后，项往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在床上，他随手抽出一条贺劭的裤子穿上，披了件不知道是谁的外套。两个人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淡香，很好闻，但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项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条缝隙，看着窗外。
城市和周边的村庄都已经沉寂下来，那条横穿过城市往外延伸的长长的路上，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
……
姜从砚对于少年解和禾的表演不太满意，在这一块进度上出了点问题。
借住的生活很难，在解前进案件中，本村里的受害者太多，因而仇视解和禾的人也非常多。霸凌，丢几本书，扔掉书包都算是轻的。老师管了，但是管了也没用。
解和禾的书基本都是破破烂烂的，作业也很难完整地交上去，本子上全都是各种奇怪的印记，写了作业的位置被撕碎了，只留下最上面一点有过字体的痕迹。
“解和禾，你的作业呢？”
解和禾说不知道，没有了。
老师指着昨天在作业里布置过的题目问：“这道题的答案？”
解和禾垂下眼说：“不知道。”
老师指了下门外：“你先出去吧。”
教室里发出哄堂大笑。
解和禾站在门口，被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拖了一段距离，推进了厕所。
厕所里面味道很难闻，男生绑住他的手腕，将他拴在窗户上的铁杆上，拿着一个水杯，接了冷水往解和禾头上倒。
十四五岁的男生已经对某一方面有了了解，这里面很多人都看过片子，说出的话也都多少夹带着那一方面的内容。
“变态的儿子也是变态，变态的JJ应该被阉掉，变态儿子的JJ也应该被阉掉。”
十四岁到十六岁的时间里，正常应该是迅速发育成熟的一个阶段，解和禾始终处于一种性压抑的环境。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在或有意或无意地向他灌输同一种观念：“你不配有性。你不该使用那玩意儿。你该死。”
……
少年解和禾的演员也很小，姜从砚不只要考虑这部片子怎么拍，还要考虑怎么把对演员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尤其演员未成年，谈论性本身就是一件比较敏感的事。他们这些人聊剧本，都是带着小演员聊一次，成年人又凑在一起聊一次。
拍摄陷入困境，两天的拍摄拖了很长时间都没解决。姜从砚有些头疼，翻看前面的成果，始终不满意。
“聊点别的吧。”姜从砚说，“解和禾的一生从八岁开始，都伴随着不健康的性和犯罪。他成年后参加□□，组织卖y……这与他童年时的经历有关。可以理解为从一开始，他因为被压抑着无法释放，所以成年后变本加厉。”
濮曼点头。
姜从砚问：“这种压抑，会导致一些人有不健康的成瘾，但以解和禾的性格，是不是更有可能导致ED？”
ED。姜从砚没有用直白的语言表述，有几个人低头用手机查了一下。
贺劭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他在听到姜从砚说这个词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划过了什么念头。
编剧束帆在本子上记着东西，记了一会儿后也开口说了几句话。
……
少年解和禾的拍摄进度中断，姜从砚决定先拍成年解和禾。
